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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茹走出会议室看到宁小波在走廊尽头正跟一对病患母女说话，好奇的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啦？”
宁小波有些无奈的道：“她没钱，医院不给她动手术”。
曾茹注意到少妇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虚弱的连动都动不了，看起来快不行了，曾茹秀美轻颦，怒道：“怎么能够这样，把病人就扔在这里不管不问，难道医院就是给有钱人开的吗？”
小女孩很机灵，她挣开母亲的怀抱来到曾茹身旁拉住她的手道：“姐姐，你救救我妈妈，救救我妈妈”。
曾茹心中最柔软的部位被小女孩触动，眼圈不由红了起来，蹲下身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妈妈有事，一定”。
曾茹拉起小姑娘道：“我带你们去找医生，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医院没人给你妈妈动手术”。
“嗯”小女孩用力点了下头。
林逸夫医院心脏外科主治以及主治以上能主刀的大夫二十多近三十人，曾茹来到护士台前，追问一个护士：“为什么不给茵茵的母亲动手术”。
护士正闲的刷指甲，闻声，白了曾茹一眼，没好气的道：“手术费要二十几万，你替她出了，就会有医生给她做”。
“你……”
无论是公立医院还是私立医院，医生做手术都是收钱的。
曾茹拉着小姑娘的手去到医生办公室，她还就不信了，找不到一个医德高尚的医生为茵茵母亲免费做手术。
“林医生……”
“陈大夫……”
“萧主任……”
曾茹一个个问了过来，一个个求过来，有些医生婉言拒绝，有些医生更是对她不理不睬，有些更是喝斥了她一顿说她不懂事，更有些医生突然从口袋里拿出电话很忙的样子：“喂，啊，是啊，有什么事吗？”可尼玛手机明明没开，跟鬼通话呢。
曾茹最后敲开杨树杨主任的办公室大门，杨树房间内正有客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两鬓斑白，架着一副老花眼镜，两人正在热切的聊着，杨树看到敲门的是曾茹问道：“同学，有什么事吗？”
曾茹把茵茵拉到身前道：“这个小女孩的妈妈病了，很严重，但因为没钱，没人愿意给她妈妈做手术，杨......”。
杨树道：“没钱做什么手术”。
曾茹来不及开口劝说，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曾茹看着紧闭的房门，整个人如置冰窖，茵茵抬头望向曾茹道：“姐姐，我们回去吧，我想去陪陪妈妈”。
曾茹摸摸她的脑袋，只感觉鼻头很酸，几滴泪珠忍不住的滚落下来，小女孩应该是知道她妈妈快不行了，为什么就没人来帮帮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呢，为什么这么狠心，医德都去哪儿了。曾茹掏出手机打给了她爸爸，曾静官曾市长，曾茹很低调，她的同学甚至没有一人知道她的父亲是燕京市副市长。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但却不是曾静官。
“我是曾茹，能让我爸爸接电话吗？”
“哦，原来是曾小姐，我是秘书小李，曾小姐很抱歉，曾市长正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转达，如果不方便的话，等曾市长开完会，我让他给你打回去”。
曾茹默默的挂掉了电话，茵茵妈妈的情况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曾静官开完会。
两人回到走廊的尽头，茵茵爬进少妇的怀中，一声不吭，本该充满欢乐的眼中透着茫然，还有恐惧。
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失去妈妈，那她……
宁小波问道：“怎么样？”
曾茹摇了摇头，但她看到宁小波时，眼眸一亮，这个山里来的赤脚医生的孙子：“宁小波，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宁小波弱弱的道：“你不是想让我给她妈妈动手术吧”。
曾茹一脸期盼的道：“你可以的对吗？”
宁小波苦涩一笑，道：“你也看到了，做一台手术要有助手”。
曾茹咬咬牙道：“我给你当助手”。
宁小波道：“你……”。
