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自然难免会有怒气。不过有怒气之余,他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嘲讽脸。
刚入云天宗的第一天,司马耀扬和另外那两个鬼祟的王八蛋就对自己出手。然后接着黄鹤云、白秦也来找自己麻烦。现在眼前这位,云闲确定自己连见都没有见过一面,居然开口就要断自己手臂,侮辱自己。
云闲明白,这不是自己长相嘲讽,或者天生自带吸引仇恨光环什么的。而是因为众人都觉得自己弱小,好欺负。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来挑衅自己,侮辱自己。
云闲微微捏紧右手的拳头,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既然你说要上演武场,那我就跟你上演武场。只是我这个人从来不白上演武场,既然要上,那就说说,你跟我赌什么?”
“赌什么?”男子略一错愕,仰头哈哈大笑道:“你一个区区刚入云天宗的外门,地榜仅排两百九十名的弟子,身上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跟我赌?”
说完,男子从腰间的须弥袋中掏出一块上品佛元石,戏谑地看着云闲道:“怎么样?你能不能拿出一块来?”
云闲淡淡一笑,道:“我不跟你赌其它,就跟你赌这一身修为。”
“赌修为?”男子一对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微微一张。
“没错,就是赌修为。我们立下字据,一起上演武场比试。谁若输了,就自愿让对方毁掉自己一身修为。”
云闲说的决绝并且坚定,语气中不带任何一丝凶狠,仿佛说的是在赌一个铜板,而不是影响人一生的修为。
不得不说,尽管男子自信自己能轻易打败云闲。但是听见云闲一下赌的这么大,这么狠,男子还是被震住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就笑得更加大声,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男子抱着自己的肚子,指着云闲笑得直不起身来,好像刚才云闲说的不是什么赌约,而是一个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云闲淡淡然地看着这个男子,仿若在看人耍猴戏。
男子有一种被云闲那眼神刺激到的感觉,他声音洪亮地说道:“也许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姓钱,叫钱通!”
钱通?云闲心中一思虑,立刻想起来。地榜排名第三,佛师八重的高手。
佛师八成的境界,这即便是对于内门弟子来说,也算是中游往上的实力了。
也许有人会问,钱通既然是佛师八重,那他为什么没有进入天榜,没有进入内门?
原因很简单,因为潜力。
对于云天宗这样的大宗门来说,三十岁以前还没有突破到佛陀境界,这个弟子基本就没有了太多的培养价值。
钱通今年以后三十七岁,境界却还是只停留在佛师境,早已经失去了培养的价值。不仅没机会升入内门,就连挑战天榜高手的资格都没有。
再过三年,他就满四十了。如果四十以前他能晋升到佛陀境,那他就可以留在云天宗,做一个执事。如果无法晋升到佛陀境,他则会被派遣出去,到云天宗于俗世经营的各个产业之中,去当个管事。
到时候能否分到好的,有油水的产业去,这就得看他钱通朝中是否有人了。所以钱通得到了南宫羽的示意以后,立刻选择了来找云闲的麻烦。
原本钱通以为云闲听到了自己的大名,会害怕和恐惧。但岂料云闲却依旧淡淡然地看着他,反而张口说了一句:“你在害怕。”
钱通略微一愣,顿时脸涨的通红,愤怒的反驳道:“你放屁,老子会怕你?”
“你害怕自己会输,你害怕自己没有这一身修为,会变得连一滩烂泥都不如。”云闲微微靠近钱通,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你是个胆小的可怜虫。”
“王八蛋,老子就跟你赌修为。老子倒要看看,一会儿你到台上被我打得好像死狗一样以后,会怎样向我求饶!”
说完,钱通大步往这佛力聚元阵阵地的出口走去。
到了前院大坝北侧的演武场,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虽然任有夕阳余晖,但静若峰大殿顶端的皓月宝珠已经开始绽放光芒,整个静若峰大坝仍旧亮如白昼。
钱通大步流星,飞快走到了演武场旁边。此刻负责管理演武场的执法堂执事正准备离开,钱通赶紧叫住他,“执事大人,请为我等再主持一场比斗。”
执事看了一眼,见是钱通,于是又坐回到登记的位置上,“怎么?非要今天,改明日不行吗?”
“请执事大人恕罪,此乃生死决斗,必须立刻进行。”钱通大声说道。
他这一吼,大坝上的弟子们立刻围了过来。这云天宗内,是有生死决斗这一说法,但却很少有人会这样做。毕竟是同门中人,虽然容易闹点儿矛盾,但多数都犯不着生死相拼。
这会儿大家都想看看,钱通究竟是要和谁生死决斗?能够够胆量和他进行生死决斗的人,恐怕至少也得是地榜前十的高手吧。亦或者,是内门弟子?
执事也是微一错愕,然后立刻镇定下来,问道:“对方是何人?”
“是我。”云闲慢悠悠的从钱通身后走上,一副闲庭漫步的样子。
大坝上的人一看见是云闲要和钱通生死决斗,顿时炸开了锅。一时之间,大坝上议论纷纷。
“我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个是上午刚刚和白秦师兄比斗获胜的那个吧?叫什么来着……哦,对,无情。”
“什么无情,老子看他是无脑。纯粹的白痴,钱通师兄是何等人物?三年前就已经佛师八重的高手,现在说不定已经到了佛师九重都有可能。他一个刚入云天宗的新人,撑死也就佛师三四重境界。侥幸打败白秦那废物尾巴就翘上天了,老子看他一会儿怎么死。”
“这人脑子有病吧,新人敢挑战地榜第三?”
“不是有失心疯,就是狂妄无知,鉴定完毕……”
大坝上,所有的议论声,基本都是在说云闲傻,云闲狂妄,云闲无知。在这一片议论声里面,云闲在生死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无情。
等云闲签完名字以后,钱通也签下了名字。
云闲微微笑着,对着钱通伸手指向演武场道:“钱师兄请。”
钱通冷哼一声,大步朝着演武场走去。
云闲刚刚也准备走过去,突然听见有人惊呼道:“哈,陆师姐和南宫师兄都来了。”
云闲下意识地转身看过去,只见陆闻月和南宫羽一起走过来。
南宫羽拍着手,温和地笑着说道:“听说有一位新入静若峰的小师弟,挑战完地榜二百九以后,就接下了地榜第三的生死决斗,真是令人佩服啊。”
说完,南宫羽扭头看向陆闻月道:“师妹,上午你支持这位无情师弟,赢了师兄十块上品佛元石。这次如何?你还敢不敢赌这位无情师弟赢?如果敢赌,师兄一赔一百。”
一赔一百,这不是摆明了看扁云闲会输吗?
大坝上的云天宗弟子纷纷发出嘲讽地笑声,很明显南宫羽一番话的潜台词就是“无情这个废物输定了。”
陆闻月看向南宫羽,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云闲突然开口道:“南宫师兄,我跟你赌。”
说完,云闲从怀中取出他自刘远山处夺来的五页佛经问:“你看这五页佛经值多少佛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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