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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内,原本掩埋尸体的地方已经被范英带來的驻军挖开了,而那具尸体的衣服也被剥了个精光,浑身上下布满了拳头大小的血窟窿,只是现在血已经流干了,伤口更是与泥土混淆在一起,看起來倒也不那么令人感到恐怖。
“范校尉…这是从死者身上搜到的…”带队进入树林的队正躬身上前,双手捧着一块玉质令牌递到范英面前,随后退后两步才直起身子,然后又继续开口补充:“我们当时是按血腥味找过來的…刚才已经查看了死者身上的伤,应该是官道上陷阱内的竹枪所造成的…所以推断死者应该是在当初挖陷阱时或者是事成后不慎落入陷阱致死的…而他们的同党为了方便,所以就地掩埋了…”
“循?”范英听着麾下队长的汇报淡淡的点着头,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手中令牌上的那个字,同时不停的翻看着令牌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不过半晌过后范英还是放弃了,转手将令牌递在曹辰面前,依旧紧锁眉头,沉声询问对方:“曹兄弟…这种令牌,你可见过?”
曹辰哪能沒见过循州帮的玉牌,早在范英刚才独自打量时曹辰便已经一眼认出了,同时好一阵的心惊肉跳,甚至脑子在一瞬间都像炸开了一般,混混沌沌的沒有任何思路。直到眼下范英开口发问之后,曹辰才张开嘴巴,却发现双唇和喉咙已经干的快要冒烟了,只好轻咳两声,舔了几下干燥的嘴唇,清清嗓子之后才一脸凝重的重重点了点头,随即抬头看了看周围的驻军都退的远远的似乎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这边,然后曹辰才小心翼翼的低声回答,只是声音始终颤颤巍巍的:“见,见过…这是,是循州帮的玉牌。。”
“循州帮?”范英剑眉一挑,眼中充满了疑问,随即恍然大悟一般长吸了口气,一脸不可思议的追问曹辰:“你说的是,原先依靠潮州帮的循州帮?”
不等曹辰回应,范英像是趁热打铁一般,更不待曹辰有所反应,握着玉牌的手臂一转,指着地上的尸体诧异的继续追问:“那这么说的话…这人竟然是循州帮的人?而刚才曹兄弟口中所说的爆竹马贼,也就是循州帮的人干的?”
“是,是。。可,可是。。”几乎是一路受着范英的指引,曹辰下意识的点头同意了对方的说法,可转念一想却又有些感觉不对,总认为就算癞五活着,即便是想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也不应该有胆子把主意打到曹氏商会的车队上。但张着嘴结巴了半天,曹辰又无法推翻摆在眼前的事实,皱着眉头的他最后只得不解的摇了摇头,但明显他已经对范英的分析判断表示了赞同。
“大胆…简直是胆大包天…”范英突然将手中的玉牌摔在了地上,好在脚下不是扶胥镇中的青石街道,不然的话那块玉牌的下场就是粉碎了,不过范英的一声怒喝却将旁边的曹辰吓了一大跳,竟然下意识的向一旁跳开半步,而范英根本不管对方是否受到惊吓,冲着几个看着自己的伙长中的其中一人沉声命令:“带着我的命令去广州府找剿匪军的杨弘文将军…就说广州府的帮派循州帮,竟然在扶胥镇的地面上公然抢劫过往商队,而且势力颇大…请求杨弘文将军率剿匪军前來清剿…我等还需要尽快赶回扶胥镇,通知一路上的商队多加小心,同时加强扶胥镇境内的巡防军务…”
“诺…”伙长干脆的抱拳领命,转身带着自己的手下就大步走出了树林,眨眼间树林外便响起了战马出发的马蹄声和嘶鸣声。
去广州府搬救兵的伙长离开之后,范英又盯着地上的尸体打量一阵,冲着另一个伙长使个眼色,对方很是激灵带着手下的士卒上前将尸体抬起走出了树林。随后范英才转过身子,面色郑重的朝曹辰抱了一拳,语气沉重的向对方告辞:“曹兄弟…范某此次出來带兵不多,而且酉时前还需要回扶胥镇复命,加上此次事件证明贼人势大,此事非同小可,范某需要尽快回城如实禀报…恕范某不能继续保护商队…”
“那是自然,自然…”见状,有些心不在焉的曹辰赶忙拱手还礼,连声称是的同时不忘再次致谢:“今天这事多亏了范校尉的及时赶到,否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说着,曹辰冲着跟在身后不远处的随行车队管家喊道:“这么热的天…快给范校尉和兄弟们拿点茶喝…要最好的…”
说罢,曹辰也不管范英在一旁的客气推脱,只是一个劲的说些感谢的话,同时与范英并排出了树林,而得了命令的管家也将曹辰口中所说的最好的茶递到了范英面前。
这哪是茶?阳光下散发着金灿灿的光泽,分明就是几片重叠在一起的金叶子,而且还是成色十足的那种…
