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璎冷哼一声,转向吴垢。
吴垢挑起眉头,低声道:“这是当初在白家后院袭击你的唐冥留下的,我怀疑你一定是惹上了某些势力。而我当初救了你,也让这个势力注意到了。我想,很快我们就会被这块令牌所代表的势力追杀上来。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
白璎面色微变,脸颊上带着一丝红润。吴垢说的这些,她本身就不知道。更不知道什么身后的势力。她只知道,当初在后院被袭击,肯定跟白马坳少不了关系。只是今天才听到吴垢这一番说辞,心中不由一跳。联想到前些日子在山道的遇袭,白璎的眉头越加的蹙起。她是世家余脉,所代表的东西自然有着不同寻常的意味。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只怕会在龙阳县内掀起很大的波澜。
吴垢耸了耸肩,将白璎的身子拉的更加紧密一些,以免一侧的枝桠刮到白璎的脸颊。
白璎看了眼吴垢,却是没有任何表示,拿着手中的令牌,心中多有思虑。
嗷呜……嗷呜……陡然之间,一声狼啸在林中响起。
吴垢面色一喜,急忙拉住了白璎的衣袖,大跨步的向着林外飞奔着。这声狼啸吴垢太过熟悉了,这是泱泱的那只头狼。也只有头狼才能够发出如此威武雄壮的嘶吼,这一刻吴垢的心底不禁爱死了这只头狼。
嗷呜……头狼的吼叫,夹杂着兴奋的色彩,似乎已经看到了吴垢的身影。
吴垢加速跑着,手中拉着气喘吁吁的白璎。
白璎脚下踉跄,腰间的伤口隐约间有些撕裂。她伤势未曾痊愈,哪里能够跟的上吴垢的步伐?几步之间,额头上就已经布满了细汗。
吴垢回头张望,心中略微一动,接着前冲的劲头,身子一矮,将白璎的身子背在了背后。
白璎面色微变,脸上布满了一层红晕,急忙拍打着吴垢宽广的后背,气嚷着道:“你这无耻小人,还不放我下来?”
吴垢不理会白璎的挣扎,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在这山谷里迷路了,如果不能及时赶出去让头狼发现,我们两个真的就要男耕女织了。”
“谁跟你男耕女织?”白璎气急。
“那就老实点,你还是我第一个背着的娘们!”吴垢大言不惭的说着。
“你……”白璎面色越加的羞红起来,有些气恼的道:“粗俗!”
“粗俗怎么了?粗俗也是一种文艺!”吴垢撅着嘴,快速的奔跑着。
嗷呜……狼啸声加大,林中猛地窜下一道白影。白影上伏着一道瘦弱的身影,看着吴垢的身影,两只小手不停的欢呼着。
吴垢心底越发的温馨起来,几步之间已经步上了山道,有些气喘吁吁的将身后的白璎放在地上,而后笑看着泱泱。
泱泱眉目带笑,远远的叫喊着:“爱哥哥……爱哥哥你跑哪去了?”
吴垢面带苦笑,看了眼一侧的白璎,大声说道:“这里,在这里!”
嗖……头狼的身子猛然间掠了过来,稳稳的停靠在吴垢身侧。
吴垢哈哈一笑,将泱泱瘦弱的身子拦在怀中,有些溺爱的在她的头顶摸了摸,笑着问道:“其他人呢?”
“都在!”泱泱满不在乎的说着,将一双丹凤眼看向了白璎,眼中满是小星星。
白璎微怔,略微有些尴尬的转向了一侧。
泱泱咯咯一笑,在吴垢耳边,笑着问道:“爱哥哥,你是怎么把她抢过来的?”
“抢她?抢她干嘛?”吴垢愣了愣。
泱泱咯咯笑着,小嘴巴放在吴垢耳边,带着浓重的哈气说道:“她不是跟在叶秋晨身边么?你是怎么抢过来的?”
吴垢微怔,瞪了眼泱泱,将泱泱的身子放在头狼额身上。直到这个时候,吴垢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个少女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按理说她一直跟在叶秋晨的身边,绝对不会遇到这种情况。但是她偏偏遇到了,而且还险些丧命。
白璎看了眼泱泱,略微礼貌的一笑,转身瞪了眼吴垢。
泱泱咯咯一笑,拉着吴垢的衣袖道:“爱哥哥,你看,白璎对我笑了诶!白璎姐姐对我笑了诶!”
吴垢嘴角扯了扯,气哼哼的拍了拍泱泱的脑袋,道:“对你是笑了,对我却翻了个白眼!”
