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瞬间,白季辰瞳孔骤缩,手中的纸扇被握的“咯咯”作响。
顾思田后背不自主的紧绷起来,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侵略性太强,她本能的产生抗拒。
尖锐的视线让顾思田没有一丝安全感,挣扎了半晌,她只得微微向后撤了半步。
顾思田的动作让白季辰眸子变深,手有些抖,几乎费劲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将她扛走的冲动。
他紧紧盯着眼前人,顾思田被迫又往后撤了一步,这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白季辰心尖上一般。
卫陵察觉到异常,第一时间抽身上前挡在两人中间。
顾思田带着疑惑躲在卫陵身后打量白季辰,她觉的白季辰的眼神似乎是认识自己,但在自己的记忆里确实没见过这个人。
之前还嫣然巧笑的顾思田此刻也沉下脸来,那种被视奸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舒服。
“三爷这是何意?”
卫陵冷着一张脸同白季辰对峙,用身子将顾思田护的牢牢的。
祁虎一直处在震惊中,此刻才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上前将白季辰也护在身后,用目光警告卫陵切莫轻举妄动。
危险的氛围似乎一触即发,所有人愣在那里,有疑惑丛生也有气定神闲。
“怎么,当我这个主人家不在吗?”
陈冕岿然不动的坐在一旁看戏,适时的插话让紧张的气氛得到了缓和。
白季辰看着卫陵忽然一下笑了,笑的那叫一个和颜悦色。
“是白某唐突了,卫小哥护住心切,姐夫切莫怪罪。”
卫陵听了白季辰的话,神经立刻绷了起来。
从进门到现在卫陵从未报过自己的姓名,而且白季辰那“护主心切”几个字咬的很重,似乎是专门说给人听的。
卫陵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祁虎,他首先想到的便是祁虎走漏风声。
祁虎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主子这是将自己卖了个干干净净,回头他可怎么跟卫陵解释。
顾思田同样听出了话外之音,她摸不清白季辰是什么意思,但却不敢掉以轻心。
深吸一口气,两步走到卫陵身边,双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
“三爷并无它意,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顾思田的动作让陈冕和祁虎不禁同时想捂脸,他们似乎都看到白季辰脑顶散发出的浓浓绿光。
陈冕生怕白季辰冲动,却不料白季辰面色却恢复平静,回身坐到椅子上,伸手示意祁虎退下。
“娘子莫怪,只不过娘子长的像我一位故人,刚刚白某情急,望二位见谅。”
卫陵拧着眉,虎视眈眈的盯着白季辰不动,顾思田伸手拉了拉他,示意让他坐回去。
白季辰的话让顾思田直翻白眼,好烂的泡妞梗。
“三爷多虑了,方才我家卫陵多有冒犯,还望三爷莫要见怪才好。”
说着也不看白季辰转身对陈冕屈身行了个礼。
“一场闹剧,让王爷见笑了。”这闹剧二字直指白季辰。
白季辰看着顾思田,眼睛眯了起来。
陈冕全然不介意看戏,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诸位请坐。”
他一开始对顾思田有些好感,毕竟初次见面给他的印象不错,聪明伶俐。
可如今他是真的看不上这女人,尤其是那一张蛊惑人心的皮囊,他最怕的就是白季辰色令智昏。
但今日明摆的是给白季辰场地发挥,他作为陪客也不好掺和,尤其是人家的家事。
看看这一屋子,又是新欢又是旧爱,又是主子又是侍卫的,简直就是乌烟瘴气。
陈冕是彻底做了甩手掌柜,只要白季辰不作死,他就任其发挥。
从始至终就是徐竹山一头雾水的立在旁边,仿佛就他多余一般。
徐竹山讪讪一笑随着众人落座,顾思田很自然的将他让在了右首位。
本想让卫陵坐到次位,却不料那愣货就是站在自己身后,挪都挪不动。
顾思田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坐到了徐竹山旁边,完全将对面的白季辰放空。
刚才那一切仿佛真的跟闹剧一样揭过,白季辰此刻表情如常,似乎确实认错人了一般。
“方才听娘子的意思,你之前去束阳找过我?”
白季辰也纳闷,他自己都不知道两个人合适错过的。
顾思田貌似也不介意刚才的事情,只是微微抿嘴笑了一下,大方但却刻意疏离。
“三爷诸事缠身自然是不记得了,但您握着我这一家老小的吃食,小女子自当是要亲自登门的。”
白季辰将她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徐竹山,恍然大悟。
“都说徐老板在绵城的万柳庄异主,却原来是顾家娘子。”
白季辰翘着二郎腿松垮垮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握着扇子不自觉的拍打着膝盖。
他的动作让顾思田眸色一暗,这动作眼熟的很,而且就连节奏都一丝不差。
顾思田惊愕的抬眼看向白季辰,此时对方也用带着些调侃的目光看着自己。顾思田双眉一蹙不自然的別过头去。
刚刚白季辰的话顾思田听到了耳里,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即刻想明白了因果。
顾思田嗤笑着看向徐竹山道:“呦,看来人三爷是冲着大哥你来的。”
徐竹山被她说了一头雾水,白季辰则勾唇一乐,心中暗道:你个猴精。
顾思田也不等徐竹山说话,直接去将白季辰的军。
“三爷实不相瞒,那东西牵扯我一家老小的活路,您定然也是看不上这三瓜俩枣的。何不放小女子一条生路,今儿个我借我大哥几分脸面跟你讨了这个情可否?”
顾思田将“我大哥”三个字加重了音量,今天他对徐竹山就格外亲切,再回想这件事,顾思田确定白季辰是有意亲近徐竹山的。
今日有徐竹山坐镇,这东西定然要的回来。
白季辰挂着一脸高深莫测,不言不语的用扇子拍打膝盖,那熟悉的节奏将顾思田的心都敲乱了。
“商契商印确实在我手里,不过那是抵了真金白银输给我的,如今娘子你说要便要,这可教我为难呢。”
如今饶是徐竹山再反应慢也听出名堂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东西是如何到了白季辰的手上,但他知道没有商契商印,顾思田这铺子就不可能开门经营。
徐竹山只嘬牙花子:这叫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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