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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清晨的雾气仍未散去,一丝微冷的晨风透过竹门的缝隙钻了进来。正自酣睡的男子被冷风一吹,一个激灵就一碌骨的爬了起来,整整衣衫就像往常一样迈步走出草屋到外面的谷中凝练体魄。
谁知,刚打开竹门一不留神,脚下被门槛一绊一个踉跄。男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扑,似乎是和谁撞在了一起。
“嘭”
“哎呦。”
“色狼。”
身体就跟一团洁白缠绕在了一起,重心不稳的往草屋外面的小斜坡滚落而下,途中男子的头被突兀的岩石一碰,速度一缓又继续往下翻滚。
由于被岩石撞击了一下,男子的头颅却是莫名其妙的往前一晃,嘴唇便与一抹湿润接触在了一起。
下落途中,男子两手也条件反射般一个猛抓。
“唔?这是什么?”
突然握住了一团突兀出来的东西,男子面上颇为惊诧的流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喃喃的道。
“是岩石么?”
这种感觉又明显不太对,轻轻的揉捏一下似乎还很有弹性。
啪啪!
随着两声清脆的掌掴声入耳,还正自昏昏沉沉的男子就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有些懵了。
隔了好一阵,他才感觉到一边的脸庞火辣辣的痛。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冷不丁的嘴唇又传来一阵刺痛。
哎呦!
男子忍不住的惨叫一声,身子一弓,谁知身体被女子身上的丝带捆绑得严严实实。这一蠕动,反而更加深了女子的怒火,张口又再次咬了男子一下,女子就挣扎着别过面去,避免与男子的嘴唇再次接触。
这时候,男子彻底的从睡眼惺忪中清醒了过来。感觉到口中传来腥咸的味道,男子就连忙揉了揉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么一副绝美的面容。紧颦的眉头,一对正欲喷火的清眸,紧咬的嘴唇边似乎还留有一抹嫣红。
高高扬起的玉手,不用想都知道脸上的火辣之色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下一刻,当一阵风再次往脸上拂来,男子面色一变,连忙把一只不情愿离开的手一抬,一下握住了就要落下的手臂,慌忙的喊道:
“姑娘请息怒,在下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你下面是怎么回事?”绝色女子恨恨的说了一声,娇羞的脸上顿时一阵绯红。
“这!”
男子一时语塞,神色尴尬的张望了一眼身下。讪讪的笑了一声,他就连忙克制住心中的冲动。
这也怪不得男子,面对如此诱人之色。人性之使然,两腿缠绕之间,不知不觉便多出了第三条腿,正直直的拱起衣物,抵在了女子身上。
“还不快滚?”
望着男子毫不知羞的打量着自己,女子就禁不住的怒火中烧,再次冲男子咬牙彻齿的吼了一句。
闻言,还沉浸在艳福中的男子不由得一阵手忙脚乱,连忙动手解开了束缚住两人的裙带。
好一阵忙活,在绝色女子的挣扎推搪之下。脱困而出的男子悻悻然的,飞快的爬了起来。
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悄悄的打量着正在整理衣衫的绝色女子。从女子的相貌来看,脸色白皙中透着一抹娇羞,青涩中跳动着一抹动人的迷离,一袭白衣胜雪宛如谪仙一般,男子看得不禁有些痴迷了。
半晌,见女子整理完毕,男子就颇为礼貌的深施一礼,神态自若的说道:“在下辰羿,敢问姑娘芳名。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绝色女子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愣,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眼已无大碍的男子,语气愠怒的说道:“睑瞳!”
顿了一顿,已经走出了一小段距离的女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既然辰公子伤势已好,便自行离开吧。”
说完之后,女子也不再多言。毫不犹豫的再次迈步,往另外一边的草屋不疾不徐的走了过去。
“睑瞳!”
