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垢不以为意的笑着,宛若一个绅士,伸出了右手,带着阳光般的笑意,看向白璎。
白璎略微迟疑,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然而看到吴垢那张面颊,脑海中竟然莫名的恍惚了片刻,最终将自己的右手抓住了吴垢的衣袖,没有与吴垢肌肤相触。
吴垢摇了摇头,笑着道:“我听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男子,若是心仪女子的话,就会伸出他的右手,邀请那个女子一同跳一支舞!”
“一同跳舞?还有男人跳舞么?”白璎怔了怔,看了眼吴垢。
吴垢的脸颊始终带着笑意,轻柔的扶住了白璎的身子,道:“男人跳舞,也是一种情调!”
“情调?”白璎嗤笑一声,看了眼吴垢,接着道:“我自幼听说过前朝的掌中舞,以及现今举世闻名的剑舞,可都是女子的绝色身姿,可没听说男人也会跳舞的!”
吴垢摇了摇头,眼中仍是带着笑意。有些东西是无法解释的,理念不同,两人的接触也不同。吴垢在前一世的生活理念以及记忆,是这个世界无法比拟的。同样的,这个世界的某些东西,也不是前世可以比拟的。两个世界都有各自的精彩,两个世界都有各自的特点。
两人的步伐向着洞外走去,越过洞口,直至山林。因为昨夜的大雨,山林中湿气浓郁,处处可见晶莹剔透的水珠。雾气弥漫,云蒸雾笼,即便是两人相距很近,也只能模糊的看到对方的面颊。
两人脚步轻盈,踩着翠绿的嫩草,转进山林的一侧,这才停下脚步。
吴垢转头看了眼白璎,耸了耸肩,转身走了出去。
白璎面色羞红,不由得狠狠瞪了眼吴垢,站在原地没有任何举措。
脚步声渐渐的远离,证明吴垢的身影已经离去。白璎这才心中松了口气,不由得咬了咬牙齿。然而这片刻的站立,却让她使出了浑身力气,急忙将外衫撩开。
林间清脆的鸟叫,犹如最动听的短笛,发出急促的声响。吴垢站在一颗松树下,尽量的舒展着自己的四肢。这些日子,吴垢不停的演化经脉,也不停的淬炼着肉身。所以一些小册子上的动作,丝毫不会感到生疏。随着经脉演化的越多,吴垢能做的动作就越大。以往有些吃力的动作,此时做起来相对轻松了许多。这就是演化经脉的好处,也是修行所带来的快乐。只是体内封印越发的松动,使得吴垢心头犹如压了一块巨石,催促着他不停的修炼。
“啊……”陡然间,林中响起一声惊呼,吴垢的面色微变,脚下步伐猛然展开,几乎在瞬息之间就冲进了林间。
林中,白璎有些惊颤的站在一侧,双拳死死的握在一起,浑身上下不停的发抖,目光盯着一条翠绿的毒蛇。
毒蛇的芯子时而吞吐出来,时而含入嘴内,两只黄橙橙的眼珠,盯着面前一尺的白璎,满是贪婪。
吴垢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白璎的手心,将白璎的身子拉在怀中,紧接着右脚高抬,嗖的一声将毒蛇踢入了林间,转身向着洞内走去。
白璎惊魂未定,面色苍白,浑身上下依旧打着冷颤。
吴垢摇了摇头,有些叹息。无论修为多高,这种花花绿绿的虫子,总是女人的天敌。
“放……放我下来!”白璎面色羞红,带着几分恼怒。
吴垢轻笑,一把将白璎的身子放在地上,戏谑着道:“怪不得当年至圣先师说过,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那是至圣先师,又不是你!”白璎气愤的看了眼吴垢,转过头去。只是她此时身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两只手还需要扶住吴垢的身子。
吴垢神秘一笑,道:“至圣先师?也许我有一天会超越至圣先师也说不定!”
“就凭你?只怕至圣先师吹口气,你都能化成灰!”白璎瞪了眼吴垢,向着洞穴内走去。
吴垢不以为然,心中将至圣先师的名号问候了几遍,才笑着道:“至圣先师只怕早就化成灰了,又哪里来的气?”
