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垢……你最好马上滚下马车!”白璎额头上青筋直跳,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每次与吴垢交谈,都能够让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发现,吴垢就是她的克星,一生一世的克星。
吴垢咧了咧嘴,不以为意的一笑。他能够看得出来,白璎看似凶悍的赶他下车,只不过是说说罢了。这个世界对男女大防虽然看的不是很重,但终究是男女有别。像吴垢现在这样,总归是有些不妥。只是吴垢根本无法挪动身子,就连动一动手指,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白璎恨恨的看着吴垢,看着这个无赖的无耻模样,五根手指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强压住内心怒火,才咬着牙说道:“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不想让你卷进我的事情之中。”
吴垢微怔,微挑起眉头,嗤笑着看了眼白璎,摇了摇头道:“你的事情?你以为唐冥刺杀你,就成了你的事情?”
“难道不是么?”白璎错愕,有些不解的看着吴垢。
吴垢摇头一笑,道:“东陵村发生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
“知道又怎样?”白璎轻哼一声,不屑的看了眼吴垢。
吴垢面色微沉,思绪了片刻,略微沉吟的说道:“东陵村被白马坳围村,白马坳竟然动用了重甲骑兵。这就说明,白马坳后面的那个势力非常大,至少能够随便的拿出上千套的重甲。”
“这个我自然明白!”白璎微微扬起头颅,放佛一只骄傲的孔雀。
吴垢看着白璎如此模样,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而后笑着道:“现在可以猜测的出,白马坳背后的势力就是唐冥所在的势力。在陈花田进入北冥村的那一刻,唐冥就已经做好了刺杀你的准备。然而失手之后,就有了白马坳二当家血洗北冥村的事情。这是一个连环计,为的是我吴家的财富……至于你,不过是随手刺杀而已……”
“这……”白璎的面色有些难看,不禁瞪了眼吴垢。
吴垢不以为意,深嗅着空气中的香气,却非常郑重的说道:“吴垢家财富到手,他们又瞄向了东陵村的百年一酿……”
“他们想要干什么?”白璎大吃一惊,有些惊诧的看着吴垢。
吴垢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意味深明的道:“扩充……”
“扩充?你是说他们想要扩充势力?”白璎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吴垢。
吴垢点头,略微换了个姿势,冷声道:“不只是扩充!这些日子,我在地窖中已经想明白了……他们之所以刺杀你,而又陷害我,为的都是一个惊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白璎一怔,急忙看向了吴垢。
吴垢叹息一声,略微沉吟了片刻,而后道:“我说就是想拆散我们,你信么?”
“滚……”白璎娇喝一声,恶狠狠的看向吴垢,脸颊上带着一丝羞红。
吴垢嘿嘿一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而后平静的说道:“刺杀你与陷害我,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阻止我们参加启蒙大考……”
“你是说……”白璎倒吸一口凉气。
吴垢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而后冷声道:“不错,阻止我们参加启蒙大考,他们的人才能够在秋试中拿到好的成绩,而后最终进入宗门。这个势力不简单,已经开始将手指伸向了宗门中了……”
白璎愣愣失神,有些难以相信。毕竟吴垢说的话太过于匪夷所思。宗门是什么?宗门可是大周王朝的根本。数万年来,宗门为大周王朝输送了太多的新鲜血液。也为大周王朝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没有宗门,那么大周王朝只怕根本无力统治整个九州。如果吴垢的猜想一旦成立,那么这个势力想要看什么?如果宗门之中已经有了他们的身影,如果这些身影已经久居高位,那么……
白璎实在不敢想象,而后看向了吴垢。
吴垢略微的摇了摇头,轻轻一叹。这个年纪的少女,始终是天真烂漫的。白璎只想到了这件事情的可怕,却忽略了另外一个问题。
吴垢微闭上双眼,听着马车轮子在地面碾压发出的咕噜声,脑海中出现了白璎的身影。没有人能够比他更了解白璎,也没有人能够有他的两世为人。白璎并非是愚蠢之辈,只不过是不愿意向那个方向去想罢了。
车厢中,白璎愣愣出神,吴垢闭目不语,只有泱泱狐疑的看着二人,大眼睛迪路咕噜的转来转去,满是尘土的小脸上,堆积着好奇的神色。这些日子,她与吴垢一直藏身在地窖之中,虽然无趣一些,但好在有吴垢陪伴,倒也不显得孤单。只是长时间的没有看到白璎,让她幼小的心灵,多了一些对于偶像的思念。
白璎回过神来,有些溺爱的看了泱泱一眼,略微生硬的揉了揉泱泱的发丝。
泱泱嘿嘿一笑,显得有些傻,有些可爱。
白璎一笑,将压抑的心情略微的放松了一些,而后道:“有没有受苦?”
