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意气风发的兵士队长回头土脸地走出了客栈,也没有再去宣传的心思了,一挥手带着众兵士回了吴城。
“褚铁衣真是胡闹,前一段时间搞什么屠妖大会要杀了那个半人半猴的怪物,结果人没杀成,倒是连累了许多武道豪杰,据说连大唐宗圣府那个邓府主也丧命在那里。”一个带刀的侠客喝着酒道。
“是啊,褚铁衣一向以武道豪强为自己的先锋向九月剑湖宫挑衅,一旦见势不妙就会仓皇逃窜,实在是卑劣之极!”那白净面皮的青年道,脸上恨恨之色显然。
徐言安坐如山,丝毫不搭理这事儿,火鸟也不断嚼食着肉食。朱皓却是端起酒水来,笑呵呵的走近那白净面皮的青年身边,笑嘻嘻的搭讪。
曾泽看着这个陌生年轻人,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也站起身来,走近了道,“阁下可是大唐周家之人?”
那年轻人一愣,转面盯着曾泽看了半晌,丝毫不理会朱皓叫着“原来你不姓张啊!”,缓缓道,“你如何看出来的?”
“只是一种感觉,周家在朝堂中的几位我都见过,你和宰相周知大人相貌很是相近。”曾泽道,脸上还是笼罩着疑惑。
那周家年轻人目光一闪,忽然想到什么,“你就是那个谏官曾泽吧,探花郎!”
“哦?原来你认出我来了。”曾泽道,“我们坐下聊如何,不管你此行是为何而来,想必都不想很多人知道你的身份。”
周姓年轻人目光又是一闪,避开曾泽直接而睿智的目光,“那就先坐下吧。”
另一边,惊伦看到曾泽和那年轻人拉着朱皓坐下了,有些疑惑,正欲起身去打听情况,徐言却拉住了他,“等一会儿吧,等曾泽兄回来。”
惊伦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轻声道,“我看曾兄的面色,好像是感觉到了麻烦。”
徐言道,“好像是,不过他没和我们说,我们就看着吧,等他来处理。”
惊伦点点头,慢慢吃起饭菜来,这一路也令他颇为劳累。身上长长的毛发很引人注意,他需要用厚厚的衣衫遮挡,方能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憋闷燥热了许多,很是疲累。
徐言叫了些酒来,和惊伦慢慢喝着。火鸟看这两人喝酒,也讨要一杯尝尝,徐言就为她倒了一杯,结果火鸟一喝酒身上立马燃烧起来,幸亏火很小,火鸟又坐在里面,才没被人发觉。
“啊!这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感觉这么热啊!”火鸟揪着自己脖子上的绒毛道。
“哈哈,哈哈……”徐言和惊伦都笑了起来。
“此次一定要杀掉褚铁衣!”惊伦沉声道,“小言,你不会拦着我吧?”
“怎么会?”徐言轻轻抿了一口清酒,“他既然敢在此闹腾,当有被人杀掉的准备,再说了,他设局围杀你们的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惊伦看了徐言一眼,目光复杂,然后却是低着头喝酒,不言语了。
这时,曾泽拉着骂骂咧咧的朱皓回来了。那边的年轻人目光冒火,盯着朱皓,喘息粗重。
“怎么了?”徐言轻声问道,拉着朱皓坐下。
曾泽一脸凝重,“那年轻人是大唐宰相的孙子,叫做周蟾,是被派出来查探邓治消失的原因的。而他本身也是邓治的追随者,想要为邓治报仇。”
说着,曾泽盯着徐言道,“你把邓治杀了吧?尸体有没有处理好?”
徐言听曾泽的话里还有些别的意思,脸色一凝,“怎么了?”
“据那年轻人说,他带着人在碎月坡搜索了好几日,只找到一个被挖过的坑,并没有找到邓治的尸体。”曾泽凝重道。
“什么?”徐言惊道,手中的杯子剧震,酒水洒落几分,溅得桌上斑斑点点的水迹。
见徐言低头沉思,曾泽只是一脸焦躁的看着,也不继续说了。
朱皓和惊伦在一旁也是不说话了,他们都知道当日徐言引走邓治之事,而徐言不可能欺骗他们,这也就是说邓治要么没死要么是被人将尸体挖出来带走了。但是,什么人会需要邓治的尸体呢?他们都想不通。
半晌,徐言恢复镇定,“不用在意,兵来将挡,以不变应万变吧。若他还没死,我再次手刃他也就是了。”
虽然徐言如此说,朱皓、惊伦、曾泽还是面色有些凝重,邓治代表的不是他自己,他身后有着一干人的态度。若是此事处理不好,难免为四人之行带来不少麻烦。
吃过饭,四人就拉着不肯动弹的火鸟向吴城赶去,午后的阳光有些火热,不过因为火鸟这个火炉,大家早就习惯了炽热,倒也没有影响了速度,很快就望见吴城的城门了。
吴城似乎对褚铁衣事事顺从,兵士在城门处不遗余力的宣扬着褚铁衣对抗九月剑湖宫之事。还别说,真有不少人应了褚铁衣的号召,前往一个叫做什么吴钩酒楼的地方与褚铁衣一伙儿相会。
吴钩酒楼是吴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楼,今日却被褚铁衣包下了,徐言等人来到附近的时候就看到了许多武道能手在周围巡视,监视着过往之人。
徐言带着几人远远避开,找了处高高的茶楼潜入进去,在高层上远远监视着吴钩酒楼的变化。
起初只是几个步伐虚浮的弱小武者进入酒楼,不久却是来了几个来历不凡,武道修为高强的成名之人。曾泽在一旁小心为几人详细介绍。
“褚铁衣倒是还未出现,”曾泽道,“大约是小心谨慎,派人观察着酒楼里的风向。酒楼里当是有一些故意闹事儿的人潜入。九月剑湖宫也未必没有人进去查探情况。”
徐言点了点头,“恐怕是这样,褚铁衣这人狡猾如狐,肯定会小心对待这次的事儿。”
忽然,他似乎看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你们看,那个穿着斗篷的人是谁?行踪如此诡秘,恐怕不是什么善类。”
那人走到酒楼旁,转身走了进去,徐言瞥见了那人的眼角,看到了那双含着深深的怨恨与阴鸷的眼睛。
“莫非是……”徐言眉头皱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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