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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来胆小,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走的。因此每个星期天早早吃过饭,母亲背着给我准备的一个星期的干粮送我翻过门前那座山才返回家。星期六中午准时在山梁上等我,看见我出现在对面的山包上,便大声的叫喊我。每每只要听见母亲的呼喊声便忘记了饥饿,也忘记了害怕,拼命地往山上爬。母亲就这样接送整整三年,春夏秋冬,风雨无阻。飘荡在大山之间的呼唤声一年四季每个星期六从未间断过。
最难忘的是一年冬天的星期六,河面上结了一层薄冰。那时河上没有大桥。只有用两根树棍接起来的十几米长的小桥,我拽着同学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在上面,可它总是上下摇晃,一晃就晕,一晕就感觉桥在跑,一脚落空,一头扎进了冰水里。爬上岸的时候浑身上下全都湿透,只感觉四肢麻木地痛。不一会儿头发,衣服都结了冰,刺骨的冷生生地疼。顾不上别的就只有一个念头:赶快回家!可是越走越走不动,头也越来越痛,浑身发抖。快要走到家门前山梁对面的山包上时,我就听见了母亲一声接一声地呼喊声,跑到山包上寻声望去,只见母亲已在半山腰的路上。空旷的山谷中回荡着母亲急切的沙哑的呼喊声。晕晕乎乎地我才发觉太阳已当中空。我试图回应母亲,但喉咙有些发硬,便向母亲拼命地挥手。一向心细的母亲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飞快的向山下跑着,我也尽力的向山上爬。当母亲踉踉跄跄地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倒在了地上。母亲颤颤地从我的头上摸到脚下,明白了一切,背起我弓着背拼命地往山上爬去。自幼身体单薄的我大病了一场。
遗憾的是最终我也未能继承父业。而今十几年过去了,许多往事都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如烟似雾。唯有母亲一只手揽着我,一只手拽着路边的藤藤蔓蔓、枝枝条条弓着背向山上爬的那一幕始终在心头。而从小到大的呼喊声也穿越时空总是在耳旁飘荡,而且总是激励着我,给我以力量、勇气和希望。
白日里喧嚣的城市早已沉沉睡去,安静的黑夜充斥着落寞紧围着自己,伤感的歌曲依旧在心底无意的丧气。真的不明白,别人都说痛苦的记忆可以随着时间慢慢改变,可它在我心里,总是在这样的深夜,悄悄袭上心头,不断的蔓延,不断的重复。
曾经以为,爱情很美,为了那遥遥无期的幸福,丢弃了所有,努力呵护苦苦期待;而如今,却只想可以简单地活着,冷眼看着世事,把一切过往丢在记忆以外。我也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尽力的去爱一个人,只要彼此深爱就可以得到幸福,而现实却残酷的把愿望一点点的撕碎,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爱除了幸福以外,原来也可以成为一种负累,一种压力,深爱过后,不得不无奈放弃,把心丢在记忆里。在这样的环境里,我慢慢学会了冷却。
日历随着时间摇曳,却怎么也翻不过心痛的那一页。只要闭上双眼,便会闪现出一个个记忆的画面和那张张熟悉的脸。既然无法摆脱,就不再有意的去忘记,任它在心里不停堆积,在擦肩而过后的生命里留下深深的痕迹。犹如幸福看似美丽,却不想触及。心痛的时候,找点理由安慰自己,学着照顾自己,疼爱自己,慢慢的稀薄那段记忆,让伤心不再随意而起。
或许我永远都不能明白,爱是需要独自的付出还是相互的理解?感情如白纸,谁都想在上面勾勒出自己的愿望,却往往忽视了彼此互诉衷肠。人的一生,总有太多的无奈,我们总是在不断的得到和失去中面对未来。伤过以后,才知道如果不懂得珍惜,感情原来也会过期;伤过以后,也才会努力的收起所有的感情,在悠长的时间里独自舔舐伤痕。情,总是在懂得以后遗憾留心;心,总是在受过伤以后埋葬于情。在这个满是冰冷的世界里,我慢慢的习惯,习惯一个人取暖,真心的希望,总有一天,与所有的伤痛说声再见……
