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到陈小恩的这个动作,陈德贵乐呵呵率先进去,故意把我们两人留在了身后,留给我俩几句说“悄悄话”的机会。
眼见着陈德贵不见,我正要说话,陈小恩一把凑近了我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了几句话,我甚至闻到了她的唇香:“如果你还想要那个u盘的话,就乖乖听我的,不要乱说话!”
这一下,她确实戳到我的软肋了。
单从安全的角度来说,就算陈小恩手里有枪,我相信凭借我的身手,在童僵不在她身边的情况下,也几乎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几率将她制服,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没有半点会功夫的模样。
当然了,至于她是不是隐藏身手,我倒不清楚。
那个u盘里的资料,确实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先看看情况再说。
进得屋里,陈小恩见过了陈德贵一家子,又与二老说了一些话。
这女人也是够会忽悠的,眼睛都不眨的就把我说成了她的男朋友,说是带我回来认族谱的,而陈德贵一家人居然也就信了。
看他们话里的意思,陈小恩过个一两年的偶尔跟她哥哥回来一趟,给父母扫扫墓一类的,跟陈德贵他们就是房前屋后的关系,怪不得如此的熟络。
就连那只大黄狗,也摇头晃脑的跟陈小恩套近乎。
再后来,就说到了关于那群大学生的事情。
原来,在两天前,就有一群大学生来到了陈家沟,似乎是学习历史的,再后来,也就是昨天,一群人就去了陈家的族墓所在。
须知陈家沟村子进族墓就一条路,就是陈德贵家门前的那条。
我想起我当时从沼泽里钻出来的时候,绕过池塘后遇到了一个三岔路口,那里的一个路标就是指向陈家族墓的,现在看来,那地方似乎还是个“旅游景点”啊。
我听林栎萱说起过,陈家沟因为传说中是陈友谅后人的所在地,而且还有那古怪的石壁族谱,所以一直以来,都有游人前来,久而久之里,在本地还算是小有名气。
想必那族墓也与族谱一道,被开发成了某个神秘的地域,也算是当地的一种收益手段。
陈德贵皱着眉头说起来:“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了,那群人可是昨天早上就去了族墓,按说昨晚就应该回来了才对,可是昨晚,没有见到他们啊。”
“真的没回来?会不会……您没有注意到?”陈小恩的脸色变了变,问陈老头。
“不会。”陈德贵摇了摇头:“大黄一只守在门外,半夜如果有人经过,它肯定会叫唤的。”
他口里的大黄,就是那只体型硕大的大黄狗。
“走吧,我们过去找找他们,那里面有我的同学,贵爷爷,我们先去族墓那边看看。”陈小恩拉起我的手,笑着跟陈德贵作别。
陈德贵连忙劝她:“这马上就中午了,吃吃午饭吧?”
“不了,不然时间来不及,一去一来的,要整整四个小时呢。”陈小恩拉着我就走,软绵绵的手掌有些发冷。
“那行,早去早回,韩医生晚上还有事情要帮我,做好饭等着你们回来啊!”陈德贵说着,千叮呤万嘱咐的说。
他的心里还在担心陈小鹏的事情,怕我赶不回来。
“放心,保证天黑前就回来。”陈小恩挥了挥手作别,陈德贵却一挥手,吆喝着让大黄狗跟上我们,说着:“让大黄跟你们一起走吧,今天就是‘惊蛰’了,万一遇到点毒蛇什么的,也好帮你们驱赶驱赶。”
陈小恩原本要拒绝的,可一听这话,立即不说什么了,看来女人怕蛇是天性,就连她也不例外。
根据我昨天的经验,从三岔路口过来这边可能刚好一个小时,这么说来,从三岔路口过去族墓,还要一个小时的路程?
我想起昨晚的雪狼和那个撑伞的女人,隐隐觉得有些麻烦:如果昨晚那群大学生真的在那边没有回来,难说就会遇上这两个恶煞,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事?
既然这样,去看看也好。
光天化日里,那个女鬼应该不敢出来;至于雪狼,既然陈小恩带了枪,一枪应该就能将它解决掉,也算是为民除害。
大黄屁颠颠的在前面带路,我与陈小恩在后面紧随着。
路上,陈小恩见四下无人,这才跟我说清楚了原因。
原来,陈小恩的侄女儿阿花,也就是那个小童僵,居然不见了!
