?书案之上放着的是《论语》,《礼记》、《道德经》三本书。李恪打开《论语》自己先看了一会,这本书是自己前世所熟悉的,尤其是大学的课堂之上,有专门的教授“论语》和《老子》,渐渐在入境之中,房间之中一片寂静。
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一个老者进来,看着三人是学习的的样子,小声地咳嗽了几声,三人醒过神来,都恭敬地坐好,抬起头来,等待着先生的训话。
这个人是谁,李恪在心中猜想着,外貌儒雅,又带着一丝刚烈之气,举手投足之间,让人有春风拂面一般的舒适和清爽,三捋长髯,增添了洒脱飘逸之气。
“老夫虞世南,几位皇子是知道的,皇上让老夫给几位皇子授课,老夫是弘文馆的学士,有这样的职责,只是几位皇子。体会老夫的责任艰巨,陛下用心良苦,切要用心学习,体会先贤之言。”向着三位皇子拱手,却无施礼之姿态。
虞世南!李恪心中惊讶了一会,虞世南在书法和文学上的成就是可想而知的,而且是江南势力在大唐的代表,自己还没有动,李承乾已经站起身来,道:“先生言重了,先生是我们的老师,我们当执弟子礼,请先生从严才是。”
看到李承乾站立了起来,李恪才站立起来,李承乾的风头是不能抢的,道:“早闻先生的德行,文学书法,是天下瞩目,得先生为师,是我的荣幸,愿先生视我等为弟子,父母之外,唯先生之命,为弟子之所遵。”
李恪的言语在恭敬之外,又多了一点的称赞虞世南的话语,虞世南多看了几眼,对于自己在大唐之中的声望,虞世南是满意的,但是很多比自己年轻的人,爬到了自己的前面,也是虞世南所不能满意的,道:“几位皇子过谦了。”
李泰也站立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着,向着虞世南一躬到底,道:“先生在士林之中的声望,泰仰慕已久,有劳先生了!”虞世南微笑着点点头,道:“既然是如此,。我们就开始授课。”
虞世南没有翻书,看看三人,在儒雅之外多了一丝泠然,道:“我给三位教授,自然是不同于其他的启蒙先生,既然是这本《论语》,大家已经是熟读,大家对于其中的治国之道是如何看的呢?”
虞世南说完看着三位皇子,以他弘文馆学士的身份来亲自教导,既是皇帝陛下对于他的信任,也是对于虞世南的荣耀,无论哪一个成为未来的皇帝,自己都是帝师的身份,前几日,自己已经是给三位皇子布置了学习论语的任务,让他们自行研读,也不知道他们都学习的如何了。只是那个李恪今日对于自己是恭敬了许多,让自己十分的满意。
三个人都安静了一下,李恪用余光看着李承乾也露出了思索的样子,几个人开始凝神思索起来。时间在一刻钟之后,终于听到了虞世南的声音,“几位殿下不必在意我比你们年长一些,就不敢说话了,何不各言其志?”
这个,老头懂得几分幽默,李恪这样想着,露出了微笑,他和李泰把目光投向了李承乾,他是太子,是未来的大唐帝国的继承人,他们两人自然不能抢了李承乾的风头的。
李承乾沉默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站起身来,道:“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服;举枉错诸直,****不服。“若是能举荐贤才,让他们能够在合适的位置之上,帮助郡主处理政事,则百姓心服,国君也就可以不必事事费心,可以垂拱而治了。”
虞世南点点头,历来是举荐贤才能够让国家免于朝政不被小人把握,看来李承乾作为太子,在《论语》之上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道:“太子所言极是,若是能够举荐贤良,那么可以说是如同当年的武王一样,以能者为师,则天下之人,皆是归心之人。”
李恪在一旁道:“太子之言和曹孟德的‘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有异曲同工之妙之妙!”
李承乾看看李恪,,心中暗道,这个三个自从是落水以来,对于自己是恭顺了许多,不像以前那般,就是和自己默然无语的样子。
李泰冷冷的看着李恪,转过头去,也站起身来,道:“老师,老子曰‘治大国若烹小鲜“是和老子的道理是有相通之处的,而今天下初定,而民众疲惫,正是修生养息之时,当如同煎鱼一样,给百姓时间来恢复经济。”
李恪在一旁不语,这个李泰能够从经济方面入手,已经是不错了,正是开国之时,正是一个王朝的锐气十足,鹰隼张翼之时,此时不开疆辟土,难道让后代子孙在锐气尽失之时,被异族之人所奴役吗?
眉目之间浮现出了一丝刚毅之色,被虞世南看在眼中,向着李恪道:“吴王殿下似乎有不同之解,不妨是说一下,也让我们有所收益才是。”
让虞世南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李恪站立了起来,来到了虞世南的面前,深施一礼,面带恭敬之色,然后站立在那里,目光锐利,昂然道:“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声音锐利,身材依旧是十分矮小的,但是在一边的李泰眼色已经阴沉了下来,李承乾看着李恪也是心中一沉。
“三哥,按照你的说法,足食与足兵又如何能够一起实行,孔子不也是说了,若不得以,可去兵,而今天下疲惫,正是与天下修生养息之时,铸兵为犁,不是仁义之道吗?”
