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国是白天,中国却是夜晚。|经|dian|小|说||远征军将校在枫丹白露受到法**民热情到几乎疯狂的欢迎时,边防军司令官徐树铮中将带着两名警卫参谋冷冷清清的从张北赶回北京,在东厂胡同的大总统府向黎元洪、段祺瑞、冯国璋述职。 三巨头齐聚大总统府,方便边防军司令官述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法国传来的消息而欢欣鼓舞,顺便的议一议何向东推荐蔡锷回国就任总参谋长一事。
徐树铮变了,风尘仆仆的他变得更加粗壮一些,少了许多的酸儒味道,段祺瑞的感觉更加清晰一些——徐树铮那种机变、狡黠和些微的跋扈似乎正在进化为稳重、韬略在腹和杀伐决断的自信。这是边防军司令官亲自带队训练的结果,也是徐树铮领率的军队越来越多、装备越来越好、战力越来越强的结果,更是边防军存在的战略价值即将实现的结果。
徐树铮变了,变得很像很像另外一个何向东。
“又铮辛苦了,坐。”黎元洪以主人的身份招呼徐树铮入座,亲热的说:“向东从法国寄回来的一箱子红酒还没动,又铮,陪我们喝一点?我们边喝边说事儿,有几个事儿我们着实闹不清楚,就等你回来解惑呢。”
段祺瑞和冯国璋都含笑点头,示意徐树铮可以随便一点。本来也不是什么正式的述职,正如黎元洪所说那样,召熟悉法国事务的边防军司令官回来咨询、解惑,顺便了解部队情况的。
徐树铮也不客气,亲自动手开酒、醒酒准备红酒杯,冯国璋铺开一张还是徐树铮带回来的法国地图,看了好一阵找到感兴趣的地点后,把地图折了放在面积有限的桌子上,说:“先解惑,再说边防军的事儿,问题搁在心里不解决,堵得慌。又铮,何参总在法国是越打越顺手了,转眼间,几天功夫不到就从德军手里拿回两个战略要地,搞得法国人都不好意思了,哈哈!”
“蒙迪利埃和帕赛尔都不是什么战略要地,只是在战局形势中,收复这两个地方能提振法国人的士气,稳定法国政府的地位而已。”徐树铮坐下后,说:“法国是民主国家、党派政治,一旦前线失利或者民生困难就能造成舆论风潮和政党斗争,动摇政府地位,法国前番走马灯似的换届政府就是这个原因。向东对克列蒙梭有些好感,如此卖力气的为克列蒙梭稳固地位,回报应该来了吧?”
段祺瑞笑指徐树铮向黎元洪、冯国璋道:“你们看,这个小扇子不好瞒吧?”
“又铮终究是法国通啊。92Ks.Com”冯国璋赞了一句。
黎元洪对段祺瑞说:“那么,康蒂的事儿还是劳烦芝泉兄给又铮说一说。”
“康蒂今日向外交部呈递国书,国书中列明三件事情,头等大事就是重新议定中法两国和平、友好、公平的新条约,结为战略同盟关系。第二件事是邀请大总统在适当时候访问法国,与法国大总统雷蒙。彭加勒总统会晤。第三件事,要求中国增加远征军编制员额。”
“泉公,前两件事没问题,第三件事,估计法国人连向东那一关都没过。”徐树铮当然知道何向东出兵欧战的战略计划已经开始收获成果,也知道何向东是不会增加远征军兵员和编制的。“十七万远征军足够了,兵家有云,兵贵精而不在多,以中国的国力是无法追赶上美国增加其远征军的速度和数量的。所以,打巧仗、打胜仗足矣,没必要跟风去打堆砌兵力兵器的呆仗、硬仗、恶仗。对此,没有人能比何某人更加在行了。”
段祺瑞笑问:“又铮,你舍不得从边防军从抽调部队增援法国,你就不怕何向东回来找你算账?”
这句话就是纯粹的玩笑了,说明今夜的大总统内的几个人,心情是着实的畅快。欧战爆发之初,梁士诒、段祺瑞都极力主张参战,可参战的“参”法值得商榷,而且还需首先应付日本在山东的胡作非为。何向东击败日军,又利用开发东北、支持朝鲜独立军以及战略物资输出管控等手段压制日本,在美国借款的帮助下,总算带着远征军奔赴法国参战,才有了今天值得庆贺的成果。
“我们增派部队了,他回头来肯定找我算账。”
段祺瑞放下一桩事儿,又道:“又铮,向东推荐蔡松坡回国就任总参谋长。”
“噢!”徐树铮有些意外,真的有些意外,不过,何向东的这个决定与徐某人没有多大关系。总参谋长这个位置,放眼全中国就是他何向东的,何向东要给谁坐一坐,他说了就成,想必大总统、副总统和总理都不会反对。意外的是,何向东还真会把自己屁股下的椅子给人坐?