心到底有没有碎过?爱到底属不属于我?这些问题对于我来说,早已不重要了,因为自己已经做到了陪到最后,被动放手。当心被爱伤透以后,我无奈的放弃;心,不再为爱苦苦守候。这种感觉就如很想丢弃的记忆,有些东西还不曾拥有却早已失去。
从此,只是孤单一人,守护着自己的孤独,卸下所有的包袱,蹒跚前行,期待着下一个幸福的轮回……
寒冬里的龙齐山松柏葱翠依然,只是山顶的小亭子略显孤单。偌大一泊双海湖像一面天之宝鉴,镶嵌在高唐的冬天。当严寒抚平湖水的褶皱,水就有了硬度。冷峻,坚硬就以白色显现出来。我对同事说:“我们就把它当做高唐的海吧”同事是一位极风趣的人:“那我们要那一张画着蓝天白云的画放在湖面上,让自己感觉到是在海边”。我们一起笑了起来。一起说:“画上再画上几只海鸥,就更像了。”笑声是最好的一剂良药,包括我在内的几个容易晕车的人都没有不适之感。
我们的目的地和这个季节格外相宜——葬礼。灵堂的供桌上一位和颜悦色的老人的照片端坐正中。老人面带微笑,一脸慈祥。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位美貌的女子。透过老人月牙似地笑眼里,我仿似看到了一位头顶红盖头袍下三寸金莲的新娘,在喜庆的锣鼓省里从花轿里走出来。光阴如梭,时光似水。美貌的新娘子化作一捧银色的鳞片,永久的躺在了棺椁里。在满堂儿孙的悲声中架鹤远去。90岁,几乎与世纪同龄。
友人换了新款手机,给我送来了周末的问候。很感动。有多少人记着送给你一个简单却又真挚的问候?你是否也会记着把问候送给关心你的人?
快到下班的时候,一种说不清是伤感还是轻愁还是失落的感觉袭上心头。喜欢文字的人总是与这种悱恻的感觉纠缠不清。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今天是腊月初四了,新年马上就要到了。这个腊月是飞奔着的,比任何一个月份的行程都要快。过年就是给透支一个借口,给自己一个快乐的理由;累并快乐着且无奈着。友人无意嗅青梅说:“年是一种希望,有希望,就有力量。”友人谁是谁的谁说:“给自己一个潇洒的借口,给游子一个回家的理由,给大家一个放松的机会,我喜欢”我实在给不出自己喜欢过年的理由。或许是因为害怕自己老去的原因吧。
题记:岁月的记忆,铭记着一种叫幸福的过去,很温暖很温馨。
在每个人的记忆最深处,往往会保留一片最美好的土地,用来承载最幸福的场景。记忆也许是一条很长的古藤,有时当我们不知不觉中被它绊倒,就好像坐进了时光倒流飞船,回到了从前……
“过来吃螃蟹,外公刚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很好吃。难得来一趟,快点!“外公的嗓门似乎没有以前的宏亮了,多的只是一份沙哑罢了。“知道了马上来!”外公依然保持着“想吃就吃”的原则,真是豪爽痛快。
逐渐,我的记忆神经忽然自动串联起来,形成一张不可捅破的网蔓延开去。
外公是个英俊的男人,脾气也好。外婆说他烦人,他会一笑而过,有时还以幽默地回击让外婆哭笑不得。正因如此,外公外婆的生活总是充满着欢笑。
记得小时候一次在肯德基,外公在帮我点餐时,大声地说道:“小姐,来个夹层面包!”听得我和外婆笑得合不拢嘴。“你怎么那么烦啊!不是面包是汉堡,真是搞。”这不一旁的外婆又在说他了。
可尽管他不懂得汉堡,只认得面包,他在我心目中仍然是个好外公,他是如此的可爱。
清晨五点多,房门外突然响起了“零零零”的声音。我半睁着眼皮透过猫眼,是外公?我打开防盗门。“外公你怎么来了!”我疑惑着。“把你手机给我,不是被你摔得开不了机了吗?我帮你去修修。”原来是这样。“那你还特地上来拿?我带有点埋怨的态度。“呵呵,正好出去办点事,顺便帮你去修修。”外公清了清喉咙说道。我见这般,便赶紧拿出手机递给他。我走了,你休息吧。”说罢,他慢慢转身,一步步摇晃得走下楼去。霎时,我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酸楚。他的背影模糊了,不知是自己没睡醒还是怎的?岁月就好像一只无情巨大的手,将冰山一角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了外公的两鬓上。难道注定人们战胜不了岁月的无情,岁月所带来的苍老?还是根本无法抵抗?
