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墨染的枫叶 > 自大的鹿二明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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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看了几本书,书不厚,字也不多,而且看的时候大部分也都是挑三拣四。可是即使是囫囵吞枣,我也还是有了些感触。当然,我这个人就算一个字儿也都没看,也还是经常会有感触。但是最近的这些感触总得来说还是应该要记在这几本书的功劳簿上,这几本书是什么,又是写些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书里大部分的内容我都已经忘记了,下次再见到时是否能够感到一阵熟悉我也不敢保证,但是这些忘记了的文字让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首先说说这个文章的有些怪异的题目,要说这个题目就得说说我,我就叫鹿二明,至少在这篇文章里面,我就叫鹿二明。我向来是个很自大的人,就像我也一直都很自卑一样。自卑和自大看起来也许是矛盾的,但是这两个特性却都存在我这个人身上。

  一般人一旦自大,中午吃饭的时候,出去走上几步路,碰着些山外山天外天的高人。便知道了自己的深浅,回家之后,便恭恭敬敬,诚诚恳恳,谦虚谨慎的改了脾气。而也是这样,我一开始也是自大的,但我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我出了门、碰了壁之后回来就窝在家里,憋着不说话,就老蹲在那里想。我说过我经常会有些感触,所以我越想认识得就越深刻,认识越深刻就越觉得自己实在是低贱,实在是不知道深浅,实在太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我也就因此伤透了心。我伤心的理由关键倒不是因为自己是蚂蚁一只,关键是自己是蚂蚁一只还居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关键是自己明明是蚂蚁一只,还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大象。关键是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而自己却居然是一只蚂蚁,要是自己是个大象,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话多少也还是值得原谅些的,可我自己却是一只该死的蚂蚁。

  于是,这样想着的我站到了正义的一边,开始贬低鄙视和指责心中的那个自大的鹿二明。不对,我是开始正视自己,因为自己本来就这么低。就这样,我很快就又开始自卑起来,自大的鹿二明也就这样变成了自卑的鹿二明。然而,当我以着自卑的心态走出大门去吃晚饭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比这个时候的我要无耻可恶、低贱下流了。于是,自卑的鹿二明渐渐地又开始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的低贱了。就像是一堆狗屎,自己踩了一脚上去,刚刚开始觉得自己很蠢,人怎么能这么蠢呢?但是如果又来了几个人踩了上去,自己就会心情好的多。好像就因为大家都踩了狗屎,自己也变得不那么的蠢了。当我发现自己不是那么的蠢的时候,同时也惊奇地发现,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那样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我那样知道回家反省。甚至发现有些人简直是恬不知耻,他们不仅骄傲自大,而且居然连一只蚂蚁都不是,他们连我都不如,居然还好意思自大?当鹿二明有这个想法的同时,就已经说明此时的鹿二明已经不再是一个自卑的人了,因为他又开始看不起别人了,于是,自大的鹿二明又回来了。就这样,自大和自卑这两种貌似矛盾的性格就在鹿二明,也就是我,的体内兼容了下来。

  自大的鹿二明相信这个世界上像他这样的人有很多,自大的鹿二明还研究过这个问题,研究课题是“自大自卑并不能称为一种性格特征,这只是人的一种心理状态”。他认为这是一种可以因为一堆狗屎,就轻易改变的东西。因为自大的鹿二明一直都是是觉得他自己是能写点东西出来的,但是自卑的鹿二明却又总是觉得自己写的东西,既不能称其为文字文章,也不知该归于哪一个文体,称为什么都感到十分的不妥。但是称其为东西,却是很好很高明的叫法。自大的鹿二明还为自己能够想出这个叫法骄傲了很长时间,虽然这个想法实际上是由自卑的鹿二明想出来的。但是自卑的鹿二明不愿意自己的名字出现,所以,这篇文章的名字就叫做《》。

  关于写不写这篇东西,自大的鹿二明和自卑的鹿二明就打了一架。因为自大的鹿二明想写出来,想给别人看看,想借此来展览展览自己的大脑内部奇特的构造。而自卑的鹿二明却不同意,因为他觉得这是卖弄,是炫耀,就如同搔首弄姿的母猴子在求偶季节的嚎叫。的确,这话说的不错,自己知道就行,干嘛要写出来,写出来给人看吗?为什么要写出来给人看?不就是为了赞赏,为了喝彩么?

