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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家赶到树林时,前面先到的刘三从树上跳下,跑到刘奇身边汇报:“我跟柱子赶过来时,那些胡人已经走了,不过马粪还没干,应该没走多久,想来柱子已经吊上他们了,”
“往哪走的?”
“刘家堡方向,”刘三担心的回答。
“追”。
刘奇没有废话,马上带人调转方向,顺着胡人走过的痕迹,一路疾驰的往刘家堡赶去,由于胡人只有一半的人有马,马督队为了照顾徒步的手下,所以赶起路来就慢了许多,少年们却不一样,天天在山里林间跑习惯了,下山后在平地上跑步,不但不觉得辛苦,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虽然没赶在胡人进刘家堡前赶到,却也后脚就到了。
按照卖货郎和城里探子提供的消息,马督队的人马赶到堡外的护城河,放出了暗号.早已混进堡里准备多时的探子,把一个在堡外看消息钟的老农一顿猛刺,看着倒地挣扎的老农断气后,把藏在身上的旗子拿出来展开,对着护城河一阵的摇晃。
此时刘家堡里的人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按照自己的生活规律忙碌中,谁都没有察觉到,一场危机已经近在眼前,感觉着由远及近的马蹄踏地发出的塔塔声和振动,大家只有一脸茫然。
正在跟福伯练字写书法的刘家老爷拿着毛笔一阵疑惑?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战马奔跑的声音?常年战场厮杀的经验让他猛的把毛笔一扔,吓了福伯一跳:“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老福,快,招集家丁,守好大门,有情况,马匪进堡了”。说完急忙忙往住的房间走去,那里有当年从兵营告老还乡时,带回来的马刀。
感觉是一瞬间,又像是一世纪,胡人的铁骑终于冲撞在了街道上,来不及躲闪的人们被疾驰的战马撞飞出去,又被随后而来的马蹄践踏的面目全非,突如其来的灾难骤然降临在了人群中,并向四周蔓延。大家尖叫的嘶吼着,奔跑着,人们的嘶叫哭喊没能让嗜血兴奋的胡人停止暴行,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欲望,抽出背上的马刀,嗷嗷叫着从惊慌失措的人们面前飞过,带起一颗颗的头颅。
冲前面的马督队兴奋的大叫着,手中的鎏金宝刀左突右冲,好不威风!看到手下的人开始进屋抢劫强暴,立马怒吼连连:“都他么的给劳资快点,着什么急,今后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的,先把人赶杀到堡中间的空地上,谁再磨磨唧唧劳资砍了他的脑袋”。
兴奋过度的胡匪,被马督队的大吼大叫吓了一跳,这爷可不是好伺候的主,都不知道被他砍杀了多少不听话的自己人了,还是小心为妙。看着听令行事的手下,马督队一阵狂笑,这才是我马某人的威风,一声令下,谁敢不从?哭哭啼啼的刘家堡百姓像猪一样乱哄哄的被赶着往刘家大院方向跑,慢了被抓住就是拳打脚踢,长刀相向,更有的直接就从背后一刀劈下,让大家彻底绝望到连一点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想!
自打看到胡匪进堡,石柱子便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团团转。虽然经常跟少爷作弄乡亲父老,那也只是开玩笑的居多,其实心里对左邻右舍感情还是很深的。想到胡匪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几次三番的想冲进去,又一想少爷他们不了解情况,连多少胡匪都不清楚,这样冲进去的话,救不了堡里的大家不说,同伴们伤亡肯定不小!
纠结一会,刚忍不住要冲进去的时候,刘奇带着大家赶到了。跑了四十多里的路,一个个都像是从河里捞出来的一样,让大家喘口气,稍作休息,抹着头上的汗水问石柱子:“什么情况?”