想着想着,“嘿,在想什么呢?”饭桌旁的外公轻轻拍打了下我的肩膀。“开吃吧!知道你喜欢吃,给你个最大的。”他的热情四溢似乎又回来了一样。“嗯!那我就不客气咯。”我看着他的双眸笑着。虽然他看上去不像外婆记忆中的意气风发,不像儿时和他下棋时的反应灵敏,但它永远是我记忆中的好外公,内心深处的好外公。
我想这就是岁月所携带给我的记忆吧。
除尽树叶间的凄清的萧瑟,我隐约瞧见了记忆中的岁月;除尽城市生活的忙碌与繁琐,我仿佛在沉溺中看见了岁月温柔和蔼的一面;除尽所有人世的躁乱与喧器,我蓦地看见了岁月那种最纯粹的沉淀……
我啃着螃蟹,又与外公演绎着另一段美好的记忆,美好的岁月……
夜阑人静,黑夜与睡梦笼罩着大地,浪漫的霓虹醉成一幅独立隽秀的风景,微风轻吻我的脸颊,一种柔情,一份温馨,心在此刻荡漾着一抹悸动!风吹起如花般的流年,你的笑容成为我命途中最美的点缀……
生活依然一如既往地平静,唯一的波动就是想你时的泪水。每次念你的名字,胸口总会泛起斑驳的疼痛,那是温柔的痛。那些深深浅浅的印记,闪烁着的月白与深蓝,反反复复地纵情着昨日的酣畅。所有的忧伤与欢欣,是梦不能停止的呼吸。在思念中浅笑,虽不能伴君同行,但我用爱为君守候,用心为君祈祷,只盼君安好!
一次相聚,生命是一段旋律,感动过你感动过自己,去过的旅程都成为过去,过去的2010,是你一直给我勇气,经过风雨,爱的感悟可以胜过千言万语,当守护变成信念,连泪水都是甜的!我的心从不孤寂,因为爱住在我心里,爱一个人的努力我没有放弃,也算是一种福气!
是你让我相信一声问候,一份纯纯的相思,也是一种小小的幸福;是你让我相信未来的路,偶尔孤单独行却不孤独,是你让我有种暖暖的幸福;是你让我看到另外一个自己,每次我跌得疼痛,总是你站在我这边,和我一起仰起头微笑……
用眼睛去素描你内心的世界,曾有的敏感脆弱,将有的固执冲动,你总会安抚着体谅我心疼我。也许冬天会带走一切,可我坚信,绿色的祈求,春天依然有鲜花,君,你可知,在这个冬季,我多想在冰雪中温暖你的双手;就算黑暗的恐惧会让自己心头涌现一些不安,但是我知道,有你,会在黎明中给我温柔!
余温的心情,落在相约的路上,你依稀温润的笑脸盘旋在我的脑海里。在纸笺上叠满的文字,是难言的情愫。在每一个白天或晚上,是你的身影映红了我岂盼的目光。如那清泉伴茶,芬芳游离唇齿。失落在想你的梦里,失落在牵挂你的日日夜夜中。今生,只为想你,一分淡泊,一分安然。哭过,笑过,努力过,纠结过,安慰过,鼓励过,温暖的情怀还在延续,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但只想傻傻地仰望思念……
时光飞逝,岁月无情,变换着日子,也变换着生活,不变的惟有在我心底纠缠编织着的思念。它让我接受了开始,承担了现在,成全了我一次次驻足,和无数次的仰望……
小时候,每到夏天的夜晚,吃过晚饭,总爱坐在妈妈的怀里数星星。看着碧蓝的天空满缀的银星,不懈地问妈妈,妈妈,星星为什么老对着我眨巴眼睛?妈妈笑笑说,它在和你比谁的眼睛大,谁的眼睛亮。月亮在云彩里窜出窜进,跑的好快好快。我又问妈妈,月亮也会捉迷藏吗?妈妈还是笑着说,她看见你老是看她,害羞了,在躲你呢!
