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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山洞多了一个男人,也确实多了很多不便之处。她现在都不好意思换衣服,连睡觉都觉得如芒在刺。
她决定编个帘子,至少把自己的卧室区遮挡起来。也幸好蝴蝶们给她留了足够的丝线。几天之后,她就编出了一道大大的帘子,还点缀了一些细碎的晶石在上面,虽说有些透,但至少有个遮蔽,总比一览无余好。
她很快用胶将帘子绕着她的床挂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弧形,倒是和苏予彦的床非常的配。因为苏予彦自从在那个奢华的酒店睡过那种圆形的床以后,就爱上了这种大床,她早把自己的床砌成了圆形的款式,还用绚烂的丝线编织了一个大大的五彩毯子,以及同色同款的枕头,铺在床上,枕头里塞的正是那些大白鸟们遗落在窝窝里的羽毛,本着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让自己过得更舒适的原则,苏予彦早趁着积雪还不厚的时候,去拾了过来,弄得碎碎的,不仅做了一个枕头,还做了几个款式不一的抱枕,随意丢在她的休闲椅里,现在她的大床、包括整个洞府的豪华程度其实早已超过了那家酒店。
而她的水晶帘子,当然也留足了余地,她可不喜欢老是在人的注视下活动。
到了第七天,那个男人已经能拄着树棍做的拐杖在洞府里小范围活动了。这要搁在现代,这样的伤至少也得躺两三个月才能下地。
让苏予彦目瞪口呆的是,这个男人活动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此以后赖在了她的大圆床上睡起了觉。
苏予彦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个男人惬意无比的躺在她的床上,还靠着她的枕头和垫子,又扯过她的美丽的毯子盖在了身上,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她颤抖着声音,还算理智地说道:“这位先生,这是我的床,请你出去!”
可这个男人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说道:“小姐!我知道这是你的床,可是这个床很大,我可以靠边一点。”他甚至拍了拍床的另一边,说道:“小姐,你可以睡这一边。我会注意不吵到你的,你看,现在我还受着伤,我需要得到更好的休息!”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的话,苏予彦现在的眼神一定在凌迟着这个男人。她日以继夜地编织着这个帘子,就是为了拥有一个私人的空间,可这个男人不仅闯进了她的私人空间,还霸占了她的床,这是她神圣的闺床呀,这让她怎么不生气!
苏予彦有种冲动,把他从自己的床上踹下来。可是,看着这个男人高大的身躯,以及全身散发出的那种既威严又危险的气息,她知道,就是冲上去,她也对他无可奈何,要知道,她手腕上的红肿才刚刚退去。
苏予彦一口银牙几乎都快咬碎了,她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无可奈何。她冲过去,抱起自己的枕头、毯子以及皮毛垫子,一跺脚,一扭腰,一甩帘子,出去了!
要是苏予彦知道这个男人,居然正一脸无辜还无比错愕地看着她甩身而出,却依然不明所以,倒是对她生气地扭腰、跺脚的小女儿姿态觉得新奇又有趣,甚至还从胸腔里又荡出了那种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笑声,就会更抓狂了。
苏予彦甩帘而出,就直奔自己的小花园,这里离火炉虽然比较远,但暖石比较多,她决定暂时把自己的床安在这里。
这一天,苏予彦除了弄了点简单的吃的,就是整天编织着帘子,这一次她决定把帘子尽量编的密实一点,但这样需要的时间就会更多。好在,那个男人现在正睡在自己以前的床上,那里被帘子遮住了。这至少让她觉得自在了点。在帘子以及她的新床没有弄好前,她就在花园边上打了个地铺将就着睡下了。
其实,苏予彦并不知道,她以为帘子遮住的视线,一直在帘子内好奇地注视着她。
几天过后,苏予彦的床和帘子终于弄好了。虽然比不上原来的床舒服,但也还算暖和,最重要的是床边就是花园,她干脆把整个花园都围在了帘子里了。再说,毯子、皮毛和枕头都是原来的,她对自己新的栖息地倒也很满意。
苏予彦现在是能不招惹这个霸道的男人就不招惹了。整天呆在自己的帘子里,深居简出。她甚至把自己所有的活计全都移到了这个帘子里。
但吃饭的时候,她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其实倒也算安静,经常静坐,保持着同一种姿势可以坚持很久,苏予彦猜测,也许是在练功。她可不管这些,只要这个男人不来打搅她就好了。
每天到了吃饭的时间,这个男人却出奇地准时,早早地就坐在凳子上等候着。连强悍的乌乌对这个男人都有一种天生的敬畏,在他面前很是乖巧,从不敢调皮。
要知道苏予彦在二十一世纪受的所有礼教都不允许自己不管这个受伤男人的死活。所以,她每天的食物,当然都做了这位先生的份,而且尽量做得比自己那一份多出两倍来。
而这个男人也毫不客气,坦然而自在地享受着苏予彦做的食物,有时候还会点评一下,比如,苏予彦偶尔炖的蘑菇汤,他会赞美几句,很美味,这是怎么做的。但更多的时候,他会说,没有其它的肉类了吗?
苏予彦总会没好气地说:“对不起!先生,这是我唯一的肉,而且也不多了。”
而这个男人的思维却仿佛是跳跃的,刚才的话题刚挑起,又突然问道:“你叫什么?”苏予彦呆愣了半天,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名字。而这位奇怪的男人却自言自语地说着,问一位小姐的名字之前,得先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才行。
于是,他十分郑重地对苏予彦说道:“我叫巴图建,小姐,请问您叫什么?”苏予彦太跟不上这样的思维了。见这个男人难得口气如此庄重,也只得回答道:“我叫予彦,苏予彦”。这个男人姿势优雅地咽完口中最后一点腌肉后,也跟着慢慢念道:“予彦,苏予彦!”
苏予彦听着自己的名字从这个男人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嗓音里念出来,只觉得完全不像自己的名字了!怎么听,怎么觉得怪怪的。但苏予彦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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