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将注意到了角落里还有一桌人没有动,手里提着一张椅子,杀气腾腾的就奔那桌人而去,那些少年哪里见过这等事,害怕的躲在了为首的青年身后,那家将二话不说抡起椅子就对着呼延博砸去,呼延博随手一抬,用筷子夹住了凳子腿,任凭那家将多大的力气也不乏挣脱那小小的筷子头,司徒登也注意到这边动静快看过来,在主子面前丢这么大的人,他恼羞成怒,索性弃了椅子,一把拔出身后的大刀,一刀劈下,椅子被劈个粉碎,露出了后面的人。
还是筷子,两根细细的筷子夹住了刀刃,他猛地用力却不能前进分毫,说来这家将也不是弱者,能够跟司徒登一起来到这的人个个都是有着武者的修为,可就算这样,他在青年面前也如同一个儿童一般脆弱,“滚远点,别吓坏了孩子。”冷喝声从呼延博的口中传来,他的手微微一抖,钢刀便脱离了那人掌握,如同箭矢一般倒飞而去,刀柄击中了胸口,家将一口血喷出,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
司徒瑞看到了那手持筷子的青年,慌忙跑过来,施了一礼。“原来是呼延老师,学生不知老师在此未能赶来问候,请老师恕罪。”“司徒公子不必多礼,我从未教过你一招半式,老师之名愧不敢当。”呼延博站起来对着司徒登拱了拱手。
“叔叔,这位是学院里新来的呼延老师。这位是我的叔叔。”司徒瑞赶紧走到司徒登身边,告诉他这个人的身份。司徒家虽然权势滔天,但对于沧澜学院还是有几分顾忌,能在沧澜学院成为老师的人,最低也要有武王的水准,司徒登不敢怠慢。“久闻呼延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会定要于先生同饮几杯。”“司徒先生谬赞了,在下有一个请求,还望通融,我今日带着学生来灵兽山脉试炼,现在天色已晚,还望司徒先生给我们留几间屋子,不知可否?”呼延博说道。司徒登赶紧说:“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能与您在此相遇,是我莫大之荣幸,先生在此住下,一切费用都算我的。”呼延博笑了。“那就感谢司徒先生的慷慨大方了,孩子们有些受惊,我先带他们去休息了,您请便。”
目送着呼延博上楼后,司徒登的一脸笑意陡然消失,司徒瑞凑上来,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叔叔,你有必要对一个新来的老师这么客气吗?他不过是一个武王,我们分分钟就能。。”“你当我不知道吗,小瑞,我们这次来责任重大,在事情办完之前不要节外生枝,欺负一下没有靠山的佣兵还行,这种有背景的人,尽量不要招惹,好了,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客栈的大堂里除了熊老二以外,已经没有了别人,他打了个哈欠施施然站了起来,“我看看,我看看,损坏了五张桌子,十二张椅子,还有一些盘子杯子,小九,出来一下算算这些东西值多少钱。”早就准备好的鹰九拿着账本跑了出来,“一共是一万一千二百个金币,看你们也像是个大客户,那些零头就不算了,给一万金币就得了。”鹰九阴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列位,你们谁结下账啊?”