上小学了,要走一段很长又崎岖逶迤的乡村小路,漫山遍野的山花细草逗得我心里一阵阵地发痒痒,马兰花、狗娃花、打碗花,还有迷人的山丹花,我边走边采边闻,真是开心极了。每到收麦的季节,总爱和小伙伴到山上采摘玛瑙珠似的马茹,还有奶瓜瓜、锁牛牛、蜜瓜瓜、酸梅和喝酒花。吃完酸甜可口的马茹和酸梅,拿起喝酒花,轻轻咬去花蒂,用嘴一吸,闭着眼品味着酿酒娘娘的天工手艺。
放署假了,河里的水一热就成了我们这伙鼻涕将军的小天地了,捉满一泉泉小蝌蚪,用脚把水搅浑,然后开始玩浑水摸鱼的小游戏。河里的石头像抹上鼻涕似的,滑滑的,石头下面挂满绿色的水丝线,过河时一不小心就会滑倒,洗个连衣澡。肚兜里装满一拃长的小鱼,又在泥滩里寻找鳖儿子,满载而归后就等着妈妈给我炸黄脆可口的鱼儿肉。把鳖儿子装在罐罐里逗着玩,只要用指头点一下鳖甲,它的头马上缩进壳里去了,待一会又慢慢地探了出来,好玩极了。
吃过午饭,跑到河里把裤子一脱,用水浸湿的马莲草把裤口一绑,装满两裤筒水往肩上一跨,就跑到苜蓿地里灌黄鼠,能灌出两三个黄鼠来就乐滋滋地回到家里,用开水烫去毛,用麦草火一燎,放上盐和调料,擀个面张张一包,蒸熟后油汪汪、香喷喷的,放进嘴里那个美呀,真让人回味垂涎。
每当母鸡抱出绒花一样的小鸡,我就顾不上去玩了,整天价在院里挡花豹,蔚蓝的天空老盘旋着好多只老鹰和花豹,常常会发出“咿―――咿咿咿咿”悠扬的鸣叫声,发现小鸡会像箭一样垂直下飞,“噗”地一下抓住小鸡就会长鸣一声直线飞往蓝天。对着小鸡喊一声“花豹花豹”小鸡就会拼命地跑进妈妈的翅膀下。
时过境迁,去年夏季回到阔别十几年的故乡,却再也寻找不到我那遥远的童年。星星是那个星星、月亮是那个月亮,山河依然还是那个山河,小路却变成了柏油路。烂漫的山花不见了,连童年经常割来喂牛的甘草秧也没有了。河边失去了蟾蜍的歌唱,天空没有老鹰和花豹的悠扬鸣叫,连过去讨人烦的黑老哇、猫头鹰、红嘴鸭儿也不见了,耳边不断的是汽车、摩托车的汽笛声和马达声。这些曾经给了我童年带来无数的乐趣,给了大自然充盈着盎然的生机,给大地构成的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如今悄悄地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我从年少时,常常思量,大人们口中常迸出的“幸福”一词,到底是何滋味?为何他们脸上会洋溢着如此甜美的微笑?不过,读书年级越来越高,我似乎品尝到了。
早晨,睁开眼睛,妈妈便开始啰嗦个没完没了。“校牌戴好了没?早饭吃好了吗?快点,要迟到了……”此时,我便会不耐烦地回她道:“知道了,你真是啰嗦。”然后,便踏上了去学校的路,心中不禁有些讨厌妈妈的唠叨。偶尔一天,妈妈到舅舅家了,我便快乐地想:终于可以安静了。可在这一片寂静中,我却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孤独。
原来,这就是幸福。享受着妈妈的唠叨,接收着不断传来的爱的讯息。幸福,如此靠近!
