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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伏池三五两下就打得那些横行霸道的官差落慌而逃,他在摆渡人眼中的形象好像马上变得神乎其神,伏池心中也是非常的高兴。
船只悠悠向前显得有些许颠簸,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伏池尽情欣赏湖水美景。
刚开始伏池和摆渡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安静得比湖面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很快的,摆渡人就打破了这在伏池看来少有的静心看景画面。
“客官,我看你背上背着一把剑,加上刚才你如此轻易的打败官差,想必你是个江湖游侠吧?”摆渡人问道。
伏池思考了片刻,因为他不是江湖游侠,但是他又不能说自己是仙侠,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而且伏池为了看美景,真是不想回答他这么无趣的问题,但是不回答又显得没有礼貌。伏池只好随便应了声:“嗯,是的。”
想不到摆渡人得到了伏池的回答后竟然得寸进尺,他继续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去干什么?”
伏池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心想:你说我又不能告诉他我来自紫寒山,我是修仙之人。我到哪里去又与他无关的,而且我要去哪里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真的不想回答他的这些无聊的话题。
伏池应付式的说道:“我从远方来,想到远方去,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去更远的远方。”
“你只顾一个人浪迹天涯,你抛妻弃女的寻找自己的远方,你的家里人知道吗?”没想到摆渡人依然不肯放过伏池。
“前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伏池不耐烦的回答道。突然感觉摆渡人比自己师父还要啰嗦,比较之下,伏池感觉师父也不是自己之前想的那么啰嗦了,在这一点上,伏池原谅了他师父的缺点。
“没,当然和我没关系了,只是我也是为人爷爷的年纪了,你这么浪迹天涯真的是太不孝了,你的父母此时此刻一定在流泪吧?”摆渡人一边划船一边说道。
“前辈,你说的这些都不会在我身上发生的。”
“为什么?”
“我出生的时候就没有父母了。”
“原来又是个苦命的娃,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苦命的娃真是不少啊。”摆渡人摇头叹息。
“前辈,真的有比我更加苦命的人在吗?”
“为什么没有?如今奸臣当道,助纣为虐,弄权朝野的狗官到处都是。轩辕求败狼子野心,想要称霸世界,到处烧杀抢掠,每次攻下一座城池,老百姓全部被捉去做奴隶,或者屠城。如果有美丽少妇就抢掠入宫,如果不美丽的就当场屠杀。惨绝人寰啊!惨象,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
“我刚来到这里,看到这样美丽的人间风光,以为人间到处都是这样美好,听前辈这么说,人间好像充满着血腥啊。”我有些不敢相信,我一直向往的人间会是这样的凄苦。如果摆渡人说的是真的,我感觉我不会再爱了。
伏池问摆渡人:“刚才听到你说了一个名字,不知轩辕求败是何方妖孽?”
“客官,看来你真的是外地来的,轩辕求败就是当今乌明国的皇帝,此人有像大海一样大的野心,不断的侵略别国国土,不断的打击本国的反抗势力。而且他还是一个昏庸的国君,他听尽奸臣谗言,荒淫无度,残杀忠良。”摆渡人似乎对轩辕求败充满着憎恨,他继续说道:“但是你在这里听我说就好了,千万别到处乱说,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放心吧,我知道的,哪里吃的就在哪里拉;哪里放屁就在哪里捂鼻子;哪里听来的闲话就在哪里忘。做人的艺术我懂,我师父经常教导我。不过我是真的不怕,你刚才也看得到了,我的能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伏池从来都是无所畏惧的。
“客官,我看你是初涉江湖吧?就你那点能耐还不足以如此狂傲,那是因为你还没看见过更厉害的。”摆渡人淡淡地说道。
伏池以为摆渡人在吓唬他,伏池说道:“怎么这个世界是还有比我更加厉害的人吗?前辈可否列举一二?”
“据我所知,乌明国国师法术深不可测,他还会妖术,只要他带领的军队打仗就从来没有失败的。他能够一个人打退敌军上千人,当然了,他一般不会亲自上战场,因为一般的战役根本就不用劳烦他亲自出手。”
听到乌明国国师,伏池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因为他知道他就是派钱百通和呼延决在紫寒山做卧底的人。伏池好奇的问道:“我听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他就真的一次失败的记录都没有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关于他的传说,那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那个时候乌明国还只是一个小国,一个非常弱小的国家,但是自从闻向天来投乌明国后,闻向天不断诱惑国君向外侵略,而且乌明国所到之处没有一个国家能够摆脱灭国的灾难。就连当时最强大的国家——幽灵国,也难逃厄运。幽灵国几百年的帝业竟在短短几个月就毁于一旦。其动手速度之快让人吃惊不已。”
一听到幽灵国,伏池就更加兴奋了,因为师父在他下山之前曾叮嘱他要查明幽灵国到底有没有完全灭亡,尤龙太子现今在何处。伏池问道:“前辈知道幽灵国是怎么灭忙的吗?”
