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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希望公子不是巧言相欺,不过小女子想来,公子是个有情义的,该不会弃我等弱女子于不顾才是。”齐锋点了点头,心里暗赞这芍药姑娘不光聪明,还很会说话,以夸自己有情义来逼自己必须实现承诺保护他们。
齐锋肃然道:“好了,说吧,本公子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帘后的芍药沉吟片刻,娓娓道来:“那人与这青衣阁的老板是认识的,那天他与宋公子在这喝了一会酒,便和宋公子一起离开了。至于身份,我等无从得知,只听宋公子称他为杨兄。其他的你还是得去问青衣阁的老板,小女子静候佳音。”
齐锋皱了皱眉,这得到的消息没有直接作用啊,还得再去问青衣阁老板。齐锋看着红牡丹:“牡丹姑娘,这青衣阁的老板现在何在?”红牡丹迟疑道:“老板不在,这里一直都是老鸨在管理,老板基本不来的。不过,每七天他会来查一次账,不出意外的话,明日过了午时,老板就会来。”
齐锋微笑道:“不用这么紧张,在下答应了事一向没有办不到的,明日午时在下就来拜访这位神秘老板。”说完朝两女行了一礼,洒脱地说道:“在下先告辞了,放宽心,明日,牡丹你就解脱了。”
牡丹不舍地说道:“嗯,小女子静候公子搭救。”芍药在帘后道了声:“公子一路小心。”齐锋摆摆手,迈步走了出去。
且不谈两女心中的想法,齐锋快步走出了青衣阁,外面天色渐暗,落日已经快要接近地平线。一辆崭新车厢的马车静静地在街对面不动,马儿打了个响鼻,车夫从前板上跳了下来。齐锋见到老山,走过大街,看着老山关心地问道:“辛苦你了,老山。老丈下葬了吧?可是埋的山水皆好的地方?”
老山点点头,自信地说道:“下葬了,挑得好地方,山水一色地绿。老山身强体壮的,不辛苦,公子上车吧?咱们回宫?”齐锋点点头,撩开车帘说了句:“等会路过点心铺,买点糕点回去,你不是说你娘子喜欢吃嘛。”老山顿时感动地上下两张嘴皮子碰了几次都没发出声音。
因为他想说的话没说出口就听见了一声嘀咕,“老山这家伙真不会哄女人”,老山立刻变幻了想说的话,不过还是没说。因为变幻之后的话不好说,说了齐锋就会恼羞成怒。
天黑前,齐锋回到了皇宫,老山径自驾车回家。齐锋一路走回东宫,不禁有些不习惯,总感觉脚下每一块石头都有安儿两丫头的影子。怀着怅然,齐锋迈进了东宫。照例,齐锋洗了把脸,用过晚膳后,齐锋在东宫门口打了套形意拳。这套拳法也是从后世带来的,是齐锋从一个老者那讨来的,费劲了心思学了大半,却没学全。
没学全也没什么,反正齐锋不太可能真的上阵搏杀,能强身健体就够了。哪个朝代是皇帝亲自上阵搏杀的?当然,开国的帝王不算,毕竟人家是奋斗中,况且他们登基为帝之后也不会上阵搏杀了。打了套拳,齐锋又回去洗了个澡,便上床睡下了。
又一天,齐锋被热气烘醒了,齐锋唤了小豆儿进来,洗漱一番。洗漱完了,穿好外衣,戴好配饰,换了把扇子齐锋又出宫了。话说这出宫是不是出的太频繁了?也没什么关系吧,齐锋只是太子,又没监国,甚至连弱冠的成年礼都还有四年工夫呢。
齐锋出了宫,没去青衣阁而是来到了林家,恰巧,林晓晓在家。林晓晓对齐锋的到来不意外,他将齐锋领到客厅坐下,奉上茶水肃然道:“司马兄,这事麻烦了,子安竟然不愿意说详情,也不愿说究竟是谁陷害他。子安只说自己是喝醉了头脑不清醒犯下了大错,这可怎么办啊,我劝他说出真相,他铁了心一口咬定是他做的。”
齐锋阴沉道:“怎么可能,他到底是在掩藏什么?好在,我没完全指望他说出真相,放心罢林兄,我已经有头绪了。即使子安兄不说,我也能抓住线索顺藤摸瓜,找到那个真凶。我相信子安兄宁死掩藏的秘密,那个真凶一定知道的。”
林晓晓激动地握拳,骂道:“好,抓到那个真凶,把他送官法办,判个斩立决。不这样不能平复那一家四口的怨气,一切都麻烦司马兄了。”齐锋眉头皱紧,迟疑道:“不,这件事很可能有什么内情,不是简单的杀人栽赃。否则子安兄嫉恶如仇的正直,不可能包庇一个杀人全家灭门的恶人。”
林晓晓迟疑道:“内情?那怎么办,总不能不救子安吧。”齐锋沉吟了片刻:“别这么急躁,我会细细查明的。不过,你得再去一趟,你告诉子安。他哪怕自尽也没用,我已经摸到了线索,我会顺藤摸瓜地查下去,他死了我更会查下去。”
