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世界不是梦一场,我愿化作孤魂伴霓裳...”
一个老人慈祥的笑容,乐呵呵的讲故事给一群围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们。
“就这样子完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家伙,瞪着一对如墨玉般的眼眸,满脸的不甘心。
“对啊”“不会没了吧?”一群小家伙开始不依不饶了。都一脸不满的看着老人。
"那么,这个被称之为人魔的大坏蛋,最后为什么会坐化,为什么坐化前会说这么一段话?”一个小丫头瞪着大眼睛,一脸的不解。
“呵呵,他坏吗?也不说清了,有人说,他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这片天地上最美丽的女人,也有说,他寂寞了。或许吧!”老头浑浊的眼睛紧紧的闭上了,不在理会身边孩童叽喳的叫喊...“这疯老头有开始装傻了!”一群孩童叫嚷着散开,你追我赶,走在紫陵镇那条唯一的石板街上,被夕阳遮住,想一群无忧虑的精灵,欢快的嬉闹着,连徐徐的晚风也变得轻快了。
“回来了,进屋子吃点东西吧!”眼前这个男人,一直淡淡的陪着,从来没有严肃的对自己说过什么话语,总是不轻易,总是淡淡的。对自己既不宠爱,也不严肃,有时候可以立在门外驻足良久,像块朽木,零零碎碎,在原地静静的腐烂着...那个瘦小的家伙叫做毕恒,毕恒不知道眼前这个从记忆里就陪伴自己的人是不是自己阿爹,但每次毕恒生涩的开口唤上一声“阿爹”时,他都仿若没有听到一般,不予理睬,这人只是每次丢些文章字迹让毕恒辨识。。多数时侯最多发出一声浓重的鼻哼,便依然的沉默寡言闷在老树下。犹如的磐石,岿然不动,寂静无声。
夕阳把整个天际都染成了血红,零星的寒意开始笼罩着这个叫做紫陵的小村镇不时的几声鸣啼,给这座有些阴冷的小镇莫名增添了些许悲意。
紫陵镇的背后是一处戈壁滩,像很多故事一样,这里也被人们在闲暇时分,编造了很多迷幻的故事,每当夜色如墨之时,剔骨的风夹杂着几声长鸣,似鬼悲、似血啼...为了以显示此处的与众不同,遂被紫陵镇的好事之人口传为鬼滩。这鬼滩相传成于五千年前,一夜电闪雷鸣,天公哭泣,于天际一道红光止于此,地动山摇,风吹啼叫,似百鬼群悲,带着隐隐不甘...这里用紫陵镇“长条”哥的一句原话就是“第二天天一亮,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基本这段话要换气两次才能说到源头。“发现我们镇子后面的一片山林突然不见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割去一般,只留下光秃的地面。和零星的几声不知缘由的叫声..”但口传至今,紫陵镇的人们早已习惯,仿佛除了五千年的那个夜晚,到了如今紫陵镇的村民,早就知晓了鬼滩的名不其实,不时的长鸣也早以让紫陵镇的人们当做睡前的催眠曲。如今的鬼滩也只能在名头上恐吓一下路过此处的客商了。
“明天去鬼滩采些赤金花,后日的集市换些粮食回来...”盘坐在门前的阿爹,看到毕恒自己吃完东西以后,淡漠的说了一句话,只是在说话时才睁开的眼睛,又闭合了起来。似乎懒得去理会毕恒的表情亦或者样子。阿爹微黄的面颊,被岁月刻画的沟壑交错,沉淀下来的时光给这张毕恒记忆中从来没有表情的脸,增添了几许风霜。
毕恒并没有应答,只是就算毕恒应和了以后,毕恒也难以得到阿爹进一步的嘱咐。据说阿妈死了好久,据说阿爹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据说紫陵镇的人也很少能记起阿爹的名字...毕恒时常想也许是阿爹不善言语、也许是因为自己阿娘的离世、也许紫陵镇的人们从来都不曾热情过、也许有很多也许毕恒无法想象...清晨,微露的霞光轻轻的从小镇蔓延到鬼滩。鬼滩一望无际,乱石堆砌。
鬼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杂草重生,但所有的植物都是有着血红的颜色,娇艳、妖异、醉人、但是赤金花除了遍体血红意外,每朵花瓣边缘都有一条赤金色的细纹,煞是妖艳.对于紫陵镇的人来说,赤金花,不仅是漂亮,而且在居然对养生有很大作用,后来采摘过量,导致赤金花大量减少,所以奇货可居,倒是可以换些钱粮。
毕恒很早就赶到了鬼滩,胡乱比划了好多动作,算是锻炼身体了。今年毕恒十二岁了,体型略显瘦弱,长发胡乱的披在肩上,腰间系着一把似银月般的小弯刀,一身短衫有些单薄,但是明亮的双眼却让毕恒多了丝无法言语的气质。
鬼滩在清晨很是肃静,在红叶上逗留的露珠,晶莹剔透,被叶子映衬着略显猩红。
毕恒带着布包,慢慢的前行,毕恒估算着还要一个半个时辰就应该到上次的那个地方了。上次毕恒在一段残垣断壁后面,那断臂大约两人高,被风蚀化的层层叠叠,很多不规则的空洞出现在上面,有些肃穆、带点狰狞。不知道是岁月的脚印,还是风霜的作为。
依稀可以望见那断壁就在前方,毕恒脚力不由自主的快了起来。断壁前方,一块低洼处.也不知是雨水,也不明是露珠,打湿了这里。赤金花就生长在这片低洼处。毕恒不由加快了步伐,来到了此处。由于最近的干燥,地面表皮带着苔藓被晾晒过后,打着卷龟裂着,像个姑娘的脸羞红着。
一片的赤金花生长在此,毕恒小心的采摘,恐弄伤了其余幼苗的根茎。有几株赤金花,在初升的日照下,昂首挺胸,很是美丽。
采摘了二十余株,毕恒停了下来。
“够了就好,不能贪多!”毕恒自言自语的嘟囔着依靠在断壁前,毕恒眺望着这片壁滩,零星的杂草,随意的生长。好多处的土壤都是裸露着,好像五千年来,都未生长过植物,所以略显落寞,光秃秃很是好笑。
毕恒闭目休息,没多久好像听到耳边一阵阵轰鸣。像是骏马在奔腾,又像是不知名的野兽在怒吼。正当毕恒以为是幻觉的时候,头上落下了一块不知道被蚀化了多久石头,砸在了眼前,瞬间粉碎!
