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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试探性地使用了几次新学的轻功,从观景台开始,一步一步地塔在能落地的石块上,偶尔在下落的时候停留在坚固的树枝上,一直到了那个遇见糊涂老人的半山腰,冷夜还是觉得自己内力充沛,简直就可以直接飞下山。看来这一次,老头没骗人,冷夜想赶在太阳下山以前,能到达村子,不然天一黑,他就无法体验到这的感觉了。
渐近山脚,冷夜已经感受到村民们的嘈杂声,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这多少年来的黑暗现在突然让所有人可以见到光明,免不了要兴奋好多天。
冷夜突然觉得浑身散发出伟人的光辉,从下了山以后进村子,冷夜就是昂首挺胸的。这一次,他是有目的的,他决定先去一个地方。没错,就是那个茶馆。
“老板,来壶茶。”
冷夜往椅子上一坐,朝馆内一吼,老板一看,这不是那一日欠了自己钱的人么,当时自己说了句让他把天变亮,这一天刚见着阳光,这小子就来了,难不成这一切都跟他有关?老板心想,这肯定是遇上贵人了。
“哎呀呀小兄弟啊,您来的真是时候啊,今天你喝多少,全部我请。”
“其实,今天来也没别的什么事,这一个多月来,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帮你们解决了这个终身难题,当然不是只为了那一壶茶水钱。”
“哎哟,真是惭愧死我了,大侠,您真是修仙之人,您要能修成仙了,还真是咱们村人的福分啊。”
冷夜被这么一说,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发热,脸红了。
“小兄弟,这是咱们店最好的茶水,你尝一口,还有,一会儿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如何。”
冷夜一听,口水都快出来了,这些日子以来,都没有好好吃过认真烹饪的东西。
“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回到了山下村子中,感觉舒坦了很多,冷夜比较低调,一下山就直奔这家茶馆,还嘱咐老板在自己离开村子之前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的缘故,倒是冷夜自己,巴拉巴拉地把在山上的一切还有那个小女孩的事情,趁着俩人喝酒时全说了出来。茶馆老板听得一愣一愣的,也答应了不会随便说出去,因为冷夜觉得,如果村子中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会对多年前兽族女孩的事有负罪感,也或许会对山上的神秘老人产生兴趣然后争相上山。
这一日冷夜过得很充实,他想着,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能有这么幸福地喝酒吃肉的日子。酒的作用慢慢地发挥了出来,冷夜没有接受茶馆老板留宿的要求,喝得半醉不醒的时候溜达出了茶馆,他找到一个能避雨的屋檐下,这个地方让他觉得熟悉,于是,就靠在墙角边慢慢地进入了梦乡,这时候的冷夜什么都不想去考虑,只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第二天,叫醒冷夜的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黑暗,而是阳光。也许是喝得头昏脑胀的,冷夜醒来时候觉得浑身酸痛。路人依旧只是路人,根本不会在意墙角边蹲着的这个少年,虽然他们能重见阳光完全得益于他。
冷夜走到村外,重新又进入了“无人区”,一个人走到这样的荒地中,总免不了寂寞。冷夜盘腿坐下,服下了糊涂老人赠的修为丹,然后调息吐气,没过多久,冷夜只觉得嗖嗖两下,修为等级就练提四段,灵虚八段。
冷夜慢慢睁开眼,他决定去拜访一下归元老人,就是那个救了他一命并传授他技能的老人,就是那个救了他一命并传授他技能的老人。说走就走,冷夜凭着对原来路线的印象,往回走着,他穿过那片小沼泽地,回到了那片荒芜的无人区,远远的,他就看到了老人住的小屋子。
冷夜走上前,发现屋门是关着的,便轻轻地叩了叩,但是里面却没人应答,冷夜猜想老人家肯定又出去拾柴去了。正要离开,却看到了远远正走来的归元老人。
“哟,你怎么回来啦?”归元老人走到自己屋门口,看到了冷夜。
“我来拜访您。”
归元老人看这孩子挺有心的,放下柴火,高兴地拉着他往里屋走。不过,老人握着他的手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了冷夜的不同。
“小子,灵虚八段了?”
冷夜不好意思地笑笑,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忙说:
“您认识糊涂老人吗?”
