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烟暖带着一脸笑容站起身来,显得谦和而有礼,薛久霖等人也是颔首示意,充满了上流社会的韵味。
天仓绯对于这些上流社会的繁文缛节或是虚情假意本就没什么兴趣,何况现在她的心思在担心小泽与蓝蓝梦上,更加无暇理会这些,于是冷眼看着烟暖穿过自己身前,再从门口离开。
薛久霖似乎被烟暖和帝舜之前的话语牵出了兴致,之前的烦躁与郁闷一扫而空,此时的他看起来很是开朗,这是不是叫做金钱的魔力能,只听他兴奋地堆帝舜讲:“小老弟,你是懂剑的人,一会儿饭后我带你去看看我的私藏,绝对不失礼,可能与那草稚也有的一拼呢?”
这一说,立即引起了帝舜的兴趣,他本来就是精于剑、嗜于剑的人,想必薛久霖的藏剑,一定也不会差,于是问道:“薛老的藏剑想必定是名剑,晚生虽不才,但是对于名剑还是略知一二,请问是那一柄,可否提前告知。”
“月光!小老弟可曾听过?”薛久霖带着一种隐隐地炫耀感说着,却让帝舜以及一旁的天仓绯当即定格,帝舜甚至不敢置信的追问道:“你是说……失踪许久的名剑——月光?”
帝舜的表情大失常态,之前的稳重此时也按耐不住,这是当然,在这个“月光”满布,已经多到真伪莫辨的地方,又一次出现了新的“月光”,任谁都不能淡定。
不过这在薛久霖眼中看来,只觉得帝舜定是被这柄失踪已久的绝世好剑所震慑到了,当即油然生出一股傲然感,却也并没有细想,还暗自嘲笑着帝舜果然没有见过大场面,毕竟还是年轻,对于自己能否在合作中主导掌控他又多了一份信心。
此时的另一边。
烟暖心里正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看来薛久霖已然上钩了,接下来的行动就是如何实施谋杀了,想到这里,心里居然隐隐有一种期待,不知血液在躁动什么,总之居然觉得有一丝兴奋。
还没到厕所,就远远看见一个女子背对着自己,那女子穿着一身白衣,看身材似乎有点像白翎,她在这里做什么?
“白小姐?怎么没有来吃饭?”烟暖走近喊了一声,但是白翎并没有回应,烟暖心里泛起一种反感,对于最终也要将她杀死又多了一分心狠,不过此时面上不露声色,而且也的确有点急,索性懒得管她,径直进了厕所。
接着没多久,一阵水声,烟暖走到青花瓷样式的洗手盆旁边,先清洗了一下手,然后对着镜子整理起自己的仪容,随即又补起妆来,最近几天睡得不是太好,脸色都不太好看,纵然身上的珠宝首饰光彩夺目,化妆技术也很好的遮盖了一部分瑕疵,但是仍旧显得没有精神。
就在烟暖对着自己的脸各种心疼的时候,镜子里忽然多了一个白色的背影,就是刚才门口的白翎,烟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直觉,也或者是经历了这么多次血示任务的经验在警示,她已经隐隐感觉到危机在靠近了,于是她并没有回头,也没敢继续看着镜子,而是低下头小心地问了一句:“白小姐吗?”但仍旧没有任何回答。
烟暖的神经线迅速拉紧,她已经可以确定自己陷入了险境,一些未知的危险正在降临,此时已经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在没有想到生路之前,逃跑是唯一求生的方法!
说时迟那时快,烟暖转身就想逃,可是她纵然已经反应极为迅速了,但终究慢了一步,镜子中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臂就在她准备逃走的那一瞬间扼住了她的脖子,并且力道很大!
烟暖被掐的抬起头来,正对上镜子中的脸,早已经不是刚才自己的面孔了,而是一张绝美但冰冷的陌生脸孔,美丽的眼瞳中不断渗出血水,就犹如那是她的眼泪一般。
烟暖惊恐极了,双手用力的挣扎拉扯,但是那镜子里伸出的手力道很大,她根本难以挣脱,这一刻,她真切地感觉到死亡在想她一步步靠近,即使这并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了,以前的血示中遇到过这样的危机已经很多次了,但这次再感觉到这种糟糕的感受时,仍旧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非常让人绝望与无助。
但是烟暖毕竟还是存活过了许多次任务,并不会如新人一样无助地赴死,她用脑子里仅剩的氧气供给着思考,立即用乱抓的手将自己菱形的钻石项链扯了下来,用上面最大的一块白金菱形,用最锋利的钻石尖往那只掐着她脖子的手划去,只求能在被掐死之前划断这只手。
钻石划过那只手,明显裂开了口子,从镜子里能清楚看到,但是却没有血流出来,仿佛这具身体的血液早已干涸,可是烟暖已经顾不得了,死亡在逼近,她只能歇斯底里地划着,但这个仅存的希望在她划了两三下之后彻底绝望了——背后忽然伸出了另一双手,夺下了她手中的项链!然后讲钻石锋利的尖对准了烟暖的脸。
那一刻烟暖几乎要疯掉了,她又一次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那陌生而阴冷的脸到了她身后,她浑身仿似着魔一样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这样她亲眼看着身后的女人用她的项链划上她的额头。
入肉那一下很疼,但是烟暖已经顾不得了,没有心里疼!
