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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陆大牛一边掌灯一边说道:惠惠,你怎么会想着把这位来路不明的人带回家中呢?
我!女子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做,她摇摇头。
这人长得真黑,下巴有一颗好大的黑痣,长得可真难看!
大牛哥,少说废话了,你还不把草药拿回家来。
嘿,居然把重要的草药忘了,得!惠惠,我这就马上去船舱里拿去。等陆大牛走后,女子低头看着唐凡,呢喃道:这人的确长的好黑呀,不过他的嘴角怎地有血迹?
不多一会外面传来陆大牛声音,惠惠,草药搬来了。他将一筐东西抬进屋子说道:惠惠,要不去我家里吃晚饭吧,我娘肯定做好了。
女子摇摇头,不能再麻烦你和大娘了,我自己在这边弄就可以了。
哎呀,咋们都啥关系了,还客气什么!说罢,陆大牛准备上前拉女子的衣袖。
见陆大牛靠近自己,这名女子急忙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有些羞红的颜色道:我真的不去了,要不明日再去,好不!
哦,陆大牛脸上露出不悦表情答应一声,心里嘀咕着,这句话她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大牛哥!女子娇声喊了声。
好好好,那你要注意安全,待会我在过来,如果有什么异常你就大声叫,我会立马跑过来保护你。男子转身出去时还不忘瞄一眼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唐凡,见那家伙一点生命迹象的样子都没似的,这才安心的离去。
“女子将门关上,无奈的摇摇头,就算有什么大事叫了也没用,隔怎么远听得到才怪。”
木屋内,女子拿起盛有热水的木盆和一块带有淡香帕巾往里面小屋子走去,她将帕巾从热水中拿出拧干后,准备给这名男子擦试脸上的汗液,当手伸在半空时却又迟迟不敢擦。
平日给村民们看病时自己利索的很,这个时候怎地有些胆怯起来啦。不管了,反正又没人看见!女子索性将衣袖一腕,拿起丝帕替他擦着脸,擦着擦着,只见该男子脸色由黑渐渐变白。
呃?女子眉头一皱,目光一呆,打开丝帕整块为他擦拭几下,男子的脸完全变了,由之前黑色的脸庞转而变成了较白皙的脸。
女子有些吃惊望着躺在床上的男子,他——他剑眉黑眸,高挺的鼻,棱角分明的轮廓,竟是给人一种吸引之力。
这?女子心头有些想不出为何,在仔细看看男子下巴尖的那颗带有胡须的黑痣,似乎黑痣给人的感觉有些要脱落的迹象。她伸手一摸,黑痣轻轻就被碰掉落下,这分明是贴上去的。
望得男子真正的面貌,女子心里既惊又喜,奇怪念道:他怎么了,莫不是受了重伤?她将手放在这男子的手腕上,刹那间女子眼神一滞。噢,这男子五脏六腑都被震伤了,而且有些严重。
说到这里,女子小脑袋瓜儿冥思一想渐渐地进入沉思,五脏六腑……
师傅,这一章讲的是什么呀,怎么都是一些人体的图案呢?
惠惠,师傅今天就要教你怎么治这五脏六腑!
五脏六腑?
不错,五脏六腑乃是人体的所有器官的命脉,一旦受伤,很难治愈,但是并无办法。
女子仿佛想起曾经师傅说的话,顿时扭头望向这位陌生的男子,她眼神有些柔情的看着唐凡,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替他检查呢。“大夫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我——”女子忽然闭上双眼,双手颤抖的摸着该男子的衣裳,准备解开衣扣。
女子费了半天的力才解开扣子,慢慢的替他脱去衣衫!
惠惠!人一旦五脏六腑受伤,不但要内治,而且外看必不可少,只有感知病人的体温、跳博及器官产生的异常变化,才能够了解病情,对症下药。
师傅,那不看可以吗。
一老者慈祥的摇摇头,不可以!