林晓晓一脸的不信:“自尽?子安不会自尽的,他还有寡母在家要奉养呢,他是个孝顺的。”齐锋凝重道:“未必啊,孝顺是孝顺,但这件事可能对子安来说分量可能比伯母更加重。你想想,若非如此,他焉会咬死认定是自己干的?他认定了自己干的最后不也是死吗?他既然抵死认定自己杀人全家,想必已经考虑过伯母和这件事的孰轻孰重了。”
林晓晓点了点头,的确,自己和子安相交多年,感情深厚更甚司马兄与子安。子安的确是个心思缜密,思虑周详的人。不好,那子安会不会提前自尽?想到这,林晓晓急不可耐地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别去晚了看见子安已经自尽身亡了。”
齐锋凝重道:“不错,你现在就得去,记得打点好。”林晓晓点点头,飞奔上了自家的马车。齐锋心里暗忖,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此事牵扯到名誉?那个真凶是不是杀人凶手?那个真凶与子安到底是何关系?
疑云密布,山雨欲来兮风满楼,齐锋感受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即将被自己解开了。齐锋起身也离开了林家,坐着马车前往了洛阳城东的三阳客栈。一路喧嚣中,到了客栈齐锋立刻下了车。迈进客栈问了问,客栈老板说并未有人前来留信,齐锋离了客栈直接去林家。
这个林家是北斗之一的那个林家,齐锋是来找林仁,看看牙刷、高度酒什么的有雏形没。过了好一会,马车停在了林家门口,齐锋直接上去喊门口的仆役去请林仁出来。很快,林仁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上前作势要拜,齐锋手一拉,阻住了。齐锋笑着说:“不用多礼了,你是我的左膀右臂,用不着虚礼,以后都用不着这般。”
林仁恭敬地问道:“不知公子此来何意?可容家父拜见公子?”齐锋含笑道:“我来是看看你的任务进展如何,至于伯父,我就不见了,人多眼杂的。你还好,伯父虽是从商多年,堪称积年的老狐狸。但官家积威深重,伯父见到我只怕会激动,难免露了破绽。”
林仁“嘿嘿”笑了:“的确如此,那公子随我去趟作坊如何?”齐锋点点头,林仁殷勤地帮齐锋撩开车帘,齐锋先坐下,林仁也进来坐在一边。马车驶向林家酿酒作坊,路上林仁先向齐锋汇报了关于牙刷寻找材料的进程,据说马尾适合用于植在竹木板上,竹木板或者骨、角等皆可以钻上两排孔,植上马尾就可以刷牙。
林仁说回头奉上几柄试制的牙刷给齐锋,齐锋含笑道:“好的很,你用得觉得如何?好的话你便开始做吧,便卖边做,被人模仿也无妨,咱们不指望这小玩意赚钱。”林仁有些不愿:“蚊子再小也是肉嘛,不如公子暗令工部禁止他人仿造?”
齐锋没好气地笑骂:“我当你是个人物,你怎么斤斤计较的,就为了这小物件泄露我和你们的联系?”“小的知错,疏漏了这一点。”齐锋淡然道:“没什么,以后别这么锱铢必较的,跟着我用不着太小家子气。”说完阖眼休息起来。林仁见齐锋闭目养神,也不再言语,只偶尔撑开车窗,看看外面的大街。
过了盏茶有余的工夫,马车到了作坊,林仁先下了车再撩开车帘,请齐锋下来。两人走进作坊,只见作坊里一片热火朝天的劳作景象,林仁说让齐锋稍后,他去喊管事出来,齐锋摇头道:“不用,我们径自进去就是。”说完便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齐锋惊奇地发现,作坊内部的气味比起上次来的时候好了很多,通风的改造还不错,轻轻颔首道:“林仁,蒸馏法实验如何?”林仁将齐锋上次见过的老师傅请了过来,老师傅郑重道:“此法大善,可将一般的浊酒变得极为清澄并且酒劲极大,酒量最大的人也喝不下两斤余。”(西晋时期一斤合347克左右)
齐锋点点头:“那成本几何?”老师傅含笑道:“同一种原料所酿的来说,成本不大,费些柴火罢了。不过蒸馏的工具倒是难制造,现在用的效果不够好,还得请好铁匠打造一批足够紧密的器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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