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的话让花知星彻底愤怒了,他手中长剑一挥,即斩向徐言。徐言一惊,身形暴退,同时剑指前点,打在刺来的剑锋一侧,挡下了这次攻击。然而这样一来,徐言却是拦不住花知星了。花知星冷哼一声,不再管徐言,电射向朱皓。
黑小子这时候正在兴奋呢,他能感受到神剑那洁净纯真的雀跃,也知道神剑要认他为主。不过这时神剑之后跟来的花知星还是让他心颤,方才花知星在湖面上大展神威的样子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死就死吧!”朱皓忽然一狠心,身形向前****出去,一把握住飞来的神剑剑柄。感受到那种欢呼雀跃,朱皓心中涌起剧烈的喜悦感。他手握神剑,狠狠劈出,与花知星的剑锋交击。
剧烈的撞击让朱皓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去。朱皓差点儿抓持不住神剑,但他还是咬着牙拼命抓着神剑。虎口被震裂,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溅在神剑之上,一点点被吸收,只留下点点斑痕在朱皓手上。
花知星并没想到朱皓竟然可以一下子就掌握住神剑,还能以之战斗,本就吃了一惊,加之神剑之力也十分强大,他不由得退了一步。这样一退,徐言已经赶了上来,剑指出,剑气交织出一片剑海。
这时,在浅滩上的惊伦忽然叫道,“小言,接着这剑!”
火龙剑被惊伦抛到徐言身旁,徐言顺势一抓,遥指花知星,“花宫主,这神剑已经有主,我看就没必要再争斗下去了吧!”
花知星看了看徐言,这个年少多才,年纪轻轻便与他功力相仿的传奇少年,又看了看正在浅滩上轻轻抚拭着神剑,嘿嘿笑着的黑小子,心中一股火气怎么也压不下去。他花知星也是天下有数的英豪,却被两个未及加冠的少年逼得毫无办法!
“我耗费三四年的时间,就是为了准备收取这柄神剑,你难道要我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花知星冷声道。
徐言一愣,这家伙为了这剑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转念一想,剑已经落在朱皓手中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摆出一副笑脸道,“神剑有灵,它选择我师弟做主人,也是天定,花宫主就莫要再强求了!再说了,这剑虽是难得的神剑,但放在武道界尚且不如武道名剑录所载名剑,花宫主何必执着!”
花知星眼角跳动,心中愈发愤怒,剑气也开始不受控的从剑尖溅射而出。
“我不管它有多少威力,但我既然花费如此多的功夫在它身上,就不可能就这样放弃!”花知星脸色阴寒,狠声道。
徐言见花知星脸色不对,似乎对此剑十分在乎,心中对这剑又多了几层疑惑。不过,要他放下这剑,显然不可能,而花知星的态度也激怒了徐言。他轻轻取出自己青莲剑宗的名牌,轻轻甩了甩,“花宫主莫非忘了我们是以什么身份造访贵地?”
这话是直接而赤裸的威胁了。
然而花知星只是冷笑一下,无所谓道,“青莲剑宗只是九大正道之一,何况还有强大的魔道以及日渐强盛的妖族!我剑湖宫就算脱离了青莲剑宗,未必不能另投其他宗门!青莲剑宗也不能妄想控制我剑湖宫!”
这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显示了花知星的决心。
徐言握着名牌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些许汗液。他强自镇定,将名牌放到腰间,沉默了一阵,思索着如何对付这个花知星。他们四个人不可能从一个数千人的宗门中若无其事的全身而退,唯一的可能是在争斗中陷落在这里。
“宫主,您说的是真的?”龚璞这时颤声向花知星喊了一句。
花知星冷冷瞪了他一眼,“自然是真的,这些事儿还能有假?”
“不行啊,宫主,不能背叛青莲剑宗啊!”龚璞的声音有些颤抖,“青莲剑宗有很多隐藏实力,加上他们一手培植的大小宗门,我们剑湖宫无论如何都挡不住啊!”
花知星冷哼一声,“得到了那柄剑,就会有这份底气!”
“那岂不是要与青莲剑宗手下的势力开战?”龚璞脸色激动,红白不定,“我们剑湖宫弟子都是一点点培养出来的,难道要就这样让他们送命?今天为了这柄剑,已经有三十多个弟子牺牲了,我们不能再为了这剑让弟子们白白送命啊!”
“那难道就让他们带着剑走出这里?”花知星冷哼,“那你口中死去的拿三十多名弟子岂非白白牺牲?”
龚璞听了花知星的话,忽然涨红了脸,大声道,“就算让他们白白牺牲,我也不能拿数千弟子的性命开玩笑!宫主,让他们带着神剑走吧,我们剑湖宫福薄,与此剑无缘,就放他们走吧!”
