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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副垂颜欲哭的模样,小心翼翼、楚楚可怜的将我拉的更紧了:“人家,人家怕得要死。(首发)只是想有个人能陪陪我。所以,所以才……”
“哼。”我用鼻腔喷出一口气,表示自己还在愤慨当中。
“对不起嘛。是我错了还不行。”她抬起头,用那双充满灵性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我不敢一个人呆着,让我和你呆在一起行吗?至少今晚陪陪我。我真的很怕!”
看见她那副柔弱的样子,我的心该死的又软了起来。没有过多的犹豫,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算了,看在我们曾经同校同年级的份上,就帮你这一次。走吧,回你家。”
说完便朝着她的车走去。
“车不是没油了吗?”她疑惑的看着我:“要不要我给4S店打急救电话,要他们送油来?”
“不用,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车还是可以继续开走的。”我让她将中控打开,扯开车门钻了进去。
果不其然,我俩都进了车后,无钥匙点火系统自动的打火。引擎没几秒种便发出了启动的声音,哪里还有不久前没油的状态。
“奇怪,明明是应该在那个诡异的空间里开到没油了的说。”袁梦晨鬼鬼祟祟的偷瞥了我一眼:“难道我们在做梦?”
“你干嘛用那种方式看我?”她偷看的模样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怕你又骂我嘛。”她缩了缩脖子。
“你好好的看我,我骂你干嘛。”自己实在是对这个女孩的性格无语了。幸好高中的时候没有交集,否则非被她给气的脾脏破裂才怪。
袁梦晨又偷偷的瞥了我一眼:“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你,你不会生气咯?”
“废话,我人格又没有障碍。哪里会为这种事生气!”我皱了下眉头。
“太好了。”她顿时雀跃起来,将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头偏过来正对着我的方向,倚靠在双手上。舒舒服服的打量起我来。
这种正大光明、肆无忌惮的看法,让我更不自在起来。本来几个小时前还曾因为遇到了怪异的事情而略有些激动和好奇的心绪被她搞得完全没了状态。
“开车。”我用力的敲了敲她的额头。
袁梦晨吐出自己的丁香小舌,右手比划出敬礼的姿势,很可爱:“遵命。”
可视线还是在我的脸上游荡着,任凭发动机在原地微微颤抖,却没有丝毫启程回家的意思。
我顿时哭笑不得起来,这个女孩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比五班空位的诅咒还可怕,真的有够受不了。刚才对她温言细语时,她就刁蛮任性、得理不饶人。开始对她凶了点,这女孩立刻就转了风向、变得无比温顺可人。自己完全不懂哪一面才是她的本性了!
在我的瞪视下,袁梦晨终于向回家的路开去。而我,再一次的陷入了沉思中。
五班空缺处的诅咒肯定没有那么容易便偃旗息鼓的。可我们究竟为什么会从那神秘恐怖的空间中逃出来的呢?被困在里边十多个小时,不管我们走了多远,里程碑上的数字永远都显示着G1021375。这表明我们根本在绕圈。那串数字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它和诅咒之间有哪些至今还揣测不到、不得而知的关联呢?
还有我们被空间抛出来时,究竟是因为什么?当时我们比之前的十个多小时多干了些什么特殊的事情?
