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被漆黑的泥土通道内隐藏的鬼怪遮了眼,误食了鬼怪变的食物迷了心智,错将我当成了妖怪,将我骑在了身下,双手狠狠的掐着我的脖子。
而我的手脚渐渐无力的瘫在身体两边,双眼迷离眼泪不停的留下来,不久脑袋便不自觉的歪斜在了一边,命悬于一线之间。
就在我生死刹那间的时侯,骑坐在我身上的胖子,蓦地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身体无力的瘫软着晕倒在我的身旁。我可算是活了过来,立刻坐起身,双手捂着脖子,大口用力的呼吸空气。结果,肺部受不了猛然灌进来的大量空气,使得我咳嗽不止。
终于止住了咳嗽,我这时才发现,有一束火光亮在眼前,温暖,灵动,活跃,如同炽热的阳光一般;而火光中映着一位仙女,犹如皎洁的月光一般,妖娆,凄美,婀娜,让人燃起生的希望。
我心想:这是在做梦,还是我已经死后进了天堂。急忙用衣袖胡乱的擦拭脸上的泪水和鼻涕,这才看清楚眼前的火光和仙女,原来是月儿举着火把,她正弯下腰,喂胖子服下一颗药丸。我激动的走上前,问她说:“月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知道,自从你不见了以后,我和胖子有多担心你的安危。”我的话音刚落,原本在地上安静躺着的胖子,突兀的抽动身体,然后弓起身,剧烈的呕吐起来。
我实在不敢亲眼确认胖子的呕吐物,怕看到自己想象中的东西。我两眼追谁着月儿的一举一动,就见她低头查看胖子的状况,等到胖子停止了呕吐,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瞪着一双杏眼对我说:“你们两个笨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之前在林子内我追上了小月儿和猎狗,还打了只野兔,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你俩追上来。担心你俩迷路了,便在林子内四处寻找,后来听到了爆炸声,才循声而至。然后是小月儿发现了深洞,这才遇到了你俩。”
说完,她见躺在地上的胖子,已经将胃液都呕吐干净了,便扶起胖子头,给他喂了点水,然后胖子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我见胖子呼吸均匀,脸色红润的睡着了,心知他应该是无大碍了,这才开口对月儿说:“一言难尽,总的来说,就是我俩,撞鬼了。”
月儿由怒转喜,十分感兴趣的问我说:“是长什么样子的鬼?女鬼还是男鬼?厉不厉害?”
我兴趣缺缺的摇摇头回答她说:“没看清。”
月儿有些失望,然后对我说:“你饿了吧?”说完,就直接从包里拿出用纸包着的烤兔肉。我看见金黄色的烤兔肉,立刻接了过来,像恶鬼一样吃了起来,嘴里塞满了兔肉,满嘴流油含糊不清的对月儿说:“月儿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敢问女菩萨,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月儿笑呵呵的答道说:“现在是晚上了。”
我听完月儿的回答,诧异的说:“不可能,我俩在这里面折腾了一个晚上。现在外面,应该亮天了才对。”
月儿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说:“什么一个晚上,你俩都已经失踪三了。”
听完月儿的话,我吃惊得差点没被噎死,月儿急忙把水递了过来。我接过水壶,嘴唇微微颤抖着缓缓喝着水,心里完全不相信这个事实。但是腹中的饥饿感,确实像是两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可是身体的生物钟,就只觉得才过了一天。而且我和胖子,之前有出了地底待在地面上,那时候确实也是黑夜,完全没有看到过太阳升起。我为了再次确定,迟疑的伸出三个手指晃了晃,月儿见状点了点头。
我惊愕的同时,心中暗自盘算起来,身体的生物钟,是在哪里从什么时候开始混乱了。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在跌进了深洞里面以后,时间开始在黑夜中不断的消逝。难道我们掉进了另一个空间,这里的时间,不知不觉间在偷偷的流失,让人没有察觉,而且只有黑夜没有白天。想完又立刻否定这个荒谬的念头,心说:这不可能。这推断太超出科学范畴了,不合乎常理,已经大大超出人类所认知了解的一切,是根本不可能成立存在的。不过回想掉进深洞里面以后,所经历的种种怪诞的事情,又有哪件事是合乎常理说的通的。也许,我们真的进到了一个未知的交错空间内,而混然不知。
思考了片刻我便觉得脑袋痛的厉害,而且浑身酸痛得难受,实在是太累了,我懒得再对这些荒谬的事情做思考,就跟月儿交待一句说:“我睡一下。”接着就倒头大睡。
我的这一觉睡得实在太香了,完全没有被任何的梦境惊扰,舒坦的睡醒来时,发现右肩已经上好了药,换上了干净的绷带。
而之前神智错乱的胖子,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状态,他正和月儿躲在一旁,轻声的嘀嘀咕咕偷偷的交谈着什么,俩人见我醒了,就突然收声不再说话了。
见他俩鬼祟的样子,我心想:有什么事情故意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难道他俩偷偷好上了,怕我知道了,他俩会尴尬。想到这里我心里忍不住偷笑,装作没看见,不拆穿他俩。
我坐起身,问身旁的月儿说:“你知道出去的路不?”
