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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少年莫言出身苦
哈姆德听松不念讲完雷霏霏的遭遇,拿起水杯低头喝了两口,在松不念和林月儿未能注意角度,眼中竟然闪过了一丝精芒,喝了水,开口道:
“我并不懂诅咒术,也没见过,不过在中荒大陆东部确实有传闻说有人能解除诅咒。这样吧,我给你们写封信,再给你们一个我们家族的徽章,将来你有机会的话,带着你那个受诅咒的朋友去中荒东部碰碰运气吧,来得时候拿出徽章和信,就算我不在你也可以到我的家族做客,保证会得到最好的招待。”说着拿过信纸,随手写了几行字装在信封里,用火漆封好,又拿过一个徽章递给松不念。
松不念接过来,徽章是黄金制成的,一面是奔涌的风云图案,另一面却是一个阴阳鱼,上面还镶嵌着玉石和晶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松不念心里很无耻的想着,要是将来去中荒路上没了路费把这东西一卖就什么都有了,都说中荒大陆遍地土财主今天一看果不其然。信纸一看也是特制的上面封了火漆。
“信是我特意封好的,没必要不用拆开,到了我哪里如果有高层的人质疑你徽章的来历,你就把信给他。”
松不念道了谢谢,三个人又说了些闲话和林月儿告辞离开了。
房间的窗子内,哈姆德目光伴随着松不念和林月儿离去,嘴里却在喃喃的说道:
“这个办法……真的可行么?”
和林月儿回到了月儿杂货铺,林月儿赶紧帮着母亲照顾店铺,松不念打过招呼就进了后院,一进去就见李方和锡铭俩人在桌子前面连写带比划说着什么。
“喂,你俩干吗呢,我这儿有好消息!”
“有好消息。”李方一抬头见松不念进来几乎跟松不念同时开口。
“哟,看来真是好日子,你们俩先说。”刚才终于找到了诅咒的眉目,松不念很是高兴。
“我刚才遇到两个西城货运行会的伙计,听他们说有人雇他们腊月二十四去九华,我想有很可能是催眠师的人,西城货会行会不远,我和锡铭去看了一下,确实有些鬼祟的人在转悠,锡铭认出了其中一个曾经在辛镇出现过。”
“哦?腊月二十四,不过年这么急着赶路,知道他们运什么么?”
“没敢靠近,还不知道!”
“就是二月四号,还有十多天,正好是掌门大人寿辰之后三天啊。”
松不念念叨了半天,突然抬头:“要不,我们也去九华?”
锡铭和李方二人楞了一下,半晌却同时站起身来握了握拳头,意思很明显,去了。
锡铭又指了指松不念送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松不念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消息,当下把刚才在哈姆德那里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还把信和徽章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李方和锡铭全都愣住了,人生头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二人傻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徽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松不念见他俩愣住了,自顾自的说道:“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我们去中荒的话,李方好办,雷霏霏要去么?锡铭你觉得呢?”
李方和锡铭听他这么说,对视一眼有点发愣,原来三人里反倒是这个家伙知道的最少。
松不念见他俩傻乎乎的看着自己,低头扫视了一圈,衣服还算正常啊:
“你们俩怎么了?”
锡明又看看李方,从怀里摸出小本子:“我其实也身中诅咒家族整个都被诅咒了我不能说话可你雷神说过你很可能也身有诅咒而且还比较复杂”
松不念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我也中了诅咒,我怎么不知道?”
锡明写道:“霏霏和李方中的只是诅咒中的一类还有像我一样的家族诅咒不过雷神看不出来你是怎么回事”
见到松不念发楞,李方继续说道:“那天你晕倒的时候,雷神说的,你身上跟我俩一样有类似的能量,应该是诅咒,不过连他也说不好。还说也许不是……”
松不念闻言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光是能修炼却始终无法使用的术能,其实这种情况跟李方十分类似:
“可,可师父怎么没说过?”
李方接茬道:“连雷神都只是勉强的推测,我想可能松师叔压根看不出来吧。”
若是前几个月,松不念知道自己的情况没准会感到非常凄凉和悲哀,可是之前先是知道了李方的故事,然后雷霏霏的遭遇还恍若眼前,再加上又刚刚亲眼所见锡铭写的,好吧,现在是一群被诅咒的人聚会了。而且自己一没变丑,二还能说话,三至少还能抡起刀子,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么。
所以他只是楞了两分钟,立刻就清醒了:“那就更好了,我更有理由去了,我建议咱们就以过年去给李方师父祭拜的名义去九华好了,到了九华在确定是不是要直接去中荒。至于雷霏霏是否要去,就等过了年再说!”