黎元洪有些担心的看着显然错愕的徐树铮,追问:“你意如何?”
“职部只是边防军司令官,服从大总统、副总统和总理的决断。”
“哎呀!”段祺瑞急了,屈着手指敲打桌面说:“你对蔡松坡出任总参谋长一职有何看法?”
“老实话,何向东推荐的,错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黎元洪以手抚额连道两声好,从他的角度来看,蔡锷和段祺瑞没有任何交道,蔡锷与段祺瑞亲信的靳云鹏、曲同丰都有过节,何向东提出这个推荐人选能否被段祺瑞接受?反正在此之前段某人是没有表态的,黎元洪就担心徐树铮表示反对意见,那事儿就要办砸,不是何向东推荐就能落实的了。为何?边防军是当前国防军最大的兵力集团,已经从最初的三个师编制,计划扩大到今年年底的九个师,到1919年还要扩大。有总理为后台的边防军司令官若不卖总参谋长的账,那。。
段祺瑞意味深长的看了徐树铮一眼,没有说话。对蔡锷,他始终心有芥蒂!如今何向东的安排隐隐然把蔡锷推上军界第二人的高度,比徐树铮还高了一丁点,至于政府总理、副总统、大总统,都不能算是军人喽!狂狷如徐树铮竟然表示服从,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匪夷所思呢,又让段祺瑞觉得有些失望。
“从法国回来的临行前,我陪着何参总与冯焕章谈话,他说,旧的时代已经结束,新的时代如长江大河奔流入海一般不可阻挡,处在新旧时代交替的中国人该怎么选择?放弃旧时代的执念,秉承国家和民族利益为第一,个人利益次之的宗旨,在新时代的路就会越走越宽。”
徐树铮到法国走了一趟,受了气,也开了眼界,早已经成了何向东的代言人。在感情上,他当然亲近如同恩人一般的段祺瑞;在国家大事上,徐某人唯何某人马首是瞻。
黎元洪、段祺瑞、冯国璋互相打望了一眼,知道徐树铮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说假话,否则装甲师长的职位未必就是补充师长的。何向东这话是冲着冯焕章去的,因为冯焕章与因为盗卖国宝而落马的陆建章是甥舅关系,陆建章得了冯国璋说好话,拿出家产赔了个血本无归才没有锒铛入狱,依然是无法翻身的结局。
从王占元到马良再到陆建章,都是教训。
“放弃旧时代的执念”这话,大有深意。旧时代的执念是什么?旧时代又是什么?徐树铮在此说这种话,目的何在?极端一点的解释就是——边防军站在何某人身后,对何某人推荐的蔡松坡是坚决支持的。反对者必须考虑清楚,别弄一顶“旧时代执念”的帽子扣脑门儿上。
黎元洪瞅出段、冯二人的些微不自在来,说:“你们看,何向东对付冯焕章还是有办法的,说道理,给责任,装甲师此次收复那个,那个帕赛尔不就建功了嘛!话归正传,又铮呐,你对法国的战局如何看的?毕竟这次德军实在有些厉害,俄国人又跟德国人签订了和约,情况对协约国家大大的不妙,我等担心呐!”
“大总统放心,一切都在向东的意料之中,也在我们计划预估的范围之内,这些事情发生了,反而利于战略计划的推动。简单说来,没有德军的大突破就没有蒙迪利埃和帕赛尔两场小胜造成的巨大影响,从战果和战术眼光来看,这两仗与默兹河西岸战役、马尔梅松战役不可相提并论,却造成了法国政府的国书。可见,向东掌握着大局的走向,咱们不会吃亏,只会拿回更多的利权。”
徐树铮给了三巨头一个定心丸子之后,手指地图说:“西线战况瞬息万变,向东犹如定海神针,早在去年9月间,他着手准备一场大的歼灭战,估计会在今年夏季到秋季之交打响。在此之前落实了中法两国的新条约,到时候咱们就还能收获的更多。”
“大的歼灭战?”段祺瑞毕竟是留学德国的,对西线战事也具有相当的洞察力,知道在堑壕战的大背景下要打歼灭战很难,如远征军在默兹河西岸那般的歼灭战只有三万战果,这个“大”字,究竟是何意思?
“向东估计应该有二十万战果。”
何某人可是立了军令状的,中国的民心不可能让远征军的子弟兵“为法国流太多血”,去年冬第一批伤残官兵回国就曾造成社会扰动。段祺瑞急问:“付出多少代价?”
“泉公,以向东一贯的行事作风,不会吃亏。”
“说个数!”
“我又不是他。”徐树铮故意苦笑着回了一句,随即就真正的笑道:“他啊,想报马尔梅松战役被德斯佩雷攫取战果的一箭之仇,总之这回是德斯佩雷流血,何某人捡桃子。”
更多的、详细的事儿,徐树铮也说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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