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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榆虽然还能走路不打弯，说话不打结，不过明显思维迟钝了很多。架不住孙副总的热情，硬被他拖上了车。
赵榆不知道自己被孙江宁拉到什么地方，下车就来到一个光怪陆离的街道，数不清的霓虹灯闪得他眼都快花了。数不清的人穿着奇装异服来来往往，多数都是年轻人，男的俊美，女的妖媚。
赵榆只记得自己被孙江宁拉进了一扇最亮最闪的大门。
他和孙江宁刚在服务台站了两分钟，就看见一个30左右的美艳徐娘顶着硕大丰腴的白皙胸部一路小跑过来，贴到孙江宁身上。
“孙总，您可好久没来了？”这酥媚入骨的声音让赵榆回忆起无数影视作品。
“好久是多久？我记得我上个星期才来过？”孙江宁说这话时，手已经抓在了那比胸部还要丰腴的臀部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那徐娘任孙江宁摸爽了，才推开他道：“还是金菊厅么？我可每天给您留着呢？”
“每天替我留着？我看是今天生意不好吧。”
“瞧您说的。”
不用孙江宁介绍，赵榆也知道这位肯定是妈妈桑，毕竟那么多电影不是白看的。她在前面引路，赵榆和孙江宁跟在后面。孙江宁刚才脸上的邪气消失了，亲和地对赵榆说：“业务需要，这种场所你以后难免要来，正好趁着今天晚上带你过来体验体验。”
说这番话时，孙江宁的眼神清澈明亮，充满中年男人的成熟睿智，不失为一位非常有亲和力的大叔。
“谢谢孙总。”既然已经来了，赵榆也就坦然受之。
两人在包厢坐定之后，妈妈桑出去领进来了一排陪酒小姐，容貌上是春兰秋菊各有殊妍，身材却都同样高挑挺拔前凸后翘。
孙江宁翘起腿问：“樱兰怎么没来？”
妈妈桑赔笑道：“您包涵，樱兰今天晚上已经被人点了钟。”
孙江宁还算好说话，让赵榆先挑。这个时候也没必要装纯洁，赵榆随意指了一个女孩。孙江宁又替他选了一个，他自己也留下两位。
“今天赵总是我的贵客，你们要替我招待好他。”孙江宁笑着对赵榆身旁的两位美女道。
赵榆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孙江宁这番招待颇让他有点手足无措。片刻后，孙江宁点的红酒和果盘摆了上来。女孩们轻车熟路地陪二人玩起了划拳掷骰子的小游戏。
孙江宁一边搂着身边两位美女荤素不忌地调笑，一边唤着旁边服务的公主点歌。赵榆则老老实实的陪自己身边的两位美女掷骰子，眼镜都不敢多看。尼玛，太暴露了！说实话，赵榆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他不知道到底两位美女给他陪酒，还是他在给两位美女陪酒。
“赵总，你不来一首？”孙江宁把一首老情歌演绎得款款情深后，邀请赵榆。
“我怕吓着您。”赵榆婉拒。
“那我真要见识见识了。”
在孙江宁的一再坚持下，赵榆想了半天才想到一首自己能唱全的流行歌曲。他上大学的时候，也曾经偶尔陪同学一起去过KTV，自从他开口后，就再也没人肯把麦交给他。问题不是他唱得有多难听，关键是每句歌词他都唱不到调上。
果然赵榆一开口就让孙江宁卷在舌头上的红酒喷了出去，辛苦忍了两秒钟后，终于憋不住笑得前仰后伏。
半首，唱了半首赵榆实在唱不下去。
孙江宁见识过他的神技后也不再勉强他。好在他颇为健谈，天南海北的话题信手捻来，也没让赵榆太过无聊。
只是赵榆身边的一个女孩半个小时内出去接过两次电话，上过一次厕所，就没在座位上超过三分钟。或许是她觉得赵榆太过无趣，再或许是看出身边的青年并非是值得巴结的贵客，
那个女孩最后一次从外面回来后，孙江宁冲着她招了招了手。女孩走了过去，孙江宁骤然站起来一巴掌重重地轮在她脸上，然后对这服务的公主吼道：叫你们沈姐过来。刚刚还和蔼可亲的魅力大叔转眼犹如潜伏的猛兽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这巴掌直接把女孩抡倒在地上，嘴角都被扇出了鲜血。
服务小姐前脚出去，妈妈桑后脚就跑进来。她还没功夫搞清楚情况，就先忙着向孙江宁赔罪。
“慢待我的贵客，不把我孙某人当回事吧？浦江这块地头上，落我孙某人面子，你们胆子不小啊。”孙江宁冷如寒冰的眼神刺得刚进来的妈妈桑双腿打颤。
“她是新人，不懂事。我给您赔礼道歉。”妈妈桑一边道歉，一边用脚踢着还倒在地上的小姐，一边用求救的眼神望向赵榆。