“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不过我听人传言。那天闻向天向乌明国皇宫施法,整个皇宫被一股妖气围绕,皇宫内的士兵、将军顿时脚麻手抖,四肢无力,完全失去战斗力。乌明国的军队趁此良机,一举进攻幽灵国的皇宫,皇宫内顿时一片血海,士兵、将军、太监等被尽数杀掉,宫女、王妃全部被抢掠。”
伏池愤愤的说道:“他们简直就是禽兽!如果有一天我遇到所谓的国师,我一定会砍下他的头颅!”
“客官,有些事你看着诅咒几句,愤怒愤怒就好了,千万别冲动,依我看来,你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前辈是在小看我吗?”
“非也非也!我只是实话实说,这也是为你好,我不想你以卵击石,因为你连韩飞也打不过。”
“韩飞?韩飞又是何方神圣?”
“韩飞既不是神圣,又不是妖怪。他是乌明国的大将。此人打仗有勇有谋,乃是万人敌,常常能在万军之中取大将头颅,如囊中取物尔!”
“前辈有意夸大吧?我只听关云长虎将对曹操说过张飞在万军之中取大将头颅如囊中取物,从未听说过还有别人有如此能力。”
“哈哈,我并非夸大。在我看来,张飞不及韩飞也!”摆渡人看我不信,认为我没见过世面。
“前辈说的都是当今朝中的人,难道前辈没听曹刿说过‘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吗?他们不足以让我恐惧。难道当今就没有像我这样行走江湖的游侠吗?”
“有!不胜枚举!艺高胆大,上天入地,足智多谋,能偷能窃者应有尽有,无所不有。也正是因为这样,人间的动乱才会越演越烈!”
“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客官不知,当今世上但凡有点神通的,都有各自的英雄性格,他们有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的打家劫舍救济穷人,有的聚众与官府闹事。他们的性格就好比你刚才打官差一样。但是刁民之乱,狗官又怎么会无动于衷?狗官们到处镇压有点意见的百姓,血腥打击当今英雄人物。狗官们的这种做法是得到乌明国国君轩辕求败的充分认可的,因为轩辕求败当心有人聚众起义,威胁他的统治。”
“想不到人间真的如师父所说的那样可怕。”
摆渡人只顾专心划船,不再和伏池说话了。伏池又看看这里美丽的景色,看着鱼儿在湖中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游动。
他想:要是人与人之间没有那么多争斗,每个人都能和谐相处那该有多好?如果人间也能和湖水中的鱼儿一样和平相处,人间是否会更加美丽?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现在应该和我的父母们在一起快乐的生活着吧?我就不会来到紫寒山,我就不会有一个师父,我就没有掌门人教授我剑法,我就不是修仙中人了。
摆渡人的闲话当今让伏池再也无法静下心来欣赏湖中美景,尽管湖水还是如平静一般。
伏池在想:到底是人无法读懂大自然,还是大自然无法读懂人的心情?抑或是人即不懂大自然,大自然又不懂人。否则人类怎么会如此浮躁,如此贪婪,如此残忍呢?那难道不是因为他们不懂得隐退山林,自得其乐吗?
也许紫寒山与世无争的宗旨是正确的。
他们又沉默了一会,伏池突然问道:“前辈,你看我一个江湖游侠,居无定所的,我要到哪里去今晚才有落脚之处?”因为伏池是第一次做凡人的,所以他并不知道凡间有一东西叫做客栈,客栈就能住人。
“客官无需忧虑,如果客官不嫌弃的话今晚可以在老朽家暂住一晚。”
伏池兴奋地说道:“不,不,不嫌弃!”心直口快的伏池马上意识到这么回答是没礼貌的。他进一步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前辈肯收留我,我将不胜感激,只是害怕打扰你家里人。”
“客官不要担忧,老朽家中并无什么人,只是有一女孙,她天生可爱,也非常好热闹,只是家中只有我和她,也就没什么好热闹的了,平时她一人在家只能弹弹琵琶,打发一些无聊的时间而已。如果客官肯到我家做客,她一定会欣喜万分,又何来打扰之说?”
“如此甚好,拜谢前辈了。只是方才听说前辈女孙会弹琵琶,我也是好爱乐曲之人,不知她芳名叫做?”
“云寒雪。”
伏池心里想到:寒雪?很有意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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