辰羿打量着女子离去的身影,低声念叨了一遍这个有些特别的名字。
随后,他的脸上便泛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容。经过了刚才那一番缠绕,这一生似乎就在这样一个,自己生命即将燃尽却又突然转生的关头,遇到了这样一位女子而有了交集。
辰羿呆呆的凝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禁不住的一阵失神。直至女子推门而入,彻底的隐去了身影,他这才将目光一收,自顾自的在这片空旷的草甸上耍起了炼体拳法来。
。。。。。。
第二日。
当辰羿正推开竹门,准备迈步而出的时候,发现门口赫然留下了自己当日重伤时所穿的衣甲。
所不同的是,这套甲衣折叠得整整齐齐,似乎浣洗的很细心,干涸的血迹早已消失不见。旁边,一柄闪着银光的火云枪正斜斜的依靠在门楣上。
突然见到这熟悉不过的东西,辰羿神情略显悲伤的叹息了一声。慢慢的蹲下身来,轻轻的抚摸着这伴随着自己南征北战的棠棣铠甲。
“一将功成万骨枯,却敌不过权力之争的与虞我诈,无端的连累亲人遭难。”
怔怔的打量了几眼面前之物,辰羿的面上悲伤之色更盛。良久,他默默的站了起来,单手一握旁边那柄饮血无数的火云枪,转身快步的走回了屋内。
一炷香的时间,在山谷的入口处,辰羿再次深深的凝望了山谷一眼。自此就要离开了,此时的她在做什么呢?
“晾晒草药、浣洗衣物、或是进山采药了?”他不禁自嘲的摇了摇头,为自己突然迸发出来的念头感到不可思议。
回想起当日那惊艳的一幕,他还是禁不住的怦然心动。那谪仙般的人,那一怒一颦,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心里。除了再世为人的救命之恩,也就剩下了这莫名其妙的牵挂了。
沉吟了好一阵,辰羿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毅然的迈开大步离开了此地。
。。。。。。
入夜,四周一片漆黑。
唯独在这个隐秘的山谷里,还有一丝柔和的光亮透出。草屋里,那个一袭白衣的女子,此刻正目不转睛的望着灯光出神。灯芯在燃烧之下,不时发出细微的响声,映照出一副绝美的容颜。
窗外,被黑色笼罩着的山谷显得有些寂静,偶尔在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雪狼嚎叫声。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下了草屋里燃烧的灯芯不时发出的噼啪之声了。
隔了好一阵,想得有些失神的女子,面上突然无端的显露出了一丝嫣红的羞赧之色。
一想到那令人尴尬的一幕,女子就轻轻的咬了咬嘴唇,恨恨的暗骂了一句:“色胚。”
如果这时候辰羿在的话,听到女子的谩骂准会哭笑不得,当日他也并不是故意的。虽然后来及时的道歉了,但也从此背上了轻薄的罪名。
“不知道那人离开了没有。他的身体才恢复过来,应该没什么大碍吧?”灯下的女子神色恢复如常后,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
经过了之前一番纠结,女子就再也没有去探望辰羿的伤势,以至于现在不免的有些担心起来。
以辰羿当时所遭受那么重的伤,一般人恐怕是早已经支持不住了,就算自己的医术再高明也回天乏术。不过幸运的是,还是能及时找到九天续命草,在此灵草的神奇滋养之下才得以活命。
犹豫了片刻,女子就起身慢慢的站了起来,望了眼窗外空荡荡的山谷。她就毅然的迈开脚步。
吱呀,一声轻响。
女子随手推开了竹门,信步走向了辰羿临时居住的草屋。远远地,她就看到了辰羿所在的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连一点光亮都没有。
“难道他一向都这么早就作息了?还是真的就此离开了?”
女子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于是,女子又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来到了草屋门前,轻声的喊了几声。
“没有人?”
女子见没有人应答,表情犹豫了一下就推开竹门,秉烛而入。
只见,屋子里面空荡荡的,那还有男子的任何身影。映入眼帘的是,摆放整齐的日常什物。
除此之外,就是弥漫在空气中那股还没散尽的药味。再次打量了一眼这处住所,睑瞳的心里就不免一阵失落。
回想起照顾辰羿的一个个不眠之夜。虽然是陌生,但时间久了不免有种异样的情愫在心头。
就在女子若有所思的时候,突然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木桌上。桌面摆放着一片表面还泛着青色的竹简,上面似乎还留有一行蝇头大小的文字。
女子疑惑的想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拿了起来。只见,竹简上一行用利器刻划的文字歪歪斜斜的记录着这么一些话。
“大恩不言谢!如若有机会报答睑瞳姑娘的救命之恩,定当犬马,虽死而无憾——辰羿留。”
望着竹简上的文字,女子不禁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将竹简收起。
突然间,竹简背面的另外有一行文字引起了女子的注意。再次借着微弱的灯光定睛一看,女子的脸色就倏然一变,整个人就被竹简背面的文字气得一阵颤抖,继而女子恶狠狠的骂了一声。
“登徒子,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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