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还是过于自负了些,完全没料到诸仙神庙会派高手围攻曾泽几人。而今朱皓被擒,火鸟被捉,只剩了曾泽和惊伦还在苦苦挣扎。
“住手!”徐言怒吼一声,“不然小心欧阳夜的性命!”
欧阳夜被徐言控制住了,毫无办法,只得沉声命令道,“都停下手!”
那几个乌青色衣衫的高手退了开去,持剑而立,蓄势待发。曾泽和惊伦背靠着背戒备着,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放了我师弟和那只鸟儿!”徐言冷喝道。
欧阳夜使了个眼色,朱皓和火鸟被放开,与惊伦曾泽汇合。
“哼!欧阳宗主,你今日用这样的方法保得性命,也算是幸运。我徐言今日便不杀你了。让我同伴们都过来,并放我们离开!”徐言异常恼怒,强忍郁愤,暴喝道。
欧阳夜松了一口气,知道徐言既然这样说了就不会反悔,向手下喝道,“将他们放过来,送徐言公子和他的同伴离开!”
徐言见那几人将惊伦曾泽慢慢放过来,也擒着欧阳夜向他们那边靠拢。
当四人一鸟汇合的时候,朱皓一脸苦色的凑过来,“言哥,对不起……”
徐言看了这个天资不凡又天真质朴的师弟安然无恙,心中宽慰,柔声道,“你做的很好了,不必自责。”
顿了顿,徐言对着欧阳夜道,“你还算守信用,放心,等我们退出了这酒楼,就会放了你!”
欧阳夜苦涩地点点头。
徐言带着同伴们缓缓向酒楼外退去,一边凝神观察四周情形,分辨着诸仙神庙的人众。
出了酒楼,徐言对身边几人道,“都没受重伤吧,我放了这家伙,也许还有一场苦战!”
曾泽惊伦面色坚毅,点了点头。朱皓重重点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而火鸟本来正为自己被擒的事儿不好意思,现在却又打起了精神,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
徐言轻轻一推,欧阳夜已经被掷入酒楼,同时暴喝一声,“走!”
吴城的街道其实相当之宽阔,徐言和朱皓几人一路狂奔,直直向北城门跑去。途中徐言注意到许多凶厉的眼神盯着他们,却并无一人真的动手攻击。不多时,四人一鸟已经来到了城门口处。
北城门修筑的相当之高,因为这里距离徐扬交界已经不算远了,若是发生战争,北城门会是主要战场。
徐言暗暗观察情形,发现四周一片寂静,城门大开,却无一人看守经过,心中不禁疑惑起来。
然而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即使前方有陷阱也要强行突破了。四人一鸟面色决绝,齐齐向城门外奔去。
奇怪的是依旧无人拦截,徐言心中疑惑更甚,却苦于想不到原因,只是带着几人迅速向外跑去。
吴城外便是山林,一片葱绿。朱皓冲动的向前冲去,徐言却是暗暗观察,那条官道蜿蜒,渐渐消失在密林掩映中。
曾泽和惊伦示意他们前去探查一番,徐言想了想点头同意。曾泽和惊伦就迅速向密林中纵去,很快消失了身影。
徐言手持长剑,轻轻挥动,严阵以待。火鸟身上泛起浓浓的火焰,大有焚尽一切的气势。朱皓拔出神剑,遥遥指着前方。
朱皓轻轻用拇指与剑柄摩擦着,庆幸剑湖宫夺剑之事尚未传出来,令他能收回此剑。他一边鼓荡身体内那尚不如意的真气,一边下定决心要加紧修炼武道,争取跻身高手之林,不再轻易受制。
忽然,阴暗的密林中纵出两道身影,朱皓顿时紧张起来。带来人来的近了,他才注意到到是曾泽和惊伦,不觉有些惊异,因为他发现身边的徐言好似早知道来人是曾泽和惊伦,并未鼓荡真气御敌。
曾泽轻声道,“密林中有些人潜伏,但对我二人毫无反应,甚至惊伦兄弟刻意挑衅也不做反应。”
徐言皱起眉头,轻轻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不管他们的意图了,既然对我们并无敌意,我们就顺着这条道路一直走下去,争取早日到达徐州,打探那柄仙道之剑的消息!”