虞世南看着李恪,李泰的学位是三人之中最有成就的,李恪冷冷的道:“父亲在晋阳起兵,扫除群雄,一匡天下,万民到于今,亦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卧榻之侧,尚有他人持刀在旁,岂有酣睡之时?”
没有在说话,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所能表现出来的强势,让李承乾和李泰在内心之中都开始对于萌生了一丝妒忌,
“魏王所言,也是老夫所想,既然是足兵与足食不可兼得,你又当如如何解决。”虞世南用手捋着胡子,也看着李恪,李恪心中有一股被三面围攻的感觉,老夫子,我刚十四岁啊,你拿我当朝中的谋士啊。
自己摇摇头,道:“先生,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朝堂之上,养士甚多,既然不能为朝廷分忧,不如回家算了。”
说着自己面对着虞世南露出了一丝微笑,自己已经给了虞世南一个答案,就要看虞世南的智力而来。
“三哥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办法的,父亲要不然也不会在去年对于突厥给予金帛求和了。”李泰在一旁冷冷的道,对于李恪的突然之间的表现,自己有必要打击一下,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呢。
李恪没有在说话,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沉默在那里,虞世南没有说话,回味着李恪的话,经历了几十年的官宦生活,醒悟了过来,看着李恪的目光。深沉了许多。目光闪烁之中,隐然见了一丝微笑。
“三位皇子所言,都有一定的道理,所谓君子之争,如有争乎,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君子务本,而今大唐正是开国之初,三位皇子日后都是我大唐的柱石,自当是兄弟合心,一时之意见不合,不过是浮云而已。”
李承乾点点头,他是太子,做什么事情,自然是要以身作则,回过头来,笑道:“三弟是几年不见,自当是刮目相看。”
李恪心中暗自惊讶,李承乾若真的是如此的开明,日后为什么要造反呢,不惜和李世民走一样的道路,自己也应声道:“太子放心,三郎只是一个鲁莽之人。口中憋不住话语,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虞世南将头转了过去,小兔崽子,你是鲁莽之人,你都快赶上小狐狸了,你是欺负你的哥哥殿下无知呢,还是欺负他仁厚呢。
李恪窥见了虞世南的目光只觉得虞世南看着他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的讽刺之意,自己马上就意识到,这些人是什么人,都是成精的老狐狸了,在他们的面前,最好是把自己的尾巴藏好才是。
这一日上午学完之后,虞世南就回到太极殿之中又去和李世民商谈去了。自己在政事之上还是李世民的顾问,李世民与一些事情,也是要垂询自己。
李世民一脸难看的样子,看着虞世南的到来,虞世南要下跪行礼,李世民道:“爱卿身为帝师,为朕分忧,请起,不必多礼了。”
虞世南向着一旁的萧瑀拱手行礼,萧瑀点点头,不在多言,“陛下,不知是何事,召唤臣来。”虞世南问道,自己挂着一个大学士的头衔,就是供皇帝咨询的,总不能皇帝自己来求你吧。
李世民看了一眼虞世南,有看了一眼萧瑀,萧瑀是面对着李世民的目光,坦然对视着,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缓缓的道:“适才在朝廷之上,戴胄居然公开讥讽朕,说是朕穷奢极欲,我只是要修一下宫殿,被他说成了隋炀帝,真是气死我了!”
一边说着,胸口起伏,在一旁的萧瑀视而不见,丝毫没有要劝阻的意思,虞世南看着李世民的样子点点头,道:“陛下,虽然戴胄虽然是说的难听一些了,但是为什么与要这样说呢?”原因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必须好李世民自己来说,萧瑀和虞世南对视了一眼,又悄无声色的将目光移开。
“哼,还有什么借口,说是民部连续几年以来已经是无钱可以支取,若是朕若是在支取的话,恐怕是要增添民众负担,就是我的罪过了、”李世民在心里是知道戴胄说的是对的,但是在朝廷之上被顶撞的滋味是在是让自己难受。
萧瑀站立起来,道:“陛下,戴胄是为陛下着想,若是怪罪戴胄的话,那么请将臣也一并革职了吧,反正臣也是一把老骨头了,正好乞骸骨。!”
李世民看着萧瑀,摆摆手,道:“我知道戴胄说的是对的,送了突厥那么的东西,今年又是大旱之年,戴胄当这个家也难!朕有戴胄这样的臣子,朕心甚安!”诸位书友,如果你满意的,或者不满意的话,请推荐,请收藏,看着推荐和收藏,真的是很着急。真的着急啊,请大家支持沧浪啊!再次恳求吗,中午利用吃完饭和下午上班的时间,修改昨天晚上的稿子,大家就鼓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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