几个人在松铃家里吃了午饭就告辞赶路回了古山派,告辞之前林月儿还叮嘱松不念要他明天一定跟自己去戈镇看雷霏霏,还要他约一下芳儿,却不知道现在松不念听到芳儿的名字简直要比当年听到雷霏霏的名字还要头疼几百倍。
马刚进古山的山门松不念就想起一件事来,光记得给林月儿买吊坠了,上午这一忙却忘了送给她,心里念叨着真该死,只好下次再给她了。
刚进山门就有值班的门徒过来不情不愿的跟松不念说:“松不念,有人找你,在松长老的房间里。”
这几句话说的简直就像上课背门规一样的公式化,刻板的让人觉得本已寒冷的冬季又冷了几分。
松不念也懒得理他,想了想,会是谁呢?
跟锡铭和李方打了招呼,把马放回马厩直奔松独山的房间而去。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呵呵,想不到松长老对于行军阵法竟然也有所研究,其中精彩之处,高某自叹不如啊!”
“哪里哪里,松某这些都是纸上谈兵而已,真要是上阵厮杀管保在你手底下两个回合都支持不了。”
这是谁呢?找我的,姓高,难道是?
松不念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穿着朴素但是却十分倔强英气的婀娜身影来,敲了敲门,喊了声:“师父,我来了?”
“呵呵,高将军,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来了。”
“松少侠来了,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很久喽,我这个女儿天天念叨他呢。”
“爹!”一声娇喝,弄的松不念的荷尔蒙又有点荡漾。
推门一看,入眼处是一个身着长袍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来看着自己,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那位高将军了,但是长相却一点也不像是个将军,反而跟松独山有几分相似,十分的儒雅举止倒似是个教书先生。
而另外一边一道修长的身影也是一下子窜了起来,正是高月月,此刻高月月早就不是一身村姑的打扮了,一身很得体的贴身夹袄头上的短发更平添了几分英气,见到松不念出现眼中竟然闪动着璀璨的光芒。
最近对于异性抵抗力超级低下的松不念见到她,心神荡漾间竟然忘了屋子还有俩老男人在端详着这一幕,活活呆住了。
“咳咳……”高将军和松独山一起咳嗽了起来,发现两人竟然如此同步,也是无奈的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唉,不该老家伙管的最好还是别管的好啊......
高月月最先反应过来,羞得双颊通红:
“爹!!你又没感冒,咳嗽什么啊!”
“可你松伯伯也咳嗽了啊!”高将军一脸戏谑。
“讨厌!”高月月实在羞得不行一捂脸跑了出去。
“呵呵,女儿大了,真是的。松少侠是吧?我叫高渡天,是刚跑出去那个丫头的老爹,你对月儿的救命大恩,我必铭记五内,先给您行礼了。”
说着高渡天脸上不正经的表情一整,竟然规规矩矩给松不念鞠了一个足有九十度的躬。
吓得松不念赶紧往边上一躲:“高叔叔,您可千万别客气,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高渡天站起身来,嘴角一扬:“哦?!应该做的,以那种身份应该做呢?”
松不念十分的觉得自己最近的口才下降不少,这一刻,真是难以表达自己的情绪,虽然自己没见过爹妈,但是想也想的到世界上没准除了眼前这一位奇葩之外,再难见到开这种玩笑的老爹了。
“呃,高叔叔,自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呵呵!”也只好笑了笑,抵消点自己的尴尬。
“哦?行侠仗义啊,那也挺好的,我家小妞可是天天念叨你呢,你什么时候再帮着我家小妞来次行侠仗义,受累再告诉她别念叨你了好不,要不我这耳朵都起茧子了。”
好吧,这位不止长得想师父,连不正经程度都有点相像。你说我这最近是怎么啦,见到的高人一个接一个的,一个比一个厉害,可这一个比一个不正经是怎么回事呢?
当下也是败下阵来,不敢再接这位不正经将军的茬,撂下一句“我出去看看高月月。”就落荒而逃。
一出门,只见一道挺拔卓然的美好身影正背对方们坐在院内的长椅上,距离虽然有点远,但是松不念仍能在短发难以遮盖的后颈处看到了一抹羞涩的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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