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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水生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张顺阳虽然知道张岩,可那是张岩很小很小的小时候了。
张顺阳也说了,张岩小时候跟着他父母,好几次差点死了。
所以,陈水生根据张岩的表现,认定这个张岩有问题。
陈水生刚刚用过两个心理测试,结果张岩的反应非常明显,眼珠子乱转,心里有鬼,低下头去,害怕被看到内心的真相,结结巴巴,显然就是在说假话。
“呼!”
张岩也一下子站了起来,嗓门很大的叫道:“没有,我没有说谎,我不是人渣败类,你瞎说!”
陈水生一转头,继续盯着张岩的眼睛,“还敢说没有?我可是专修心理学的,你的肢体语言已经把你给出卖了,你就是因为恨他,所以你才会伺机报复,你的心里巴不得他早死,你根本就不关心他,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你总是摆出一副呆傻的样子,那是因为你自己也不敢相信你自己居然会作出这种事情对不对?”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害他,没有!”
张岩大声的反驳。
陈水生摇了摇头,“你虽然很大声,但你的底气不足,证明你心虚了。我一直在留意你,你身体很弱,面黄肌瘦,应该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因为这个病根,你恨你父亲,他没有能够给你幸福,还毁了你的人生,所以现在你要报复,你要提供假情报害死他!”
一听这话,张顺阳心中猛然一动,连忙走了过来:“张岩,你小时候下身被石头划伤,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要报复你父亲的?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说出真相,叔叔给你钱去治病。”
“……”
张岩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叔叔,真的没有,没有啊!”
“你还在说谎!”
机会来了,是用激将法的时候了,陈水生指着张岩的鼻子喝道:“你的目地就是为了钱,你这个畜生,你父母那么疼爱你,甚至去盗墓挣钱给你看病,你居然这样回报他,你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不!”
张岩忽然非常大声的嘶吼道:“他不爱我!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他盗墓也不是为了给我治病,而是为了偿还他的赌债!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根本就是个自私鬼,我没有他这个父亲,没有!”
张岩已然歇斯底里了。
歇斯底里之下,张岩也吐露出了实情。
陈水生的激将法成功了。
“好了!”
陈水生松了口气,对张顺阳道:“叔叔,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的师弟人品还真是不怎么样,居然连亲生骨肉都这么恨他,换了是我,我也不会原谅他的。”
陈水生非常聪明,激将法刚刚用完,又迅速开始安抚张岩,站在张岩这边说话,给张岩一种同一条战线的错觉,快速取得了张岩的信任。
张顺阳也很聪明,立刻猜到了陈水生的意图,跟着叹了口气道:“人无完人,我没想到,他烂赌如命的这个毛病还没有改,真是害人害己,连累了孩子啊!”张顺阳来到张岩身边,搂住张岩的肩膀道:“孩子,以后我做你干爹,我照顾你,你的病我来给你治,你就听我一句,放下仇恨,重新做人吧。”
陈水生连忙点头,又对大家说道:“刚刚的事情谁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发生过,如果谁敢瞎说乱传,我就让人拔了他一嘴的臭牙。”
“放心吧,张岩的事情,我们大家都能体谅,是绝对不会乱说的。”林雪也走了过来。
“张岩,是人就会犯错,你爸爸犯错,你可不能学他,爸爸就是爸爸,咱们做人子女的,是不可以这样的。”
“对啊张岩,你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们大家都支持你,都愿意给你机会重新开始,你也要给你父亲一个机会,你说对不对?”
“张岩,告诉我们,你父亲他们的真实地点吧!”
“……”
林雪的姐妹们,纷纷开口。
陈水生还表态,只要张岩说出实情,德善集团的大门就永远都会为他敞开。
张顺阳又是一顿好劝,终于把张岩给说通了。
张岩说出了三个字,“诺门罕”。
“诺门罕!”
林雪一怔,“难道是诺门罕战役的那个诺门罕?”
张岩点了点头,“他们在诺门罕以东三十里的一个地方,我之前说的巨石,其实是一棵棵大树。”
“原来是这样,快查……”
林雪连忙让姐妹们开始查找地址。
陈水生没有听说过诺门罕战役,就小有兴趣的问林雪,“林姐,什么是诺门罕战役?”
