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妾要种田 > 第一五零一章 孩儿他爹呢?

?    陈冕也是严谨的正装。

  

      束发嵌蓝宝石紫金冠,石青色锦绣长袍上锈四爪金龙。

  

      蟒袍玉带趁的陈冕身形也高大了不少。

  

      唯独那两撇翘翘的小胡子,让原本庄严肃穆的一身朝服多了几分俏皮。

  

      陈冕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想笑却总也讪讪的不怎么同顾思田对视。

  

      估么着这是昨儿个被关了拆房不好意思了。

  

      顾思田也没敢笑,只是规规矩矩的见了礼。虽然面子上是称兄妹,但她跟这七王爷还真不算熟。

  

      能将堂堂大燕国地位最高的王爷溜溜在拆房关了一个下午,那这王妃定然是不简单的。

  

      往常也算是跟陈冕接触过,这人挺能摆谱的,在外人面前架子很大。

  

      她也听白季辰提过,这王爷也是个能闹腾的,一般人拿不住他。

  

      但今天她是第一次见陈冕跟自己的王妃相处,那感觉……疼老婆?惧内?耙耳朵?

  

      反正就算蟒袍玉带了,不管人前人后,王爷在自家王妃面前也是温柔的跟只猫一样。

  

      小舅子大婚,他这个做姐夫的自然是正装出席了。

  

      但陈冕声势造的有些大,不像赴宴,倒像是出征一般。

  

      如今她也是堂堂郡主,又是安王义妹。

  

      顾思田也看出来了,王爷携王妃这是要给她壮声势呢。

  

      说归说,盛装出门。又是一众车队,行程也自然慢了下来,路上起码要耽搁七八天。

  

      六月入夏。厚重的服饰穿这么几天不臭也热死了。

  

      在出了宁州之后众人便都换了正装,等到了兖州在盛装入城,这已经是一种惯例了。

  

      有钱人,或者是有权有钱的人,活的很累……

  

      这一路上,除了孩子吃奶之外,白筠瑶几乎都没撒过手。

  

      对着小恒舟那股子腻歪劲儿别提了。

  

      看她那稀罕孩子的样子。顾思田很好奇白筠瑶没有孩子的原因,几次想张口。可最终也只能悻悻闭嘴。

  

      这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是问了也是给人家添堵,自己也闹心,何必呢。

  

      行走到第四天的时候。顾思田接到了白季辰递来的消息。

  

      消息内容很简单,让顾思田回去。

  

      “他这是怕你被家里人吃了吧。”白筠瑶抱着孩子瞥了一眼信的内容闲闲的说了一句。

  

      顾思田看完之后直接就给撕了,白筠瑶看了撇撇嘴什么都没说。

  

      相处这几天,顾思田越发觉的这个王妃有些意思。

  

      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就连顾思田都很少看见有笑模样。

  

      一旦陈冕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整个人的状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说不上温柔,但也话多了,还经常跟陈冕没事儿就呛呛两句,堂堂王爷也就在一旁不停的“是是是”“好好好”的。

  

      虽然看着是一边倒的架势。但在细微之处顾思田还是发现,白筠瑶对陈冕极为细心,衣食住行样样照顾的周到贴心。

  

      总之。跟他最开始看到的“关拆房”和想的“惧内”有些出入。

  

      这两个人眼中完全只有对方,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无形中就形成了一个屏障,任谁也无法融入进去。

  

      顾思田后来琢磨了一下,关于关柴房这件事情,估计只要白筠瑶动动唇。陈冕自己就能乖乖的滚进柴房,锁都不需要。

  

      唯独有一点。就是每次陈冕看到白筠瑶跟孩子玩的时候,他便不吭声了,平静的脸上也能龟裂出一丝伤感,很浅也很灼心。

  

      一行人到达兖州的时候,距离白季辰成亲之日还有两天。

  

      若平日回门自然是轻装简行,不必弄的这般隆重。

  

      可此次是有意而来,所以陈冕将声势弄的大了些,看上去更严肃了几分。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今日来的不是你闺女和女婿,而是燕国的安王和安王妃。

  

      大部队浩浩荡荡的进城,听闻是鸾车前来,立刻亲自出门相迎。

  

      透过车窗,顾思田看到白崇虽然笑的一脸灿烂,但眼底的乌青却是清晰可见。

  

      白叔辰也回来了,但却绷着一张脸,显然心情不好。

  

      唯独白仲辰,依旧那般从容不迫风度翩翩的跟陈冕和白筠瑶行礼问安。

  

      原本看上去一派祥和,但在顾思田撩开车帘和抱着孩子的秀儿一同走下车时,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你来做什么?”白崇的脸“刷拉”一下黑了,瞥了一眼陈冕,不免带上了几分埋怨。

  

      顾思田不说话,只是嫣然一笑。

  

      “季辰大婚,她是本王妹妹,理应前来观礼庆贺的。”

  

      看着白崇和白叔辰憋气的样子,陈冕显然心情不错。

  

      “思田如今是本妃小姨,又是宁柔郡主,怎么,她来观礼你们不欢迎?”