接收爱——幸福的滋味。
班会课上,老师给我们讲述了南亚大海啸的情况。我的眼前不断浮现出那些灾民无家可归的画面。他们的遭遇,令我不免有些同情。在我享受着家人的爱、同学的爱、朋友的爱的时候,他们缺少别人的关爱。下课后,我立刻将自己的生活用钱匀出一部分捐献出来。虽然我这个月生活紧张,但一想到这些钱能够帮助那些灾民,让他们不再无助,帮助那些急需要帮助的人,给他们一点点温暖,我就笑了,开心地笑了。
原来,这就是幸福。举手投足之间,付出自己的一片关爱。幸福,如此简单。
不知何时,不再懵懂。开始对这夜晚的星空,期待着别人所说的流星的出现,盼着自己快点长大。因为现在幸福离自己太远。
盼望着,盼望着,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终于到了我期盼中的时刻:长大了,自由了,工作了,结婚了,自然也幸福了。每天,生活于学校与家之间。在学校,自己是孩子们的老师,尽自己的全力备课,上课,改作业,结果还算过得去。回到家,自己是丈夫,是父亲。看着孩子健康,爱人开心,自己一心满足。偶尔回回家,出去走走,这就是生活的全部。
作为一名教师,面对的是一个个十几岁的孩子,工作是没有太多华丽色彩的。而家庭生活岂不如此,柴米油盐酱醋茶,又有几分童年幻想中的色彩?其实很久没有想过问自己:幸福吗?因为一切来得那么理所当然,悄无声息。
我想,作为一名教师,太多的人像我一样过着平凡、平淡的生活。而我们的耳边总会有太多这样的声音:人生苦短,生活太平淡。我一直没有把平淡当做一个贬义词,可从他们的口中,却明显被扣上了无聊、没意思之类的帽子。或许是性格使然,我总觉得人生之路本就是遍布荆棘的,若能工作顺利,家庭和睦,平淡有何不好?
玫瑰是美,却带着刺。茉莉平常,却常留清香。幸福是什么?是学生对你付出的报答,是同事默契的微笑,是回到家爱人的微笑,是孩子对着你撒娇,是看到父母依然健康,让你可以尽孝。其实我们见过太多悲欢离合,为何无法以平常心对待平淡,接受平淡,珍惜平淡?
幸福离我们多远?很远!因为你无法发现。
幸福离我们多远?就在身边!因为她早已化名平淡。
年轻的时候,想必人人都有过写情书的岁月。
16岁的花季,写些懵懂的期待和向往。
17岁的雨季,写些初次朦胧的忧伤。
而到了18岁,就是成年。
成年的忧患和神伤,
都为了爱情而存亡。
友情中的相互勉励,一路同行时刻的美丽彷徨。
爱情中的相互爱慕,风雨兼程时段的美好愿望。
到而今,却终于都化作清风,
伴随明月,若有若无在无眠的夜晚,
伴随心绪鼓荡。
这是我在思念那些信笺时随手写下的一首小诗。此刻,再次重温,经年那些往事,都一股脑儿钻了出来。
那时候,年轻的我是个黑不溜秋的矮个子,常年穿着姐姐们褪下来的衣衫,不合体,也不显山,也不露水。只有在文艺汇演的时候,大家才会记起我的特长。但我痴情于家乡的戏剧,对通俗歌曲却不内行。只能在合唱里滥竽充数。
记得有一次,在镇上汇演,我刚从主角的舞台上退下来,还没有能力完成角色转换,音乐老师却让我补充人数,因为一个同学病了,不能来参加演出。我忘乎所以的时候,便出了丑,刚刚把一首《少年壮志不言愁》唱完,我就鞠躬准备退出。可是鞠躬完了,我才发现,同伴们整整比我晚了一拍。那个时刻啊,我就像红脸关公一样,在唱白脸的阵列里,是无比的出类拔萃。
回来后,我就把懊悔和懊丧一股脑了化成了一封信,写给了那个我顶替她的生病同学。从此,我们的友谊就在书来信往中建立起来了。演变到后来,她有了初恋,也毫不隐瞒地写信告诉我。到了后来,我既成了她俩的信使,也和她俩成了铁三角。我们的书信就像等边三角形一样循环往复。
我承认,我的书写能力就是从那个时刻锻炼出来的。
后来,我也恋爱了,和恋人长时间通信。当然和朋友也从没间断。几年后,竟然存了满满一大纸箱子。只可惜,因为老房翻盖,丢失了一部分。后来被我刻意保存的已经只有百十封左右了。