女子一边想着师傅曾经说的话,双手一边颤抖着,一双杏眼儿紧紧的闭着,压根不敢看男子胸肌一眼。她心里暗想,要不要看呢,可是他受伤了耶。就在女子挣扎半久后准备睁开眼睛一秒,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声叫喊,惠惠。
闻听屋外突然传来陆大牛的声音,女子心里一急,收回手急忙拉上被子为唐凡盖上,玉足快速退开床沿两步。
惠惠,我进来了。
啊——!!
小屋的门帘被揭开,陆大牛一步跨了进来,只见躺在床上的男子被一床被子盖着,连脸都未露出,而女子则是站在一旁。
惠惠,你怎么了,你的脸?
女子双手捧住红晕色的脸颊,及时挡住羞涩吞吞吐吐念道:没没,没什么,你,你怎么来了。
“瞧这是啥,我给你带来好吃的了。”陆大牛举起香喷喷的饭菜龇牙笑道。
嗯嗯,我饿了,大牛哥,我们出去吧。
屋外,女子小嘴慢咽的吃着饭菜,陆大牛则是在一旁像个二愣子似的看着她,心里却咕咕噜噜着,要是惠惠做我媳妇那就太好了。
女子吃着饭菜,瞧见陆大牛看着她,脸色有些羞涩嗔道:大牛哥,你在想什么呀,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大牛憨憨一笑,我没想什么,你快吃吧。对了,惠惠,这人到底死了没有,若是死了将他扔出去,免得弄脏了这里。
大牛哥,怎能够这样,我看他应该还有一口气在,咱们不能见死不救,你忘了我的职责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了,心地善良的惠惠,不但心眼好,就连医术那可是一流的棒,救死扶伤的神医,精通各种草药,而且——
好啦,大牛哥,人家哪有你说的那般好。女子急忙打断他的话,放下手中的碗筷念道:大牛哥,我也吃完了,要不你先回去吧,今天咱们去城里换这些草药挺累的。
恩,惠惠,那你早点休息,记住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叫,我第一时间跑过来保护你。
放心吧,才不会有坏人。等男子走离开木屋后,女子将大门反扣住,这才进入到小木屋内。她站在帘子外,有些害羞不敢走进去,想起刚才那一幕,心里有些羞涩与害怕。
大约过了分钟,女子拧紧拳头骨气勇气一把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她一步步靠近床沿,慢吞吞的揭开被子,第一眼就看得男子的脸庞,无奈的表情轻声哼道:扒人衣裳容易,穿却难了。
五脏六腑,哈,还难得住我这个小神医。女子轻轻一笑,转身离开。
木屋内炊烟升起,魔草、梦露花、远古苔、紫罗果、虚空香,还差什么呢?啊,黄连和赤勺,女子转身跑出小木屋,准备向邻居的村民借药,连说声谢谢都来不及就跑了回来,引得张家的大爷摸不着头脑。
砂锅于火芯,磨药、分药、入药、煎药,碗,碗在哪!女子忙得有些晕头转向,竟是连自己家中东西都忘了,真是忙中出错啊。
药到碗中,女子抬起抿了一点于唇边尝尝先,药入口中,她杏眼立即微闭,呢喃了声:真是苦味之极。端起碗儿,带着喜色盈盈莲步走向小木屋里面。
端木府内,小姐,小姐,老爷出去了。
知道了,那你们俩愣着干嘛,还不快帮我把这位姐姐扶进我房间。
是。
端木诗函跟在后面往自己房间走去,挠挠头一直想着,这位女子手中怎会拿着坏人的画像,这到底怎么回事?端木诗函小嘴一翘,像是在联想什么情景一样,脸色由羞红转成怒色。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呀,才数日不见竟敢拈花惹草。
小姐,你在说些什么呢?
