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城所处之地原本就比较荒凉,森林茂密,利于藏人。徐言虽然跟的很紧,不一会儿也变得疑惑了,痕迹很轻,需要好好分辨才能找出陈兴的去向。
不过他一直追踪着,倒也没有跟丢。徐言已经在密林中穿梭很久了,依旧没有追上那陈兴,可见陈兴轻功之好。然而徐言却敏锐的发现陈兴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凌乱,知道陈兴应该是接近力竭了。从清晨一直到现在午后了,两人一直没有停止追踪和反追踪,的确到了力竭的时候。
徐言本就打算与陈兴耗功力,现在正合他心意,也就不紧不慢的远远跟着。
突然,他发现很远的距离都没有一丝痕迹,心下一惊,开始运转真气,凝神戒备。果然,徐言正要停下身形时,一道人影从地面厚厚的草皮下面****出来,一柄银白色泛着凶光的剑直直向徐言刺来。
既然已经有了戒备,徐言自然不会中了埋伏。只见他向后一跃,长剑拔出,如闪电般向前刺出一剑。徐言剑法高明,这一剑更是正中陈兴腹部要害。只听陈兴痛呼一声,身形一闪而没。
徐言怎会放过这等好机会,迅速赶上,欲待趁陈兴受伤,一举拿下他。岂知他所走的方向正有一处陷阱,徐言没有防备,向下坠落,幸好陷阱中并无利刺之类的东西。徐言迅速跃出神坑,继续赶了上去。没走几步,徐言掉过头,向来的方向追去。
果然,陈兴竟然趁着那个机会向反方向逃去,不多时,徐言已经遥遥看到他的身影。
“陈兴,你为何动手杀妻?”徐言在后方叫道,一是因为同情黄琪,而是想要乱陈兴的心神。
陈兴哼了一声,不理会徐言。徐言看他并不是毫无反应,于是添油加醋道,“你妻子到底犯了什么过错,你要动手弑妻,你背上那柄棋星值得你妻子的性命吗?”
陈兴听着徐言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焦躁,大声吼道,“你闭嘴!”
徐言见办法奏效,又道,“我是棋星的主人,自然关心棋星的事儿。你欲念太炽,夺剑弑妻,难道我不该过问吗?”
一听徐言称自己是棋星主人,陈兴忽然身体抖了起来,逃遁的速度也迅速降了下来。
“你是棋星之主,你是徐言……”陈兴喃喃道。
“是,我是徐言!”徐言停下身形,遥遥看着陈兴道。
忽然,陈兴失神的脸变得狰狞,他一跃而起,“我不管你是谁,棋星现在是我的,我要迈入仙道,寻求长生!”
徐言脸色一沉,多少高手为了这样一个目的失去了人性,变得癫狂,就连一代宗师祁天阳都不例外,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出这样的一个理由。
“棋星是我的,”徐言冷声道,腾跃而起,追了上去。
陈兴一边走,一边用白虎剑开道。突然一只驯鹿跑了出来,他一剑砍掉了这鹿的脖颈。而后,正在追捕这只瘦小的鹿的老虎露出了身形。陈兴目含凶光,一剑斩下,老虎被懒腰截断,当场毙命!
鸟雀惊飞,松鼠叽叽喳喳的逃进了树洞。
徐言终于追上了陈兴!看到陈兴那激动的变了形的面孔,徐言更是愤怒。他长剑出鞘,从背后一剑砍向陈兴。陈兴感到劲风袭背,微微侧了侧身,避过凌厉的剑气,回身挡了一剑。
徐言的剑砍在了陈兴背着的石剑盒上,发出金铁交击之响,却并未砍断剑盒。陈兴见徐言一剑不奏效,借力顺势向前直直纵去。
徐言冷哼一声,又挺剑而上。这次他避开了那诡异的剑盒,专攻陈兴的要害。陈兴一边逃窜,一边抵挡徐言的剑招。转瞬之间两人已经交换了数招,陈兴没招斗都落于下风,渐渐力竭不再逃窜,降落在地上与徐言对峙起来。
“把棋星还给我吧!”徐言寒声道,他十分厌烦这个已经近乎癫狂的男人。
陈兴脸色一变,转而厉叫道,“棋星是我的,我的宝贝,不能给你!”
“如果我说,棋星不会另寻主人,也不能令别人化元成功,你还想要棋星吗?”
陈兴狰狞的脸色一下子僵了,但转瞬之间已经回过神来,“你骗我!不可能,我只要那道棋星剑就一定能够让它认我为主!”
徐言摇了摇头,向前踏了一步,“你师父若也这么想,当年我不就被你师父一剑杀了吗?你不相信你师父吗?他可是知道棋星是不可能被无缘之人轻易获得,更不可能使主人之外的人化元成功的!”
