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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少年莫言出身苦
时至冬季,当午温度很是怡人,伴着微微秋风,道路两旁少量的秋叶还死死赖在树上不肯离去,似乎也在贪恋着今年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古山到古山城的大路上,一队小型的马队呼啸而过,当先一匹巨大的红色角马上坐着一人十分儒雅,正是古山长老,松不念的师父松独山,后面跟着的则是李方,旷海,松不念等一干人,比较怪异的是旷岩,一脸不满的坐在三匹马拉的板车上,活像正在运货中的超大号红烧狮子头。
昨夜旷海先把家族的商队打发回家,自己独身赶回古山监督小胖子收拾行装,今早想跟松独山商量着乘坐他的红色大角马“血衣”赶路,全古山上下也就这么一头天赋秉异的坐骑能勉强驼起旷岩巨大的球形身体。其实要是一大早坐班车或者慢慢走的话也不会这么着急,无奈旷海听信了松独山的话,死活要等松不念考核完了才走,导致时间紧张不得不快马去古山城。
可人家“血衣”也是个有脾气的,一看旷岩这个体型,直接趴在马场草地上装瘟,看那意思过不几分钟就要撒手人寰了,松独山旷岩软硬兼施,封官许愿,美酒当面,美母马当头,死活就是不起来。实在没招了才找了一个板车准备上路。
没想到车才刚刚一套好,血衣立马绝症痊愈,跑到松独山跟前准备出发了,气得旷岩再一次诅咒发誓,以后连古山派带古山城,肃兴省都算上,谁爱来谁来,人欺负人就算了,连匹臭马都欺负人,就让旷海这个懒货来,省得在家里觉得腻歪没准哪天还跑回来。这一决定倒是引松不念李方的一阵欢呼,这意味着以后能经常见到旷海了。
古山到古山城之间也就不到二十公里,经过两次大毁灭之后,各种幸存下来的物种的体质加强很多,古书中记载最好的马一昼夜也就跑五百里,但是在现在一匹好马载人一昼夜跑上千八百里也很是轻松,而血衣这种变异角马品种,一天一千三四百里轻松加愉快,要是今天没有可怜的旷二爷拖累,一个小时就能赶到古山外运兽场,可惜大号的红烧狮子头运输起来的确有点困难,导致本来应该已经走了一半路程的众人,被板车一耽误竟然才走了三分之一不到,不过这么好的天气里,骑马兜风呼吸点新鲜空气也甚是惬意。
“旷海啊,你要是下次回来,某些影响咱们交通便利的物品就不要带了,比如那种体重超标连马都不愿意拉的家伙。”
“嗯嗯,下次一定注意,挺不好意思的,我也没注意竟然会这么耽误时间,这三匹马好可怜,唉,下次自己回来。”小胖子十分配合的恶心着某位球形物体。
“吃的也多,费钱!”旁边马上李方操着破铁片嗓子冷冷的加了一句。
“李方这话说到点上,真是太能吃了,竟然能比旷海多吃三四倍,吃完就睡,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种桶转世的。”
很明显,即使大肉球旷岩同志再努力的想成为一个好肉球,这哥仨依然是毫不领情,抓紧即将分手的一小点时间一路上继续进行不间断的讽刺打击活动,端的是对待敌人要像寒风一样,扫过去,毫不留情。
大板车上旷岩听了一路,一开始还还还嘴,却发现还嘴这仨浑小子更来劲,干脆不吱声了,再后来索性一脑袋躺下呼呼大睡起来,大人不与小人斗咱眼不见为净,就当巨灵丹和东峰烈心得喂狗了,这古山的小狗还真是喂不熟,他奶奶的,不来了,死也不来了。
见邪恶的大肉球被打倒了哥仨的火力才停下来,一种淡淡离愁却不知不觉地在马队中升起。三个人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口无遮拦,但毕竟加一起才勉强半百的岁数,面对人生八苦之一的伤离别实在没有任何应对的经验,马队中一时竟然平静下来。
耳边响彻了一路呱噪现在被路边的鸟鸣和风声替代了,前面的松独山和后面的旷岩感受到这种情绪在心中都是一阵唏嘘,年轻啊,真好。
“那个,旷海,胖妖怪说的让你负责这边的家族业务,能作数么,那家伙不是骗你回去然后关起来吧?”
还是松不念率先打破了宁静,可惜探讨的问题竟然还是有关胖妖怪的道德品质,可怜的旷二爷这辈子黑锅都算是卸不下来了。
“嗯,应该不会,你们别看我二叔有时候挺神经的,但是在族里说话算数的除了爷爷就是我叔爷爷和二叔了,连我老爹无论修炼和做生意都不如他的,平时对我也非常的好,我其实知道他说让我来这边还是为了我开心!不过肃兴省不大可能,古山倒是问题不大,大不了回头等爷爷病好了,我去磨爷爷放我过来,谁让我是他唯一的孙子呢,不让来我就翘家,到时候我可就是大款了,爷照着你们!”
