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这么一说,外公他们几个面上的表情也变了。外公忙问到:“高人,什么是黑僵啊?很厉害吗?”
老谭平静地说:“倒也不是很厉害,但比一般的僵尸厉害。因为它不仅吸畜牲的精血,而且连公鸡的血也不怕,要是夜晚碰上的落单的人,它也会吸。”
师傅听了后,心想,如果说刚才还有点靠谱的话,现在就更扯了。
僵尸还分等级?难道僵尸的社会也是封建制度社会?
老谭继续说着:“要是让它继续吸足了精血,可能就要变成跳僵了,这就棘手了。”
外公又是一副懵懂的表情,“什么是跳僵?”
老谭说:“这个跳僵嘛?就是会跳的僵尸呗~不过跳起来比你跑起来还快,刀砍不进,用糯米也不行,除非是特制的墨斗线和符火。”
外公他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问:“那,高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嗯,这个嘛。”老谭摸了一摸胡子想了下,然后说:“当然是杀了它啊,应该说是灭了它。不过我怀疑这事没这么简单,僵尸只有在养尸地才会出现,我在这边的山上发现一片做养尸地极好的地方。”
老谭说完这话的时候,外公他们的表情是一脸惊讶,除了师傅。
养猫养狗他听过,没听过养尸的。
老谭倒是没在意师傅的表情,又继续说:“哎你们放心好了,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咱明天就去那里看一趟,要是有什么东西我就一把火给它烧了。”
“好好好,高人你怎么说怎么行!咱村就靠你了!”外公感激地说。
“哎别这样,事成之后请我吃顿好饭就行!关键是先解决了今晚的事先。”老谭不好意思地说。
“行,高人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外公收起了刚才的感激,换了一副敬佩的神色说道。
老谭说:“我刚才进村的时候看到村口有个祠堂,能容得下多少人?”
外公说:“应该,装得下全村四分之三的人吧。”
“那好,今晚就让村里的老弱妇孺全都去哪里,毕竟这黑僵吸了几天畜牲的精血,恐怕也不怕人了!到时我会在外面布个阵法,把人群的阳气提高到最高点,它到时肯定不会往祠堂那边跑。然后村里的男人都躲进农场的屋子里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当天下午,外公就通知了全村人,以晚上要抓野兽的原因,要全村的老弱妇孺在晚饭后都聚集到祠堂,18岁以上70岁以下的老人都聚集到农场那里。
可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这绝不会是抓畜生这么简单。
当时就有村民听说了这消息,就问外公:“队长,是不是有僵尸啊?”
外公狠狠地瞪了一眼说:“我僵尸你个头啊!给老子干活去!”人们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晚饭过后,太阳渐渐下山了,留下了一片红彤彤的晚霞。黄昏总是让人感觉到舒服,因为这个时候是最悠闲的时候。男人们干完了活,兴高采烈地回家冲个冷水澡,再换身干净衣裳,等着老婆把饭端上来。吃完饭后就在大榕树下抽两口烟,多舒服。
可今天的黄昏不一样,师傅一个人坐在院子前的门槛上抽着闷烟,心里很不舒坦。
那院子就在农场的边上,也就是师傅他们的宿舍。
看着晚霞,师傅轻轻地吐出了一口烟,又回想起了那老头的话。正想得入迷,一个人坐在了他的身边也没发现。“小哥,借个火呗?”
只见老谭拿着一杆烟枪正对着师傅傻笑。师傅也不说话,从身上掏出一包火柴给他。
老谭接过火柴,点燃了一锅烟叶子,然后“嗲吧嗲吧”地吸了起来。
师傅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就直接说了:“你之前说的话,我不信,我不像队长他们那样好糊弄。不管你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要是被我知道你有什么阴谋的话,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
老谭听了也不生气,还是微笑着边抽烟边说:“马克思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没看过,怎么知道我说大话呢?”
师傅想用毛泽东理论来反击,但一时之间没能想出来,于是转身就走。
身后忽然又传来了老谭的声音:“小哥啊,你老娘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啊,以后要好好孝敬你娘。”
师傅一听,惊呆下巴差点掉下来了,回头问道:“你说啥?”
老谭也没接话,继续说:“你小时候体弱多病,你爹又早去了,剩下的担子都交给你娘了。还好你是个孝顺儿子,而且为人正直也重感情,你娘教儿子不错。”
师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与眼前这个人素未谋面,他居然对自己的家世这么了解。
“请,请问你认识我吗?”师傅结结巴巴地问。
“我们下午不是认识了吗?”老谭的烟也抽完了,他把烟锅往地上一敲,轻描淡写地说。
师傅继续追问:“那你怎么对我了解地那么清楚?”