一次,和恋人吵架,闹分手。因为年少气盛,我竟然把情书都放在一个破铁盆里烧掉了。仅仅存留了一些见证友谊的信笺。还有后来恋人陆续邮寄来的一些解释。
嫁人的时候,当然不能带着这些书信出嫁,就委托叔伯兄弟帮我收藏。
可是,在我流浪辗转了无数个城市后,于二十年后的今天。再去兄弟那里索要当年的信笺,被告知,那些信件,已经因为常年没人去翻,而是受潮发霉,并且坨在了一起,骨肉不分离了。所以,那堆霉烂的东西,也因为太过碍眼,被兄弟放进了垃圾堆。
是的,是垃圾堆,他说。要知道还不如早点卖了破烂,起码可以换一盒烟抽。他补充调侃。
我的青春岁月里所有的心血,竟然连一盒烟也没换到。
父亲像一本书,一本读不完的书,一本细细品味才能发现他良苦用心的书。父亲如一句话,一句简短的话,一句简简单单中流露出朴实品格的话。平凡的父亲,将不凡的印象留给了我,成为对我影响最大的人。
曾经的我认为父亲是多么平凡,有着同样带着粗暴的严厉,有着期待的执着。的确,父亲是平凡的,在茫茫人海中就像大漠中的一粒沙土,翰宇中的一颗星辰般。一张黄润的脸总是掩不住一副倦容,乌黑的头发再也无法阻挡些许银丝。但在我的记忆里,他给我的印象更多是一只青筋暴起的手中拿着将要被打坏的扫帚,用山洪暴发般的力量打在我身上,尤其是那平日里摘掉眼镜就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此刻却瞪得像鸡蛋大,好像两颗稍不注意就会窜出火苗的火球,伴着雷鸣般的怒吼和闪电般的抽打,从瞳孔中向我射出一阵阵愤怒的火焰。
似乎父亲的形象只是这些了。还是一件小事,使我改变了看法。一个夏日午后,天气象火炉一样闷热,太阳也要把所有的光和热射出来,树叶蜷缩起来,小草也低下了头。蝉在树上没命地唱着,那歌声也像我的心情一样烦躁。面对着一道拦虎般的数学题,我左思右想,又是解又是算,仍毫无头绪。我把笔一扔,想:“还是问爸爸吧,他也许会。”刚起身,却又有一个声音说:“问他又得挨骂,还不如不去。”我又坐下来,可没坚持多长时间,终于提心吊胆地走到父亲的房间向父亲请教。我紧张得心率如奔马。父亲一见,扫视了一下,继而愉悦地抽出一张纸,接过书和笔,思考片刻便用苍劲的手在纸上详细的解着。笔在纸上快乐地跳跃着,留下一行行带着墨香的字迹。我蓦然发现,从父亲眼中流露出的,是赞同的神采和和蔼的光芒,平静而温和,犹如秋雨后平静的湖面与明澈空灵的天空。
原来,平凡的父亲就是在这点滴中影响我的,犹如轻风微微的吹拂,细雨默默地滋润。使我刻苦学习的是父亲;让我热爱劳动的是父亲;失败时,影响我爬起的还是父亲;不礼貌时,以身作则教育我的也是父亲!
父亲的影响像空气,时时刻刻都包围着我。他用平凡的粗暴与和蔼组成那影响的空气,似乎不易察觉,但不经意间就会发现它们,发现父爱的影响。那就是一个对我影响最大的人,父亲!
每每放寒假回到老家,我都会帮着母亲蒸馒头、包肉包子的。圆润光滑的面团在我手里变成了一个个精巧的小包子。我坐在灶膛边,点起火,拉风箱,看母亲把小包子小心翼翼放到锅里。那些散落的柴火在锅下嗤嗤燃起来,给我几多温暖。
小时候,家里的灶台是用土坯垒成的,中间支起一口大黑铁锅,旁边连着风箱通道,往锅灶下点起柴火或扔进劈好的木头,顺着拉风箱,火势就旺起来了。这样的烧火技术,农村孩子自小就会的。那时家里田多,大姐在外乡镇求学,母亲带领二姐在棉田里忙碌打棉花杈、掐尖儿、喷洒农药;或去豆田里剔苗、除草,洒肥料。家里的饭就留给我做了。因为只有六七岁年龄,是不大讲究饭菜色香味俱全的,把饭菜烧熟就不错了。用葫芦瓢添几瓢井水,约莫够一家人喝的,再在蒸笼里放馒头,加上大大的锅盖子。一切准备妥当,就安心点火做饭。做得最多的是面汤或煮大米小米、地瓜、绿豆汤等。