眼前土地摇摇晃晃,毕恒挣扎着站起来,努力的平稳着身体。拿起放在地上的布包。刚要像远处奔去。就赶到地面突然的凹了下去,毕恒眼前一黑随着那断臂沉入地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毕恒醒了过来。瞬间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没想到这地下竟然极明。像是周围的土壤发着炫目的光。毕恒看到眼前竟然是一条弯曲的通道,眼睛也仅仅凭着这四周的光芒看到转弯处。毕恒好奇的沿着这通道走了进去。不知从哪里来的阵阵微风徐徐的吹拂着,似乎也沿着通道进入深处…
走大约一刻钟的样子,毕恒突然发现前面好像没有了亮光。只是在眼前依稀还看得清的地方。有一块火红色的石碑。毕恒依稀的辨认出上面三个时刻大字“断魂梯”,望着前方黝黑的通道,毕恒隐隐有些犹豫,但是对于未知的好奇总能让人不由自主。毕恒吹着自己身上携带的火捻,很是坚毅的向前走出。。
大约盏茶功夫,毕恒听到前方传来低低的声响,似叹息、似婉约、似呢喃、毕恒加快步伐,终于这弯曲的通道有了尽头,前面又隐约的传来光亮。这是一个成圆形的石室,石室的中央,一座像是祭坛的石座。坛中一条突起大约长五寸左右的圆柱形器物,外表不显光泽,通体赤红,只是没入祭坛处才微微黝黑!
气氛很是诡异,微微的红芒一束束的从那圆柱状的器物上笔直而出,凌厉*人。毕恒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地方,包括进入通道前那石碑上看是怖人石刻大字。毕恒像是被吸引又像是不由自主的接近了祭坛,远处毕竟不算清晰,近前毕恒才发现,这祭坛上的平面绝对不是石头,像是一种晶体样的东西被人为打磨,面如镜,形如盘,气如玉。方才的似叹息般的声响猛然的强烈起来,毕恒经不住脑袋一痛,恍然这石室的景象突然变成了一片怨气冲天的如泥潭一样的境地,毕恒发现虽然眼睛可以见到自己,但是却感觉不到躯体的存在。就这样飘荡着突然的一声怒吼,划破苍穹。
一个倚剑半跪的男子昂着首,如青灵玉石一样明亮的双眸,道不尽的悲痛与决绝。一身漆黑如墨的铠甲早已破烂不堪,一头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几缕倔强的青丝被风托起遮住了表情。身姿挺拔,站立在一块石盘之上。背后黑气汇聚,如一张黑色的大幕挂在身后。
“我与这岁月一同寻你,你轮回千万年,我寻你千万年,千万年中你认识了千万个我,为你白头苦苦呢喃。你走失与天地,我迷惘在世间。我让这片天地颤栗,却未曾见你有一丝驻留。我让苍穹低眉,让大地跌伏,但你也不曾动容一刻…我居于此,黄泉潭待你归,今能亡于你剑下,我心业亦喜。”
那男子突然起身,轻轻把那剑没入地下,冲上前去,带着一股悲凉,更多的像是解脱。一道青芒转眼及至,透胸而过,因为太快竟未曾沾染丝毫血腥,那男子身躯轰然化作红芒消失于天地间…
“师傅,为什么他见我会如此?为什么他竟然要死于我剑下?”
毕恒已经被惊呆,寻着声音望去.只见素白宫服一身,雅致玉颜。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霓,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于胸前,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如清灵透彻的冰雪。毕恒看到那女子一脸的疑惑与不解,小口微闭,望着身边一着青色宫装的妇人…
那青色宫装妇人并没有出声,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宽袖一挥,拔地而起一块赤红色条石,挥剑而出铭刻”,遂转身带着那白服女子离去、毕恒望向石碑,赫然“断魂梯”三个大字,带着些许阴柔深陷在石碑上。
一座墨玉石桥突兀而起…静静的在这黄泉潭上.…….若不是泪水已经荡漾盈堤,我如何有机会为你化作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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