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终极制衡 > 第五章 永恒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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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提要:小男孩将威廉送回家,自己跑出去寻找那头风波魔熊,第二天早上,当他出现在威廉面前的时候,满身鲜血,脸上透露着一丝疲惫,不过嘴角的微笑显示,一切都很顺利。

  距离夕阳村不远的林场边,伐木工人发现了一头重伤垂死的风波魔熊,这个消息得到了白云城黑衣主教的高度重视,因为通常魔兽是不会出现在密林边缘的,他结合近几年魔兽活动的规律,得出一个非常惊人的结论:大规模兽潮即将袭击白云城,必须全城戒备!

  消息传出,一些偏远的村子开始向白云城收缩,没有人敢怠慢,那只不知怎么受了重伤,后来被骑士团杀死的风波魔熊,就高高吊在城墙上呢,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人们,当这种实力的魔兽形成了浪潮,除了厚实的城墙,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们的脚步。

  兽潮如同遮天蔽日的阴云,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即使最乐观的人,脸上都凝固着难以融化的阴郁,魔兽毕竟不是人,如果是敌军攻城,打败了还可以投降,换个城主照样生活,而面对魔兽,投降是绝对没用的,它们不会在乎人类的态度,就像屠夫不会在乎待宰的猪羊在哀嚎些什么一样。

  大灾难之前必将有大混乱,这几乎是所有人类国度的通病,得知兽潮即将爆发,白云城的不法之徒首先活跃起来,一夜之间,城内十多家大商铺遭到了偷窃甚至抢劫,在这种情况下,没落男爵卡洛尔家族被强盗屠杀一空的消息,并没有引起黑衣主教的重视,他只是象征性地前去悼念了一下,然后发表了一通加强治安的讲话,就急匆匆跑回教务所了,至于他回去是积极备战还是清点财物撤离,那就不是平民可以知道的了。

  白云城一片慌乱,街上不时有骑士队伍轰隆隆跑过,在人们看来,他们是城市的守护者,会挡在民众身前直到战死,于是大家纷纷驻足行礼,没人知道,他们这样急匆匆跑去教堂,是为了领取传送卷轴,以备危急时刻逃到其他城市去。

  夕阳村距离发现魔熊的林场最近,所以是撤离的首要地区,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威廉遇见小男孩的第三天早晨,整个村子就已经空荡荡的了.这些天,威廉一直躲在屋子里不见人,村民急着逃命,倒也没有太多关注,只当他已经连夜去了白云城,就像驻扎在其他村子的神父一样。

  “吾主,请喝茶。”

  威廉给小男孩端来一杯热茶,自己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在他看来,这位天上掉下来的主人简直强悍的一塌糊涂,他轻松就重创了一头四级魔兽,并将它驱赶出了很远;不仅如此,他还趁着城市大乱,完美实施了针对卡洛尔家族的杀戮计划,虽然手段有些血腥,但是,谁又能说卡洛尔家族是无辜的呢?他们没落之前,害死的平民可不在少数呢,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如果说,之前威廉是感激小男孩的再造之恩,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彻底陷入对他的崇拜之中了。

  “坐吧。”小男孩接过热茶,却没有喝,而是冲威廉淡淡一笑:“威廉,我忠实的契约者,虽然很遗憾,但我不得不告诉你,我要走了。”

  “什么!大人,您要去哪儿?”威廉屁股刚沾到椅子,就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

  “都说过了,我只是一道残存的意识,只是为了保护这具身体才苟延残喘,现在有你来接替我,我也该消逝了。”小男孩轻描淡写的说道。

  威廉一脸悲戚,他有些颤抖,甚至嗫嚅地问道:

  “那么,我们还能再见吗?”

  ——虽然相处仅仅三天,但是,你的恩情,对我来说已经比山还重。

  是你给了我跻身强者之门的资本,未来的路,没有你的指引,我该如何前行。

  “不会了,我将真正死亡,思维和记忆全部消散,仅剩一个躯体,留待新生。”

  “主上……”

  “好了,我理解你的想法,你们人类,总会把生离死别看得很重,但是,对我来说,就这样离去反而是种解脱,我已经受够了这样日复一日枯燥无聊的日子,我累了。”