曾泽和惊伦相视一眼,点点头,四人遂顺着那条官道走了下去。一路上徐言果然发现了不少窥视的探子,但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徐言也就当看不见,自顾自的赶着路。
这一日,四人来到了徐扬交界之处,途经一个小镇。正午时分,天气炎热,火鸟说什么也不肯赶路了,不顾朱皓哇哇叫着“你是火鸟怎么会觉得热”自顾自的坐在了一家客店中。
徐言摇摇头,他早注意到火鸟有些小姐脾气,不过并不在大事上胡闹。他有时候会觉得火鸟很可爱,撒娇胡闹爱说话。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会想起那个在森林中的竹居中苦苦等待自己的精灵一样的女孩子。
是他,令慕月儿身陷险境,也是他现在在苦苦挣扎,寻找机会为慕月儿寻求那一线生机。他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他事先知道慕月儿的情况,他还是会义无返顾的爱上那个小精灵。他只是心疼,心疼月儿会因为他经受那样沉重的苦难。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小声和朱皓聊着天的火鸟,心里的悲伤忧虑渐渐消退,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火鸟注意到徐言正在看她,疑惑的看了看他,只觉得徐言与平时有些不同。
徐言在这个五人团队里,一向起着主导作用。其实曾泽和惊伦也是十分有主见有能力的人,但是他们却都愿意顺着徐言行事。曾泽其实已经离开大唐很久了,可以视作玩忽职守了,大约早就被唐皇罢免了。惊伦甚至来不及安置那些猴子,就跟着徐言在这纷杂的武道界闯荡起来,很多时候陷入巨大的险境。
吴城一战,徐言如同一个嗜血恶魔,杀了许多高手,却还是淡淡笑着,似乎生命只是一种多余的东西。火鸟很多时候想起满身是血却淡淡微笑穿着一身染血白袍的徐言,都会心有余悸。她知道,徐言不是个坏人,可是那个时候的徐言的确与平日不同,更与此时此刻大相径庭。
她有些怀疑徐言是不是有两种性格,还可以随时切换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这时,她忽然感觉肩头动了动,迅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对着徐言呆呆的看呢,朱皓在一边又是挥手又是轻声唤着。
“怎么了?”徐言温和一笑,“我脸上难道有什么东西?”
“不是不是!”火鸟连连答道,忽然意识到自己只能小声窃窃私语,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徐言哈哈笑了笑,“你不是选了一个背对所有人的座位吗?怕什么,他们不会注意到的。”
火鸟探头看去,的确如徐言所说,没人注意他们这边的情形,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一打岔,火鸟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鸟嘴探出吃着一块块送上来的鲜肉。四人笑着倒了些酒,一边吃着,一边喝了起来。
酒足饭饱,徐言低头对朱皓而言几句,朱皓站起身,走到柜台边上,与掌柜的搭起讪来。掌柜的似乎很开心,与朱皓聊了半天,最后笑着递上一坛酒。
朱皓拿着酒回到桌边一屁股坐下,眉飞色舞道,“都打听清楚了,吴城自我们走后,乱了整整一夜,却是剑湖宫和诸仙神庙的人开战了。”
“开战了?”徐言一笑,“原来那些窥视的人是剑湖宫的人啊!”
“是啊!”朱皓有些眉飞色舞,“剑湖宫之人先丢了神剑,后又无形中帮助我们脱困,真是大大的‘好人’啊!”
曾泽道,“剑湖宫失了神剑没有外人知道,被人在自家地盘上胡闹却是天下皆知,我看他们也是在等待这个诸仙神庙浮出水面的机会。”
而后他叹了口气,“只是可怜天下百姓,身陷这样的激战当中,难免受到许多劫难。”
“大宋和大唐应该会参与其中的,”徐言道,“应该能减少惨剧的发生。”
“这我也知道,”曾泽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小言,我看我们不如早些将棋星的事儿解决了吧。虽然现在就算解决了棋星之事也不会对局势带来多大影响,但总归是努力了,心中无愧!”
徐言闻言却是沉默了,棋星的事儿很重要,这次回到武道界,就是为了解决棋星的事儿然后寻一柄适合自己的仙剑。然而,徐言心中对棋星的事情一直有疑问,对现在的局势也一肚子问题,所以一直不愿去解决棋星的事儿,想要静观变化。
然而他明白曾泽说的对,天下人不当因为棋星引发的动荡而受苦受难。他缓缓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就去天阳道看看,找出些线索来。”
说完,徐言起身走到客店门口,回身道,“我去买几匹马回来,后面的行程需要加快了!”
朱皓见徐言要去买马,连忙起身,“言哥,我和你一块儿去……”
“不用了,”徐言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我以前是养马的马童,选几匹马不费什么功夫。”
朱皓一愣,站在那儿不动了。惊伦伸手拉他坐下。曾泽望着远去的徐言的背影,心情也颇为沉重,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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