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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赌王的赌
京津赌王周润昌笑道：“聂帮主如此说，显然是您这大家公认的魁首要最后压阵了。”聂天河微笑不语，显然周润昌的这句话说得甚对。周润昌道：“既然这样，李家妹妹，我就先亮亮自家的东西可行？不会抢了你的风头吧？
李艾娇媚笑道：“昌哥说哪里话来。在您赌王面前，我这初出茅庐的小辈又怎会有什么风头可言。昌哥如此说可要折杀小妹我了。”这几句话说得老道之极。我心道：“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也是个厉害决角色！”只听周润昌道：“李家妹妹过谦了。那我就献丑了。”说着一挥手，他身后的一个黑衣人也拿出一个锦盒来。
我猜这周润昌既然被称为京津赌王，赌性自然极重。他知道自己这台上四人的宝物是非斗不可的。谁先亮出自己的宝物，谁就会占尽先机。而他自己的宝物肯定是经过千挑万选的。
据我估计，场中的这四人肯定都有两手准备。如见对方的宝贝太好，他们就会拿出稍次的宝贝来充数。输了就输了，最好的东西毕竟还在自己手里。而他之所以会选择这时候下台，自然是觉得自己的宝物旷世少有，别人见到定会知难而退。他既能胜过“菩萨奶奶“，又能吓退聂天河等人，所以才选择这时下台。
我见这锦盒是现代样式，不像刚才那装“鱼肠剑”的盒子，一看就知是古物。这盒子上还雕着些花纹，隔得远了看不清楚，不过这些花纹看起来倒像是些英文字母。
只见这白衣人从盒子中拿出一件东西，黑黑的，薄薄的，像是一件衣服。他把它展了开来，果然是一件衣服，还是一件无袖坎肩。
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人问小雅道：“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件衣服啊！”
小雅道：“防弹衣！你听说过美国尖峰公司生产的‘龙甲鳞’防弹衣没有？估计这就是。”
“防弹衣？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东西。这不就是古代刀枪不入的宝衣吗？”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不知那把绝世短剑能不能刺透这防弹衣？这昌哥该不会是拿这件宝衣来试试‘鱼肠剑’的锋利吧？”我内心当中真想让他来试试，看看到底是中国古代的神兵利器厉害还是美国佬的现代宝贝厉害。
那粉衣女郎从锦盒里拿出一个信笺，读道：“该防弹衣是美国尖峰公司‘龙甲麟’防弹衣系列中最新的一款，代号为‘黑甲龙鳞’。是尖峰公司耗时二十年终于打造出的一款旷世仅有的防弹衣。全世界仅此一件。这件防弹衣的材料由钛合金防弹瓦混合天外陨石材料构成。能防御各种型号的子弹，包括最大口径的钢芯穿甲弹。一般冲锋枪的子弹不会对它产生丝毫的破坏作用。”
我只听得瞠目结舌。要是这防弹衣真是世界上唯一一件的话，那来头可真是非同小可。何况这些黑道上混的人身上肯定带的有枪，没抢怎么混迹于江湖？拿刀剑跟人家去拼，估计还没走出家门就让人家给干了。所以再锋利的宝剑在现代也只能作为玩物和欣赏品了，不能作为实际争斗的工具。要是专诸手里有把狙击枪的话估计就不用费心劳力的做什么“梅花凤鲚炙”了。当然谁要是有了这样一件宝衣就好比给自己加了一件护身符，多了一道生命的保障，是这些人所非常需要的。
我悄悄对小雅道：“这宝衣可比那宝剑实用多了。你看看在座的这些人都动了占有的念头吧。这昌哥也真是神通广大，‘世界上唯一的一件’？‘牛儿吹的漫天飞’他是不是有点唬人啊。如果说的是真的，这人的势力真大得都能伸到美国去？”
小雅妩媚地对我一笑道：“怎么，你喜欢这防弹衣啊？等会儿，我们把它抢了好不好？”
我一下愣在那里，足足有五分钟才回过神来，对小雅道：“你……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来抢这件防弹衣的吧？”仔细一想，又觉不对。虽然不知道小雅来这里到底为什么，但肯定她绝不是为了这件防弹衣而来。看小雅的身手，她应该不会觊觎这件防弹衣。何况这些斗宝的对自己宝物的消息肯定封锁严密，要是走漏了消息让对手早有了提防，这宝怎么还斗的成。
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叮嘱了小雅两句：“你别打什么歪主意啊。这些人不是大陆公安，你在这些人手下弄事，不是找死吗？”
小雅诡秘地对我一笑不再说话。
昌哥听完粉衣女郎的介绍，微笑着看着“菩萨奶奶”，好似胜定了似的，成竹在胸。
“菩萨奶奶”嘿嘿一笑，嘶哑着声音道：“‘龙甲麟’的防弹衣吗，我家里也有一件。周先生说你这件是天底下唯一的一件，叫做什么‘黑甲龙鳞’，我看有点言过其实吧。我看你这件和我家里那件也没什么区别。估计在聂帮主家里，这样的防弹衣也会放的不少。对吧，聂帮主？”