  “主上,现在您离开了丛林,可以随时去找乐子啊。”威廉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威廉,看来你还是不懂!我,作为一道意识,其实是没有感情的。我高兴,是因为从本体继承来的本能告诉我,这种情况下我应该高兴;同理,难过也是一样,还有爱,恨等等,我都感觉不到,我不过是按照模板,来选择相应的表情罢了,你看见我在笑,却不知道,我根本品尝不到笑的滋味,我是绝对理智、绝对冷漠的守护者,我的责任,不允许我有多余的感情……”

  小男孩长长吐出一口气,稚嫩的脸上显示出了一丝疲惫:

  “可是,现在我累了,真的累了,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是累,我却已经自行领会——那是一种浑身乏力,渴望闭上眼睛的感觉,很消极,也很真实。”

  他并没有告诉威廉,自己之所以会累,是因为把大部分能量都转化在永恒圣战印记里了。

  威廉低着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唔,坏心情到此为止,下面说说‘永恒圣战’印记。”

  小男孩有意转移话题,他嘴角带起慵懒的微笑,这使他看上去非常得意:

  “永恒圣战,听起来很神圣、很威风对不对?可是,你错了!因为它是一个邪印,掠夺敌人的生机,补充自身消耗,只要你对敌人造成了伤害,让他损失了生命力,就可以得到一定比例的能量回馈。有了它,你可以近乎无休止地战斗下去,前提是你有足够强的攻击力,给敌人造成足够多的创伤。”

  “所以,我修行的方向,就是增强攻击能力吗?”威廉立即被他的话吸引住了,他不关心印记是正是邪,他只是没想到,小小一个印记,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功能!

  “非常正确。你的身体经过改造,能够承受很高强度的训练,如果再契约某位神明,获得斗气的话,你将成为所有敌人的噩梦。”

  威廉犹豫了一会儿,才咬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问道:

  “主人,斗胆问一句,我们效忠的,到底是哪位神明啊?”

  在本源神国,并不是只有幽冥神殿与光明教廷过不去,幽冥神殿只是其中最强大、最具代表性的一个,事实上,许多对光明主神不满的神明或者天使,为了复仇,往往都会逃到人界,通过建立教会来动摇光明主神的信仰根基,比如著名的由堕落天使路西法组织的复仇天使教会,黑暗精灵王布莱斯的夜幕教会等等。

  威廉觉得主上应该是这些人中比较边缘的一部分,可能是某位弱小神明的圣子转世,因为除此之外,无论他们属于幽冥神殿,还是暗地里偏向神殿的诸神联合教会激进派(死亡、混乱主神的信徒),都应该有强大的组织作为后盾,而不是流落到白云城这种小地方来。

  不过,出乎威廉的意料,小男孩否认了他的看法:

  “我并不信奉任何神明,当然,如果这具身体成长起来,你信仰的将是……罗神。”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的眼睛里泛起金色的光辉。

  威廉被吓了一跳,因为小男孩的意思,分明是说他的身体可以蜕变成神!

  “天哪,我竟然得到了一位神明的青睐,一位真正的神明!”威廉激动起来,虽然罗神这个名字没有听说过,想必是某个不起眼的神祗,不过,即使再不起眼,也是一位神明不是吗?而且就目前来看,他绝对比那个据说无所不能,却根本不关心普通教徒死活的光明真神要来的靠谱!

  因此,尽管所思所想与事实大相径庭,但不知情的威廉,还是乐滋滋的捂着胸口,对着小男孩行了一个礼。

  小男孩料定威廉没有听过罗神二字,否则他绝对不会是一副捡到宝的样子,他在想,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洞悉了真相的威廉,会为自己如今的想法哑然失笑,同时激动兴奋到发狂吧?当然,也可能吓昏过去,因为,罗神所代表的,是繁荣昌盛的制衡存在,永无休止的毁灭啊……

  冷静下来之后,威廉反而多了一些顾虑:“吾主,要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就不要契约别的神了?”

  “武者,只有通过信仰本源神才能获得斗气,但是,并非所有武者都是信徒啊,除了那些宗教人士,绝大多数武者与神明只是互换信仰之力和斗气的互利关系,只不过,因为每种属性的斗气只有一位神掌握,而试图契约的武者成千上万,才使得神明越发尊贵和挑剔罢了……如果有需要,你尽管契约就是了,对于契约的神明,只要每天修行的时候念叨几句‘万福安康’就可以了。”

  小男孩细心解释完,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如果你能觉醒印记中的修罗血脉,成为半个修罗的话,就无须再契约任何神明。”

  正如他所言,本源神需要的是信仰,而不是忠心,他只要你不断赞美他歌颂他,至于真心与否,那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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