  以前的确是有人曾经把文章挂到城门上,请别人挑毛病,还说挑出毛病有赏。这里就不说挂城门上没有城管来揍他的话题了,也不说他炒作出名的嫌疑,至少他的文章并不是写出来给别人挑刺的。他挂在城门上,告知众人,如此如此,肯定只会有赞扬佳话。哪怕文辞再为杂葱粗鄙,哪怕文理再为错漏意曲,也不会有人说一句坏话,最不济也会有人夸赞他:“文章虽如草,精神尤可嘉”。

  文章写出来给别人看,的确是为了卖弄,可是就算是卖弄又如何,这的确就是我本意。所以我这行文的本意并非有感而发,而是寂寞无处寻才对。想到这,我又想起了伯牙和子期,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故事,我没见过伯牙,也没见过子期,我对这个故事也知道的甚少,但是我却想说说这个故事。虽然我也不记得是伯牙弹奏高山流水还是子期应声和之的了。但是我想那伯牙一曲高山流水,也许真是人间绝唱,妙世梵音,终究是无人能懂,无人知会其中奥妙,虽然有人也称赞,但终究是不能得其妙旨。直到后来钟子期的出现,子期出现做了什么呢?他没有做什么,他所做的只是听懂了伯牙的琴声。所谓曲高和寡,伯牙终于得到了一个知己。因为对于伯牙来说,有人能懂他的琴声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夸赞,才是最好的赏赐。根据子期=最大的赞赏,所以伯牙奏乐,弹给子期听,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寻得最大的赞赏,他也就这样摆脱了他的寂寞。所以所谓的曲高和寡,说来说去,不是别的意思,就是要你掌声。所以一句“你不懂”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你掌声。所以我,鹿二明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想要掌声,又不想说出来自己想要,甚至把伯牙拉出来和自己一起踩狗屎。所以我讨厌在舞台上直接说‘掌声在哪里?’的人,所以我写了这篇文章。

  然而想到了这里,我还没死,现在也没有往脑子里塞东西,所以我还在继续想。因为除了往脑子里塞东西的时候,其他时间我都在想。至于死,听别人说也可以不用想。想东西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所以能不死还是暂时别死的好。

  也许是由于自卑的鹿二明和自大的鹿二明时常打架的原因吧,我曾经多次试着调节他们之间的关系,希望让他们能够和睦相处,或者两败俱伤。我发现我自己一般都是站在自大的鹿二明那一边的,我和他一起青面看权贵,和他一起凤歌笑孔丘。在不一般的时侯,就是我站在自卑的鹿二明那一边的时候,我却好像和这个自大的鹿二明没有多大的关系,我和自卑的鹿二明一起念诵着伦理道德,责问这那个自大高傲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小人——自大的鹿二明。而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我也想了想很多我和别人的关系,因为我觉得我和别人的关系和我和自己的关系很相似。也因为我还希望能够把地球上的除了我之外的另外6499999999个人统一起来,希望能够把这些人复杂的性格特征简单化,一般化。

  渴求把人类性格特征进行一般化,倒不是我有多么的伟大,主要原因是我比较笨。我从小就笨,我记得4年级的时候数学老师教我们数学的时候(这里要补充一下,我们的数学老师还教我们体育,科学,劳动,自然;至于社会,语文,美术,思想品德是语文老师的活),我就怎么都搞不懂方程这玩意儿,但是我却明白加法倒过来是减法的道理,所以我把这个方程就当成倒过来的加减法来进行计算。从这件事情里可见,对于任何一个复杂的问题,每个人都有本能的进行复杂问题一般化的倾向,9岁时候的我就这样。

  这个把其他人和自己的关系进行一般化的过程一是很漫长的,因为期间我除了做方程之外还要往脑子里塞东西。不过,好在我没有放弃。最终我终于得出来了一个结论,一个自大的鹿二明也觉得正确的结论,这个结论是什么呢?别人对我们本身的意义和一只苍蝇对我们本身的意义的区别在于,那个人和我的共同点比那只苍蝇和我的共同点要多这么几点。我的世界只有两部分组成,外物,鹿二明。隔壁正在骂架刘大婶的世界也是两部分组成,外物和刘大婶。

  想到这里的时候,鹿二明突然睁开了眼睛,我想知道既然人人都这么想,那要如何才能解决社会的纷争。说到这里,我得说说这鹿二明了,社会纷争不纷争要你管?真是脑子进水进的不少,上这么多年学塞得东西都变成水了?我说过自大的鹿二明是很自大的,人自大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去管社会的纷争,所以美国人民都喜欢干涉别国内政。鹿二明倒不是要去平息海湾战争,他,也就是我思考的问题是社会纷争的根源。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叫做社会关系,这个发明才是整个人类文明的基础。而社会关系最核心的地方是什么呢?是妥协。孔子关于此也说了很多话,很多被编在了论语里。这书倒不是他自己写下来的,是被他的学生们记下来的,这就说明他比我要高尚的多。他说了很多话不是关键,但是很多话都说的是一个问题,这也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关于一个问题的说法却有很多种,这就惹怒了自大的我。我向来是认为真理只有一个,他被称为圣人却居然口心不一,伪尊妄道,这样的一个人能是圣人?而且坚信人人平等的我对他的人分九流崇尚周礼甚有抵触。自大的我对此人不屑一顾,大加诋毁,再也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不过后来的一天,当我去想这个社会的本质时,我开始渐渐地明白了些,明白了何为仁,何为义,何为己所不欲。我对论语内容知道的并不多,也曾经长时间对孔子心存忿念,但是我却渐渐地开始明白这个老者。