花知星看着龚璞的目光越来越凶,似乎一个野兽狩猎时看到了阻挡自己的同类。
徐言此刻心中正喜,剑湖宫内部出了矛盾,他们才有机可乘。然而没曾想花知星的一句话却打碎了徐言的希望。
“龚长老,你老了,也累了,以后就去葬剑峰养老吧!”花知星淡淡的,轻飘飘的说了句,“来人,带龚长老去葬剑峰!”
当即剑湖宫弟子中钻出几名弟子上前向龚璞行过礼,架着他向葬剑峰走。龚璞显然没料到花知星竟然使出这样的手段,脸色灰败,整个人也忽然散架了一般,手中长剑脱手,重重落在浅滩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个小弟子从人群之后钻出来,捡起长剑,向花知星一拱手,“宫主,弟子李延愿侍奉龚长老晚年。”说完不待花知星应允,已经跟着向葬剑峰去了。
花知星目中怒火闪烁,却不好发作,于是道,“众弟子,今日取剑一事,有三十余弟子丧命!他们的牺牲不能白费,一定要拿回神剑,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喊声震天响,令天地为之颤动。
徐言反而不再紧张,大不了今日杀出剑湖宫,没了龚璞,花知星他又能对付,全身而退虽希望渺茫,却也不是全无可能。
他扬起火龙剑,对着花知星笑了笑,“花宫主当初夺棋星被祁天阳前辈打败,今日夺神剑恐怕也会步前次后尘,败在我的手下!”
花知星闻言,额头青筋直跳,他怒道,“你也不要狂妄,你才在这世间闯荡几年,在这武道界能胜过我的极少,你绝非其中之一!”
徐言淡淡笑了笑,“哦?是吗?原来花宫主十分自信啊!可惜啊,早在三四年前我已经能与祁天阳前辈斗得不分上下,你尚且不如祁天阳前辈,如何自诩可以胜过我啊?”
花知星闻言也是惊讶,徐言自得到棋星之后就很少在武道界中闯荡,最后一战却是与他门中一名长老的战斗,然而长老用毒,徐言的真实实力还是没人摸得清楚。现在听徐言说几年前已经可与祁天阳战个不相上下,心中怎能不惊讶!
不过他可不想在声势上弱人一筹,“祁天阳的一身功力全在天阳剑上,本身功力能有几何?”
“哦?你是要自欺欺人?”徐言不留情面地道。
“哼!废话少说,你们今日若是不将神剑交出,就别想离开剑湖宫!”花知星道。
徐言转面一看,浅滩上惊伦等三人已经被众多剑湖宫弟子包围起来。他明白情势紧迫,不容迟疑,于是火龙剑出,与花知星交缠起来。
在湖上战斗是件很考验功力的事儿,剑湖宫能在湖中战斗的也就花知星和有数的几名长老。不过由于花知星贬黜龚璞,这些长老似乎也有些心寒,都退到战圈外去了。只有与徐言等人有一面之缘的红面庞老者一力支持花知星也落到湖面上来与花知星配合着攻击徐言。
火龙剑也是一柄仙剑,但由于是处于武道界,力量发挥不出,特性也毫无作用,反而不如武道名剑。不过火龙剑本身材质极佳,倒是能够受得住如此激烈的战斗。
只见花知星毫无保留的发挥着全身力量攻击徐言,红面老者也是剑剑刺向徐言要害,令徐言有些左支右绌。
徐言对这碍事的老者十分讨厌,不觉动了杀心,火龙剑在挡住花知星的同时,不再攻向花知星,而是一剑剑刺向这红面老者。红面老者本身就比徐言和花知星差了许多,加入战圈本就力有未逮,此刻更是窘迫之至。
花知星见徐言一剑剑猛攻那长老,心中不由想到,我若保护不了门中长老岂不落了名头,是以有意为那长老挡剑。
徐言见状,心中暗喜,心道一定给你花知星一个狠狠的教训!于是依旧剑剑击向那长老,不过眼角却不停的观察,希望找出一些破绽加以利用。不多时,徐言已经心有所得。
只见他一剑刺向那长老,花知星挺剑救援,徐言却趁招式未老猛一变招,改作攻击花知星。花知星与那长老都大吃一惊,但此刻花知星由于要救援那红面长老,破绽尽露,且已来不及回身抵挡。花知星心中发紧,脚尖一点湖面,身形暴退,算是勉强避开徐言的剑锋。
然而还没待他反应过来,他就看到了徐言嘴角的一抹冷笑。
“小心!梁长老!”花知星叫道。
然而,却早已经晚了,片片血花溅落,洒在月剑湖湖面上,随着拼斗的劲风荡起的波纹消散在幽深的湖水之中。
“啊——”花知星怒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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