曾茹用力的点了下头，虽然只看了一台手术，但只是助手的话，她觉的自己还是可以的。
茵茵的妈妈可不是死人，没有麻醉师给她麻醉，难道直接给她开刀，哪不疼死了吗，宁小波道：“但是我们没有麻醉师”。
麻醉师！
对啊，没有麻醉师。
曾茹俏脸跨了下来，写满了失落，不甘心的道：“难道就这样看着茵茵成为孤儿，难道就这样看着茵茵妈妈活活病死吗？”
茵茵妈妈眼看不行了，但赵三这个鬼差却没有，宁小波想打给赵三问问，茵茵的妈妈会不会死，拿出了手机刚切换到冥界屏幕，嗤，一声震动，屏幕上浮现出宁小波的个人资历。
宁小波的照片旁写着，宁小波，男，18岁，职业白无常，功德值1。他感到奇怪，自己怎么会有功德值了，他记得赵三说过，功德值到100可以升职判官，这1点功德值哪里来的，他好奇的点了进去。
屏幕显示：宁小波于后秦2014年11月9日星期一上午10点挽救人类生命获得功德值1。
2014年11月9日星期一上午10点那不就是昨天的抢劫案。
宁小波明白过来，如果当时他不出手的话，一定会死更多人，他等于是变向的救了人，也就是说救人可以增加功德值。
宁小波心道：如果，救了茵茵的妈妈是不是也能获得功德值。
可随即，他的脸也跨了下来，没有麻醉师，一切都是空谈，如果一些普通的外伤没有麻醉意志坚定的病人还能忍受过去的话，但这可是开胸手术啊，要把胸部打开的。
宁小波道：“我们得找个麻醉师”，说着，宁小波从白大褂的口袋掏出口罩戴了起来，他道：“先送茵茵妈妈去手术室”。
宁小波不忘叮嘱道：“带上口罩”。
曾茹明白他的意思，他们现在都是学习，现在做的事可是相当严重的违纪行为，一旦被发现，职业医生生涯还没开始估计就要结束了。
林逸夫医院胸外科手术一天要进行好几台，多的时候甚至要进行十多台，宁小波是想浑水摸鱼。
来到手术室门口。
宁小波指着远端廊道：“茵茵看到那边了吗？那里是手术室的出口，你就在那里等”。
茵茵用力的点了一下小脑袋瓜子：“嗯”，说着往手术室出口跑去。
手术室的门打了开来，宁小波跟曾茹把茵茵妈妈推了进去，他们两人都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根本认不出来他们是谁。
手术室的护士问道：“几号手术室”。
一般医生要做手术都要提早预定手术室跟麻醉师。
宁小波一眼扫过去，控制台上只有五号跟七号手术室是绿色的，想必还空着，他答道：“五号”。
护士疑狐的看了他一眼，因为，宁小波的声音太年轻了，还很陌生，又看了看曾茹，问道：“5号，5号是林主任的台，你们是林主任助手吗？林主任呢？”
她从小就是乖乖女，何曾干过这么出格的事，一颗心嘣嘣的狂跳，完了，吓得她差点晕过去。
耳边响起宁小波从容不迫的声音：“林主任还在吃饭，一会就来”。
护士哦了一声：“那你们进去吧”。
宁小波跟曾茹如蒙大赦，加快速度往5号手术室推去，他们刚进5号手术室，就进来一位四十左右的麻醉师，问道：“林主任还没来吗？”
宁小波道：“马上就来了”
麻醉师见到宁小波跟曾茹傻楞在原地，道：“你们还傻楞着干嘛？赶紧去洗手换衣服啊”。
幸亏宁小波跟曾茹都是医学院的学生，还是有无菌意识的，知道在做手术之前，一定要把手彻底洗干净，然后穿上手术服。
洗手台前，还有几个医生正在洗手，看他们拿着板刷在刷手指甲，宁小波也有样学样。
可曾茹紧张的连水龙头连开两次都没打开，宁小波碾向另外一个方向般她开了水龙头，注视着她慌乱的双眼道：“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一切都交给我”。
宁小波的眼神很镇定，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感觉这个世界上没有事能难到他，也没有事是他做不到的，曾茹狂跳不止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点了点头。
重新回到5号手术室，那位麻醉师已经打完麻醉走了，而茵茵的妈妈也已经昏睡过去。
曾茹大喜道：“他给茵茵妈妈麻醉了”
宁小波点了点头道：“他肯定是把茵茵妈妈当作原先5号手术室的病人了”。
虽然不知道原先5号手术室的病人要做什么手术，但麻醉是一样的。
宁小波让曾茹打开照明灯，自己随手拿起了柳叶刀。
曾茹声音都有些哆嗦：“你可以的对吗？”
宁小波一直以来都是给死人做手术，他不知道活人跟死人有多大区别，他道：“去把手术室的温度调低一点，越低越好，最好零下”。
死人的尸体是完全僵硬的，而活人要有弹性的多，他让曾茹把温度调低，就是要冻僵患者，让她身体机能更接近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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