她看着那只手一点点下移,项链划出的血口子就从额头沿着鼻梁一直划裂她的嘴唇,疼不欲生,这一刻,疼痛与死亡已经变得不那么可怕了,更可怕的折磨是,一个女人,一个爱美的女人,亲眼看着自己那清秀美丽的容颜此时被一条血疤痕划成两半,丑陋不堪!
她想闭上眼,可是眼皮仿佛不停使唤,她身体唯一还能动的,只有那止不住的泪水,她的心已经彻底被击溃了,即便是她能逃生,带着这样一张破掉的脸,她也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终于,她不用再看着自己破烂的脸了,因为项链从她的眼角横着花了过来,然后眼睛里全是一片血红,然后她听到了眼球被戳爆的声音,彻底堕入血腥地狱!
此时的餐厅里。
“怎么烟暖去了这么久?”帝舜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开始禁不住地担心起来,烟暖的作风是雷厉风行,这么久,不像她的作风,再说厕所离的也不是很远。
终于,帝舜有点耐不住了,开始对薛久霖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失礼了,我去找一下她。”
薛久霖随即放下手中的餐具,笑道:“没关系,我反正也吃完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毕竟这几天公馆里不太平啊。”似乎他也隐隐开始担忧起来。
一旁的天仓绯与蒲永昌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于是也结束了晚餐,四人一起去看看。
还没有走到厕所,就远远闻到一股血腥味,四人心里已经觉得大大不妙了,赶到厕所,却发现地上有一摊血迹,但里面却空无一人!
虽然只是一滩血迹,但是在这风声鹤唳的节骨眼上,足以让人引起一阵巨大的恐慌,薛久霖立即下达了分头寻找的只是,自己与蒲永昌去找涂管家,发动所有的侍者整个公馆搜索,而帝舜与天仓绯在附近找找有没有。
帝舜已经彻底感觉到不对劲了,凭他对危机的嗅觉,他已经几乎可以肯定烟暖一定出事了,可是当下即便是有一线希望也要找,天仓绯的心也是乱成一团,她其实心里真的很怕,怕其实现在可能只剩下自己和帝舜两个人还活着了,于是,紧跟着帝舜,拼命搜索着。
“在那!”天仓绯忽然扶着栏杆,指着下面,帝舜顺着方向从栏杆外往下望,就在天井的底部,果然有一个人影,像极了烟暖。
原本以为会隐藏地多么深,例如莫小札一样,在钢琴里那样晦暗的地方,可是这一次,却直接放置在天井,这里无论是站在几楼,都可以从栏杆望下去发现烟暖。
而等帝舜两人冲下楼梯走近的时候,这才看清楚,烟暖的面色正在褪色,看起来正在逐渐冰冷僵硬,无可争议,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只是尸体的形状让帝舜他们惊诧:
烟暖跪在地上,双手在胸前,仿佛在祈祷什么,样子看上去非常诡异!
“这是……祈祷?”帝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没想到烟暖怎么会死的这么奇怪。
“不,这是忏悔!”天仓绯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冷到自己都难以接受,她指着烟暖被毁掉的脸:“明显有人在她脸上划了一个十字架的形状,这代表着,他认为烟暖有罪,而这个姿势,就是在忏悔!”
“罪?难道是指……”帝舜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可就在他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忽然“嘭!”的一声,一个不明的物体从楼上迅速坠落,重重砸在地上,明显是被人从楼上丢下,才落到着天井中的!
“啊!”天仓绯忽然尖叫起来,是不可思议地尖叫,刚才看到烟暖的尸体时她都是那样淡定,但是此时完全像是换了个人。
不过当帝舜看清地上的物体时,也用手捂住了嘴:此时地上滩落着已经摔裂的蓝蓝梦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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