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杨冰,之雅心里重新挂念找凶犯的事:狠话甩给了二强,办不办事就难说了。而若二强秃噜扣,她后面还有两条路可以走:求刘源或是直接求刘源的二哥,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更期盼二强给面了。
心里有事,上班时也恍惚,便把日常工作推给副手,借口补杨冰的班,而杨冰的事她谁也没跟说。
第三天下午,她终于等到光头二强的电话,说抓到了逃犯。语音透着神气,问之雅怎么处理。
之雅笑了,算是特别的惊喜吧。先前倒没认真想过怎样处置,现在想:事儿已经发生了,再怎么也解不了恨。还能把人杀了不曾?于是冷静下来说:“按江湖规矩办吧,只要他们求我妹妹原谅,就放了!”
“好!”那边显然也是这想法,“你带你姐妹过来吧,也看别抓错人,然后把这事了了,好还我清白。”
之雅便开车过去,先不惊扰杨冰,仍然自己敲响二强的房门。
马上发觉气氛大不相同,换做另一种杀气腾腾。两个人高马大的打手守着门,一高一矮两个*贼萎缩者蹲在中间,像是任人摆布的受气包。
二强上前迎接,然后指给她看。之雅先前听杨冰描述,再看那两人形象、猥琐的表情,便认定没有抓错,于是怒火中烧,抬脚踹到高个的*——他根本没来及躲闪,疼得一下跪下去,不敢喊叫,更不敢还手。而身后的两个打手还是上前来,扬手、吆喊“跪下!”另一个便也赶紧跪下去。之雅便每人再踹两脚,仍不解气,但终究是女人,不再打了,坐下来,听二强发落。
二强方才看之雅凶悍举动有些震撼了,暗想这个鼎鼎大名的美人真是有味道。明白该自己出场了,照*贼脸上各扇两耳光,再把缴回来钱、手机、首饰——当时*贼从杨冰身上抢去的东西都装一塑料袋里递还给之雅,然后说:“怎么处置吧,听你的。他们可不是我的人,只是小偷小摸、流窜作案的惯犯,交待说盯你那姐妹很久了——我是下了苦工才逮到他们,说吧,要胳膊要腿,要那儿也行啊,我弟兄都帮你取。”
她这样轻轻松松说,两*贼哆嗦了,之雅便不忍了,只不急着表态。
二强便又起身,指着他们骂道:“入室抢劫,我不讨厌,但他妈的,这社会干*——歌厅、舞厅小姐有的是,花钱不能干啊!”接着就一顿拳打脚踢。
俩贼干挺着,立马头便肿了,脸破相。
二强打累了再坐回之雅身旁说:“妹子,人我帮你抓来了,也帮你打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看他们两个熊样,能有什么能耐,跟他们再置气都犯不上。所以我说,今儿就把事了了吧——送条子那儿判几年不是咱干的事,何况也没意思。赔钱买罪呗,妈的,还是两条穷鬼。但这事交到我哥上了,宁可我出了,每人一万,少是少了点——你姐妹的伤也不是多少钱能买回来的,就当哥的一份心意吧!”
他说着,把早准备在茶几上用报纸包裹的钱推到之雅身前。
之雅眼角一下闪出泪光来,急忙仰起头掩饰。
钱,也只有钱来了结——买不走屈辱也买不掉伤痕,但它又确实代表许多。代表正义?代表胜利?代表公平?又都不是。
她便站起来,说:“那就这样吧,二哥说话了,我当然听。不过还要他们把嘴管严了,别再说出去,就当没发生。”
二强便跟着站起来,骂道:“听见了吗,别听你们再满嘴乱吣,捡便宜卖乖,撕了你们嘴!还不赶紧谢刘小姐,然后滚!”
他们当真可怜兮兮地向之雅表达感谢。之雅当然不稀理会,扭过脸去。两旁打手便踢着踹着轰他们出去。
然后屋里只剩二强、之雅两个。这当然是二强有意为之。
“怎么谢我?”他再把茶几上的钱抓起来递交之雅,并且用炙热的眼神把她淹没。
之雅却很冷静把钱接过来,放进包里,然后说:“我刘之雅从来是知恩图报的人,今儿情我先记下了。”
二强可还不舍得她走,语调变威严说:“这社会谁还相信日后报恩,都是一把一利索。”
“你也要这样对我啊?”之雅却不示弱,反问。
“我不知道。可我不想被当猴耍了,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怎么表示?”
“你知道。”
“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是耍我!”
“我可没当你是好人,可也没当你是大坏人。只求你帮我姐妹撑下腰,怎么就想留下我呀?”
二强便被震慑了。
之雅再说道:“如果是交个朋友,以后常打个招呼——咱们都是外面进城闯天下的,别为自己人办点事就马上想乱七八糟的事,有点大气魄,然后闯出大名堂,让我们都佩服。”
二强历来是干脆利落说一不二的人,竟被说呆了,于是之雅大模大样离开时没遇到阻拦,直到坐进车里,才接到他的电话:“妹子,交个朋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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