  

      白筠瑶嘴角微微擒着笑意,但却只限于浮面之上,下巴微抬,话音平易近人,但那神态却凸显着一股高傲。

  

      白崇在了看白筠瑶,脸上动了动,有些不太自然的扯了扯嘴角。

  

      “哪里哪里,郡主驾到岂有不欢迎之礼。”

  

      这话听着酸溜溜的,顾思田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

  

      似乎白筠瑶跟她父亲的相处有些微妙,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明显故意摆出一副傲气十足的样子。一个貌似有些小心的不去看对方的眼睛,但又似乎憋着一股不服气。

  

      一帮神色各异的人随着白崇依次进入护国公府。

  

      似闲聊一般陈冕问道:“怎不见三弟?这眼瞅着要大婚,反倒不见人影了?”

  

      白崇面色不愉的看了一眼顾思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王爷王妃向着谁,所以白崇也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季辰在筹备婚典之事。忙是忙了些,还望王爷不要介意犬子的无礼之处。”

  

      “哪里哪里。”陈冕摆摆手,正巧要上台阶,陈冕赶忙去付白筠瑶,礼服繁重,生怕她跌了。

  

      陈冕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有些刺了白崇的眼睛,转过脸看着院落一角。继续往前走。

  

      “既然是大婚,必然是要繁忙的。想当初本王迎娶王妃的时候,也颇费了一番心思呢。”

  

      陈冕笑呵呵的说着,看上去挺平易近人的,但白崇的脸色却又难看了几分。

  

      顾思田仿佛是一个禁忌一般。被所有人若有若无的忽略着。

  

      她也没觉的怎么样,白崇没有破口大骂外加乱棍轰出就已经算是给她这个郡主面子了。

  

      一行人在前厅喝茶叙旧,陈冕和白筠瑶的正装让所有人多了几分拘谨和小心,就连说话都是打着官腔不敢太过亲近。

  

      顾思田只是听着,也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情绪。

  

      白崇好几次都有意无意的将眼神从她身上掠过,心中疑惑更胜。

  

      这女人鬼的很,他就怕大婚那天她带着孩子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到时候宾客满员亲朋全至。护国公府的脸可就都丢尽了。

  

      好巧不巧的,正在所有人聊天的时候,小恒舟哇哇的哭了起来。提醒了所有人他的存在。

  

      白崇和白叔辰原本缓和的脸色一下子又沉了几分,难看的不得了。

  

      顾思田则歉意的向所有人笑笑,抱过孩子在怀里哄着。

  

      但哄了半天也哄不好,哭声越发的响亮了起来,几乎穿透了整个护国公府,但顾思田却依旧从容的悠悠摇着。

  

      白家家主就跟吃了苍蝇一样脸色发绿。他本就介意这个孩子,如今更是心情烦躁了起来。

  

      尤其是看到顾思田那毫无愧疚的脸色。更是一口气哽在咽喉。

  

      “孩子哭成这样,想必是饿了吧?哦,哦,宝宝乖……不哭哈……”

  

      白筠瑶看着小恒舟哭的直打嗝,心疼的走过来一并哄着孩子。

  

      “哪里是饿了,以往这个时间总有人跟他玩,这阵子陪他玩的人不在了,一到了时间就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顾思田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也是呆着隐隐的愁容,但却心疼的要死。

  

      这哪里是想玩啊,我儿子饿啦。

  

      心疼的悠着孩子,心想:乖啊儿子,你再忍忍,使劲地哭一场。

  

      孩子大声的啼哭引来了不少下人的注意,大宅大院人多嘴杂。

  

      估计要不了多久,满兖州的人都知道白三爷大婚,白家来了个郡主,郡主带了个孩子,至于这个孩子……自己想吧。

  

      白筠瑶这几日是天天哄着恒舟的,听顾思田这么一说,自然是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乐得顺水推舟一把:“那我陪他玩会儿行吗?不行让秀儿或者王爷陪着?”

  

      随着孩子的哭泣,顾思田原本装出的愁容真的挂上了几分焦急。

  

      孩子哭她心疼啊。

  

      “往常都是孩子他爹陪着,换了我都不好使,更何况是旁人。恒舟乖……哦……哦……恒舟不哭啊,你爹不在啊……你让娘怎么办?”

  

      陈冕垂下头握拳抵着唇角,秀儿是心疼孩子哭,急的直跺脚。

  

      顾思田也没提到白季辰,也没问白崇要孩子他爹,就那么哄着哭闹不已的儿子。

  

      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明白顾思田的话外音。

  

      白筠瑶在一旁添油加醋:“哎呀,也不能让孩子这么哭啊,再给哭坏了。要我说这孩子爹也不是什么东西,你这千里迢迢抱着孩子来回折腾,也不见他露个面帮个忙什么的,这自以为是不负责任的爹,要来何用。”

  

      这话处处透着讥讽和指桑骂槐,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白崇虽然恼他,却也听不得别人说他个不是,更何况这话还是出自自己亲闺女口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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