“哦,那是二战初期的事情了。当年,日本还没有开始全面侵华战争的时候,日本人最主要的攻击对象就是俄罗斯,他们看不起中国,在东亚这块版图上,他们的对手只有俄罗斯。”林雪坐回座椅,不急不慢的给陈水生讲叙了起来,“但是,诺门罕战役打完之后,战役结果还是以日本关东军的惨败而告终。这场战役打的日本胆颤心惊,从此不敢与俄罗斯为敌,他们转而大举进犯中国。”
“这场战役双方投入战场兵员有二十几万人,大炮、飞机、坦克、装甲车,很多很多,据说小日本死了五六万人,尸体到处都是,我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后来蒙古人去战场上见了很多很多的物质,发了一大笔横财。如果他们是去诺门罕那里盗墓,并且被陷进去出不来的话,我怀疑他们是被困在了当年日俄两军的地下基地里面了。”
林雪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事情就现实多了,不过诺门罕并不在二连,我们要改变方向,往呼伦贝尔市飞,那里是中蒙边境,在我们中国这一边,所以反而省了不少麻烦。”
确实,本来大家是想去外蒙古的,那边毕竟是国外,手续什么的很麻烦。
现在,地点换成了国内,事情也就便当的多了。
大家各忙各的,重新准备行程。
……
当天下午,黄昏时分。
陈水生一行下了飞机,呼伦贝尔市正下着蒙蒙细雨,天色昏暗,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山地。不过,这里没有那些高耸的大山,有的只是平整的山地,和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的粮田。
天太晚了,已经来不及赶路了。
而且这里人生地不熟,需要租用车辆什么的,都需要时间。
于是,大家就是市区一家兴盛旅店住了下来。
陈水生原本还以为这里很偏僻,结果发现这里也是一个大城市,不缺高楼大厦,路上车上马龙,丝毫不比中海市逊色。
陈水生在自己的房间,洗了把澡,换了身衣服,正准备去和大家吃饭,林雪碰巧来到了房门前。
“水生,我们联系了钟伯,钟伯又联系了一位他的故交,这个人叫华阳春,六十一岁,是这呼伦贝尔市的一个大富豪,他是做药材生意发家的,他现在转行做起了连锁超市的生意,他有私人飞机,可以借给我们使用,而且他已经在过来接我们的路上了,马上就接我们去他的私人别墅,享用丰盛的晚宴。”
林雪办事效率极高,已经搞定了一切。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没必要客气,赶紧让大家收拾一下,出发吧。”
陈水生也不客气,有钱人之间办事,没必要那么斤斤计较。
果然,十多分钟时间,五辆加长的林肯车来到了旅馆的前面。
华阳春,个头不高,是一个看起来极为和善的小老头,普普通通的休闲装,走在大街上,不认识的人,绝对不会把他当作大富豪。不过,这个华阳春的面相却是让陈水生眼前一亮,花白的头发非常整齐,尤其是他那又黑又亮十几根长长的寿眉,最让陈水生印象深刻。
寒暄几句,陈水生和林雪,还有张顺阳,三人上了华阳春的车。
车上,华阳春拉着陈水生的手,再一次赞叹道:“水生啊!虽然我们是初次见面,但你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而且老钟对你的评价相当高,我非常非常的欣赏你,年纪轻轻,就能把德善集团给稳住,还搞得有声有色,不容易,这可真是不容易啊!”
“华叔叔,您真的过奖了,我也没什么本事了,都是钟伯他们在全心全意帮我,我只是挂个头衔而已。这次过来,可真是麻烦您了。”
陈水生也客气的说了两句。
华阳春却呵呵一笑道:“太谦虚了,我知道老钟的为人,他不会阿谀奉承,乱拍马屁的。呵呵,对了,你们这次过来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一些,不过……不过我很纳闷呢,咱们这附近好像没什么军事基地吧?我都在这住了好几十年了。”
华阳春的脸上,一脸的弥漫。
陈水生耸了耸肩膀,微笑道:“华叔叔,不瞒您说,我们也是不怎么清楚呢,只是得到这么一个情报,现在过来,确定大概方位,然后到处去找,希望运气好,能够很快的找到他们,他们已经被困好些天了。”
陈水生看了看叔叔张顺阳。
张顺阳抬起一只手翻了下,“差不多已经十天了。”
“十天!”
华阳春一怔,“那可得抓紧了,这样吧,我现在就联系人,找些可靠的人手过来,然后连夜过去帮你们找。呵呵,如果真的找到军事基地什么的,那我可要开开眼,听说了一辈子的诺门罕战役,真正的军事基地却从未见过呢。”
华阳春笑的非常阳光,灿烂,随性。
他不差钱,根本不在乎什么基地里面的宝藏,他只是想长长见识,顺便借这个机会和陈水生套套近乎,借着德善集团的强大运输能力,如果能把生意做到国外去那可比得到宝藏还要来得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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