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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焘即杀魏忠贤,又枭李朝钦之首,将二人头颅挑于枪尖,站于被炸塌的高墙之上大声喝道:“魏忠贤李朝钦头颅在此,尔等还不束手?”
众死士回头一片恸哭,口中只叫:“千岁走好。”纷纷举刀自戳。
一时间,李广时引着自己的一班老兄弟呆立当场。
李焘喝道:“父亲快随我去前院,众兄弟死伤惨重,似是不支。”一众老兄弟称善。李焘回身看到唐千唐万两兄弟缩于一角落中两股站站不能得起,李焘面如利电直刺二人心底,二人遍体生寒不能言语,只是匍匐于地瑟瑟发抖。李焘冷哼一声带着人头诸位叔叔往前院而去。
李焘挑着两颗头颅直奔大院,却看到院中厮杀的一片尸首云集,剩下的贼人几乎人人带伤,众锦衣卫更是死伤数倍于贼,战的力怯。
此时却听得有人大呼:“魏忠贤李朝钦头颅在此,何不早降。”
众人纷纷停手,再看时,有一威武锦衣卫小校,枪尖上挑了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浑身浴血威风凛凛正站在院中大呼:“奸贼魏忠贤李朝钦头颅在此!”
众贼看到枪上挑着的果然是九千岁与李公公的人头,当下所有的贼寇皆哭,口中叫道:“千岁,吾追随去也。”纷纷举刃自戳。
李焘不胜戚戚,在场的数十死士竟全部自杀,未有一人偷生,魏忠贤遭毙咎由自取,死士追随却是可歌可泣。
众贼授首,厮杀力怯的锦衣卫纷纷瘫软在地上直不起身子。
李焘看着满场的尸首将手中铁枪彭的一声插入地中脱帽低头不言。
良久,突然听到门外一声呼喝,无数红衣红杉的大明兵丁涌入门口,更有大批锦衣卫四面八方封锁诏狱,锁拿趁乱逃跑的犯人。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项凡锦衣卫千户狄勇引大批人马控制局势,二人带着大批侍卫涌进诏狱大门,看到满地尸首二人心中也是不禁恶寒。
有锦衣卫内城千户狄勇看到呆立的李焘手扶穿了人头的大枪默默不语当下喝道:“那兵丁奈何呆立?”
李焘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跪倒:“禀千户,小的在哀悼死难兄弟!”
瘫坐地上的毛昌回头看到自己一位手下的尸体连忙爬过去双手抱住低声哭泣。狄勇亦神色一哀。当下令人四处收敛锦衣卫的尸体。
李焘回身却在尸堆中寻找,那贼人头目的鬼头大刀跟铠甲可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待他扒下铠甲找到鬼头刀之时回头看到毛昌亦在扒另一位死难死士的遗体,二人相视一笑不复多言各干各的。狄勇看到也没有呵斥。
一个时辰后,数千兵丁已将诏狱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得贼人尸首共计四十四具,锦衣卫死难者竟有六十二人。话说诏狱夜值锦衣卫共计一百五十人几乎战损了一半,余下的也是人人带伤。可见厮杀之间魏忠贤爪牙勇力强悍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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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清空,云希月明,更兼诸天星斗银河错落,夜幕下的紫禁城虽墙高宫深却挡不住清冷寒风的侵袭。
乾清宫烛火照耀,门内十多岁但是雄心勃勃的崇祯皇帝看着堂下诸位肱骨之臣,胸中韬略澎湃,大有扫地革新中兴大明的气概。
有人奏曰:“陛下,今竖阉已毙,当革新敝制,正祖宗法度,使贤良兴大明以为中兴之资。”
崇祯点头称赞,转头问道:“阁部可有章程?”
施凤来出身跪倒:“滋事体大,阁部不得轻议,今竖阉涤除吏治清宁,但各部损元过半,十一月南京地陷,议灾未果,又有北虏寇锦州未果又陷宁远,边军军饷亏空,拟兵部操持,今吏部无钱边塞之事其为首要~~~”
崇祯听得心烦,不待他说完便问吏部:“户部议灾军饷诸务,可有钱粮?”
那户部尚书战战兢兢出列:“今岁秋课计四百三十万两,发内帛五十七万,辽饷三十万粮四十万担,草八十七万束,军械制甲工部应课四十三万,疏浚天津运河计民十二万,工四十余日~~~”
崇祯摆手:“只说有钱无钱。”
吏部憋得脸色通红,咬牙道:“今有四十二万亏空。”
崇祯痛苦的垂下头来:“不及半年户部已空,然天下诸务又需钱粮济之,诸卿可有良策?”
众官齐声跪倒:“臣等该死!”
“魏阉一案,牵官数百,朕不欲杀戮过甚,只问有何法可增加户部钱粮?”半天无人应和。
崇祯只得点名:“户部掌管天下钱粮,可有议策。”
户部低头纳道:“臣无能臣该死~~~”
崇祯腾的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朕不问你该不该死,只问你钱粮之策!”
户部呐呐多时又一咬牙:“臣请陛下发内帛以济之···”
崇祯盯住户部好大头颅良久,轻叹口气,坐了下去,满眼无奈的问道:“大伴儿,内帛可有钱粮?”
王承恩倒是颇为干脆:“内帛并无半点钱粮,陛下今宫中大小将近十万,更有宗室大小十余万皆嗷嗷待哺,内帛只有五十余万,一人不及二两···”
崇祯三尸神暴跳,七窍生烟,拍案而起:“够了!”
一声暴喝,应和着的是从门外传来的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余响散尽,门外铜钟依然嗡嗡响彻不绝。
满朝呆立无言。
崇祯惊愕的望着远处的火光口中喃喃说道:“正阳门,锦衣卫诏狱···魏···魏忠贤!”最后三个字他几乎用齿间留隙挤将出来。
满朝更是冷汗直流。
崇祯激灵打了一个寒战,随后吼道:“着锦衣卫大理寺刑部立刻遣人查看诏狱,着五城兵马司封锁所有城门,锦衣卫东厂全程缉拿魏阉余党,如若跑了魏忠贤~~~”他凌厉的扫过全场,不复多言。
十几岁的少年,仿佛忽然一下老了许多口中只是喃喃:“朕即位朝廷危难之时,一心革新吏治,安民富国奈何数月以来外有外强肆虐,内有大臣肘掣,这是···这是丧国之兆吗?”
满座大臣无言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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