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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和这个方才还昏迷不醒现在却精神极好的老人一路走着,一路聊着。
“老人家,您这是下山做什么呢?还带着个小竹篓。”
老人微微一笑:“一会儿你就会知道。”
不一会儿就见着了一个观景台,站在观景台上远眺山下,冷夜本以为可以尽揽美景,现在却只能看到一大片厚厚的云层。
“您说这云层是怎么回事,不下雨也不漂走,就呆在村子的上空。”
老人笑笑却也不说话。冷夜,见到观景台后面还有一个小山洞,猜测,那个老人会不会住在这个山洞里面,他轻轻地走进去,然后喊了两声,没收到回应,便自己走了进去。
洞中有一些平时经常会用到的生活用品,关键是,冷夜发现这里没有灰尘,那么,这里肯定是有人居住的。冷夜跑出山洞,兴奋地喊道:
“老人家,这里确实有人住呢,我看过了,里面没有灰尘,他可能去其他的地方,我们在这等等吧。”
老人家没说话,笑了笑问冷夜:
“你刚才在路上说,上来是为了做什么的?”
“我?厄,我是想让他告诉我怎样才可以让山脚下的村民们重新见到阳光。”
“我跟你讲个跟这里有关的故事吧。从前,这里有一座山,就是你我现在站在脚下的这座山,山峰高入云霄,山脚下住着那些朴实的村民们,但是这样的宁静在某一天被打破了。这一次,村子里传说进了妖怪,所有的人都变得很惶恐,那些据说见了妖怪的人都躲在自己家中不敢出来。虽然很多人都说见着妖怪,但妖怪也没有伤人,于是有人开始大胆地打开门出去看。妖怪长得很奇怪,奇丑的脸,却有着人的身子,据说,这妖怪是一大一小,似乎是一对母女,妖怪会说话,这对妖怪见着人就上前去寻求帮助,小妖怪说自己的母亲在路途中生了重病,所以来到这里求药,希望大家能够帮帮她。但是大家就对这奇怪的生物有所防备,所以没有一个人去帮助他们。妖怪母女有些绝望,于是沿着村子的街道一直往里走,就走到了这座山的山脚下,而就在这时,小妖怪的母亲突然晕倒在地上,小妖怪吓坏了,着急地到处跑到处叫,大家听到了又躲了起来,害怕这个小妖怪对他们不利,当时只有一个男人有些看不过去,对那个小妖怪说,这山上住着一位神人,让她上山去碰碰运气。可是小妖怪还是继续哭,她说自己没办法将妈妈带上去,可是那个男人只能摇摇头,意思说他也无能为力。听说,那几天小妖怪就坐在山脚下哭,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声停止了,家家户户又出来了,他们发现小妖怪不见了。”
老人家停止了诉说,冷夜愣在那里。
“你猜后来怎么的?”
“是跟现在村子的黑暗有关吗?”
“没错,后来小女孩就一边哭一边带着她不省人事的母亲往山上走,就用她幼小的身躯慢慢地爬上山。可是,她没见到山顶的老人,她的妈妈就死了。那一晚,小妖怪又哭了一晚上,这一哭,哭得满山下了一天的雨,而从那天后,这个村子的人们再也没有见到过阳光。”
老人不再说话,冷夜听完了这个故事,脑中却还有很多好奇的问题。
“您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事呢?”
老人沉默着叹了一口气,然后低下头。
“难道您就是那个告知小妖怪,哦不,那个小女孩山上有老人的那个男子吗?”
“那也不过几年,我不哪能老那么快。”
“那是……”冷夜突然脑中有一个想法,但却不是很确定:“您就是山上这个老人家,是吗?”
老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伙子不错,脑袋瓜挺溜的,我告诉你,我从前的朋友都喊我糊涂老人,我觉得这名字适合我,我就是常常犯糊涂。”
冷夜见状,赶忙低下头,笑着说:“晚辈不识长辈庐山真面目,真是见谅见谅。”
“诶,不要那么见外,你别忘了,今天还是你救了我。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这一路,我看你天资不错,关键是有一颗乐于助人的心,我希望我没有看错你。那么,你这一路是为的修炼成仙?”
“是的。”
“我看看。”这个叫糊涂老人的伸手握住冷夜的胳膊,试探着他的功力,不一会儿,他放了手,问道:
“你见过归元老兄了?”