“没有,每天都有肉吃……”泱泱没心没肺的说着,细长白嫩的手指上下的比划着,逗得白璎一阵阵发笑,浑身上下花枝乱颤。
吴垢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马车,美女,萝莉以及他这个无耻的男人,这就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生活图卷。如果生活真的这样简单,那就好了!吴垢心中叹息着,却知道残酷的道路还在前方,固本丹还需要自身的努力。
马车中传来一阵阵的笑声,惹得陈落与黑锣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些复杂。只不过两人的性格注定了,谁也不愿意多去理会这些。
吴垢在车厢中直起身子,将车帘卷起,目光望着四周,心底略微算计着距离。从县学到这里,一共用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然而这一刻钟的时间内,他周围竟然聚集了数十位探子。这些探子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跟上来,但却一直徘徊在吴垢马车的左右。
白璎扫了眼吴垢,见到吴垢深沉的目光,不由得心中微凛,顺着吴垢的目光望向了车外,有些疑惑的道:“怎么?”
“没什么!”吴垢一笑,摇了摇头。既然白璎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吴垢也不愿意再让白璎知道现实的残酷。
泱泱狐疑的看了眼吴垢,咯咯笑着道:“爱哥哥又在说天书了!”
“少理会他!”白璎瞪了眼吴垢,将车帘放下。然而她的手指刚刚接触到车帘,却与吴垢收回的右手碰到了一起。一股剧烈的震颤随着手指传递过来,白璎神色微变,不禁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白璎急忙开口,带着关切的语气看向吴垢。
吴垢耸了耸肩,嘴角绽放出一丝苦笑。体内封印的狂暴,还是今天早上的事情。
今日清晨,寅时左右,吴垢在地窖之中,已经与蔡斗以及泱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等着东风一到,便可以执行计划。
此时,蔡斗家的院门,已经被邻里邻居推开,众人怀着叹息的心情,走进了这座农家小院。
赵大月疯魔一般的被关在屋子里,不停的高声喝骂,趁着这几天的时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所有的人都被她骂了个痛快。然而越是如此,这些邻居看向赵大月的目光中就越多的可怜。
“都是一对可怜的夫妻啊,一辈子都老老实实,怎么就得了这种怪病?”
“可不是?蔡斗夫妻可是出了名的诚实,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众人委婉的叹息了两声,开始搬箱倒柜,一点点的将蔡斗家的物事掏空,而后装在门口的大车上。
一匹瘦弱的老马,不停的摆动着头颅,似乎在反对这些人将它套上车辕。只是它抗议的目光,早都被这些热心的邻居所无视掉了。
大车高高落起的物事,让人看着眼晕。然而这个时候,从地窖中搬出的一口木箱,却格外的引人注目。这口木箱三尺见方,却格外的沉重,三五个大汉搬动起来,都显得格外的吃力。
蔡斗干笑着,喊着号子,道:“各位,今天对蔡斗的大恩,我老蔡一定回报!”
“好说,好说……”诸人纷纷开口,皮肉上都带着一股让人感到真挚的笑容。
蔡斗点头,有些感动的道:“各位叔伯,今天老蔡就先走了,他日有相见的时候,老蔡一定不会忘了诸位的恩德……”
“一路小心呐……”
“走吧,走吧,看着都揪心……”
“蔡斗啊,有时间就回来看看,等你媳妇病好了,就回来吧……”
蔡斗神色有些复杂,急忙点头道:“好嘞……”
诸人相互道别,蔡斗从内屋中将赵大月牵出,而后绑在了车上,与众人挥了挥手,赶着老马向着城外走去。
此时,天光微熙,正是一天之晨,街道上的人群开始渐渐增多。然而最为扎眼的,并非是普通民众,而是那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军士!
这些军士目光中布满了血丝,看向每一个行人的时候都充满了敌意。
蔡斗驱车走出小巷,还不等甩开鞭子,只见一名军士走了上来,手势一挥,道:“给我搜!”
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士上前,几下子将蔡斗的车上的物事翻了出来。
蔡斗神色大惊,急忙出手阻拦。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咻的一声,一道利箭陡然间破空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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