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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非常高兴,笑眯眯地看着可爱的堂妹和变得知礼的皇儿,慈爱的说:“皇儿,你无碍就好了,你姑姑陪着母后就好,你既智慧有进,理当用功读书,去吧。”齐锋故意装出欲言又止的神情,皇后见了果然不豫,“皇儿,还有何事,说来给母后参详一番,母子之间,何须踌躇不言。”
齐锋郑重地说道:“母后,儿臣听闻母后欲为儿臣定下贾家嫡长女贾南风为太子妃?儿臣以为,男儿当以读书明理修身养性为要,儿臣年纪尚幼,毋须急着定下婚姻大事。况且,太子妃地位不凡,岂可不精心遴选?若因贾家一家私言便草草定下,此女相貌、人品皆不明确,万一此女并非贾家所说容颜秀丽,温柔贤惠,德才兼备岂不是害了儿臣?还望母后慎之。”
皇后讶然地看了看齐锋,继而开心地笑道:“皇儿果然大有长进,尽懂得以太子妃的位重,己之年幼,理当谨慎遴选太子妃来婉拒贾家之联姻。好好,看在皇儿今日如此善言辞的份上,贾家的想法可以罢休了。不过,皇儿,你切不可自满,当勤读书多明世事,莫要让你父皇和母后发现你有长进之后再度失望啊!”皇后一脸的肃然,齐锋恭敬的回道:“儿臣多谢母后恩典,自当时刻将母后的训诫记挂于心,须臾不敢自满。那儿臣就先告退了,母后、姑姑你们歇着,儿臣回书房看书了。”
皇后挥了挥手,少女则娇笑着:“乖侄儿,有空我会去找你玩的。”被皇后瞪了眼立马低下了头,不敢再说笑。齐锋心里暗自好笑,转身离了椒房殿。安儿迎上前来,齐锋笑眯眯的说:“走,回宫,安儿、玉儿,你们看这天咋这么好看呢。”安儿被逗笑了,又急急地低头掩嘴,恭敬地说:“回太子殿下,殿下想是心情好,看什么都好看罢。”齐锋乐呵呵的:“没错,一切外物皆为心之所映影响着,随本王回宫读书。”安儿、玉儿应是,走在了前面,往东宫回去。
又一路奇异楼阁、亭台水榭、雕花栏杆,回到了东宫。齐锋进门就脱了外袍,宫内燃着无烟的木炭,温暖如春,比之外界初春的春寒料峭简直是天差地别。安儿接过齐锋递来的外袍,走到雕花金漆的木柜前,折起衣服放了进去。玉儿随齐锋进了里间书房,齐锋颇感兴趣的问:“玉儿,识字否?”玉儿红了脸,羞怯回道:“识得几个,但不会写。”齐锋愣了愣,见鬼,自己上辈子也不怎么会写毛笔字。可自己早上明明顺溜地写了一长句啊!估计是因为司马衷的残余记忆影响,好在这司马衷虽痴呆愚钝,还不是白痴傻子,居然读得文章,写得一手好字。否则,自己说不得要请老师苦练毛笔字,到时候铁定要被人怀疑妖魔附身,不是嘛,智慧大进,写字倒不会了?看来,这司马衷世人所谓的痴呆只是情商太低,并不是智商为0。
暗地里抹了把冷汗,齐锋暗自庆幸,嘴上没歇着:“那玉儿你去找几本关于我西晋的州县府志、人口田地、城镇州府的书卷来。”玉儿应是,去了书架找了好一阵子,遍寻不着。毕竟是皇室,虽然西晋时期有洛阳纸贵的说法,但皇太子的书房,书卷还是海了去了。急得玉儿满头大汗,一副垂泪梨花的娇容,齐锋拍了拍额头,这不是折磨人小姑娘嘛!齐锋毕竟曾经是现代人,封建主义的影响并不太深,怜香惜玉之心那是很强的。
齐锋自责的唤过玉儿:“你一个人找到什么时候,让本王想想大概的位置,本王和你一起找快一些。”齐锋认真的在脑海里回忆残余的记忆,却发现记忆杂乱,想不起来书卷的分类。但是,城镇州府的分布,人口田地好像是合在一本书里的,书里还夹着一根短丝带。那是一位老先生进宫觐见陛下时前来看自己,留给自己的,齐锋有了线索,便唤玉儿,安儿一起找,有了丝带的指引,半盏茶便找到了。齐锋笑着打开书卷,把丝带拿了出来。正准备扔在台上,看看西晋的州府、人口田地,突然,觑见丝带上有两个古怪的符号,看起来似字非字。
齐锋心一动,把两个符号当成文字来看,‘天机’我靠,齐锋差点从座椅栽下身子。不是吧,哪有这么巧的事啊,自己要找这类书,书里就有丝带,丝带上就有这两字?最关键的,自己莫名其妙的死了又莫名其妙的活了,出现在了这里。齐锋先是恐惧,自己居然是被无形的手操控来到了这,莫名的存在想怎样?自己还能不能逃脱历史的轨迹?那只可怕的手会不会硬生生地将自己拉回原点?
刚在刹那间转过数个感叹号,继而又洒脱的笑了,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一个死呗,反正也回不去自己在乎的人身边了。齐锋眯起了眼,仰头看了看头顶,目光仿佛能穿过巨木搭接铆实的屋顶直至蓝天外的无边虚空。‘要玩我陪你玩个够,我齐锋怕过谁来,大不了一死,反正历史本来就那样,改变不了我也没法子。能做到什么地步就做到什么地步吧!’不过估摸着‘它’应该没那么无聊,真要玩弄自己的话完全可以将自己扔到更糟糕的时代,比如往后推迟个十数年,让自己在异族的马蹄下挣扎求活。既然是扔在这,给了个深厚良好的根基,目的应该是跟自己一样的。
只是,为什么是自己,难道非自己不可?齐锋一点不为受到重视沾沾自喜,而是怒发冲冠,尼吗,我好好的为事业拼杀,我有一大群生死兄弟,我有为我挡过子弹的挚爱女友,我还有依然健在的父母。去你駡的,干嘛拉我,齐锋一边怨妇似的念叨,一边捏起丝带,扔进火盆。
好嘛,没什么异状,只是齐锋脑海里响起一声低低的窃笑,感觉像一个无聊的少年成功捉弄了同学一样的沾沾自喜。齐锋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真是恶作剧,估计这就完了,不会管自己接下来的结局了。駡的,只好既来之则安之了。
齐锋收拾心情,温和的说:“安儿,玉儿你们出去歇着吧,本王看书喜欢安静。两名宫女对视,“是,奴婢去外间候着,静候殿下吩咐。”说完去了外间,房门顺带关上之后,房间内为之一静。
齐锋打开书卷,只见从第一页开始,从州到府、从府到城、从城到鎮,除了村庄太小只大概述说数目以外。其他俱是人口,田地一一记录在册。但齐锋却看得直皱眉头,无他,田地,人口对不上,看来无论什么朝代,总有隐瞒田产,私田漏税的。不过也无关紧要,过个十几年,自己将商业贸易彻底推动形成经济巨链,光是商业税就足够养兵,政事、抚恤、救赈开支的,区区农业税,除非巧立名目,滥加摊派否则根本占不到多大分量。
齐锋大致的看了目前的西晋人口分布,这并不能当真,毕竟父皇尚未一统全国,中原总的汉族人口并没统计在册。合上书卷,齐锋开始思考他的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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