“啊?谁?”冷夜不解地问。
“哦呵呵,我忘了你都不清楚他们的名,就是,你来这之前,是不是在前方遇到一个整天背着柴火的老头?”
“对啊,老人家,你认识他?”
“嗯,没错,归元老兄啊,好久不见了,原来他一直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感觉到你体内的这一股真气,定是那归元老兄打进去的,看来他也认为你是一个可塑之才。这样吧,如果你想让这村子里的人重见光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我交于你一个任务,你若能顺利完成,不仅能让他们见到光明,我还能在你修仙路上祝你一臂之力。”
冷夜一天赶紧跪下喊道:
“多谢老前辈。”
“不用行那么大的礼,起来”,糊涂老人边说边扶起冷夜,“我刚才的故事还没有讲完,这个任务,跟这个故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小女孩后来找到了我,我一看就发现她是兽族之人,她将在山脚的事情告知了我,我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她对于那些人们的仇恨,她的母亲死了,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长相受到了歧视而得不到帮助,后来的日子,我一直想帮助她走出那个境地,可是无奈,她年岁太小,无法理解我讲的道义,她一直呆在这山顶处,却在某一天消失不见了。很多天后,我发现了她的尸体,我以为她想不开去寻死,却发现她是受了硬伤而死,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去很久了,我也回天乏力。我将她和她母亲葬在了一起,那时,我发现小女孩手中还紧紧地捏着一朵紫夭花。这紫夭花生长在这山间的角角落落,非常难采,一个不小心就会从山上摔下去,小女孩定是想摘这紫夭花来放在母亲的坟头。几年了,村子上空的乌云依旧没有散去,我找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能让村民见到光明,妖族有一个传统,采满九十九朵紫夭花放在死去之人的坟头,能让他在下辈子投好胎过上幸福的生活,于是我日复一日下山采这紫夭花,便是希望这小女孩可以安心,让她的怨气早日散去。”
“您是说,这乌云竟是这小女孩的怨气吗?”
“是的,我想让你帮忙去采这紫夭花,虽然我不肯定这个方法是否有效,但是我相信,至少这样,才能使这对母女的灵魂得到安息。”
“好凄惨的故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冷夜知道这块大陆生活着兽族的族群,但是自己也没有亲眼见到,若自己碰到了,指不定也会当成妖怪了吧。
“那,我现在就出发。”冷夜带上了糊涂老人刚才带着的竹篓。
“别急着走,你过来,我传授你一套轻功,这轻功我这把老骨头可是使不起来了,只有你们年轻人才行。”
冷夜一听,自己刚还念叨着想要一套轻功呢,便兴奋地跟着糊涂老人走到了观景台后面的一块空地山。
“这里是我曾经用来打坐修炼内力的,现在,我就在此将这套鱼跃龙门教给你,不过,我不能亲自给你示范,我已将这套的招式全部刻在了这里的山壁上,你自己边看边研究一下。这套轻功是方便你下山采摘紫夭花自保用的,因为它费内力太多,你切不可在平时连续使用,这样一旦你遇上战斗,将有可能心力交猝而死。”
“我明白了。”说完,冷夜跟着糊涂老人走到山壁边,这一招一式都画成图像记录成文字,冷夜就像亲自看到有人在他面前示范,看完两遍他就已熟记在心,两人会心一笑,冷夜便在糊涂老人跟前使了一次。
“不错不错,我就说你天资聪明吧,一学就会,行了,你去完成任务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冷夜于是告别了糊涂老人,独自下山开始了这一趟辛苦的任务,这一次,完全是因为自己被这个故事所动容了,小女孩死得真惨,若九十九朵紫夭花真的可以让她魂归故里,那么冷夜也觉得不白做这一趟。
糊涂老人回到观景台,略感疲倦,刚才在山下摔得那一下确实不轻,虽然自己不会死,但是要不是这个小伙子好心地给他服下九龙散,自己肯定还得在那里躺几天。老人就在那石凳上坐下,微微调息,他望着山下这厚厚的怨气,自己也深深地叹了口气:“小飞,你就安息吧,不要在憎恨这里的人们了,下辈子如果有机会,希望你跟你母亲都能重新过上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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