多嘴,快去弄些温水来,没看到这姐姐脸上有些泥尘吗。
哦,丫鬟答应道。
小姐,这位姑娘怎么了,她是谁?另外一名丫鬟问道。
嘘,你小声点,她睡着了。
小姐,你手中拿着什么呀,好像是一副人画儿!
多嘴,快快回到自己屋去。
哦。
端木诗函拿着某人的肖像画儿,无奈表情看向屋内,嘴巴一斜有点想发飙的模样,转身准备往屋外走去,但前脚尚未踏出一步,谁知身后的女子忽然醒来。
兰钰儿醒来后立马呼声道:救命啦!她双手不停的抓着什么东西,感觉到手中没有那画儿,于是急急忙忙的下了床。
闻声,端木诗函转身连忙走来念道:哎,这位姐姐你怎么下床了,快快躺下。
兰钰儿见一位陌生的女子走了进来,眼神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这位姐姐你不记得我了,今日在“竹南城角”遇见的呀,当时你被一坏蛋追赶,幸亏我及时救了你呢。
原来是你救了我!
嗯嗯。
我——!兰钰儿眼眶有泪水在打转,可是却没有流出来。人称兰大才女,学识渊博见多识广,那能怎么轻易的流泪,尤其是在别人面前,这种女强人自尊心特别强,怎会轻易露出自己的脆弱,就算要哭,也要在该哭的人的面前痛哭一场。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咬紧牙笑颜道:兰钰儿,不知姑娘名字!
我叫端木诗函!端木诗函笑盈盈的念道。
端木!兰钰儿跟念了声,目光看看屋中的摆设,屋内一副富丽堂皇的景色,似乎不像普通人家的生活,想到这儿她灵光一闪,“莫非你是四大世家之一的端木世家大小姐?”
端木诗函可是活泼人儿,听得她如此说,立即点头,是的!
原来是端木千金,钰儿失礼了。
姐姐严重了,看姐姐的妙龄似乎比诗函还略大些,不知!
双十及二年华,妹妹你呢!
快双十呢。
哦,那可是及笄年华哦。
羞死个人了!端木诗函脸上粉红,有些羞涩的嗔道。
从古至今,女子到了这个妙龄,理应到了谈婚论嫁的时间,但不过身在大富贵人家女子,自然可以晚些,还愁嫁不了人吗。
那不知姐姐是哪里人氏?
青荷镇。
青荷镇!端木诗函想了想,念道:好熟悉的地名,好像听爹爹说过,啊,我想起来了,莫非姐姐是——兰家大小姐!
兰钰儿微微点点头。
难怪我说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原来是兰大才女驾到。
妹妹说笑了,钰儿哪里敢称什么才女,严重了。
“要得,要得。”姐姐本来就是一身的好学识,谁人不知呀,今日一见姐姐比传说中的更漂亮呢。
端木妹妹长得也不耐呀!兰钰儿不愧满身学识,当仁不让的时候绝不含糊,说这句话既不损人又在夸奖别人,同时还是对自己的自信。
兰钰儿淡淡一笑,看着端木诗函手里拿着的画儿,目光之中带着柔情之色。
端木诗函嘻嘻笑了笑,姐姐你认识这画上的人,为何今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那厮是谁?
兰钰儿接过画儿,即点头又摇头,至于那厮,她压根就不想在提晴寿。
见兰钰儿摇头点头,端木诗函不解,问道:那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端木诗函问完后,双手揪紧裙角似乎在等待不想预感的答案一样。
我——
说嘛!
嗯,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得知这个答案,端木诗函脸色微微一沉,此刻在心里恨不得踹那家伙一百遍,如此都不解气愤。那个,兰家姐姐,要不你先休息吧,明日我在来看你。
兰钰儿点点头,多谢端木小姐相救,钰儿没齿难忘。
说哪里话,姐姐言重了。端木诗函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屋子,脸上愤怒一片。可恶,别在让我遇见那家伙,否则饶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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