老谭站了起来,说:“你的三停五官十二宫都已经清楚地告诉我了,说白了就是看相。”
当时师傅还不认识这些相学的名词,被老谭说得一愣一愣的,而且他也一直认为什么看相算卦的只是一些江湖骗子的小把戏,不过就算他能看出一点东西又怎么样?也不足以说明有僵尸。
接着老谭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迟早会懂的这些东西的,相信我吧哈哈。”
说完对他一笑,然后走进屋子里。那笑容十分憨厚,一点挑衅的意思也没,反倒是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迟早会懂的?什么意思?”师傅自言自语地道。
很快夜色就降临了,除了师父,其他人都忐忑不安地拿着一把家伙躲在屋子里。虽说有老谭在,可谁也没见过他的本事,何况还是自己手里拿着点东西比较有安全感。
屋子前面放着一张小木凳,一个老头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上面。看他抽着烟锅气定神闲的样子,真是与屋里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除了在农场的这些人外,其他人都已经去了祠堂,而祠堂早就在下午的时候被老谭布置了一个阵法。
此时的祠堂,院子外墙已经被老谭用朱砂不知道画了一堆什么符文上去。祠堂周围也放置了很多一堆堆的石头,每堆石头都被摆成了八卦中的乾卦。
而石堆与石堆之间看似没什么联系,但若从天空中向下看,就能发现这些石头竟好似一个“帅”字,而“帅”字的中间,就是祠堂。祠堂的门口,插着一枝桃木桩,桃木桩上面挂着一张很大的黄布,上面写着写了一些人不懂鬼懂的符号。
“高人,你这个阵法怎么摆得这么像一个‘帅’字啊?”外公说。
老谭说:“这是我最新研发的阵法,名叫‘帅出血阵’。你知道的,害人的东西最怕的就是容光焕发的人。而容光焕发的人,通常别人都会觉得他变得帅了很多,所以‘帅出血阵’就是一个不断释放正气和阳气的阵。”
村民王二狗歪着嘴说:“怪不得我从小到大都没碰过鬼,原来是因为我长得帅。”
外公千叮万嘱过村民们不能弄乱了这些石头和符文。看到这仗势,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村子里来了什么妖怪了,而且还来了一个帮忙捉妖的高人。
不过那时候这种事情可不能大张旗鼓地说,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随时要被拉去批斗的。
虽说那时候破四旧的运动闹得轰轰烈烈的,但毕竟永和村是条小山村,村民世世代代都住在这里,思想还是很守旧的,于是他们对外公的行动也很配合。
回到农场这边。此时的院子里多了一张桌子,一个茶壶被放在了上面。只见老谭正拿着一个茶杯在慢悠悠地喝茶,他不是像来打僵尸的,倒像是来赏月的。
等待的时间总是如此地漫长,平常的一分钟在等待的时候能变成十分钟甚至更久。
“都1点多了,那东西怎么还没出现?”屋子里倒是有些人开始坐立不安了。
师傅不屑地说了句:“我觉得他就是一骗子,你们觉得还真有僵尸这些东西?亏你们还是知识青年!”
又一个知青说话了:“这事吧,我也不敢确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师傅冷哼了一声。
又过了三个小时,老谭此时正在慢悠悠地磕着瓜子。屋子里有些人探出头来问:“谭师傅,怎么还不来啊?”
老谭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它,等到太阳出来了它还不来的话就只好回去睡觉。”
那人白了一眼老谭,又回到屋子里继续等。
其实这时候老谭也是有点纳闷,按理说这僵尸是没有灵智的,它也总不会知道有人在等它送上门吧?但毕竟时候没到,还是继续等吧。
月亮一点一点地下去了,眼看就要黎明了。屋里的众人一个个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不是说好了今晚僵尸会来的吗?外公觉着这僵尸是不会来的了,于是就走出屋子,大着胆子走到老谭身后:“高人,现在应该怎么办?”
而老谭一只手正撑着下巴,听完外公的话也没反应,好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外公见他不说话,心想高人就是不一样啊,想东西都特别深沉。过了半晌,外公又问:“高人?”
老谭还是没有动。
外公有点奇怪了,绕到他前面一看,老谭正在打呼噜呢。
外公在他耳边大吼了一声:“僵尸来啦!”
“在哪儿呢!!!看本道收了它!”老谭一把跳了起来,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僵尸没看到,就看到了外公那鄙视的眼神。
“哎哟我说你吓我一跳干嘛?”老谭又慢吞吞地坐下了。
外公也收敛起来刚才的脾气,正色道:“高人,你说这太阳都快出来了这僵尸咋不来了呢?”
老谭说:“我也不知道,去祠堂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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