某次,调好了面放进锅里,就狠狠拉起风箱,看起一本小人书来。正看得起劲,忽然就听见锅里“嗤嗤啦啦”往外冒汤水。我一着急,就“哧溜”窜到灶台上掀翻锅盖。哪知道灶台那么不禁踩,“扑通”一声响,灶台塌了。大铁锅倾斜起来,眼见得要翻了。我急忙拿烧火棍用力翘起来,费了很多气力,终于把大铁锅摆弄平稳了。自此,我再也不敢窜灶台上去了,我真怕再塌了,那一大锅滚烫的热水会溅我一身,那不是闹着玩的呀。
每到年末,帮母亲烧灶火成了我的专属。我的性子慢,而蒸馒头时候,是不能急性子的。要慢慢烧火,等馒头在锅里慢慢饧着,是特别讲究火候的。我一边往灶膛里填柴火,一边看闲书,往往是烧火20分钟左右,冒出醇香的馒头味。熄了火,再等一会,掀开锅,但见一锅白生生润滑的馒头,那么饱满,像可爱的娃娃脸儿。常常的,我的烧火技术,被母亲表扬了去。于是,我就成了专职烧火丫头。
在温暖的灶膛边,我可以看闲书,或者唱歌儿,或者自言自语。灶膛边成了我的一处私密乐园。
特别是到了腊月二十三这一天,因为是小年,是“祭灶”天,我们鲁西南老家,要在这一天打发灶君“升天”去。因为对着灶膛的时间久了,我也和灶边的“灶君爷爷”画像熟悉到闭上眼都知道灶君边有几个神仙娘娘和仙女儿,也把灶君画像上的二十四节气表背诵得滚瓜烂熟。实际上,我们这里“请”下灶君的神像,一半是因为敬畏,祈求灶君能把灶膛照顾得好好地,另一半是为了看节令。什么时候雨水啊芒种啊小暑大暑等等,就全靠着灶君上的二十四节气表。因为那时候,挂历啊日历表在乡下很少见到的。
腊月二十三,送“灶君升天”的活,会荣幸地落到我身上。我小心地把“灶君”画像从灶膛边的土墙上揭下来,摆一张小桌子放于正屋的窗台下,染一注高香,把“灶君”恭敬地放在桌上,铺一片小草席子,跪拜。我会学着母亲的做派,口中念叨着:“灶神爷爷呀,今天请您升天呢,您要保佑俺家来年多打粮食,保佑俺家平安发财呀。”祈祷完毕,就点起火柴,把“灶君”画像点燃,真正打发他老人家升天了。
等到腊月二十七八日左右,农村就开始油炸东西的。炸丸子、炸油糕、炸糖面条、炸鱼等。我们这里叫“过油”。因为要过年啦,都讨个吉利的,“过油”的时候,一般不允许小孩子在油锅边胡乱插嘴的。因为小孩子见着那些小丸子、鱼儿等在油锅里翻滚,常脱口而出:“油起泡了,小鱼游了。”父母就会嫌弃孩子胡乱说话,担心冲撞了“油神”,就哄骗孩子,给孩子几毛钱,叫他们上街道的代销店买点小鞭炮或糖块去。等“过油”完毕,先把油炸好的东西敬过了灶君,才可以一家人分享,*地吃起来的。那时候,我记得对着“灶君”很恭敬的说过最多的就是:“灶君爷爷掀锅就‘尝’!”
现在,我不再相信这一些事情,但我还是会祈祷和跪拜,因为我在向每一个期待跪拜,谁不希望家里平平安安呢?而每到新年的第一天早晨,我都会随着婆婆给村庄上的老人们拜年磕头去。一直在外工作,和村子里的老人家见面少了,而春节成了我和亲爱的乡亲们拉呱家常的最好纽带。走到哪里啊,我都忘不了淳朴的乡亲,忘不了生我养育我的黄土地。
老家的灶台早就换成水泥砌成的了,比原先结识多了,只是很少用了。一进腊月,我就在心底默念着:寒假赶快来临吧,我要回老家帮着蒸馒头包水饺去,再在灶台边拉起风箱,慢悠悠地烧火,闻着熟悉的馒头香。乡村老家的味道,永远氤氲在我心底了。
我多希望,我会在老家的灶台边呆得更久更久一些,我期望陪伴我的父母再久再久一些。那温暖的灶膛呵,牵着我儿时的美好记忆呀!
冬日的下午,温暖的阳光照着大地,我又经过这清清的湖水,温暖的阳光洒在湖面上,野鸭成群结队地在湖面上游着,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而又美丽。我坐在双层车上层,我一直望着那着远处的湖水,那远处曾经是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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