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王道美人之痞皇传 > 第三十七章 烟雨楼台初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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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是谁我也不知。总之绝不是项少龙就是了。”月紫幽道,又说:“你可还记得为师常说,天下轻功难出我月氏嫡传‘仙女散花步’之右,除了...”

  “除了那无情之人借鉴‘仙女散花步’而自创的‘天外飞仙’是吧,等等,”小妖女接口而道,说到后来,突然福至心灵,想起当日晁三躲闪她偷袭那一下,动作之快不在她之下,而且其身法与自己的仙女散花步有异曲同工之妙,当时就觉得诧异,现在终于明白了,于是激动道:“你是说,他是那人的后人?不对呀,他不是只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儿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儿子?”

  “胡说什么!”月紫幽恼怒的斥责道:“那少年断然不会是他儿子,应该是他徒弟!”

  “徒弟?怎么可能?”小妖女道:“项家《霸王决》早有祖训不得外传,这是人所共知的!”

  “他天生藐视世俗礼法,从来做事随心所欲,有什么不可能的?”提起那个‘他’字,月紫幽不自觉的露出一脸小女儿的姿态。

  “喵喵!”小妖女咂咂嘴道:“我说师傅,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那负心汉念念不忘,何苦如此作践自己呢?”

  “住口!我的事你少管!”月紫幽勃然大怒,继而又分辨到:“还有我说过多少次了,他并不曾负我,不过从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罢了。他又何曾知道过我的心?”

  “但是你们曾经朝夕相处,你对他那么好,他不可能完全没有发觉,可见也是个不解风情的冷血之人!”小妖女嘟着嘴道。

  “呔!不许你这样诋毁他!”月紫幽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脱口道,旋即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因此俏脸一阵发热,又道:“你知道什么?当时...”

  “当时师姑刚刚染病而去,他伤心欲绝,你日夜相伴,是不是?”小妖女不屑的抢口道:“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手札里面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的。”

  “哼!”月紫幽一声冷哼,却就像一个被偷窥了心事的少女一样,脸红心跳得害臊,羞恼道:“你还好意思说,偷看我的手札,我还没找你算账!”

  “喵喵!”小妖女咂咂小嘴,心虚的道:“自己不放好!”

  “你...”月紫幽十分气结,恼不是恨不是的模样儿,完全就像一个被调皮女儿打败了的慈母。

  “好了啦!”小妖女老气横秋的道:“别每次都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女人一样。”

  “哼哼!”月紫幽哭笑不得道:“依你所说我不该像女人,倒该像男子汉大丈夫了?”

  “话不是这么说,你是什么人?万千教众眼中,无所不能、不可亵渎的圣母,天朝眼中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圣母就该有圣母的慈爱和威严,女魔头就要有女魔头的冷酷无情,总之不能像你这样,像个窝囊的小媳妇一般。”小妖女一本正经的道。

  “噗呲!”月紫幽忍俊不禁,十分无奈的白眼道:“哼哼,我是不行,谁有你厉害!?”心中却酸酸的道:“繁华过往如烟,我倒宁愿做那平凡的小媳妇。”

  且说,小妖女十分不屑、月紫幽百般维护的无**,不是别人,正是:岳先生。

  月紫幽十六岁那年,被葬天教选为圣女,时逢项家相邀会盟,便随上一代葬天圣母共同赴会。

  会盟地点选在中州苏郡,苏郡有一湖名曰‘烟雨湖’,风景之美有人间仙境之称,素来被天下文人骚客赋诗赞美、做词歌颂。

  一日会盟闲暇之余,月紫幽独自信步来到烟雨湖畔的烟雨楼上,倚楼赏山水。忽然和风细细,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飘雨打湿了她的衣袂,迷蒙了她的双眼;和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扰乱了她的心绪。

  一时心有所感,口吟诗道:“百花开、梅花落,风雨无辜幸小楼;此生恨、断情愁,谁解佳人楚心幽;何曾有心向高洁,奈何生在凄寒中;莫道孤芳有人怜,从来寂寞黄花瘦。”