陈兴犹自坚持,始终不肯相信徐言的话,大声吼道,“我不管,有一丝希望我也要尝试。我不想像师父一样到了晚年才堪堪化元成功!”
“你师父的精神与毅力你竟是一点不懂,”徐言摇摇头道,“原来四大弟子最蠢笨的人竟是你!”
“是,我是蠢笨!”陈兴面目狰狞怒吼道,“我不能像你一样十六七岁就能化元成功,更不能像你一样在这武道界叱咤风云。我即便到了暮年,大约也不能化元成功!所以我需要棋星剑,我需要改变命运!”
“那你就动手杀妻?”徐言怒道,“如此禽兽不如的行为你也敢做?”
“她功力比我高!”陈兴说话带上了一丝哭腔,“我若是正大光明地与她争夺棋星,一定会落在下风,所以我必须杀了她!”
徐言缓缓摇了摇头,他明白陈兴已经彻底疯癫了,便决定一剑斩杀了他。
长剑泛着淡淡的银光,令绿意盎然的森林显得有些肃杀之气。徐言脚下法力,身形一闪,已经刺向陈兴。陈兴刚才乱了心神,一时之间来不及反应,情急之下向后仰躺,而后一剑横扫挡开徐言的剑锋,而后迅速起身后退。
果然是个高手,徐言暗赞,手中长剑却是不停歇地刺向陈兴。陈兴知道自己剑术不及徐言,但方才注意到徐言无法劈开后背的剑盒,于是接着剑盒与徐言纠缠起来。
徐言劈砍到剑盒上,却始终无法将其砍开,令陈兴有了机会,好几次徐言都差点被刺穿腹部。
这时,密林里传来阵阵的骚动声,陈兴以为是徐言的帮手来了,霎时间一头冷汗流出。
徐言趁机挺剑而上,一剑刺向陈兴喉咙。生死关头,陈兴似乎潜力爆发,一下子向后跃了一丈余,避开了徐言的剑尖。
徐言很是郁闷的持剑紧逼着跟上攻击,陈兴越来越狼狈,左支右绌。忽然,徐言瞧准机会,一剑刺穿了陈兴的腹部。陈兴痛苦不堪,但更多的是惊讶,他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命丧于此。
突然,他双眼圆瞪,眼珠外突,手指指向徐言背后。徐言也早就察觉背后情形有异,连忙矮身抓过陈兴的身体架在自己背后,同时取下剑盒背在自己身上。
“砰砰”几声,陈兴尸体一阵震颤。徐言转过身来向后望去,只见一行人身着各式服装,列成一队看着躲在尸体后面的徐言。
其中一人正是欧阳夜!
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却无不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徐言心下一沉,知道这是诸仙神庙的高手们齐齐亮相了。
他看了看其中一个手持强弓的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又低头看了看陈兴背上的箭,站起身将陈兴尸体方下,笑着道,“原来是诸仙神庙的诸位高手到了,不知来到天阳道地界所为何事?”
欧阳夜也皮笑肉不笑地道,“徐公子难道不知我们的来意?”
徐言嘴角扬了扬,“我哪里会知道诸位来此有何贵干!”
欧阳夜笑着,伸出双手,左右指了指,“这是诸仙神庙几大传承脉主,今日来见一见徐言公子,顺便与在下一起向徐公子讨要两样东西。”
“哦?两样东西?我徐言有什么值得你们出手的?”徐言淡淡问道。
那个手持长弓的年轻人,扬起弓来,搭上一支箭,比了比徐言的脑袋,狞笑道,“自然是你背上的棋星和你的项上人头!”
徐言闻言,故意一愣,而后哈哈笑了起来,“几位莫非是在开玩笑?我徐言本事不敢说大,比在场的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家伙倒是好了许多。几位如何就要取我项上人头呢?”
“你!”那弓手怒不可遏,叫道,“你如此自负,说这等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大话?”徐言冷笑一声,“就你这样的,我一招就能搞定!”
“你!”那弓手实在是被徐言气的不轻,手搭长弓,一箭射出,袭向徐言。徐言冷哼一声,伸手用真气兜住箭矢,而后右手轻捻箭矢,翻身投了回去。
一箭破空,那年轻人已经是吓得面无血色,他躲闪不及,只得用长弓来挡。一声尖锐的响声传来,弓碎人伤,那年轻人迅速被拉到了一边。
徐言这时依旧挂着淡淡的笑。他扫视对面的人一遍,始注意到除了方才那年轻人,诸仙神庙竟然还有七人前来。
“欧阳宗主,不知几位如何知道棋星在此啊?”徐言似乎与对手聊着家常一样随口问道。
欧阳夜一笑,“诸仙神庙各类人才都有,自然少不了善于隐匿潜伏追踪的人,你的一举一动向来在我宗内被视作重要信息,知道些棋星的线索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哦?”徐言惊疑一声,却是回想起一路走来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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