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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削发明志
这几天忙，不好意思。唉，想好好写，总是没时间
大雪依旧纷飞着。
路上时不时能看见一些还沉浸在新年气氛中的孩子。
还有那些被白雪压弯的花草树木。
华英雄不知道这场大雪还要下多久。
他只知道，那些纷飞的雪花，已经飘扬的好多天了。
道路已经很难行走了，那辆鲜红色的马车，时而因为积雪而影响速度。
华英雄有些焦急了，过来的时候，才用了一天而已。现在回去，一天才走了三分之一。三天！已经三天了，希望不会有什么变数。
“你还在不开心吗？”
华英雄看着坐在身边的女孩，女孩头上被一顶新娘专用的凤冠遮掩，一些珠帘加上一块红纱，将她的面容完全遮盖。女孩坐在那里，显得特别文静，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华英雄几乎觉得她跟第一次看见那个，趴在树上的野丫头是两个不同的人。
只不过，想起见到萧海的时候，只是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告罪之后，就将他接了出来。虽然萧海说有违风俗，但都被华英雄以父亲病危，必须按照仙师的命令尽快完婚为父亲冲喜为由，将萧海挡了回去。
只不过，在上了马车之后，华英雄才注意到，那个女孩——萧雪，哭了。
萧雪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她本以为，就这样嫁人，嫁给那个那次见过一面的那个傻小子一样的小国公，会很好玩，自己还可以戏耍他。
而且，以后的以后，再也没有父亲的责备和管教，不用在担心会被父亲责罚，自己终于能够自由了。
只不过，在父亲跟自己说，嫁过去，要跟以前他教导的那样，好好做一个贤妻。
他说，以后他不能再在自己身边，提醒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说，以后他不能再在自己身边，告诉自己天冷加衣，饿了就吃。
他说，以后他不能再在自己身边，不让她受到任何人欺负，宠她疼她。
他说，想他了，就回来看看他。
他说，有时间了，会去利川找她，给她带她喜欢的吃的东西。
萧雪突然觉得，自己想要失去了什么一样，心里空空的。
那一刻，她后悔了，她很想说，她不嫁了，她不想离开他。
父亲！
所以，她哭了。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就那样哭泣了。透过头上的珠帘和红纱，看着门口的父亲越来越远。
她十四岁了，她除了有些贪玩调皮，她已经懂得很多东西。她觉得，现在应该要学着长大了，因为她离开父亲，因为她嫁人了。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
直到听到华英雄的问话，她微微动了动。
“不是，我只是，有些舍不得父亲。”
华英雄笑了笑，萧雪比自己大两岁，十四岁，也只不过还是个孩子。上辈子的时候，那些十四岁的孩子，离开了父母的话，恐怕很难生活下去吧。
“没事的，慢慢就习惯了。我们都应该学会习惯独立，习惯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日子。就算现在不习惯，以后也会习惯的，不是吗？”
嗯？萧雪疑惑的看了华英雄一眼。印象中，那个看见自己惊讶的张大嘴巴的傻小子，现在就坐在自己身边。透过薄薄的红纱，看见华英雄整个人都是模模糊糊的。唯一能看清的，是他那双明亮的双眸，那双眼睛，现在有着他不该有的沧桑，那份深藏的凄凉，让萧雪觉得，他似乎比自己更难受。
而且，好像他很懂自己离开父亲的那种感觉。
萧雪不知道，华英雄不但懂，而且比他更懂。因为他的父亲，不只是离开了，而且是永远离开了。而萧雪，起码还能在看见萧海。而他，永远都不能让他父亲在活过来了。
“少爷，要到了，已经能看见利川城了。翻下这个山坡，就能看见利川城门。”马车外，华生的声音传了进来。
华英雄掀开车帘，一股寒风伴随一些雪花，呼的一声就灌了进来，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钻出车厢，看了看山坡下那风雪中的利川城，显得模糊而渺小。
华英雄跳下马车，华生连忙拿过一件皮袍披在他肩上。风雪很快将他头发染成花白，哈了口气，看着从自己口中哈出来的一口白气随着雪花，一起被吹走。
华英雄立在山坡上，摩挲着腰间那把剑，那把他父亲给他的剑。
“铿锵”
华英雄拔出了这把他从未拔出的剑，剑身发出一股如同风雪一般的冷意，剑刃确实华英雄从不曾见过的样式。它下面一半跟一般的剑一样，薄而锋利。上面一半却犹如锯齿一般的造型，锯齿大小不一，边缘也是如同剑刃一般锋利。只不过这造型，让华英雄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一把巨大的钥匙。
“少爷，您。。？”华生想要询问什么，却被他身边的华福拉了一下。华生看着华福对他摇了摇头，便也不在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已经跟从起完全不一样的少爷。
“我，华英雄，削发明志。此生，要将害我父亲的那些人手刃在这把剑下。如果那个人是镇守，我就打下他一个州。如果那个人是皇帝，我就打下整个帝国。就算他是神，我都会打下这片天！”
说完，‘咔嚓’一声，挥剑斩断他一头的发丝。随后他的头发便散乱的披在里他的肩上，华英雄觉得，现在有个镜子能看的话，应该跟上辈子那些古惑仔的发型很像吧。
虽然他知道，害死他父亲的肯定是李春一党，或者。。。那个皇帝也默许了。但是他不怕，他就是说出来，告诉自己，不管对方是谁，自己都要去征服，打败他，为父亲报仇。
华福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个才十二岁的小少爷心志就如此坚定，他相信他肯定能做到他想做的事。
华英雄松开手，任由那些削断的发丝随着风雪飘落。将剑刃归鞘，让华生牵来了去禹州的时候骑的马，翻身上马。现在这一刻，他想要纵马狂奔一下，他想要发泄一下。
“华生，带着马车在后面跟上，我先到城门口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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