“谁敢保证至圣先师真的离世了?九州世界,谁也不敢说出这句话!”白璎说着,不理会吴垢,扶着洞穴内的墙壁,向内走去。
吴垢眼皮微垂,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至圣先师确实强大,这是举世共知的事实。据传闻,当年至圣先师一人,抵挡蒙元百万雄师,守住九州世界,才有了今日的大周王朝。然而大周王朝早已成立了数万年,而至圣先师也失踪了数万年。这数万年间,从来没有人见过至圣先师,也没有人知道至圣先师究竟在何方。
大周王朝成立之后,至圣先师的身影就此消失。曾经有过许多传闻,不一而足。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传闻都化作了泡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所以至圣先师变得更加神秘起来。
洞穴内,昨日留下的篝火,已经化为了灰烬。吴垢看了看天气,将目光望向了白璎,笑着道:“饿么?”
“不饿!”白璎冷冰冰的说着,将头转向了一侧。
吴垢嗤笑一声,不理会白璎的任性,将洞内的干柴拾起,而后点燃,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炙热的篝火瞬息之间攀升起来,火苗内发出霹雳巴拉的声响。油脂与湿气,在火焰中不断的跳跃,增加着火苗的高度。
不多时,吴垢的身子转回,手中不但夹着几根药草,还拎着两只野兔。
白璎慵懒的躺在石壁一侧,看也不曾看向吴垢。
吴垢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将野兔剥皮、清洗,而后架在火焰上。不多时,一股浓郁的香气在洞内弥漫,化作一道道气流,拼了命的钻进两人的鼻孔。
吴垢面带戏谑,回头望了眼白璎,笑着道:“饿么?”
“不饿!”白璎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吴垢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而后将兔肉撕裂,塞入嘴里。一条条鲜美肥硕的兔肉,在吴垢慢条斯理之下,片刻之间化作烟云。
“呃……”吴垢轻声的喘着粗气,打了个饱嗝,对着白璎一笑。阳光般的笑意,让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青春的气息。眉心的一点黑痣,越发的清晰起来。
白璎咬了咬牙齿,闭目养神,不在理会吴垢,心底却将吴垢咒骂了十万八千遍。经历大难,白璎险死还生,腹中没有食物,怎能不饿?只不过她不愿意开口乞讨,吴垢就真的不管不顾了。
吴垢嘴角一笑,盘膝在地,开始聚拢着天地元气。化脉、化脉,吴垢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之内演化出所有的经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体内封印就像是一个随时都能够爆炸的定时炸弹,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吴垢的生命安全。
淡淡的元气聚拢过来,变成最为温顺的孩子,在吴垢的毛孔下不停的跳跃着、欢呼着,好似寻找到了久违的故乡。这些元气是最为精纯,最为温和的,是吴垢通过无名册子上的手法,吸附上来,而后加以利用。
一侧的火苗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在天地元气的吹动下,似乎活跃了许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天地元气聚拢过来,拼了命的钻向吴垢的身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侧的白璎面带震惊的看着吴垢,心底的震撼,犹如岷山轰然倒坍。吴垢的这种手法,是她从来没有听说的,不但如此,吴垢演化经脉的速度,简直骇人听闻。一个身体残弱的少年,短短的时间之内到了化脉境界,这种修行速度说出去的话,会让多少天才一头撞死?
天地之间的元气,越发的温顺起来。这种感觉就连白璎都能够感受的到。白璎看向吴垢的眼神,从最开始的震惊,到了最后的惊恐,就好像看到了洪荒级的巨兽在跳舞,大周王朝的太子在吃泔水。
嗤嗤……一声轻响,吴垢从修行中醒来,看了看天色,站起了身子,向外走去。
白璎嘴唇微动,想要开口说话,然而吴垢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能够轻易的感受到,吴垢刚刚演化了一条经脉,而且是在极为短暂的时间之内完成的。
不多时,吴垢的身子返回,手中依然拿着药草与野兔。将药草仍在白璎身边,吴垢开始剥皮、清洗,然后加大了火苗,将野兔架上。
红黄交织的火苗烧过兔肉,发出滋啦啦的声响。野兔的油脂活在火苗上,会让火苗陡然间的一窜。
顷刻之间,肉香四溢,将整个洞穴笼罩在内。
吴垢轻轻的转动野兔,使得香气越发的浓郁起来。
白璎死死的咬住牙齿,目光紧闭。她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面前是个无耻、小气加自私的小人,不能接受他的恩惠。
吴垢笑眯眯的看着白璎,道:“饿么?”
“吴垢,你这个无耻、小气的男人,我恨你…我恨你…”白璎死死的咬住了牙齿,双眼逐渐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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