只见她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说:“进来洞穴后,小月儿就跑不见了,这洞穴看着好像只有一条通道,其实有很多岔路。而且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现象,就是我在地上放了一个石子做记号,直着走出几十步,再往回直着走,石子竟然消失不见了,说明我并没有回到原来做记号的地方,而是不知不觉走到了别的地方。这里的地域空间,好像能干扰扭曲人们的认知,扰乱人们对事物的判断。”
胖子愤愤的说:“这里就是个鬼洞,吞噬了人们的时间,扰乱认知的方向感。”
我对他俩说:“得想办法回到地面上,待在这里太不安全。”
胖子立刻问我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摇摇头说:“我还没想到办法。但是,俗话说的好,“众人拾柴火焰高,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我们人多智谋广,就不信从这里出不去。”说完,我见他二人都一脸的失望表情,于是问月儿说:“你的背包里面,都带了什么东西?”
月儿把背包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两三包食物,一把带鞘的短刀,几发猎枪的弹药,出发前癞头子塞给的高粱酒,还有一瓶女士用的发胶。
我拿起短刀端详,短刀的刀鞘是牛皮裹着杂银制成,没有修饰任何的花纹装饰,刀把也是普通的钢制。当我拔出短刀时,发现刀身却是精铁烧炼而成,泛着青光,让人觉得冷艳的同时感到胆寒,我不由得惊呼出声:“好刀啊!”可以看出此把短刀的刀鞘和刀把都是后配的,没有什么出奇。但是刀身,却安然冷静的述说着自己的故事。仿佛千年前,它陪在主人身边征战沙场,千军万马,横尸在短刀之下;又仿佛看到,长须青衫的仙人矗立山巅,握着它,斩杀妖魔鬼怪力保一方太平。
见我一脸痴迷的样子,胖子担心的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我说:“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对他说:“既然,这地下通道这么诡异没法找到出路。那么咱们就另辟新径,不走寻常路。”
胖子不解的问我说:“什么意思,在哪里另辟新路?”
我用手指了指头顶,对他解释说:“就在这顶上,我们在这上面挖出一条通道。先从头顶这里开始挖,如果不行,我们再挖通道侧面试试。”
两人明白了我的用意,纷纷点头赞同,盗墓手艺人没有不会打洞的。而且精练的手艺人打出的倒洞,想要方形就绝对不会挖成圆的,可以堪称一绝。
用短刀挖土这种体力活,全权交给了胖子来解决。我发现我的右肩,隔上几个时辰,就会兀的疼痛,就像伤到神经那种奇异跳动的疼痛,仿佛肩膀上有颗心脏,不时的会犯心绞痛,毫无章法的乱跳疼痛。心里虽然觉得伤口的疼痛方式有些奇特,但却没有往心里去。
挖掘洞顶的工程进行了很久,坑洞的高度已经让胖子无法再站在地面上就能触及到了,他只好跳上头顶的土洞,叉开双脚支撑在坑洞中,继续进行挖土。
不一会,胖子就满头大汗的跳下来休息,而月儿就学着胖子的姿势接力,叉开双脚蹬在洞内挖掘泥土。而我只能坐在地上干瞪眼看着满头大汗的二人,心理暗叹: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他俩就这样交替着进行施工,眼见上面的直洞达到三丈多高了,胖子从上方的土洞内滑落,脸上都是汗水和泥土混成的泥浆,他用衣袖擦了一把脸,然后提着短刀对我说:“奇怪了。”
我问他说:“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
他犹犹豫豫,有些迟疑的说:“我觉得上面的洞好像已经挖通了,可是又好像没挖通,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不解的问他说:“这话怎么说?”
胖子接下来解释说:“之所以我认为挖通了,是因为虽然感觉上还是在挖土,可是已经没有土块土渣下掉来了。不过,话说要是挖通了,应该能上去上面才对。可是直洞的顶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罩住了,不透光亮,也上不去,就好像有个无形的黑色东西挡在了上方,即没办法移走,也没办法上去。”
听完胖子的话,月儿举着火把,攀进了上方的土洞内,不一会,她便跳下来说:“我用火把察看洞顶,上方黑乎乎的确实是土的样子。我试着用刀挖了两下,真的没有土渣掉落,是挺奇怪的。”
我对他俩说:“先休息一会,讨论一下现在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说完,突然感觉右肩的伤口痒痒的。心说:伤口不可能这么快就愈合了,怎么会发痒?便叫身旁的月儿帮忙解开左肩上的绷带,想查看一下伤口的状况。结果,月儿听到我的话并没有动手,反而看向她身旁的胖子,好像在征询他的意见。我看着他俩彼此交换眼神,心里感到莫名其妙,就自己动手把绷带解开了。
结果,发现伤口竟然愈合了,只剩下几道墨绿色的疤痕。心中诧异,伤口怎么会愈合的这么快,而且这疤痕的颜色,也真够古怪,竟然是绿色的,我又不是植物,怎么会产生这种眼色的疤痕。于是,我好奇的用手摸了摸伤口的结痂处,手指触及到的疤痕突然感觉奇痒无比,我只好用手抓了几下,结果伤口的结痂处越发的瘙痒难耐,手指忍不住不停地抓挠伤口,直到将已经结好的伤疤上面的皮抓破为止,鲜血也从伤口处又流了下来,这下子伤口的结痂终于不痒了。我舒服的吐了口气,眼角余光瞄到一旁的月儿和胖子,则是一脸紧张担忧的表情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十分的蹊跷。
我一心考虑出路的问题,不疑有他的对他俩说:“我们现在继续开会讨论土洞的情况,你们俩觉得那直洞上方是怎么回事?”
月儿首先发言说:“我觉得这种异常的现象,有可能是“幽灵土”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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