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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少年莫言出身苦
丁潇看到松不念的表演眉头一皱,又转头看了看李方的大脑袋一个劲地在那儿点呀点的都快要点的掉下来了。很诧异平时很低调的松不念居然敢出头说话,而且很明显就是在搅和,想要把大家的视线从古抗身上转移出来。
丁潇向来都坚定的认为松独山眼神有些问题才在十几年前把松不念从大雪里捡了回来,外加精神也不太好居然还没把这个养了十好几年还在入门级晃荡的废物给轰出师门。
好歹古山也算个有名有望的门派,你一个门派的长老级人物外加松家的掌舵人教出这么个白吃饭的废物简直就是有辱师门。因为这个包括丁潇在内的很多人都对松独山不甚满意,可想而知松不念在门派很多人心目中的地位了,就凭他的身份能力说话的效力,估计也就跟人体腰以下大腿以上的部分制造的人生之气差不多。
不过这个李方可不太好办啊,也不知道掌门吃错了那片药,两年多前这小子莫名其妙的一冒出来就对他青睐有加收为入室弟子。丁潇认为这个家伙背后肯定是有点什么门道,人虽然愣点傻点但搞不好就是那位高人达贵跟掌门打了招呼送来历练的,自己曾经旁敲侧击的探听了好几次,不过掌门嘴严的很,居然连师父柏开元都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而且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就跟松不念这个废物对上眼了,俩人好的简直能穿一条内裤。
今天来龙去脉李方还是清楚地,而且看这小子都快把脑袋点到地上了的劲头,估计松不念现在就是说鸡蛋都是树上结的李二愣子都能说鸡蛋都是带把的。以这小子在掌门面前的得宠程度,回头要是在掌门那儿告自己一个恶状,总是有些不太好啊。
据说狡诈之人必然多疑,丁潇也不例外,只是转念间就转了这么多弯,心里踌躇着是不是就先放过了古抗这一次,别真的让李方在掌门面前“臭”言自己几句,得不偿失。
一旁柏玉见到松不念居然敢出头给古抗说话心中大恨,这个处处跟自己作对的废物居然今天还公然跳出来挑事,气的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把他生吞活剥了当早点,却没有想想自己才是今天最先挑起事端的人。
又见丁潇眼神闪烁心中着急,今天可是难得的让处处跟自己作对的松不念和那个总跟柏家过不去的古抗吃亏的好机会,好机会如果不抓住的话可是会遭雷劈的,想着眼珠子一转向前一步躬身说到:
“禀丁师叔,松不念早起与外私通书信,学生们相互起了纠纷也是想阻止松不念这种违反门规的行为,可是不知为什么却被古师伯给打断了,还望丁师叔明察。”
“嗯?到底怎么回事?”丁潇听到峰回路转又有新情况出现,扫了松不念手里攥着的信封一眼,他和古抗来的都晚,还真不知道松不念手里的信是怎么回事。
“禀报丁师叔,今早小虎在前门值班,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书信,正好我们几个晨练路过前门,想到派中有外界书信必须要交由总务处统一分发的规定,就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这封莫名其妙的信先交给总务处。可这时候松不念跑了过来说这封信是他的,我说这封信上也没有松不念的名字,再说了身为门派中人就应该严格遵守门规,即使真是给他的也请他不要为难我们,一会到总务处去领取。可是也不知道松不念犯了什么邪还是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一听我们要把信交给总务非常着急,直接威逼利诱我们说一定要把信交给他。也怪我们脾气暴躁了些为了维护门规说话太冲起了口角,可没想到松不念居然直接动手就抢,还把小虎打了个跟头,这时候一只埋伏在旁边的李方也跳了出来在背后偷袭我,李方出手挺重的,您看我的手都青了。”
柏玉带着严肃的表情,用意正严词语气描述了事件的整个经过,表达自己为了维护门规的尊严不惜与代表着恶势力的松不念李方等人做了艰苦斗争,其间非常坦诚的为因为要维护门规而与同门发生了口角而道歉,然后拉开袖子把自己手上不知道是哪天受伤留下的一块淤青勋章一样向在场的人展示着。
