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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灵识测试的沉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刻正在进行的火药味十足的内门弟子的选拔。
只见,偌大的广场一隅,在专门设定的比试区域,重重的禁制光幕之外,呐喊声不断。禁制擂台之上,身影晃动,迅若游龙,招式凌厉严谨,不留一丝破绽。
一波又一波的法力爆发的恐怖余威直扫得四周的禁制微微晃动不已,却又在流光一转之下,瞬间弥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此时,在一阵剧烈的对撞过后,两道人影在爆炸的威能横扫之中狼狈的跌撞而出。
当余波散尽之后,禁制中央的平台之上略显狼狈的两人不由得狂吐了一口鲜血,显然是各有受创,在刚才的一番交手之下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稍一对峙,两人在体内法力流转之下,平复起了受挫的心神,各自飞快的往嘴里扔进几枚恢复伤势的丹药,然后便神色凝重的相互对望了一眼,谁也没有再次出手的心思。
反而是认真的打量起了自己眼前对手来。因为能有勇气踏足此处高台的人都不会是泛泛之辈,都曾经历过重重磨难在生死之间徘徊过千百万次的毅力坚定之人,是以一出手便展示出了凌厉无匹的招式。
台下观看的众人在大呼过瘾的同时,心中也在隐隐的感悟和提升自己的对敌手段以其在以后的战斗当中加以融合。此刻,众人的脸上都不禁表露出了一副受益匪浅的模样。
“辰羿师兄你说这两人谁会最终赢下这场比试呢?”秦梦月注视着身前的高台,头也不回的说道。
辰羿似乎是稍微打量了一眼台上正紧张对峙的两人,略一思量的道:“看来月儿心中已是有了答案,此番的询问似乎是在求证而已。”
秦梦月听闻身边男子的回答,嘴角微微的翘起,浅浅的低笑了一声也不接话。
此时,一袭青衫长袍的大汉似乎是看准了时机,低喝了一声,随手放出了一面漆黑的小盾,左手一结印,数道法诀打入到身前的小盾之中,只见漆黑的小盾在一阵黒芒闪动当中,蓦地黑光大放的往青衫大汉身上一扑,便将他整个的身形包裹在了其中。
而后,黑光再滴溜溜的一转,随着空间一阵模糊扭曲,青衫大汉的便就此消失在了原地。
反观正在一旁全神戒备的马面男在乍一见到之前与之对敌的青衫大汉所施展的诡异手段之后,不由得心中一阵惊颤。
当其时,他连忙法力一吐,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之后,脸上的神色似乎是犹豫挣扎了一番。最后狠狠的一咬牙,似乎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只见,他左手也飞快的一结印,祭出了其一直视为最后倚仗的法宝——天音钟。
此钟在马脸男一祭而出的时候,瞬间迎风见涨,由最开始的迷你小钟,到碗口般大小,须臾过后便变得巨大无比,威风凛凛的倒扣在了马脸男的身前。
从钟体之上散发出来一股惊人的威压,在场的众人在稍微接触之下顿觉得暗暗心惊。
做完这一切,只见马脸男口中念念有词,右手手心缓缓的张开,凝聚起来了一股耀眼的白芒来。不多时,在其急促的施法之下,他身上的衣衫顿时猎猎作响,随着汹涌滂湃的法力,源源不断的灌注之下。
刚才还只是一小撮的耀眼光芒,越积越多,也越来越大,越来越耀眼。而正在全力施法的马脸男脸上的神色,却是越发的痛苦。
从最初的眉头紧皱到痛苦嘶吼,再到最后的脸容狰狞,直至呈现扭曲之状。满脸男凭着一股执念,愣是咬牙坚持着,似乎是抱定了放手一搏的决心,做出一副全力而为的姿态。
当炙热耀眼的白光,彻底达到了马脸男所能承受的临界点的时候,这股白芒威能也达到了一个异常恐怖程度。
这时候,骤见马脸男满口鲜血的大吼一声,将手中凝结出的巨大光团,飞快的往身前的巨大钟身上用力的一砸而去。
噹,一声夹杂着恐怖威能的诡异钟声便从天音钟的钟体之上一冲而出,一串串玄秘的符文在这阵诡异的音波声中光芒大放,继而化作声势浩大的音波,纷纷没入到了不远处的虚空当中,激起了一圈圈瑰丽的涟漪。
霎时间,远处的虚空砰然一声,不由自主的扭曲起来。而在强行催动了天音钟之后,马脸男的额头之上便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苍白的面色更盛,即时变得面无血色起来。
于是他便飞快的往嘴里扔进了几枚恢复法力和压制法力反噬的丹药,就此席地而坐,神色紧张万分的注视起远处的虚空来。
身处比试高台禁制之外的众人,在乍一听到这清脆诡异非常的钟声的时候,不由得一阵心潮激荡,脑海中的神识顿时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伸手勒住一般的略显难受。
这时候,众人在感受了一番天音钟所散发的余波之后,不由得脸色大变,心惊不已。如若不是有禁制的隔绝作用,消去了大部分散逸出来的音波,一些修为低下的人说不定会神识受创,吐血不止。
辰羿和秦梦月两人稍微施法抵挡一二,便恢复了从容淡定之色。当再次望向比拼的高台之上,刚才那一个在漆黑小盾的黒芒包裹之下,诡异消失敛去了身影的青衫大汉,在马脸男施展的音波攻击之下。
嘭的一声,便从虚空之中跌撞了出来。手中的漆黑小盾黑芒似乎是小了一圈有余,而在漆黑小盾的表面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痕迹,显然是在刚才的音波攻击之下所造成的。
反观从虚空之中狼狈而出的青衫大汉,脸色苍白无比,眉头紧皱,额角的青筋暴起,一副神识受创的模样。其体内翻涌的气息更是在钟声的震荡之下再也压制不住的到处乱窜。
青衫大汉一咬牙硬是强行动用秘法将体内的狂暴气息生生的压制了落去,却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哇的一声,狂吐了几口鲜血。
这时,只见他飞快的往口中扔进几枚恢复伤势的丹药也和马脸男一样席地而坐的打坐调息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后,青衫大汉在扫视了一眼,不远处仍然还在打坐的马脸男之后。身上的光芒一敛,法力一收,再一招横亘在身前的漆黑小盾,缓缓的站立起来。
眼中光芒一露,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马脸男之后,他不由得喜色一露。哈哈大笑一声,冲不远处的马脸男喊起话来:
“展兄,可还有余力与耿某一战?”
