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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你怎么会跟他们有交集?”刘濛濛秀眉紧锁地问道。
齐亚腾也不加掩饰,把自己跟杜凌姗之间的瓜葛一五一十地全盘道出。听完后,刘濛濛疑惑地问道:“照你这么说,这个杜凌姗认为你不是个好人,不想让她的好朋友肖雨跟你有交往,所以动用家里的黑社会关系来找你麻烦?”
“何止是要找我麻烦。简直是想要我的命!如果不是我运气好逃出来,这会儿你就可以给我收尸了。”齐亚腾摇头苦笑道。
刘濛濛怒道:“这个女生也太过分了!好歹同学一场,居然狠的下心对同学下毒手,这种人也配接受高等教育,也配在社会上享有普通公民的权利吗?我马上打电话让刑警队的同志去查封那家夜总会,只要找到他们任何犯罪证据,马上那些打手捉拿归案!杜凌姗他们家只要跟黑道有关系的人一个也别想逃,绝对不允许这种社会的败类逍遥法外!”
齐亚腾摆摆手道:“这会已经来不及了。你也不想想,从我逃出来之后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肯定担心我报警,怎么可能还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你的同事去了不会收获的,证据不足,拿他们有什么办法?杜凌姗他们家做黑道生意估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能他们整个家族从好几代人以前就有黑道关系,这么多年经营下来也没出现过差错,说明他们不但行事很小心低调,在政府层面肯定也有不浅的关系,不然怎么可能容他们逍遥法外这么久。不过对付他们也不着急一时半会,我现在扳不动他们,不代表我以后也拿他们没辙。欠我的,早晚要他们加倍还回来的。”
别看齐亚腾被打得遍体鳞伤,可脑子却清醒的很,这会儿冷静下来分析起来倒是有理有据。要知道,一个十八岁都没到的高中生能说出这番话是需要超出同龄人多少岁的心智!
刘濛濛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同时对齐亚腾慎密冷静的思维和成熟隐忍的心智十分钦佩。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地说:“家里有点关系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年头谁家里没点关系,大不了回去请我家老头子出马,收拾个黑社会的算什么,哼!”
知道刘濛濛是个不肯轻易服软的人,齐亚腾心里暗笑,嘴上没再说什么。他哪里知道,刘濛濛的话里没带一点虚假的成分,她的父亲确实很有地位。在上海市,刘濛濛的父亲便是那个随便跺跺脚整个上海都要抖一抖的大人物。只不过刘濛濛从来不对外声张,独立要强的她不喜欢身边的人带着赤裸裸的目的性很她交往,也从不靠父亲的那层关系为她在职场上开绿灯。
可是这次,她真的纠结了,脑海中的那杆天平不断地倾向于找父亲出面来强行扳倒杜凌姗家的势力……
齐亚腾察觉到了刘濛濛内心的纠结,误以为她在为抓不到证据而伤神,连忙安慰道:“濛濛,这件事先搁着不着急,我总会找她算账的。”
刘濛濛没好气地反驳道:“你怎么找人家算账,你以为你比黑社会还厉害啊?在人家面前你什么都不是,弄死你比弄死只蚂蚁还简单,真会说风凉话。”
齐亚腾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喃喃自语道:“没错,或许现在我什么都不是,离开了家庭没有了父母的庇护,在社会上我只是个经不起任何碰撞的花瓶,在关键的时刻我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不愿再做一个平庸的人,一个面临暴风骤雨竟无一搏之力的人。我要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等到我羽翼丰满的那一天,我将把任何威胁到我的因素踩在脚下。一定!”
就在这一天,这一家医院的其中一间病房内,齐亚腾确立了自己今后的人生走向。他的宏图是要成为一个有实力的人,不论是经济实力,还是社会地位,甚至在见不得光的社会另一面,他决心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与此同时,在HP区一间近郊别墅内。
“把小姐拉下去,按照帮规,该打多少板打多少板,一下都不能少。”一位面如寒霜的中年男子坐在会议厅的首座,对站在身后两侧的手下吩咐道。
这位中年男子剑眉虎目,脸庞上刚毅的棱角轮廓分明,鬓角略带点点苍白,显然是饱经风雨的洗礼后才有的威仪神态,让人一看便觉得不怒自威。
跪在一旁的杜凌姗早已被训斥得泣不成声,闻言更是大惊失色,连忙哀求道:“爹地,我真的不是要对他下死手的!我只是让钱叔叔康叔叔去给他点教训,没想到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求求你……”
“大哥,这可使不得啊!杜小姐千金之躯怎么受的了这种惩罚!何况这次属下并不觉得小姐有错,如果哪里触犯了帮规,属下甘愿代领受罚。”坐在下首的马脸汉子康哥急声说道。
“老康,我听说,这次带头说要灭口的人,是你对吧?”中年威仪男子半眯着双眼,不急不慢地说道。
老康浑身打了个冷颤,心中暗苦,嘴上还是应道:“是。”
“帮规明文规定,非我同道,不施其道。我们恒社走是黑道,不是地痞流氓,也不是杀人犯。对付一个学生你们竟然用道上的手段,传出去都让道上的朋友们笑掉大牙!你们现在在社团里都是老资历了,骨头也硬了,把老爷子的祖训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威仪男子说到后来语气已经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在座的所有人心中同是一惊。纷纷起身,恭敬地答道:“我等不敢违背杜老先生祖训。”
“康大同,这次你公然违反帮规,对于小姐的过失不但不制止,反而推波助澜,是为不顾帮规纪律;对道外的人施以毒手,实为不顾道义。帮规有言,不顾道义者,取其左拇,逐出社团。我念你多年来对社团有劳,暂且留你。但活罪难逃,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刑堂的兄弟代劳?”威仪男子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不容一丝质疑。
有些大牌老黑帮对于帮规的制定极其严格苛刻,帮内成员不论职位高低如有违反帮规者一律按帮规论处。稍有犯错轻则挨几十板子,板子是实木制造,这样一通打完后一般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而稍微严重点的便是断指,“取其左食”意思是砍掉左手拇指,这样一辈子就不能用左手数钱;还有一种是“断其右食”,顾名思义就是斩断右手食指,这样此人终身不能右手用枪,因为食指没了自然无法扣动扳机。犯了大错像出卖社团的这种行为则是要被放完血之后分尸的,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黑道所追杀,永无休止。
康大同脸色一白,知道帮主这次是动真格了,索性牙关一咬道:“大哥,我自己来。”
威严男子一挥手,下面便有手下端上一个托盘,托盘上呈着一个特制的刑具,柄是类似剪刀的手柄,而断头则有点像老虎钳。
康大同接过刑具,将左手拇指放在钳子的槽口,眼一闭心一横,右手用力一夹,整根拇指像被切豆腐似的齐根断落,断指处鲜血狂涌。
康大同一阵头晕目眩,脸色惨白地从托盘上拿起一块白布,裹住地上的断指,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恭恭敬敬地呈到威严男子面前。
威仪男子接过白布,看了一眼便递给手下收好,回过头来振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凡我社兄弟,再有目无帮规者,严惩不贷。希望各位能引以为戒,在外低调行事,不要惹事生非,给社团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损失。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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