范英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曹辰,稍稍犹豫了一下也就接过了,不过顺手便丢给了身旁跟着的队正,吩咐对方到了城中给将士们分发之后,转身向曹辰拱手告辞了,不过在临走的时候还十分好意的提醒对方如果担心路上不安全,可以等一会,毕竟曹氏商会的车队是第一个离开扶胥镇的,后面还有无数商队。
范英率领麾下驻军离开之后,曹辰不等吉川和一脸疑惑的管家上前询问刚才的异样表现,径直重新返回了树林,在刚才发现的尸体附近,翻动几下杂草,就将刚才范英摔在地上的循州帮玉牌找到了,看着静静躺在手心中的玉牌,曹辰的目光深处浮起浓浓寒意,让跟上來的吉川和管家一时间也不敢再开口搭话。
发生这一切的时候,成功偷袭的丁力和阿古达也在与官道平行的一条小径上同黑子以及鲁达赤汇合了。虽然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但每张面孔上却洋溢着只有打了胜仗后才有的喜悦,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较平常高了几分。
原本鲁达赤是提议大伙原地休息顺便吃喝填一下肚子,整顿之后再回扶胥镇,可马背上的丁力却突然冲着众人拱了拱手,笑着拒绝了鲁达赤的提议:“诸位兄弟…今天的事情在此谢过诸位了…原本应该与兄弟们一同返回扶胥镇,同诸位痛饮三百杯兑现诺言…可今日实在不是时候,广州府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回去解决…所以今日只能与诸位在此分别了…”
“别,别啊…力哥,不是说好了要回扶胥镇么?”闻言,阿古达第一个就急了,似乎唯恐丁力立马就调头离开,快步上前扯住丁力坐骑的缰绳,涨红了脸问道:“有什么事非得今天回去啊…刚才你可答应兄弟们的,事情完了之后要请兄弟们喝酒…兄弟们可都想见识见识力哥的酒量呢…”
“是啊…力哥,我鲁达赤承认身手不如你,可酒量,我还真不服气…”鲁达赤见状也赶忙上前帮腔,晃着健硕壮实的身体上前仰头看着丁力,大咧咧的笑着摆了摆手继续补充:“要让兄弟说,力哥,你今天就和兄弟们一起回扶胥镇,有什么事情,大不了今晚痛饮过后,明日我再喝兄弟们跟力哥去一趟广州府…”
见两个当家说话的主儿都开了口,其他人也一哄而散将丁力围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劝说着丁力。不过要是别的事情丁力也就真的暂时放下跟鲁达赤和阿古达一同回扶胥镇了,可今天是与番坊区金三胖约好的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更何况眼下循州帮又突然冒了出來,丁力还是想趁热打铁将走私海船老板刘福的事情办妥。
“诸位兄弟,先静静,静一下…”面对一群蒙古儿郎的热情丁力感到有些不大适应,众人就差直接将丁力从马背上抬走了,可丁力知道还是与金三胖约定的事情要紧,只得不停的扭着身子将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停下,足足喊了有一分钟众人才终于停止了喧闹,而丁力也已经是满脸的不好意思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冲众人拱了拱手,依旧坚持自己的决定:“刚才所做的事情我不说大家也明白一些,而广州府的事情甚至比刚才的还重要…所以这次是真的不能跟兄弟们一同回扶胥把酒言欢了…”
说着丁力也不等众人做出回应,再次抬手朝着鲁达赤和阿古达拱了拱,继续说道:“两位…回去之后代我向二哥解释一下…广州府的事情实在紧要,而且非今天不可…”
见丁力执意要走,而且不像是在故意推脱,鲁达赤和阿古达相视一眼后也只好缓缓点头,同时朝着马背上的丁力重重抱拳:“力哥,一路小心…”
“力哥,一路小心…”
见状,其余人也不好再多加强留,跟着纷纷向丁力抱拳行礼,齐声喊道。
“诸位,你们也是,一路小心…”丁力笑着点点头,朝众人抱拳还了一礼,刚刚拨转坐骑却又突然转过了头,朝阿古达笑着嘱咐道:“阿古达,武兄如果醒了,代我问个好,让他好好养伤…另外还有祥叔和大小姐…”
“明白,力哥…放心吧…”阿古达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冲着同样调转坐骑的黑子喊道:“黑子哥,一路小心…”
“诸位兄弟,告辞…”黑子松开缰绳,转身朝众人抱了一拳,随后与丁力相视一眼,两人同时催动了坐骑,向着广州府的方向快速移动着,金灿灿的阳光撒在两人身上,犹如两尊迅速远去的战神一般,逐渐消失在原地众人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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