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堡接过师傅的话茬:“不仅如此,还有人帮助她修炼成了鬼王。”
我说:“所以说,那个神秘人是两三年前遇到了她的鬼魂,然后帮她杀人。”
“什么什么?你们说什么鬼王啊?什么神秘人啊?”王木被我们的一问一答搞糊涂了。
“没什么,反正这事我会搞定的,会还柯灵一个公道的。”我没心情跟王木解释得那么详细,“现在有个最重要的问题,你知道柯灵的女儿和爸爸现在在哪里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王木顿了顿,“不过,当年政府赔偿了一笔钱给柯灵的父亲,我或许可以帮你们找出赔款的人。”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后,王木递过一张纸条过来,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四个电话号码,后面都有对应的人名,还写着地址。
王木笑了笑说:“这个就是当年负责交涉赔偿的人的名单。虽说我只是个小民警,但是当了这么多年差怎么也有点人脉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起码你当差这么多年问心无愧!”
王木痛苦地摇了摇头,“不,我有愧。我看着柯灵一家人在我面前惨死,我有愧!”他说的很大声,吐沫横飞,但眼睛已经红了。
气氛突然沉默了。
“还是让我打吧,毕竟我还有个警察的身份。”王木突然把我手中的纸条拿了回去,接着开始拨打上面的电话。
刚打第一个电话,王木就埋怨地说:“怎么是空号?”
接着又开始打第二个,第三个…没想到全都是空号,大家看着王木,等他给个解释。
王木示意我们先别说话,然后快速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张,你再帮我查一下,那几个人现在都调到哪里工作了?你给我的电话都是空号啊!……哎先别问什么事了,迟点告诉你…对对对,麻烦你了,改天吃饭我的!”
挂了电话,王木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我让我那个老同事再帮着查清楚点,先坐会喝口茶等等吧。”
其他人的表情都灰蒙蒙的,师傅倒是不慌不忙地坐在一旁喝茶,仿佛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只好坐下来抽根烟。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王木的手机终于响起,他激动地把话筒放到耳边,没过多久,他的脸就变得惊恐起来。
“怎么了?”王木刚挂电话,汉堡就着急地问到。
王木沮丧地说:“当年负责赔偿的那几个人,有三个因心肌梗塞死了,听说是被吓死的。还有一个疯了,现在正在高山精神病院。”
“什么?!”我差点没被那口茶水噎死,“这样一来我们辛辛苦苦找的线索不久全断了?”。
“也不一定,不是还有一个没死的吗?”师傅提醒我说。
“可是他不是疯了吗?”
“不去看看你怎么知道没有线索?”师傅的语气带了点责备的态度。
也是,反正也没有别的路走了,就干脆一条路走到黑算了。
“哎哎哎,有什么消息记得告诉我啊…”临走的时候王木还不忘叮嘱我们,我让他放心,事情处理完了自然会告诉他。
坐在车上,我想象着待会见到那个被吓疯的人会是一副怎么样的情景,第一句话怎么说好?说你好?
胡思乱想中,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亏得汉堡车子裝了导航,不然都不知道要怎么样找到这些偏僻的地方。
莜忆的小手紧紧地攥住我的手,她的手心都湿了。
“很紧张吗?”我关切地问,也难怪,精神病院这种高能的地方,别说女孩子,要我进去我也挺不舒服的。
莜忆魂不守舍地说:“有一点点,我,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最好不过,给我在车上好好呆着。”我掐了一下她的小脸,本来就不想让她进去,要是吓到我可爱的女朋友怎么办。
眼前这间精神病院看得出有点年头了,和王木所在那间派出所有得一比。
汉堡走到门卫那里:“你好,我们是来找人的。”
门卫没有询问,就直接给我们开了门,来精神病院找人的人除了病人家属还能有什么人?
刚踏入大门,一个篮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们飞了过来,师傅一个退步闪开了,我被那球结结实实地爆了头。
“哈哈哈哈!少侠好身手!哎哟!”汉堡话还没说完,自己又挨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这次轮到我笑了,原来是那边的篮球场有几个穿着病服的人正在打篮球。
场边还有一个穿着病服的人在喊:“注意传切配合!传切配合!林丹你待会多传点球给丁俊晖!”
前面是一栋旧楼,一楼有很多人正在活动,估计上面是病房,有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正在把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死命往楼里面拉,对我们几个外来人熟视无睹。穿病服那人还在拼命地喊:“不要啊!雅蠛蝶!哈基玛!STOP!我是金正恩大元帅谁敢拦我!”