不远处的马脸男,在听闻了耿姓青衫大汉的喊话之后,脸上不由得一阵抽搐,心中稍为挣扎了一番,暗暗的道:
“毕竟是同门之间的比试,以命相搏,殊为不智。况且即使是今年比试输了,明年还可重整实力从头再来。”
一念及此,马脸男便不由得苦笑一声,认输的开口说道:“耿兄说笑了,以我目前的状况来看,别说是再与耿兄一战了,就连站立起来都颇费一番力气,那还敢言战。”
耿姓青衫大汉在听闻马脸男的一番话语之后,心情甚是畅快无比,遥遥的对着不远处的马脸男略一拱手说了声:“承认。”
就此退出了中央的比试高台,与台下的至交好友庆祝去了。而高台之上的马脸男也在亲友的扶持之下挣扎的站了起身,神色落魄的走下了比试高台。
在宣布完了耿姓青衫大汉获得内门弟子的资格后,偌大的广场中央的高台,晋升内门弟子的比试仍然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这时,菩萨门的张姓长老在高声的念到两名弟子的名字的时候。一转首便随手的打开了禁制,让念到名字的外门弟子进入到中间的高台当中去。
这次晋升比试的却是两名脸容姣好的女流之辈,只见两人骤一见面便迸发出了火花,对敌攻击的精彩程度,相对于刚才的那一对男弟子的豪迈厮杀来竟也不遑多让。
一时之间,只见裙带飞舞,宛若谪仙,各种纷繁复杂的手段在争斗当中显露得淋漓尽致,娇嗔之声不断,直惹得禁制光幕外的雄性牲口门大呼喝彩不已。
甚至更有甚者嘴边的哈喇子流了一地,惹得旁边的正自观看的女弟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对其横眉以对,一副你就是色胚的神色。
而那嘴角正流着哈喇子的男弟子不由得脸色尴尬,讪讪的笑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挪了挪位置。在一处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打扫起了嘴边的战场来。一时之间,不由得蛋疼不已。
反观正在秦梦月身边的辰羿,此刻在面对如此令人赏心悦目,春光无限的争斗的时候竟也看得呆了一般,就连旁边秀眉紧皱的秦梦月连连扯了好几下其衣角也浑然不觉,直弄得身边的美人气呼呼的跺脚不已。
突然间,在无计可施之下,秦梦月的嘴边狡黠的一笑。在人潮拥挤的掩饰之下,秀腿轻抬,然后猛地对着男子高高翘起的屁股就是一脚。
男子只来得及,哎呦的惨呼一声,身体便不由自主的与前面的女弟子来了一个面对面的亲密接触,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了。
啪啪两声声响过后,辰羿便在登徒子的叫骂声中,讪讪的的落荒而逃。直笑得一旁的秦梦月捧腹不已,眼泪都流了出来。
在感觉到旁边的异样目光之后,秦梦月也不由得心虚的闪身而出,追向了远处大树底下的辰羿。作为始作俑者的秦梦月却丝毫没有愧疚的觉悟,反而心中舒畅无比,笑意更浓。
骤见女子嘴边狡黠的笑容,辰羿不禁涌现起了当日对敌鲜于的时候,宛如罗刹般的秦梦月的形象。一念及此,他的心中莫名的一颤,继而苦笑一声,后知后觉的道:“唯小女子不可得罪也。”
其实就在刚才自己入迷的时候,辰羿依稀感觉到了有人轻轻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而自己竟一时色迷心窍的只是以为拥挤的人群所致,并未来得及多想什么,于是就发生了刚才无比尴尬的一幕。
“辰羿师兄,你溜得可真够快的啊。”
这时候,秦梦月依旧是笑意盈盈,装着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来到了辰羿的身旁,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呃,我只是突然间感觉长时间的站立双脚有些许麻木了,一时心血来潮便狂奔了那么几步,让月儿见笑了。”辰羿语无伦次的讪讪然的辩解道。
来到辰羿的身边,找了位置坐下的秦梦月扭头看了一眼男子尴尬的表情。一副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的神色,直看得尴尬无比的辰羿窘况百出,冷汗淋漓。
“刚才小师妹的比武好看吧。”秦梦月那壶不开提那壶的开口道。
辰羿不由得窘态更甚,脸上不由得一阵抽搐,竟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脸色憋得通红只在一旁讪讪的笑着,不时的伸出单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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