我眯着眼睛回忆着,自己当时正在头痛如何应对袁梦晨的莫名其妙而发呆。至于袁梦晨,她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撒野尿。其余的便没有了。
难道是因为袁梦晨的处女尿能够驱灾辟邪、甚至还能划破空间?切,这也实在太扯了点吧。说出来只会笑掉侦探社里老男人和死女人的大牙。就连自己,根本都不会相信。
这也是我坚持要去袁梦晨家里看看的原因。诅咒在她身上产生了延迟效果,或许是有其它的缘由在。但也可能是因为她的家里有着某些延迟甚至阻挡了诅咒的东西或者因素。
“喂,夜不语。”正开着车的袁梦晨突然叫了我一声。
“什么事?”我分析的很投入,被打断后很不耐烦的问道。
“我都认错了,你语气还那么凶巴巴的。”她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人家从小到大一直都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周围的人也只有奉承和赞美。从来没人敢对我那么凶的。”
“我这是凶吗?我是被你活生生气成这样的。”我偏过头看她:“要不我下车,你去找奉承赞美你的人陪你。”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爱表扬我几句,至少也对人家好点嘛。”她小声咕哝着,嘴嘟的高高的,足够挂酱油瓶了。
“好吧,我不说了。”在我的瞪视下,她又缩了缩脖子。
两人之间恢复了沉默状态,我正准备继续理开思路。没想到安静了没多久的她再次开口道:“那个。在那个奇怪空间里,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
“哪些话?”我疑惑的问。
“就是结束处男处女什么的。呐,不记得最好。我那时候是怕慌了,在一个劲儿的胡言乱语,你可不要当真哦!”她脸颊绯红的不敢看我。
“从没当真过。任谁在那种状态下都会吓的胡言乱语说些奇怪的话的。”听到她提到不久前的说辞,我也觉得有些尴尬,立刻顺着她递来的台阶将此事揭了过去。
“你会完全忘掉吧?”她轻声问。
我点头:“已经忘掉了。”
“那就好。”她用力的吐出一口气,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的脸上分明还浮现着一丝失望。
袁梦晨的家在市中心一个好高档的小区里,她的房子处于二十三楼,视线很宽广。进了屋子打开灯,我扫视了下周围。
房间布局很合理,墙壁用粉红色的墙纸包裹着,装修得很温馨。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住的地方。
“我住在那里。”她用手指了指走廊最深处的房间:“我的卧室左边就有间客房,你今晚能住在里边吗?”
“也行。”我心不在焉的答应了。视线不断的扫视从每一个家具、每一个摆设上起落,就连任何一个小饰品也没有放过。可自己很快便失望了。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袁梦晨疑惑的问。
“找你为什么没失踪,至今还好好的在我面前晃荡的理由。”我撇嘴道。
“找到了没有。”说实话,对这件事她也十分的在意。
“现在暂时没有。”我抬头望向她:“你家里有没什么奇怪的东西,例如古董啦、无法辨识的物品之内的?”
“没有,我不喜欢老的东西。总觉得那些古董什么的有太多故事了,冰冷的令人不舒服。”袁梦晨立刻摇头。
“奇怪了,难道是这栋高档小区的风水好?”我嘀咕着,径直走到落地窗前向外张望。虽然自己不信鬼神,可风水这种东西还是颇有些道理的。自己也曾有一定的研究。风水对建筑物的内外都有许多严格的要求。房子修在好的地脉上,装饰的恰到好处,确实能令人心情舒畅。而一个人心情好了,做事情自然很畅快,脑袋清醒。事业也能够红火起来。
这就是风水用现代科学能够解释的一部分。
三十二楼的高度令整个小区的地形地势一览无余。我看了看远处,又看了看近景,最后缓缓的摇头。这块地段虽然是春城的黄金位置,可却算不上拥有好地脉。风水普通而已。
袁梦晨在我身后呆了一会儿,见我没有理她的意思,百无聊赖的说道:“你慢慢找,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便走进了浴室里。
我缓缓的走到电视前,打开。屏幕的右下角上立刻显示出了今天的日期。三月七日凌晨三点十一。
看着这串数字,我微皱眉头,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意外。果然,在那个诡异空间里,时间是停滞的。不论我们在里边呆了多久,外边也不过是一秒而已。这种有时间差的诡异空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袁梦晨遇到的所谓诅咒,实在不简单。
在那空间里肯定有着时间流逝的,从手表上、手机上、以及汽车上的时钟都能看出来。它们跟着我们从那空间逃逸出后,就和外界的时间无法正确接轨了。而同样在一个时空中的我和袁梦晨,也在经历着不同的时间差。我俩人的时间,足足差了4个多小时。
算了,撇开这件事不谈。我倒是对南浔高中高二五班那个空缺的地方升起了浓厚的兴趣。自己也算是春城本地人,可却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如果那个空位真的伴随了五班七十多年以上,并且从未对外泄露过这个秘密。那深藏在里边的东西就更值得人深思了。
不管怎样,自己还是要去亲眼看看才行。
就在这时,浴室里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那是,是袁梦晨的叫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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