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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等人一路上果然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他们通过机关图很快找到出口。当最后一道暗门开启时,眼前豁然开朗,有光从石门外射入,还带有几分刺眼。
黑子率先走了出去,出现在眼前是一处无比荒凉的山谷,山上并无太多草木,满山怪石嶙峋,狰狞可怖。
远处偶尔一些断枝枯木迎风摇摆,地上几朵残菊在冷雨的揉捏后显得更加残败。
黑子的心情显然丝毫未受影响,他耸了耸肩,甚至蹲下身子采了一朵残菊,将它靠近自己的鼻息。
“曾经应该是一朵漂亮的花儿吧,如今却已渐渐飘零。”轻抚着已有些干瘪的花瓣,仿佛在为菊花叹息。
身后的人都看着黑子,他们既不明白黑子为什么有这样的举动,其实也不想明白。他们关心的是自己能否到达安全区域。
过了很久黑子才起身,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于是一个人迎了出来。
黑子将这朵残菊插入那人的衣兜里,抬眼观看了一下地形,才命令道:“我们准备出谷!”
“你们出不去了。”突然一个声音在山中回荡着,随着声音飘出的还有成百上千的子弹。
强林弹雨瞬间弥漫整个荒山,只一会儿功夫,无数鲜红的血花在空中开绽!
黑子的样子看起来狼狈不堪,面对敌方突然猛烈攻击,他处处被动不已。带着几个亲信好不容易的突围出来,眼前却已是走到绝境。
“已经没有路了。”
黑子回过头就看见一个人走了过来,一个眼睛漆黑如夜的人。
叶风!
叶风手掌玩弄着一把飞刀,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黑子。
叶风飞刀突然离手,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也秀出了几朵鲜红的血花。
黑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叶风:“你弄坏了我的人。”
叶风仍就笑着:“你想怎么样?”
“这就意味着我们又一次面对面了。”黑子目光停留在叶风的手上,叶风的手沉稳有力。
叶风垂目看着自己的手:“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黑子移动着目光,突然一把黑色的枪出现在他的掌中:“是准备死吗?”
叶风慢慢地将手伸入怀中:”当然。“
“你认为你的飞刀可以快过我的枪?”说完这句话黑子就扣动了扳机。
也在同时,叶风的飞刀发出!
枪声想起,枪声只响了一下。
叶风还是站在那里,只不过姿势有了变化。之前他面对黑子,只不过现在他是背对着黑子。
黑子依旧保持着握枪的姿势,面部表情很奇怪。
过了很久,一丝鲜血划过黑子的嘴角。终于他的手臂慢慢垂下。
”你比我快!“
叶风慢慢地转过身看着黑子慢慢倒下,黑子的胸口正插着一把飞刀。
叶风的飞刀!
(二)
擒天会外。
一辆超级豪华的车子里,雷神闭目而坐在副驾驶室里。她的手指轻轻点着座椅,仿佛已胜券在握。
不时会有人匆匆跑来向她汇报战绩,每次听取战报后她点一点头,目光仍然闭着。
直到第十一个人前来汇报时,她的眼睛才慢慢睁开:“我们是不是已开始进攻他们的第二道防线?”
车窗外传来探子的声音:“是的。”
“立刻撤回我们的人,准备炸药!”
探子不解:“我们节节胜利,为何还要用炸药?”
雷神瞟了探子一眼,幽幽道:”第二道防线我们靠人力是无法攻破的,只有足够的炸药才能破擒天会的机关阵!你明白吗?”
(三)
在机关阵下的地下通道里,公子晨带着他的精锐力量疾步前行。
一个月前,公子晨已开始令人偷偷挖掘这个地下密道,以备不测。
现在这条密道终于可以派上用途,公子晨知道,出了密道等待他的也将是雷神早已设伏好的枪手。当初他设置出口的时候便选择了一个没有任何物体可以遮掩的地方,为的就是尽量将风险降至最小。
公子晨也相信自己的精锐力量足以应付密室外的人。
密道里黑暗如夜,所以里面的人只能靠着前方一人的影子指引奔行。
公子晨之所以这么做,只因为他是一个谨慎之人,他坚信任何一个细微的错误都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他的谨慎真的可以让他全身而退吗?
密室内依旧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每个人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这密道还有多长,这密道里会发生什么?
没有人知道。
现在大多数人只想尽快走出密道,走出这个令他们恐惧不安的地方。
然而就在此时密室内突然一阵晃动!
公子晨心中突然闪过一道霹雳,:“炸药!”
