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在哪?”
陈冕的话还没说完呢,白季辰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那力度似要生生勒断一般。
“嘶,你轻点,肉做的。”陈冕急忙挥手去拍白季辰的皓腕。
白季辰也觉的自己有些激动了,讪讪的松了手,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陈冕白了他一眼,心想:瞧你那出息。
揉揉自己的手腕:“我不觉的她是你要找的人,我见过那位娘子,那妆浓的,啧。”陈冕想想都不禁摇头。
白季辰不以为然:“你就告诉我她在哪,是不是的我自己会看。”
这回轮到陈冕不好意思了,面带愧色的拽了拽自己耳垂。
“那个……我把人给弄丢了,哎!你坐下,你别急听我说呀,你看你那急赤白脸的样儿。”
陈冕将跳脚的白季辰拉回到座位上。
白季辰都快恨疯了,自己掘地三尺了愣没把这俩地老鼠挖出来。
好不容易从陈冕这里得了点线索,结果他还把人给弄丢了。
“官府的行动比我快了一步,等我去的时候村子已经没人。”
“不过你别急,我差人跟里面打听了,人没找到,估么着应该是跑了。”
“哎,你别这么看我,我真不知道人跑哪了。”
白季辰的眼神儿快要吃人了:“你说她姓顾?”
“恩。”陈冕点点头,南域王府就没有个姓顾的,要么不是,要么就是假名。
但白季辰却心跳如雷,握着折扇的手嘎吱嘎吱直作响。
姓顾,姓顾。
“别叫我锦萱,老娘有名有姓,顾思田,我只有一个名字,顾思田,从来就不是你的什么狗屁孟锦萱。”
顾思田那日的话在白季辰耳中不停的回荡着。
是他,一定是,一定是她。
心中有些慌乱,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只是被这喜悦有些冲昏了头脑。
知道她没死,还好好的活着,白季辰悬了多日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想当初一直都听说孟家长女孟锦萱是首屈一指的大美人。
尤其是那比绣娘还要精巧的绣工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后来因为入宫的事情,孟锦萱将整个孟家搅的鸡飞狗跳。
以孟锦萱护国公嫡长女的身份是绝无可能下嫁到南域王府来做妾的。
爱收集美人儿的周瑜文也只是试探性的抛出一个意向,谁知这孟大小姐竟然答应的如此爽快。
生怕自己跑了似的,在递上帖子的第三日便着人给了回复。
“内敛端庄,温婉可人。”这是知道孟锦萱的人给出的统一定论。
当时周瑜文看着那纸回复只是勾唇一笑,人云亦云果然听听就好。
新婚当天,掀了喜帕的瞬间,周瑜文惊叹果然是个美人儿。
月上柳梢,洞房花烛之时,新郎官被及其利落的踹下了床。
新婚头天晚上,美娇娘吊眼横眉的跟他谈条件,她帮他赚钱,条件便是——不同床。
周瑜文向来对女人是及有耐心的,对于她说的赚钱,周瑜文压根就没当回事。
只以为她孟大小姐觉的自己下嫁为妾着实委屈了,索性没跟她一般见识。
第三天又再度来找她谈心,想通了,上床只是顺带的事。
结果她孟大小姐只来了一句:“我要的是两情相悦长相厮守,你给的起么?”
这有什么给不起的,难倒嫁过来,他还能无缘无故休了她不成。
结果话刚一出口,对方竟然嗤之以鼻。
“厮守是两个人的事情,也只能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能做到吗?”
周瑜文只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留了一句“你太天真了。”便转身离开。
本以为她是一时赌气,却没想到孟锦萱竟然说话算话,由最初的不信任,到后来的惊讶。
当时的周瑜文总是时常冒出一种冲动,想掰开她那个精秀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什么东西。
大胆的收购,果断的抛放,准确的判断和预测,都让周瑜文对她愈发佩服,她玩钱简直快玩出花了。
甚至有好几次他南域王都拿不下的买卖,孟锦萱只是稍微提点了两句便轻松搞定。
两年间,孟锦萱帮他赚取了相当于五年的利润。
这两年中,两人关系也越发近了。
孟锦萱在南域王府中表现的大方得体,行走做派确实也像一个大家闺秀。
上亲下睦极得府中人敬爱,就连争风吃醋的姬妾们都待她不一样,跟她无宠可争。
可周瑜文却看出她的别扭,她的束缚,她本性应该不是这样。
做生意时,她睿智果断,私下里会跟他把酒言欢,千杯不倒的让周瑜文都汗颜,偶尔还忽然犯神经似的一通折腾。
她人前端庄,人后乖张,这是周瑜文给她下的结论,尤其是那一手惨不忍睹的绣工更是让人扶额惋叹。
果然,市井流言都是骗人的。
周瑜文喜欢看着她,那一点点的欣赏,一点点的钦慕,一点点的敬佩就那么逐渐汇聚成汪洋爱意。
而当初只当那是玩笑的一句话,却没想到也被孟锦萱守了将近两年。
好几次周瑜文都抱着侥幸的心态去敲孟锦萱房门,却都无一例外被她婉拒到门外。
索性由着她去吧,反正府里也不多这一张嘴,只不过看得到,吃不到确实闹心。
主意是丹青给他出的,丹青说一个女子最看重的便是贞洁,一旦成了你的人,心自然而然便跟着你走了。
周瑜文许是被这两年憋的有些火大了,脑子被灌了二斤浆糊,糊了眼,懵了心,就把事儿给办了。
药性不烈,孟锦萱根本没有察觉的出来,只以为是喝酒上头了。
但周瑜文却感觉的出来,那日的孟锦萱是不一样的。
热情,开放,似乎激发出了掩藏已久的内心,甚至口口声声的说爱他。
周瑜文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第二日酒醒的孟锦萱什么也没说,直接涨红着一张脸把他再度踹下了床。
周瑜文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直接摔裂了尾巴骨。
由于心中有鬼,以为孟锦萱察觉了自己有些卑鄙的手段,周瑜文二话不说收拾了衣服转身一瘸一拐的跑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落荒,临了连句交代都没有。
原本哄几句好话就能皆大欢喜,结果被他彻底搞砸了。
孟锦萱眼睁睁看着周瑜文就那么吃干抹净的走人,脸都沉到炕洞里去了。
从此后,周瑜文看到孟锦萱就感觉尾巴骨隐隐作痛。
而孟锦萱看到周瑜文,脸就臭的像八月里腌坏了的咸菜。
原本勾肩搭背把酒言欢的距离,一下子拉成了陌生人。
周瑜文就美了一个晚上便被打回了原形,而他自己完全没有领悟到问题的根本原因,心虚的跟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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