看着对方渐行渐远地身影,我默默地为他祈祷,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走到一楼,第一个房间里一堆穿病服的人正在开会,貌似在谈论着今年的股市行情。“预期的市场低点平均值是1790点。最大选项落定在三个区间,1950-2050,占比22。89%;1750-1850,占比22。27%,1650以下22。68%。值得注意的是……”
“预期的市场低点平均值是1790点。最大选项落定在三个区间,1950-2050,占比22。89%;1750-1850,占比22。27%,1650以下22。68%。值得注意的是…。。”……
第二个房间里正在上课,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对着下面的人讲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如果设K坐标系中一个事件可以用三个空间坐标x、y、z和一个时间坐标t来确定,而K′坐标系中同一个事件由x′、y′、z′和t′来确定,则爱因斯坦发现……。”
突然间迎面又走来一个带着墨镜拿着Iphone穿着病服留着长发的老头,隐约听见他说:“什么?崔健要开演唱会?问我去不去当表演嘉宾啊?”
短短的几分钟,让我认识到精神病院里的都是世外高人,我的三观再次被颠覆了。汉堡和我的反应一样,只有师傅保持着一脸的淡定。
就在我们差不多把一楼走完了的时候,一个穿制服的大妈出现了:“喂,你们是来找人的吗?”
我那个高兴啊,终于碰到个能交流的,立马回答道:“是的是的,我们找李爽。”
根据王木的情报,疯了的那个就叫李爽。
大妈思索一下后说:“噢,是他啊,你们是他的家属吗?”
我和汉堡点头称是:“对对对。”
“那你们跟我来吧。”大妈带着我们来到了二楼的一间房子外面,透过一扇小窗可以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正坐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床沿沿上那盆向日葵,他前面还摆着一个画板,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只画笔。
画板上面画的是一朵玫瑰。
“咔嚓”,大妈把门打开了,对我们说:进去吧。”
不知道为何,一种探监的感觉油然而生。
站在外面看里面是监狱,但你又怎么知道里面的人看外面的世界不是一个大监狱呢?正如我们认为他们是疯子,又怎么知道他们又不会认为我们是疯子呢?
屋里的男人听到有人进来了也不挪动自己的身形,依然保持着雕像般的姿势。
“你好,请问是李爽吗?”师傅问。
李爽听到声音后缓缓地转过头来:“你们是?”
我看到了李爽沧桑的脸,他的一双眼睛暗淡无神,花白的头发和胡子似乎在告诉我们这个人已经年老体衰了,可是事实上他只有四十多岁。
师傅乐呵呵地说:“我叫刘春阳,这两个是我的侄子,我们有点事想来请教请教你。”
“哦?什么事?”李爽的回答看起来并不像神经病。
师傅隐晦地说:“是一件关于十五年前的事。”
没想到师傅的话对李爽的刺激如此之大,他突然像条疯狗一样叫:“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怕他再喊下去会引起医护人员的注意,立马上去把他按住,师傅则上去用手指按揉他的风池穴和孙角穴,然后看着他的眼睛喊了一句:“冷静点!”
师傅这一喊音量不大,但瞬间就让李爽安静了下来。因为他喊的时候加持了自己的念力,有点类似武侠小说里的千里传音,我也被师傅喊了个提神醒脑。
李爽静下来之后,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除了傻笑就是一言不发,我和汉堡眼巴巴地看着师傅,姜是老的辣,这局面还是让他来主持吧。
师傅皮笑肉不笑地说:“李先生,我们还是说回十五年前那件事吧?”
李爽痴笑着说:“十五年前?噢我记起来了!”
“什么?”我的声音提高了十个分贝。
“十五年前中国队打进了世界杯决赛!YEAH!”李爽手舞足蹈地说。
我被他说得既好气又好笑,但师傅的脸一瞬间变得严肃了:“噢?即使柯灵杀了很多人你也不在乎吗?”
一说到柯灵,李爽的面部就抽动了一下,又迅速回复了刚才那副痴呆的样子,裝得还挺像。
“你他妈卖萌呢?!说不说?”汉堡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我连忙上去扯开汉堡的手,责备他说:“你干嘛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接着我转过头对着李爽客气地说:“李爽先生,大家都是明白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这叫策略,一般警察审讯都这样,一个人演坏人,一个人演好人,我长得这么帅,当然是好人。
没想到这李爽是软硬不吃,反倒是冷哼一声,连正眼都不看我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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