公子晨知道距离暗门还有数百步的距离,他也知道这么多人根本没有机会安全撤出。
公子晨悲叹一声,当初设计密道时怎么就没料到有人会用炸药?这实在是他的疏忽!
众人惊恐间,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瞬间幻化出两道人影,这两道人影仿佛来自地狱里的幽灵。这两道人影,一人仿佛背负这双手,一人仿佛手中端着一个盘子。
白光照亮了整个地下通道,也照亮把每个人紧张惊异的表情。
“什么人?”公子晨盯着这个人,他实在想象不到隐秘至极的密道怎会突然出现这两个光影聚集的人,他们究竟是什人是鬼。
“就叫我孤心吧。”一个人影突然说道,他低沉而轻微的声音带着他旁边那个人影手中盘子的光影飞向公子晨。
盘子突然一斜,一只酒杯凌空飞了过来,直飞向公子晨鼻口。
这是什么东西,公子晨瞳孔收缩的更为厉害,一种预感提示着他必须马上躲开,他的身形暴退着,他用尽了平生的武功精华,然而他的速度比起这酒杯的速度还是慢了些。
当酒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灌入他的口中时,他甚至连抗拒的力量都没有。
密室里轰隆巨响,密室摇摇欲坠,白光映照下,那密室上方的青石砖块纷纷砸落下来,众人无比惶恐,都疯狂地在密道里乱窜,一股求生的本能在每个人的心里愈发强烈。
那白光聚集的两道人影看着密室里的一切,仿佛在欣赏着一场很出色的戏。
只有公子晨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来。他的口中一直呼唤着:“带走我,请带走我。”他的手向那两道光影伸出。
光影中一道白光闪过,公子晨的身形瞬间被卷入白光之中。
“我来本就是为要带走你的。”语声完毕,白光突然消散,只留下黑暗中众人的惨叫的声音在这密封的地下通道里。
(四)
会长看着步京,他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十年前他面对步青云时也是一种这样的表情。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会长自小就被人卖到了青天会,为青天会步青天做着卑微而下贱的工作。虽然步青天平时待他不薄,但这永远也肖不平他骨子里那种为人奴役的耻辱。他知道想改变自己的地位最好的法子就是取代自己的主人。
事实经过多年的周旋他终于成功了,然而他内心的这种情节却永远也抹灭不去。
所以面对步京时,他这种情结又更加深邃。
步京看起来与凡人并无两样,可他却流露着一种富贵阶级的气质,会长觉得自己在步京面前就像一个奴役。他花费了十年时间来练就的这种气质在步京面前居然溃败的如此惨烈!
步京握刀的手更紧,甚至已可以看见他右手臂青筋的抖动。
“你输了!”
“你赢了!”会长看着步京,突然额头崩裂,一股血流从他额头喷出。
“我说过十年前我没死,十年后你就得死!”
会长没有说话,他的身子突然栽倒在了地上,他不仅气势上输给了步京,他的一切都输掉了。
倒下去时他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他苦心经营十年的擒天会,他苦心培养多年的公子晨,现已都弃他而去。这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十年前他可有想到过?
这个秘密也许永远不会知晓。在会长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步京仿佛有泪落下。
十年,他等了十年。终于将灭门凶手斩杀于自己步家刀法下。
他的家人总算可以安息了。
(五)
擒天会,四处断桓残壁,昔日威风四面的超大帮会,终是大厦倾斜。擒天会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分堂已悉数被雷神的势力占领仰或控制。
雷神看着因战乱而摧毁的擒天会的总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久历腥风谢雨的人在面对这种惨烈场景时早已见怪不怪,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本就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此战雷神损失六百零三人,擒天会战死一千二百人,俘虏三千于人。
雷神听着下属统计的数字,仿佛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关注的人是公子晨,所以等这些数字都汇报完毕,便开口问道:“公子晨的尸体找到没?”
“我们找遍了擒天会上下,并没有发现公子晨任何踪影。”
“十虎十犳呢?他们的尸体可有找到?”
“他们已经全被炸药送上西天了。”
雷神点了点头,目光一扫众人:“步京与叶风现在何处?”
一旁的西门星道:“他们已经走了。就在不久前我看见他们从两个不同的地方离开的。”
“你为何不拦住他们?”
西门星道:“我只关注雷神对我的承诺,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雷神盯着西门星,冷冷说道:“擒天会三成的地盘,只怕你吃不下!”
西门星阴笑道:“只要雷神信守诺言,我西门星怎会吃不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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