她这话一出，现场哗然。“菩萨奶奶”竟然将周润昌这件宝衣说的一文不值，不但不会是天下唯一，还可能是批量生产的。而此时的聂天河也是微笑不语，显然对“菩萨奶奶”的问话算是默认，这种东西在他家里存的也有。
周润昌此时仍是笑吟吟地看着周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菩萨奶奶”的揶揄之词。他这沉稳的样子倒使“菩萨奶奶”心下有些嘀咕，心道：“这小子不愧为‘赌王’，倒真是能沉得住气。我再激他一激……”
我见“菩萨奶奶”站起身来，身子佝偻着前倾，脸上一副阴鸷的表情，倒像是一个妖妇。只听她继续道：“要说这防弹衣能防住一般的子弹，老身我还能信。要说它能防住冲锋枪的子弹，还有传说中的钢芯穿甲弹，老身我可就不信了……哈哈……”她的意思显然是说你说你的防弹衣能防住子弹，怎么验证，还不是空口无凭，胡吹大气。
周润昌笑道：“既然‘菩萨奶奶’和各位不信周某的话，那在下就给大家证明看看。”说着缓步走下北边的高台，走到场中的台上，将那件宝衣展开，竟不慌不忙地穿戴起来。
周围的人都看得莫名其妙，不知这姓周的弄什么玄虚。我盯了他半天，心中暗叫说一声：“这家伙不会是拿自己来试枪吧？”果然见他身后的一个人从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这些人身上果然带着枪。）走到离他稍远的地方准备朝他瞄准。
我心道：“这周润昌真是一个赌徒。为了斗宝，竟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这斗的可不再是宝贝而是彼此的胆识和魄力了。估计‘菩萨奶奶’绝不会以身试剑的。而周润昌却敢以身试抢，从这点上，‘菩萨奶奶’已经输招了。”
耳听两声清脆的枪响，周润昌仍面带笑容的站在那儿。他面前的胸衣上有两个破洞，都是要害部位。但子弹仅仅打破了他外罩的胸衣，对这件“黑甲龙鳞”防弹衣却是毫发无损。
现场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都被周润昌这种过人的胆识所折服。因为他就算要试枪，也不必自己亲自来的。
周润昌微笑着对周围的人挥了挥手，对自己的这番表演显然非常满意，正要转身离开。“菩萨奶奶”却突然道：“周先生真是艺高人胆大，令人佩服。不过……嘿嘿……周先生的这件宝衣能挡得住手枪的子弹，不知能不能挡住我手里的这把枪的子弹。”说着把手一抬，从衣服下面掏出一把冲锋枪。
这老太太手里藏的竟然也有枪，而且还是冲锋枪……
听“菩萨奶奶”刚才这话的意思显然是怀疑周润昌这把枪有问题。而周润昌刚才又说他的宝衣能挡住冲锋枪的子弹甚至能挡住钢芯穿甲弹，哪想到“菩萨奶奶”竟真的给他准备了一把冲锋枪。
“菩萨奶奶”把枪一端，竟然要亲自上阵。看她拿枪的样子哪里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佝偻的身子没有了，那飒爽的英姿直逼好莱坞大片《赤焰战场》中的老太太维多利亚。
现场的人都被这老太太的样子给镇住了。纷纷看向周润昌，看看他对这局面如何应对。
只见周润昌哈哈一笑道：“既然奶奶想指教在下两下，周某自当奉陪。那我们就看看奶奶的枪法怎样。”说着往场中一站，静等菩萨奶奶来射。
我倒是被这周润昌的举动下了一跳，本以为这周润昌先会交代几句面子话不再试枪，或者用自己带的枪再试一次。（估计他们这些人也带着冲锋枪。）那知道他竟然还会亲自上场……先不说他的宝衣到底能不能挡住这冲锋枪的子弹，就算真的能挡住这冲锋枪的子弹，万一“菩萨奶奶”不是射向他的胸部，而是射向他的头呢……或者这老太太的枪法根本不准，射错了位置呢……
我看向小雅，小雅也是满脸的惊讶表情，显然她也没料到，这周润昌的胆子会如此得大。这等于说周润昌将自己的命交在了对方的手上。他赌的是自己宝衣的效能和对方的信用，赌的是自己的判断。而赌注就是他的命……
就在大家的惊讶声中，“菩萨奶奶”抬枪来了个点射。四发子弹成正方形直接命中周润昌的胸部。但大家都没有关注“菩萨奶奶”的精准枪法，却都在关注“昌哥”是否还活着……
周润昌脸上表情痛苦，胸前的衣服上又多了四个窟窿，但仍然站在那里。大家都紧紧地注视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因为防弹衣虽然挡住了射来的子弹，但对身体的冲击力仍是很大。这巨大的冲击也给他的身体带来了极大痛苦。
周润昌微微一笑，道：“怎么样，这次‘菩萨奶奶’可以相信在下的东西是真的了吧。天下只此一件，绝无虚言。”菩萨奶奶目视他良久，高声说道：“‘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老身认输。”
此话一出，现场立时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大伙儿不是认同那件宝衣却是佩服周润昌的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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