旷海说到开心处,似乎预见到了未来可以面对俩兄弟作威作福的模样。
“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想法,肯定想着到时候在我俩面前作威作福,告诉你小子,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大爷,到时候如果需要暖床务必提前说,我好沐浴更衣先!多赏小的几千块零花就好!”
松不念再次上演变脸戏法,极其谄媚的讨好自己未来的金主。
“败类!”李方同学很哲理的给某位无耻之徒下了定义,然后:
“二十四小时贴身保镖服务!价钱公道!”
“我去,你还是人么竟然来抢兄弟的行市!你去死吧!”
一阵鸡飞狗跳,狼逐兔逃之中,离愁,犹如高昂秋日之中的落叶,终于缓缓飘落,最终潜藏进了黑土之中,静静地等着下一次的发芽。
秋风中,马队已经临近了古山城五公里处,突然走在最前面的血衣一声嘶鸣,随即传来了松独山的声音:“住马,戒备!”
小哥仨一愣,难道有劫道的?这里已经很靠近古山城,属于交通要道,经常有往来巡逻的军人,劫道这种事情的确不多见。
李方反应最快,一拍两人:“快下马!”
松不念旷海赶紧跟着下马,旷海摸出能量射矛,瞬间冒出土黄色光芒,看来小胖子支射矛应该是没少被高手充能,很明显能量充足,松不念则抽出刚刚到手的赃物开山刀,倒是李方赤手空拳,凝气间双臂爆出铁黑色光芒,厚实凝重。
松独山一直用余光盯着他们几个,看到小哥几个慌而不乱也是点点头,这几个都属于少年老成之辈。松不念良心发现想提醒大肉球阁下别睡了,别回头真有恶贼把他一身肥肉下锅做成红烧狮子头,一转头,却发现板车上空空如也,只有车夫抽出把大刀站在车旁戒备着。
再回头,却发现前面几米处红色大角马旁站着一胖一瘦两个身影。
“他奶奶的,这么肥竟然还这么灵活,还坐什么板车啊,干脆飞去古城得了。”
“血腥味!”松独山一脸风轻云淡。
“嗯,有死气,不只一个,刚死不久!”大胖子点头。
“你看着几个小的,我去看看!”说着流畅的蓝色光芒一闪,倏忽间身影射进了旁边高大的树林里。
松不念几人跑到旷岩旁边一脸的兴奋,尤其是松不念,这货目前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十分盼望着赶紧来几个不开眼的毛贼让自己试试刀才好。
就在松不念脑海中畅想着到底自己能分到几个蟊贼过过手瘾的时候,松独山背着手又从树林里出来了。松不念见状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眼睛却往松独山身后瞟去,面带希冀:
“嘿嘿,师傅英勇,里面有几个蟊贼啊,您老人可别都包圆了,留几个给徒儿试试手啊。”
松独山闻言伸手照着松不念的脑瓜瓢就是一巴掌:“混帐东西,学了几下糊弄猫狗的幻术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还练手,等你啥时候能瞒得住老子再说。”
旁边旷岩看的却是十分的开心,嘿嘿直乐,这叫现世报,叫你气老子,活该挨揍。
松不念不敢再招惹松独山,只好低头做鹌鹑装求可怜。
松独山也不搭理他,对着旷岩道:“两个人,都死了,应该就在也就半个小时之前吧,在身上找到了这个。”
说着手一抬扔了两个小小的徽章一类的东西给了旷岩。小哥几个好奇也都凑到旷二爷身边伸头去看,却见是两块黑呦呦圆形小牌子,大约有两根大拇指并排那么大,一头挂在一条金属链子上,牌子一面刻着一条盘龙爪子上抓着一柄长剑和一块盾牌,另一面则是一串数字和一个小小的星星,雕刻的倒是栩栩如生,旷岩拿在手里来回翻看了几下咧嘴嘿嘿一笑,脸上明显带着几分蔑视。
松不念和旷海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还让旷二爷如此的表情。
“什么东西?值钱么?”
松不念好奇的问道,却发现没人理自己。抬头,左右看看,旷海跟自己一样一看就是傻乎乎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旷二爷还在那里玩蔑视,师父眼神深邃的盯着自己身后,身后,好像是李方吧。松不念回头,却发现李方硕大的双眼圆睁,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令人愤怒的东西一样,硕大的拳头上血管暴起剧烈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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