“没有啦!”泱泱咯咯笑着,跳下头狼,一把拉住了白璎纤细的手指。
吴垢无语,心中有些气急。但是白璎在北冥村中的地位,简直是如日中天。就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白璎,更何况是泱泱?作为北冥村新一代的偶像级人物,白璎无论走到任何地方,都牵着所有人的目光。
白璎将手指搭在泱泱的肩头,学着吴垢的样子,有些生硬的揉了揉泱泱的头顶,引得泱泱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正在这个时候,山林之中闪出两道身影,一人青衣小帽,一副小斯打扮,正是陈落。另一人冷着面孔,带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桀骜的将眼光飘向头上的蓝天,正是黑锣。
两人看到吴垢之后,自然是欣喜异常。然而当两人将目光瞟向白璎的时候,都有些神色复杂。
吴垢不理会陈落越黑锣的目光,拉着泱泱的衣袖向着山道中行去。然而泱泱的目光,始终徘徊在白璎的脸上,不时的闪过一颗闪亮的星星,陶醉的无以复加。
吴垢嘴角咧开,露出一个极其复杂的微笑。背叛!这是赤裸裸的背叛。泱泱这个小舌燥,竟然这么快的交枪背叛,难道不知道我与白璎两厢相恶?吴垢心中这般想着,目光瞟向了一侧的陈落与黑锣,心中暗中感动。这个时候,还是兄弟最给力。
陈落小眼睛眨了眨,看了眼白璎,又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放在吴垢身上,低声在吴垢耳边询问道:“你非礼她了?”
吴垢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冷冰冰的看了眼陈落,冷哼一声。
“哼是什么意思?”陈落诧异的问道。
“哼就是没有得手!”黑锣在一旁,冷声说道。
吴垢额头青筋隐约有些跳动,内心的怒火开始滋生。
陈落嘴角咧开,笑着道:“那你的衣服为什么在她的身上?”
吴垢咬了咬牙齿,再次冷哼一声。
陈落诧异,看了眼吴垢,道:“又哼是什么意思?”
“又哼就是衣服是被抢的!”黑锣再一次冷冰冰的说着,面色不变。
吴垢目光呆滞,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嗤牙咧嘴的看向了二人。
陈落心中一跳,猛地倒退了一步。黑锣皱着眉头,却是比陈落的动作还要快上一分。
一侧的头狼呜咽了一声,将步伐偏移开吴垢的攻击范围,有些嘲弄的看了眼吴垢。
吴垢深吸一口气,压制着内心的暴躁因子,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头狼低声的呜咽,泱泱银铃般的笑声,陈落诡异的神色,以及黑锣放佛看透一切的眸子。吴垢在这种极为压抑的气氛之下,走完了这数十里的道路,最终来到了黑锣的草屋。
草屋依旧是草屋,山谷依旧是山谷。只是多出了一个带着伤病的少女,让这片山谷多了一分诡异的气氛。
草屋的窗子被叶片串联做成的窗帘挡住,头狼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目光闪烁的徘徊在门口。密林被分为两片,给吴垢三人确立了禁入区域。水源变成了两女专用的浴室,松林变成了两女装用的休闲场所,唯独剩下山谷口的一片光秃秃的山崖,成了吴垢三个男人的落脚点。
陈落抱着怀中的铁芯弓,有些幽怨的看了眼吴垢,气哼哼的询问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们都被赶了出来?”
吴垢神色不变,昂首挺胸,好似雄赳赳的武夫,一副神色泰然的模样。
黑锣道:“最多是看了人家身子,摸了人家胸,我们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吴垢冷眼打量了片刻黑锣,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直截了当的端坐在地,借着月色的浸染,开始聚拢天地元气。
陈落与黑锣对视一眼,端坐在了两侧,有些打瞌睡的看着吴垢。
吴垢不以为意,他知道自己的修行方式太过骇人,但是他没有隐瞒的打算。陈落与黑锣,已经成为了他认可的存在,所以他一部分的秘密,还是可以分享给二人。
淡淡的天地元气开始聚拢过来,将吴垢的身子蒙上一层如同迷雾般的外衣。整个人就好似云雾遮掩,看不真切。
经过这些天的修炼,吴垢演化的经脉已经达到了六十条。这个速度已经非常的惊人,但是吴垢还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必须要尽快的打磨好经脉,才能够在秋试上一鸣惊人,也才能够将自己在封印中解脱出来。他也非常想要知道,当一百零八道经脉全部演化出来,会达到一个怎样的效果。
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对于吴垢来说一点也不假!因为吴垢在和时间赛跑,他体内的封印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秋试的日子,已经快要临近。
吴垢在冲刺,冲刺,和时间赛跑,和生命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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