在房间内,司徒瑞正大发雷霆,“叔叔,你对呼延老师客气客气也就算了,你跟一个劳什子的客栈掌柜的客气什么,还给了他们一万金币,我们司徒家的脸往哪搁。”司徒登喝了口茶水,其实他也咽不下这口气,从来只有司徒家讹别人,还没有谁讹司徒家的时候,可那位大人的话。。唉。“小瑞,你不必生气,你当叔叔真是那种没胆的人吗?这是上使大人的命令。”司徒瑞的不说话了,那位大人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违背。“可上使大人怎么会在意这种地方?”“我不太清楚,上使大人常年驻扎在此处,也许认识这里的人,也说不定,不过等我们送走了他,他也管不着这里的事了,到时候,他们拿了我们多少,就让他们吐出十倍来,有命拿,那也得有命花。”司徒登的眼里透出狠戾的神色。司徒瑞眼睛一转,偷偷的在司徒登耳边说:“叔叔,这里的老板娘可真的是国色天香,到时候可千万别伤了她,小侄我还打算一亲芳泽呢。。”
呼延博在房间里听着司徒叔侄在房间里说的话,脸上挂起一抹冷笑,“可悲又可笑的人啊。”他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水。一号啊,想必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人,值得我们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和代价只为杀你一个人。
正在修炼的林策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看来我也要动一动了,只不过那个上使到底是谁,如果真的是他,那叶碧茹他们。。。”林策感到这件事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一个连司徒家族都要畏惧的上使,却窝在这种地方,肯定有某种原因,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性跟自己的身世有关,唯一知道自己身世的人只有叶碧茹,可她跟自己有仇,忽然想到小红曾对自己说过的话,林策不禁感到一阵头疼,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这司徒家族还真是让人讨厌,居然还打着叶碧茹的主意。
打劫讹人这种事在熊老二和鹰九看来只是一个小插曲,他们已经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了,甚至期待着司徒家的人赶紧来报复,这样他们就又有乐子可以找了。就这样,一群心怀鬼胎的人各自都有各自的算盘,齐聚在这个小小的客栈里,他们之间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青山镇的天色黑的很快,呼延博坐在白天的角落里自斟自饮,他一直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司徒家的人三五成群的分散在大堂各处,商议着一会去哪里找乐子。熊老二依旧是愁眉苦脸的坐在柜台后面,时不时有气无力的朝后厨喊上一句。林策,慢慢的走了下来,他的脚稳稳地落在每一级的台阶上,笃笃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人们的心坎上,所有人都安静了,目光齐刷刷的定格在了林策的身上。
林策仿佛没有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他,依旧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顺着楼梯缓缓而下。呼延博看着林策,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在他眼中这个人畜无害的少年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首先,他太年轻了,看上去只有十六岁上下,其次,他太弱小了,浑身上下完全没有灵气的波动,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他无法想象组织费尽心力要杀的一号是这样的一个人。呼延博继续观察这林策的一举一动,终于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太镇定了,在这里最弱的人也有武者的修为,普通人在这种气场中很难表现的像他一样镇定,他一定有秘密,这秘密就是组织要杀他的原因。呼延博端起杯子又喝了口酒,决定要好好接触一下林策。
在大堂里的司徒家的家将看到林策,不禁一愣,白天的时候没有见到这个人啊,他们确信已经将所有的人从客栈里轰了出去,这家伙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这如果让主人看见,定会责罚我们办事不力,隐隐的敌意从他们的身上冒了出来。林策已经到了楼下,他环视了一圈,眼神最终定格在了呼延博的身上。呼延博对上了林策的眼睛,他突然心头一冷,一股寒气从后背冒了出来,身上的汗毛直立,他仿佛觉得自己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在林策的注视下自己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原原本本的暴露在林策的面前,那一双空洞的眼睛好像一个漩涡,要把自己的灵魂抽走,他的精神力慢慢的开始不受控制,意识也渐渐模糊,就在他马上要支持不住的时候,林策扭过脸去,看向别处。
“我是林策,是这里的老板,你们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掌柜的说。”林策说完就走进了后厨。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后,大堂里瞬间恢复了热闹,突兀的转变让熊老二有些摸不清状况。“我说白天怎么没见过他,原来是老板啊。”“别废话,喝酒喝酒,喝完了咱们去青楼里找找乐子。”“去个屁,这个破地方能有什么好货色,还不如到处转转,看哪家的小妞长得漂亮,直接抢回来就是。”各种粗俗的话从这些人口中传出,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气氛。
而坐在角落的呼延博,一滴汗水从他的额头滑下,落在酒杯里,他握着酒杯的手一直不停地颤抖,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刚才林策看他的眼神,太可怕了,他一个眼神足以杀死我。呼延博见过的修炼者很多,但能够跟林策一样,从精神方面以压倒性的力量碾压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曾经的老师,一个将毕生精力都用来修炼精神力的怪人,他的老师没有明确的级别,但他听人说过,老师曾经杀死过武圣,所以被人称为邪眼圣人。而今天在这个小小的客栈里,他见到一个如此年轻却有如此实力的人,最关键的是,他跟他处于敌人的关系。呼延博不禁想到“与这样的人为敌真的合适吗?我为何不能。。。。”很久之后,呼延博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他作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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