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队伍在茂密青翠的树林中行进,忽然遭遇雷击木,纷纷趴在地上不敢动。待在雷毕落雨之时,才敢起身寻找避雨的地方。
没走多远,便看到前方的树林中黑烟索绕,有几颗黑如焦炭的雷击木,挡在众人的面前。
但是,被雷击中的树木排列极其古怪,竟然都围绕在一颗三人才能环抱住的槐树四周。而这颗高大粗壮的槐树,竟然完好无损,十分诡异的被七颗雷击木围绕在中间,与之相比,槐树的狰狞恐怖程度,更甚焦黑如炭的雷击木许多,令众人顿感惊悚和惊叹不已。
査七爷率先走到雷击的古树近前,看过一圈以后,连连摇头说:“可惜了。雷击木是辟邪圣物,雕成木剑施法可以斩妖除魔,制成咒牌佩戴可以驱邪避鬼,有诸多的用途,万般的好处,但是必须得是雷击后还活着的古树才行。眼前的这七棵树中,六颗已死,另一颗为松,非桃非枣,能量太小。不过体积很大,用来制作道士用的大型法器非常不错,只是现今却无切割雕刻工具,实在是可惜了。”
我知晓雷击木的好处,但是我和胖子都有祖师爷传下来的桃木镇鬼牌,所以并不贪图雷击木。我现在十分在意雷击木中央那颗槐树树,为何它会幸免于难?
这可槐树的身上,实在是存在着太多谜一样的问题。首先,在茂密的松树林中,为何唯独出现这一颗槐树,这已经有些令人不解。而向来阴气最重,能吸引恶鬼冤魂附身的槐树,竟然在雷击中幸免于难,而雷击却偏偏劈中围在它四周的其它古树,这实在是诡异得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站在星火四溅的雷击木近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槐树半晌,査七爷看到我脸上的疑惑,便对我解释说:“这颗槐树有门道。是有人特意种在此地,而且布设了一个阵法,令其可以躲过雷劈。槐树因为阴气重,生长十分的缓慢。你看它如此粗大,也许在它身边的这些遭遇雷劈的参天古树,已经不是第一批了。”
査七爷虽是个半吊子的道士,但诸如此类的事情,他比我们这些门外汉懂得多上许多。他接着对我说:“雨天林中最怕雷击。我看今晚,我们就先在雷击木的附近休息,等到雨停了再赶路,以免发生危险。”
我点头表示赞同,而后,査七爷又趁众人忙碌扎营的时候,悄悄的对我耳语说:“留意不敢接近雷击木的人。”
我立刻明白了査七爷的意思,雷击木向来能镇邪克鬼。如若队伍中有人是狸猫妖假扮,定不敢接近雷击木,以防会现出原形。
从扎营开始。到夜晚就寝之时,我时时刻刻都在注意大家的一举一动。原本我想要设计引诱各位队友,到树林左边那颗唯一存活的雷击木近前,以试真假。但又恐狡猾的狸猫察觉,便只好作罢,默默的在暗中,观察每一位队友的动向。
査七爷在入林之时,便自行走到那颗唯一活下来的雷击木近前观赏,自是不用怀疑。但是他为了向我表面此时的他是本尊,并非狸猫所化。还特意到最左边的雷击木近前玩赏一番,我颇感好笑,但硬是忍住了。
据我的一番观察,众人在睡觉之前。有三个人没有到那颗活着的雷击木近前,分别是段二爷,诸葛锁匠王,还有今天负责放哨的夜猫子。
胖子和査灵儿的身份有査七爷盯着,不会有错,我为了表明正身。特意也去雷击木近前,装作要取树干做防身的木剑,实际是为了让査七爷看看,我也并非有假,好让他放心。
査七爷当然明白我的用意,用扇子遮住半张脸,朝我微笑着点点头。
没有靠近雷击木的三人中,唯有段二爷令我有些在意,想他最近刚刚被狸猫超控过,很难洗脱嫌疑,我甚至有些怀疑,段二爷并非是被狸猫迷住了,而是他现今就是狸猫所化。要不以他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被狸猫给偷袭超控了?这其中有可能大有文章,兴许是狡猾的狸猫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好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便可顺理成章的变成段二爷,藏匿于队伍之中。
夜雨逐渐依稀,渐有慵懒之象,不过一时片刻,便会停歇。
潮湿阴冷的林间,实难入眠,辗转反侧之间便以月上柳梢头,我这时才稍有倦意。
忽然,树上传来一声尖锐的唿哨声,立刻打破了夜的宁静,我急忙起身,机警的朝四周望去。
此时雨水已歇,林间雾气昭昭,待仔细观望以后,发现林间并非尽数被雾气笼罩,而是只有雷击木的周围,薄雾索绕,似轻纱飘摇不止。
我从吊床上跳下,看到夜猫子已从树上跳下来,他指着雷击木的内部让我看。
我朝着雷击木走了没几步,便见白纱一样的云雾,竟然是从雷击木围绕的槐树中飘然而出。团团白雾,样似有影无形的鬼魂体魄,飘飘荡荡,摇摇曳曳,好不瘆人。
槐树周围如似鬼影重重,阴森可怖,便心知夜猫子正是见此,才会口做呼哨,将我等唤醒。但我却不知,这从槐树中飘散而出的团团鬼影为何物?只好向査七爷征询意见。
査七爷睡眼惺忪,但见槐树中飘出众多迷雾鬼影,立刻瞪大双眼,招呼众人即刻收拾行囊,离开此处。我对此颇感惊愕,急忙问他何故如此慌张?
