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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第二十混成旅旅长郑继成回到济南督办府,见到督办郑士琦,把抱犊崮剿匪的事情向他作了汇报。郑士琦十分高兴,他点了点头说:“这次剿匪非常成功,我马上向北京方面发电报,对你进行嘉奖。”
民国十一年六月,吴佩孚、张作霖以黄土铺地的仪式进入北京,直奉合作,把持了中央政权。吴佩孚、张作霖互换兰谱,结为兄弟。此时中央政权实际操控在奉系军阀张作霖手中。
张继成微微一笑说:“此次剿匪,仰仗督办的支持,还有混成旅全体的将士。特别是督办亲自推荐的欧阳寻,在这次剿匪行动中表现出众,可以说是居功至伟。督办应该重赏欧阳寻,至于我就免了。”
“那怎么行,都要嘉奖。”郑士琦看着郑继成说:“你说我该怎么奖励欧阳寻?”
郑继成沉思了一会说:“欧阳寻有胆有识,年轻有为,是个人才。如果能招他入伍,对于督办今后在山东立足会有很大的帮助。”
郑士琦点了点头说:“我正有此意,那说安排他一个什么职务好呢?”
“这个嘛!”郑士琦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低头考虑了一会儿说:“我们混成旅第三团正好缺少一名团长,我觉得欧阳寻适合担任这个职务。”
郑士琦的副官张作久走过来,看着郑士琦说:“督办,团长在军中也算是中层将领。欧阳寻年纪轻轻,仅凭一次剿匪行动就升职为团长。依我看。恐怕不太合适。”
郑士琦看了郑继成一眼,没有说话。
郑继成说:“目前山东局势不稳,督办正是用人时。欧阳寻如果多加培养,一定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古人都说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特别时期,就应该有特别的用人方法。”
郑士琦点了点头说:“好,就按郑旅长说的办,马上把欧阳寻叫到督办府。”
张作久派人来到虞美人夜总会,把欧阳寻带到了督办府。郑士琦看着欧阳寻,点了点头说:“在此次剿匪行动中,你足智多谋,奋勇杀敌。我决定委派你担任陆军第二十混成旅第三团团长。现在我就给你发军官服,马上就可以上任。”
欧阳寻愣了一下,感觉有点太突然。他呆呆的看着郑士琦说:“督办,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郑士琦严肃的说:“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开玩笑,希望你能为我效力,多立战功。”
说着,郑士琦把军官服递到了欧阳寻的手中。
欧阳寻手捧着军服,挺直了腰杆说:“请督办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服从督办的差遣。”
郑士琦点了点头说:“你现在就可以住进济南郊区混成旅的军营,有事和郑继成旅长商议。好,出去吧。”
欧阳寻捧着军官服走出了督办府,自己好像在梦里一样。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一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欧阳寻没有回虞美人夜总会,直接来到芙蓉胡同李国正的家中。
李国正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到欧阳寻说:“寻儿,这几天剿匪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救出你姐姐?”
欧阳寻点了点头说:“我姐姐已经安全救出,现在回到了青龙寨,土匪刘黑七让他逃走了。”
李国正点了点头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军服。”
“哦。”李国正笑着说:“看来你表现不错,已经召你入伍了。不错,这才是条正道,比在夜总会强多了。”
欧阳寻点了点头说:“是。”
李国正朝着欧阳寻招了招手说:“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军服,给你安排了一个什么职务?”
欧阳寻把军服递到李国正手里,李国正看了一眼军服上的肩章说:“寻儿,究竟给你安排了一个什么职务?我怎么看这身军装都不想当兵的穿的,好像是军官的衣服。”
欧阳寻微微一笑说:“陆军第二十混成旅第三团团长。”
“啊?”李国正大吃一惊,看着欧阳寻说:“那可是个大官?”
“什么大官?”欧阳寻在李国正身边蹲下,双手扶着他的大腿说。
李国正瞪大了双眼,仔细盯着那身军装说:“团长那还不是大官,你手底下的有好几百人吧?”
欧阳寻笑了笑说:“我还没去报到,具体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
李国正高兴的说:“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这可是大好事。”
说着,李国正冲屋里喊:“翠莲,你出来一下。”
翠莲从屋里走出来,看着李国正说:“爹,什么事?”
“赶紧上街买点好菜,拿几瓶好酒。”
翠莲撅着小嘴说:“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不能喝酒。”
李国正摆了摆手说:“你不知道,你欧阳哥哥现在当了大官,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真的?”翠莲扭头看着欧阳寻,高兴地说:“欧阳哥哥当了什么官?”
没等欧阳寻说话,李国正抢着说:“团长,手底下好几百人呢。”
翠莲上前拉住欧阳寻的手说:“欧阳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欧阳寻点了点头说:“那是当然谈,不说别人,保定帮的肖四海我就不会放过他。等我处理完眼下的事情,我就会收拾那小子。”
李国正摆了摆手说:“寻儿,你应该干点大事,没必要和这些社会的渣滓生气。”
欧阳寻冷笑了一声说:“义父,你就是因为他受的伤,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翠莲笑着说:“这事以后再说,我想去买菜。”
李国正笑着说:“去黄台茶馆把你大牛哥和水仙表姐都叫来,我们一起庆祝一下。多少年了,这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中午,翠莲和徐水仙一起动手,准备了一桌丰富的饭菜。翠莲给欧阳寻和大牛把酒满上,回头看着李国正说:“爹,你今天不能喝酒,多吃点菜。”
李国正笑着说:“翠莲,少给我来点,今天我高兴。”
翠莲给李国正倒上了半杯酒说:“就喝这些。”
徐水仙从翠莲手里拿过酒瓶说:“今天高兴,我陪你们喝一杯。”
说完,徐水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大家有说有笑,整间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喜气。
翠莲看着欧阳寻说:“今天是腊月二十五,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今年春节听说大明湖有庙会,元宵节还有趵突泉灯会。到时候欧阳哥哥一定要带我去玩,再叫上水仙表姐。”
大牛看着翠莲说:“那我呢?”
“你不去上班,在家照顾爹。”
大牛微微一笑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我不喜欢看热闹。”
李国正笑着说:“你们都去玩,我自己在家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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