不是自己走失的,是被别人给偷了!
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根据陈小恩的描述,我知道事情可能属实。因为童僵毕竟不算真正的僵尸,还保留一点点的神志,而且据陈小恩所言,那童僵一天基本上二十四小时里有二十小时都在睡觉,只有四小时是醒着的,只有晚上才活动。
陈小恩原本得到情况后就快速离开了省城,借着她一个同学的帮忙,混进了他们的实习团队里,悄悄来到了陈家沟。
怪不得路上没有被警方的人查到线索,原来是这样。
陈小恩原来是一头长发,很淑女的样子,现在故意将长发给剪短,整个人的风格顿时发生了变化,再加上混入学生团队,哪里那么容易被识破?
再加上警方当时其实是打算对付朱安国的余党,至于陈小恩,除了我关心她手里的那个u盘外,其余人并没有太过在意她的去留问题,毕竟这是诡案组的事情。恰恰负责此事的林栎萱,又一直脱不了身。
“你刚刚大学毕业,还在实习?这不可能啊。”我不信的看了她一眼,表示明显的怀疑。
要知道,第一次见到陈小恩时,那两个采花大盗可说她是被某个富商包养的情妇,甚至连陈龚的女儿,也被说成了她的女儿,而当时陈小恩给我的感觉,确实也就是少妇打扮。
陈小恩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那些大学生的带队实习老师,就是我的舍友,毕业后留校的。我也是学历史考古专业的,早毕业好几年了。”
原来是这样,我贺然开朗。
“我把阿花装在了箱子里藏着,跟他们一起到了陈家沟,后来因为族谱的关系,我不敢贸然把阿花带进去,就把箱子托给了其中的一个男老师帮忙照看一下。”陈小恩忧心忡忡的说着:
“我怀疑,就在我带着那些学生参观族谱的时候,他从箱子里看出了什么异常,就找了个机会把阿花藏起来,我昨晚打开箱子时,阿花已经不见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陈龚和陈小恩都算是“知识分子”,怎么偏偏就给童僵取了个“阿花”这样通俗的名字,就跟陈小花一样。
当然,现在不是质疑他们品味的问题,根据陈小恩的说法,阿花似乎被带队的一个老师给偷走了,而她现在,就要过去找到阿花。
“我知道你的身手不错,你帮我,只要找到阿花,我答应告诉你u盘的下落。”陈小恩咬着牙,做出承诺。
“不就是几个实习生和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师么,你只要找到阿花,把她唤醒,害怕对付不了他们?”我有些不解的问。
陈小恩叹了口气:“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实习生共有七个,加上带队老师三人,一共是十人,可是除了我的舍友外,其余两个老师都有些奇怪,我甚至怀疑,他们是借着实习的目地,是到处盗掘古墓的盗墓贼!”
“哦?你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陈小恩解释:“根据我舍友的说法,那两个老师是校长直接安排过来的,本来带七个学生,其实她一个老师就够了,可是这次,校长指名要让两个老师跟着她。我昨晚一整夜没睡,仔细想了一晚上,发现了蹊跷——那两人给我的感觉,总是有种浑身泥土的味道,像是常年在泥土里打滚的庄稼汉,但又与庄稼汉不同!”
泥土的味道?
是的,我也曾经听爷爷说起过,只要从事过盗墓掘金,身上都有这股味道,洗都洗不掉,只要是内行人,很容易就能够认出来。
所以真正收“冥器”的古玩大师,或者收藏行家,只要闻一闻你身上的味道,就知道你的东西真还是不真了。
既然陈小恩是学习历史考古的,想必也接触过古董一类的东西,能够嗅到这股泥土味道,应该也不奇怪,术业有专攻,说不定她天生就适合倒斗呢。
我这才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怪不得陈小恩要找我帮忙,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爷爷告诉我说,从赶尸行业开始,有赶尸人,也就有偷尸人,专门偷赶尸人的僵尸。
僵尸,又叫作喜神,据说做生意的人或者从仕的人迎上那么一尊在家用棺材放着,那就是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官路恒通青云直上,说不尽的荣华富贵。
因为棺材棺材,就是寓意“官财”之意,再加上喜神聚纳,就跟所谓的“养小鬼”和“古曼童”是一个道理。
所以说有人偷童僵,也就不为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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