旁边几位跟班的也随声附和着还撸胳膊挽袖子找出来昨天磕破的皮,前天碰掉的指甲,有一个哥们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伤,眼看着就要在轰轰烈烈的批斗大会上落后,一着急脱鞋向丁潇展示着脚上刚切掉的鸡眼,看那意思是哥几个打退了来古山袭击的敌人,全都身先士卒奋不顾身英勇作战了一回。
“噢,有这回事?”丁潇边听边快速的扫了松不念手里拿着的信封,上面果然光秃秃的没落款,再撇了一眼古抗和松不念李方三人的表情,发现古抗李方一脸茫然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而松不念则眼睛张的大大的,用一种非常意外,意外到像是早上起来发现昨晚陪睡在自己身边的大美女居然变成了个络腮胡子大汉那么意外的眼神看着柏玉,看来这封信果然有些问题。
丁潇闻言心想柏玉还是太嫩,光顾着咬松不念也不知道把古抗给捎上,还是年轻政治斗争经验不够丰富啊。
至于到底事情的真实程度有多少,对丁潇来说没什么意义,真正有意义的是如何对发生的事情深加工才能够给自己带来好处。如果松不念手里的信真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哪怕没有见不得光的内容,可毕竟也是破坏了门规,那么丁潇绝对有信心让松不念跟古抗都栽个跟头,还有哪个李二愣子也得给编排进去,正好借机好好探探李方的底就更好了。
至于事实上松不念是不是真的故意违反门规,李方是不是早就埋伏好了偷袭柏玉么,古抗早上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嗯,怎么说呢,丁大爷很忙,没空核实这些小事。
“哦,这个事情看起来就比较复杂了,李方出手对付自己师兄弟还伤了人这肯定是违反了门规了,松不念还私自不通过总务处就跟外面私通书信,在听到师兄弟劝诫的时候公然动手既违反了私自通信的门规又加之无故与同门之间动手伤人,这个事情可就严重了。柏玉啊,你们动手的时候你古抗师伯不是在场么,松不念和李方难道敢当着你们拳法总教习的面动手?”说着抛了个大大的眼神给柏玉。
柏玉同志虽然年方仅仅十七八岁,政治斗争经验不足,可是架不住人家天生细胞里面流的都是坏水,一下子就读懂了丁潇的眼神。
“回丁师叔,古抗师伯是在李方偷袭为徒之后,我还有身边的几位师兄弟正想反击的时候过来的,一来就喝止我的攻击,还用小石头子把他们几个打倒了,松不念则趁机捡走了我掉到地上的信。”
应该说柏玉同学在政治斗争上的潜力还是不错的,一经丁潇暗示,这话说水平立马提高不少,古抗确实是在李方偷袭之后出现的,也确实喝止了众人出手,用小石头子打倒几位跟班大爷也没错,信也被松不念捡到了。
可这话经柏玉嘴一加工就完全变了味道,要搁一个不知情的人一听,肯定认为是古抗在李方偷袭未果就要吃大亏的时候出来解了李方的围,而且帮助松不念抢跑了本来在柏玉他们手中的信,听得丁潇非常满意的看着柏玉暗暗点头:
“嗯,这小子,有前途”。
柏玉心里有数,自己最多也就是被人说表达方式有点问题,这也就是对古抗,这种耿直之人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如果对面的人换成是丁潇,估计打死柏玉也不敢胡乱编排,要那样丁潇过后还不定想出什么损招收拾自己呢。
对面古抗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不过口才方面就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这几个事儿发生的顺序倒是这样,可怎么听着柏玉的话都那么的别扭,不过也说不出来那儿别扭,反正就是别扭,别扭的古抗都想拿脑袋撞墙。
古抗气的用手指点着柏玉,“你胡说,你…你…你…”
柏玉脑袋一缩向后躲去:“古师伯,您可打我,我嘴笨。”
旁边的门徒加上丁潇松不念等人一听,您嘴还笨,再好点古抗就该跳山涧了。
丁潇清了清嗓子,向柏玉和古抗中间挪了两步:“古师兄,冷静啊,柏玉这孩子老实,您可别跟小辈动手。”
我还动手,听丁潇话好像自己就要出手揍柏玉一样,古抗气得哆哆嗦嗦,举起手捏了个拳诀,拉开架势,咬了咬牙又放下了。
呼哧呼哧张张嘴没说出话来,活了几十年也没让人这么挤兑过,脸憋得通红就快渗出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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