“收了我的钱，却没有做好该做的事。赵总，我这么处理不算过分吧。”孙江宁也转过头问赵榆，眼中尚有煞气。
试探我的胆量？还是要给我难看？没必要吧。你们要是想把我踢开，那就去找云无双，如果你们不敢拒绝她，横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也是被拱过河的卒子，何苦呢？
不管怎么想，这个事情还得管。赵榆不动声色地拉着孙江宁坐下，道：“孙总你先消消气。”
赵榆拉孙江宁时果然没有受到抗拒，孙江宁的脸色果然缓和下来。
赵榆接着打圆场：“和她计较失了您的身份，是不？”
赵榆不开这个口，妈妈桑没胆子这么说，赵榆已经劝上了，妈妈桑也赶忙陪衬着说：“是啊，是啊！孙总，为她坏了您心情，不值得。”
“今天我给赵总个面子。”孙江宁挥手让妈妈桑把被打的小姐带出去。
“要不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赵榆趁机说。
“别啊！今天是我们慢待了贵客，怎么也要给我们一个赔罪的机会啊。樱兰那边已经散场了，我马上让她过来陪孙总和赵总。”妈妈桑转过头说。
“今天晚上不能让你尽兴，那老哥我岂不是太失职了？人不风流枉少年，赵总你也别太拘束啊。”孙江宁屁股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妈妈桑拽着狼狈的小姐走了出去，那女孩经过赵榆面前时，赵榆发觉她对自己的匆忙一瞥中居然带着恨意。
孙江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对着赵榆笑言：“看见了没，我打她，你为她求情，她却恨你不恨我。知道为什么?”
赵榆随口答道：“首先，在她心里肯定不觉得自己有错。挨了打后潜意识地想把责任归咎于别人。因为她不敢恨您，所以只能迁怒于我。”
事出匆忙，赵榆想都没想就说出孙江宁心中的答案。这让孙江宁颇为意外。以他的经验，赵榆这样的年轻人对人心不该有这样深刻的认识。前面赵榆劝解的表现勉强算中规中矩，后面这番回答却直指人心，没有多少人能够有这种深刻认识。
大概过了两分钟走进来一位美女。一顾倾城，再顾倾国，说得应该就是这种女人。前面留下的四位跟她相比充其量只能算是庸脂俗粉，在赵榆见过的所有美女中包括荧屏上的明星，也就只有云无双堪堪能胜她半分；最难得是她容颜清秀、着装淡雅，身上丝毫看不出风尘味，想必就是孙江宁前面提到的樱兰。
樱兰和孙江宁打过招呼后，没用他提醒直接坐到了赵榆身边。
“赵总刚出校门不久吧？”樱兰脸上的微笑也让赵榆看着很舒心。
“你怎么看出来的？”赵榆只好配合着接下话题。
“我不是看出来的，我是闻出来的。您呀，身上有书香气。”樱兰说着把双手伸过去道：“今晚喝了不少吧，我帮你按摩按摩穴位吧？舒缓舒缓。”
从坐在这里开始，身边的女人就开始变着方法向自己劝酒，就算赵榆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能猜到她们一定能从顾客的消费中拿到提成。难得这位美人居然能善解人意地考虑他的感受，可是赵榆还是无法消受美人恩，往后挪了挪屁股，连忙摆手谢绝。
“看来赵总是海量啊，那我该敬您一杯。”樱兰巧笑嫣然，拿起桌上的一个空杯子斟满。
得！又绕回来了。
“既然不愿享受美女的服务，那就不能再辜负人家的盛情哦。”孙江宁在旁边跟着起哄。
喝吧！没过多久，在接风宴上已经喝到七八成的赵榆就被披着羊皮的美女灌得不省人事。白酒掺着红酒喝，他从来没这么喝法过。
赵榆醉了，孙江宁让人送走赵榆后，拨通了孙浦安的电话。
“怎么样？”电话那头孙浦安先问道。
“跟我们猜的差不多，这小子应该没什么背/景。”夜总会里孙江宁看似天南地北的闲聊，却从赵榆的谈吐中知道了很多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哦！”这个答案并没有让电话那头有多少意外。
“不过，这小子还真是个好苗子。酒色财气，最见人心。这小子看见美女，能够坐怀不乱，遇到事情，不慌不忙。最难得，眼镜很毒，看人能看到骨子里。我都有点喜欢他了。”
“他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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