  以前的我,也一直认为佛乃伪善,理由是佛家的三条法则,众生平等,不杀生,不吃荤。但僧人却总要活命,既然活命就一定要吃东西,不吃荤却吃素,可是那植物难道就不是生命吗?同样都是生命,僧人的命难道比那些稻谷麦豆要珍贵吗?因此弱肉强食才是不变的真理,人和植物是如此,人和动物是如此,人和人亦是如此。所以这个社会的文明也好,道德也罢,都是伪善,这一切全都是人类设计的骗局和假象。当我持着这个真理去套用所有的历史和现在所有发生的事情时,更是发现这个道理是真的。也许有人会说,这话不对,我可以举出很多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例子来。是的,没错,有人说两个孩子打架,一个年龄大力气大,另个却是年龄小力气小,最终力气大的孩子打哭了力气小的孩子,大人看到又把大孩子打了一巴掌,人们也都觉得这世界上并非弱肉强食,看,强者也不能欺负弱者。此言有道理,但是打哭了大孩子的却不是小孩子,而是找来了大人的小孩子,而是一个已经变得强大了的足以强过那个大孩子的小孩子。又如楚汉之争刘邦弱项羽强,最后却是刘邦成了霸业,项羽只得了个乌江自刎的下场。但请注意这“最后”二字,刘邦弱项羽强的时候,死的只会是刘邦。三年之后,项羽败落垓下的时候,强大的已经是刘邦了。又有人说,那孙膑和庞涓的那一战,魏军多齐军少,为何赢得还是孙膑呢。齐军虽弱,但孙膑却用减灶之计使得庞涓孤军深入马陵道,在这局部的地方孙的实力远大于只有2万人的魏军,还是没离开以强凌弱的道理。所以人们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得民心才能得民力,得民力就能壮大,就能强大到足以击败对手。那么活在这么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有何意义呢?但是我想通了这点后却发现自己和自己的外物并没有因此有所改变。若是人觉得这个世界太残酷,残酷到自己无法接受的话,错不在世界,错在自己,这错在自己把世界看得太美好了。但是在我们的世界,这个残酷的世界里,这个被虚伪文明和善良装扮起来的残酷的世界却还是有可爱之处的,它的可爱之处就在于它是一个被装扮起来的世界,一个有着伪善的世界,一个有着虚伪的文明的世界。

  说到这里,我又想,也许人类和其他的物种有些不同,也许其中最本质的不同就是这一点的不同吧。人类就是因为这么一个特征,人类才被能称其为人类的吧(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当我们知道弱肉强食的法则后,我们该何去何从呢?我想起了如丧家之犬的孔子,想起了割肉喂鹰的释迦摩尼,想起了为爱赎罪的耶稣。无论哪个先贤哲人都一定知道,他们一定知道这是个残酷的世界,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不是,姑且让我胡说吧)。这是一个本不应该有善良,也本不应该有爱,不应该有品德的世界。的确如此,残酷的争夺,血腥的暴力,奸诈的诡计,才应该是一个上帝赐予我们的最真实的世界。但我们的祖先不愿意相信,那些贤者们相信会有一个美丽的世界,这就是他们口中的美德,宣传撒播的仁,吟诵信仰的爱。他们用他们的精神,传播着文明,让这个本该残忍的世界,披上了信仰,有了温柔的光芒。

  也许众生平等,也许人活下来必须要杀戮,但这并非伪善,因为只要心诚向善,能够少杀戮这就已经是为善了。我明白了佛家的慈悲,少杀即是善,善在心中。也许孔子自己也不能尽善尽美,无人能够不犯错,更无人能够尽洁其身,但只要心中有善,胸怀德义,能够净洁其心,这便已经是仁了。我明白了怀善即是仁,仁也是在心中。明白了那些信仰,明白了那信仰本身就散发着神的光芒。上帝只给了我们一个残酷的世界,我们却给了这个世界一个温和的上帝。

  自大的鹿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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