冷夜这一问,归元老人倒是发起了呆,然后头一抬,说道:
“认识啊,当然认识,想必你是得到了糊涂老东西的帮助吧,我们有多久没见啦?当年因为仙魔界的事,我俩选择隐退,便来到这里,他去了山上,我则留在这片平原上。不过小子,你算是走运的,糊涂那老东西叼得很,他都愿意帮你一把,看来你也不简单啊。”
“其实也不算拉。”冷夜坐下,把关于兽族小女孩母女的事跟归元老人说了一遍。归元老人静静地听完,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这也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件事,这件事说不定还需要你的帮忙。”
“哦?那老人家不妨说来听听。”冷夜好奇地望着归元老人。
“说起来,这件事也与兽族有关,我可以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个世界。这片大陆分为人族灵族兽族。人族就是像我们这样普通的人们,也像你之前在那个山脚下的村子中遇见的人们,他们淳朴善良,基本不过问这几族几界的事情,人族在这片大陆的角角落落都能看到,但一般是集中在这一片的北方,所以,你在这里就能经常看到居住着的普通人。灵族则是精灵族的后裔,精灵族原本占据着这块大陆的南边大部分地方,精灵族有一张漂亮的容貌不管男女,傲人的身材以及一枚小小的精灵,精灵就萦绕在族人身边,因此,精灵族人集体出没的地方,总能成为一个梦幻般的画面。千年之前,人族与精灵族开战,死伤惨烈,却又没有争出一个霸王来,后来兽族也加入进了战争,兽族帮助人族将位于南部的精灵族一举歼灭,此后,兽族与人族欲争夺这些精灵族留下来的地盘和宝物,最后也没能争出结果,精灵族活下的人逃到了最南端靠近无妄海的地方,慢慢地培育后代,却也扩大了自己势力,这也就是现在的灵族。而兽族呢?他们是公认的在这一块大陆上长相最丑陋的人,很多人因此很自卑,他们便从小就习武,也有一些人见过灵族之人以后,选择自杀,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实在长得太丑了。
有一次,我作为仙界的使节来到灵族走访,却打听到了这么一件事。灵族自来是美貌与智慧的结合,而一个小孩的出生却打破了这样的传统。这个小孩长得异常难看,倒像是兽族中出来的孩子,不过,孩子一出生就拥有一个完美的精灵,这又不得不承认他是灵族的孩子。小孩一天天的长成大人,慢慢地,他褪去了孩童时候稚嫩丑陋的面庞,越来越向灵族靠拢成为一个美男子,但是奇怪的是,他的身体慢慢地长成了老虎状,这确实是兽族才有的特色。据查证,这个小孩原来是当初灵族的一个女子与兽族之人偷情才生下的孩子,而这对偷情之人已经被灵族和兽族两边的长老处死。这个孩子越长越来,身体上奇怪的特征也越来越明显,他在灵族慢慢地就不被人接受了,谁都不愿意跟他扯上关系,于是他只能独自外出。那一日他碰到了魔界之人,魔界之人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是精灵族与兽族的后代,虽然长相丑陋,这虎身却是上好的装备材料,于是他们决定杀死他,在魔界之人面前,这个孩子的反抗可以说是徒劳的,可是那一天他没有死,因为一个路过的灵族姑娘救了他。他异常感谢那个灵族姑娘,他终于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他。灵族的姑娘爱上了这个孩子,愿意跟长老道明希望得到祝福,因为灵族的族人一直以来都不愿与这个长相怪异的人为伍,所以女孩的这个要求很快地就得到了长老和族人们的同意,他们希望他俩可以永远地离开再也不要回来。兽身人面的男孩带着这个灵族的女孩走了,但是事情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魔界之人岂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在一个他们熟睡的晚上,魔界之人又出现了,男孩很快就感觉到了,他为了不吵醒身边的女孩,便偷偷地出了门,魔界之人因痛恨之前那个女孩阻挠了自己的好事,竟想向那个灵族女子下毒手,男孩苦苦哀求,魔界人说,只要愿意将自己的虎身交出,就放过那个女孩。男孩心想,女孩救过自己一命,倘若这一次不依,下次还有下下次。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据说,那个女孩已经哭成了泪人,不知道男孩是被魔界抓了去,还是已经死在了远方。这件事慢慢地留传到了灵族和兽族人的耳中,他们慢慢地有感于这一对孩子的爱情,愿意停止战争,专门对抗魔界。”
归元老人停下来,冷夜也不说话,这故事着实让人觉得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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