査七爷一脸懊悔的对我说:“是我眼拙,先前为躲雷击,方说在此休息。却是有眼无珠,不知此颗槐树乃是鬼槐,阴气极为深重,必须尽快离开此处。要不众人定会被冤魂厉鬼缠身,无法逃脱此处。”
我闻听此言,立刻招呼众人打包行李,即刻动身。
但是,且不知,如今已是为时晚矣!
众人贪黑在林中疾走,任凭树上淤积的雨水打湿衣衫,但是疾速奔行了许久之后,众人发现,竟然又再次的回到了雷击木近前,而鬼槐仍旧在不停的往外飘散出白色鬼魂一样的团团雾气。
胖子一拍大腿说:“完了,我们遇到鬼打墙了,被迷住,走不出去了。”
我立刻问査七爷道:“是狸猫捣鬼,还是和鬼槐有关?”
査七爷握着铁骨扇对我说:“狸猫善用各种妙法,不屑将我等困于此地,以我之见,与这鬼槐脱不了干系。”
我又立刻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査七爷回答我说:“天色昏暗不明,再走一遍也是徒劳。不如尽量远离鬼槐,待到天光时,再次动身,试看能否走脱出去?”
我知别无他法,但还是有些担心的问说:“今晚夜宿此地,会不会有危险?”
査七爷摇着扇子对我说:“全凭天意和造化。”
査七爷说出此番不负责任的话语,我是真想讥讽他是招摇撞骗的老道,但也知鬼神之事,世人怎能尽数知晓,便双眉紧锁,叮嘱众人莫要睡死,小心提防。
结果后半夜相安无事,众人清早皆数清醒,但树林内雾气更甚,白昼如夜,彼此相邻五步开外竟然不得见。
我和胖子的个性是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必需先尽人事,而后安天命。于是队伍再次出发,开始在白色迷雾中继续前行。
在三江平原湿地行进的途中,我们就曾遭遇到过连天的大雾,并在迷雾与泥炭沼泽中,疲惫不堪的赶路。如今再次深陷大雾之中行进,心境却是大不相同,我十分担心鬼槐的能力,并非只是用大雾困住我们。兴许雷劈都不能奈何的鬼槐,已经衍生出了某种恐怖的妖物,正待时机成熟之时,将我们一网打尽。
入夜之时,众人疲惫不堪的再次被迫来到了鬼槐近前。
猴子一脸疲倦的对胖子说:“胖哥,完了,我们走不出去了。”
胖子则是一脸不忿的说:“怕啥,大不了放把火,烧了那颗妖树,看他还能作怪不?”
査七爷觉得胖子说的有理,同我商议,是否应该从鬼槐身上着手,将其铲除,便可轻松离开此地。
我想起査七爷之前说雷击不能奈何鬼槐,是有人设局,在其周围布阵。既有高人设法布阵,我们又有何能耐可以除掉这颗鬼槐?
査七爷回答我说:“既然不能从法术着手,我们就用笨招,放火焚烧肯定不行,易在林中引发火灾。我倒是有一计,不知能否奏效?”
我急忙催促査七爷快说,他回答我说:“就是刨其根土,将其推到。”
我觉得此法甚好,当初白眼恶狼群来袭时,就用过此招。只是说来简单,不知施行的时候,是否会受到鬼槐的阻碍。但现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不管计策能否奏效,必须即刻执行了。
挖掘进行并不费力,只是鬼槐树的近前异常阴冷,冻得人是手脚冰冷,不停的哆嗦。众人慢慢渐觉手脚有些麻木僵硬,最后竟然须发结霜,不得不暂停挖掘工作,走到一侧活动冻僵的四肢。待众人好不容易身体转暖以后,准备继续开工之时,发现鬼槐树下方的泥土,竟然好似变成了多年的冻土一样,实难落铲,不得不用微火烘烤,才能继续挖掘。(未完待续。)xh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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