“少爷,胡匪总共有近百个,人人带长刀,骑马的不到四十,不过骑马的都背着枪,还有堡里的内应三个人以上,除了五个骑马放哨的,他们其他人正在把人往刘家大院那边赶,就知道这些了”。
“嗯”气喘吁吁的刘奇稳了稳身体,立刻开始分工:“柱子,刘能一组,带五个人,从左边往里面走,刘三猴子一组,带五个人从右边往里走,狗蛋和剩下的人跟着我,记住,遇到胡匪了,先打骑马带枪的,走”。顾不得一路的辛苦,狗蛋几人叫上人,分路向刘家大院包去。
刘家大院,刘家老爷提刀站在自家的院墙上,看着惊慌失措,像一只只被碾死的蚂蚁一样被肆意砍杀的左邻右舍,闭口不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福伯跟几个家丁拿着铁锹,菜刀站在一旁,不断冲老爷耳边重复着:“老爷,乱世人命贱如草,就算我们几人都搭进来,我们又能救得了哪个,您可要三思啊”。
“老福啊,你带着他们几个从密道走吧,想我当年堂堂的管带官,今天的刘家老爷,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胡匪杀我乡里,屠戮百姓!今天,我就是要会会这帮子胡贼乱匪”,说罢,下了院墙,便朝门外走去。端着把菜刀的福伯,看着如蒙大赦的几个家丁,扔了棍棒铁锹就往密道跑,长叹一声道:“管带老爷,等等给你牵马的小福子啊。”径直跟了出去。
几个站在门外想要砸门的胡人,看到从里面提刀出来的刘老爷子一愣,但马上兴奋的嗷嗷直叫,举起手中的大刀向老爷子冲过来。
好个刘家老爷,不惊不怒,稳如泰山。只见他左脚往前迈出一小步,右手的长刀直奔第一个来到他面前的胡匪,这时胡匪想躲闪却来不及,只听到“噗”的一声,便见那长刀从胡匪的面部贯穿而入,手中一用力,幽幽的刀刃从后脑壳出来,带出一坨白的脑浆,抬腿把死去的胡匪一脚踢出,双手握住握住沾满鲜血和脑浆的长刀,从上而下的一砍,响起一阵硬生生撕扯衣布的“撕拉”声,就见第二个胡匪被从胸到腰间开了个膛,一堆花花绿绿的肠子撒了一地,步了第一个的后尘,紧跟其后的两个胡匪哪里想到这老头这样凶猛强悍,吓得哇哇大叫,转身想跑,跟六大老爷子后面出来的福伯一把扯住一个胡匪拿刀的手,一菜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骤然喷出的鲜血淋了福伯一脸,松开胡人脖子上的菜刀,顺手把他的长刀拿起,就看到老爷子已经把另一个吓的尿了裤子的胡匪一刀干掉。
福伯抹了把脸上的血沫:“老爷真是老当益壮,一点不减当年打长毛时的雄风啊!”刘老爷子喘着粗气,把长刀上的血在倒地的胡匪身上擦了擦直叹气:“老了,砍不动了,放当年这几个胡匪几下就搞定了,那还轮得到你出手”。
刚要再说,就觉得一阵恶风猛的迎面而来,老爷子心里一禀,下意识的一个赖驴打滚,一支利箭已经深深的扎在了刚刚站着的地方,刚要起身,又听见“绷”的一声弓弦响,就看到老爷子的腿被一支从斜里射来的利箭射穿,却是马督队看到老爷子刹那间干净利落的干掉了三个自己人后,立马把背上的弓箭取了下来,连续射了刘老爷子两箭。看到刘老爷子拄着长刀硬撑着要站起来,马督队“哈哈”一笑,把弓箭一收,拿起刚刚放在腰间的那把鎏金宝刀,双腿狠狠用力的一夹马腹,一阵风向老爷子扑来。
福伯一下子闪到老爷子前面,骂道:“我靠你娘的胡匪,就知道暗箭伤人,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我家老爷让你一只手”。
却见那马督队策马来到身边,人借马势,快若闪电的朝福伯一刀劈下,福伯只来得及把刀往上一举,却没承受住马督队一人一马的惯力,长刀撒手而出,人也被巨力给甩了出去。马督队把手中的宝刀高高举起,对准刚刚站起来的刘老太爷,猛的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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