  生为葬天圣女,终生不得婚嫁,而月紫幽又正值情窦初开,花样年华,叫她如何不心生感慨、自怨自艾。然而这首诗却并非她所作。

  月紫幽有一孪生妹妹‘月紫烟’,自幼体弱多病不宜习武,却从小天资聪颖博学多才,诗词歌赋无一不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不折不扣才貌双绝的奇女子;而月紫幽却恰好相反,与武学一途万中无一天资惊人,因此本来姐妹二人二选一的,最终却毫无悬念的选了月紫幽肩挑葬天教大梁。

  这一首诗,就是在月紫幽刚被选为葬天圣女不久;独自倚楼听风雨,黯然神伤的时候,被妹妹月紫烟撞见了,为她感怀而作。

  “哎!”一首诗吟完之后,月紫幽又长幽幽的叹息一声。

  “好一句‘何曾有心向高洁,奈何生在凄寒中’,好诗,好诗!”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少年郎登上楼来,摇头晃脑的赞叹道,又说:“不过诗倒是好诗,就事太悲戚了些。‘湖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水笼寒烟,杨柳依依;面对烟雨湖如此美景,姑娘小小年纪如何生出‘此生恨,断情愁’的感慨来?”

  月紫幽回头,只见少年郎书生模样打扮,仪表非凡,衣冠楚楚、风度翩翩;是个让人一见之下就心生好感的美男子。

  “项继业?”她一眼便认出了他,顿时心里如小路乱撞,突突直跳。今日如此心生忧愁,倒也有他的原因。

  作为项家最杰出、最具盛名的天才之一,最特立独行的少年,没有之一;项继业的名头月紫幽早就听过,一直都在想,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终于会盟的第一天,她见到了;果然是个随心所欲的怪少年。会盟之初,两家长辈相互寒暄、互至慰问,两家少年个个正襟危坐,无不表现得中规中矩的。唯独项继业哈欠连天,摇摇欲坠,不久更干脆低垂着头自顾自的睡了,甚至还发出‘呼噜噜’的鼾声。不禁把所有少年都逗笑了。

  “项继业?!”作为项家代表之一,他爹项怀民不由脸面无光,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哦?叫我?”项继业抬头睡眼惺忪的说。

  “哈哈!”“噗呲!”

  少年们又是一阵忍俊不禁。

  “你个孽障在做什么?”项怀民好险没被气死。

  “睡觉啊!”项继业漫不经心的道。

  项怀民沉声道:“这是你睡觉的地方?”

  “不是。”项继业淡淡的道。

  “那你...”项怀民恨恨无语。

  “睡觉的地方当然是卧室,”项继业理所当然的道:“不过我确实太困了,没办法也只好将就了,哎,这样睡觉就是不舒服,看,没睡多大会儿就腰酸脖子痛,真难受。”说着又自顾自的站起来,打着呵欠、捶捶腰、揉揉颈,惫懒至极。

  “哈哈!”“咯咯!”

  少年们尽皆大笑不已。

  “你给我滚!”项怀民终于受不了了,指着门外咆哮道。

  “早说嘛!”项继业转身慢慢悠悠的往外走,一边呵欠连天的打着哇哇,一边还念念叨叨的道:“当谁愿意陪你们瞎无聊似的。”

  之后在会盟之中便再也没有见过项继业。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虽然月紫幽也不禁为项继业的惫懒而哂笑,但他那个性十足的叛逆形象,却从此悄悄的印在了她的心上。

  “呵呵。”如今看他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十分少年老成,和心中那个坏坏的少年郎形象大相径庭,又不禁为之莞尔。

  “姑娘因何发笑?”项继业整整衣襟,拢拢头发,十分窘迫,倒又像个害羞的邻家男孩。

  “原来他并不曾认得我。”月紫幽没来由的一阵失落,又凄楚的暗道:“也罢。自古多情空余恨,更莫谈如今我身不能自已,又何苦要认得呢?还是少为自己惹烦恼吧。”如此想着又不自觉的眉头微蹙,楚楚可怜的模样儿好不惹人怜爱。

  “姑娘又何故忧愁?”项继业见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忧,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神情也不自觉的跟着肃穆起来。

  月紫幽回过神来却不理他,兀自转身快步下楼去了。

  “姑娘,姑娘!”项继业连声呼喊,伸手欲拦,可素不相识未免太过唐突,只由得伸出而又放下的手,在和风之中凝固成一个尴尬又遗憾的影子。

  此时会盟已经临近尾声,之后不多的几天,月紫幽既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然而终究没有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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